毕宜萱怔怔地看着他们：“你们......我知道你们是律师，可你们也不能就这样仗着自己的职业欺负人啊！”

“欺负？”

方琰笑了：“谁欺负谁啊？你跑到这里之前，你可有想过，你这么一张嘴，上下嘴唇一碰，就能让我们聂辞万劫不复吗？你太清楚你说的这些话都代表什么了，可你还是来了！毕宜萱，你敢说，你就没有一点目的性？”

“行了，别跟她说了！人家就是为了这个来的，何必还要拆穿呢？有什么咱们到法庭上说就行。”

严凯旋过来拉着聂辞就走，“辞姐，咱们走吧，别在这里听这些污言秽语。”

聂辞跟着他往外走，走了几步她又停了下。

她回过头看着站在原地的毕宜萱。

“辞姐！你不会是不忍心了吧？”

严凯旋急道：“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个女人她就是故意的！你看她表面上好像不谙世事的样子，其实啊她......”

他还没说完，聂辞就朝着站在那的小姑娘走过去。

“宜萱。”

她看着她，声音不大，音调也没什么起伏，就是很平静的样子，看她像在看一个认识的邻家妹妹。

毕宜萱慢慢转过头，红着眼睛看她。

“我没有说错！你就是跟我爸爸有一腿！你、你破坏了我的家庭幸福，你......”

聂辞就这么看着她，缓缓道：“宜萱，我很高兴我曾经有你这样的粉丝。不管在那之后都发生了什么，我们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我知道，你曾经很真挚很真挚地喜欢过我，支持过我。我又何德何能，能拥有你们的喜欢呢？”说着，她就对着毕宜萱深深鞠一躬。

餐厅虽然不大，但其它桌子的客人也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在这一刻，大家其实都有被感染到。

尤其是看到聂辞给她鞠躬的样子，真挚到让人想要落泪。

于是，有人抓拍下了这一幕，然后就发了朋友圈。

毕宜萱哽咽着。

她也不知道这会应该说些什么了......

“宜萱......”

聂辞抬起头，又笑着看向她：“我希望，我们再见时，不会是现在这样。”

她转过身，“我也希望你能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是真的希望，你自己能清楚认知，而不是被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给干扰了。”

她大步走出去。

毕宜萱站在那，颇有几分狼狈。

她捏着拳头，恨恨地想，她哪有什么不清楚了？

她说的一切都是清楚的不得了！！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讲？

好像自己有多蠢似的！

她不过就是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一个明星而已！

有什么好难过的？

该难过的应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