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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刚亮，程书明就把割草泼水都做完了。
他一边吃饭，一边对刘秋霞和应建国说：“爸妈，我等会回幸福，中午不在家吃饭了。”
应建国连声说要得要得，多陪下你妈妈。
“你出生的日子，是你妈受苦受难的日子，是该回去看看妈妈。”刘秋霞和蔼地说道，随后有意无意地问应雪，“你刚刚不是在整理东西吗，都带好了吗？”
应雪看了母亲一眼，她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程书明去镇上上课后，母亲就把她拉进了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了补脑汁、荔枝罐头、麦乳精和蜂皇浆，包括一段藏蓝色的毛呢布，要她以小两口的名义送给杜桂英。
“妈，这也太隆重了，”应雪低头，默默地想把蜂皇浆塞回去，“这个您留着自己吃吧。”
刘秋霞连连摇头，把这些东西一一装进了尼龙网兜，最后把毛呢布搁在了上面：“没事，我不吃又不会少块肉。多带点东西过去客气，在外面也好，尤其是在书明面前你也好做人一点。”
“妈——”应雪把脑袋枕在刘秋霞肩上，“你对我真好。”
“傻丫头，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妈，”应雪把刘秋霞按到沙发上坐好，蹲在旁边笑道，“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儿了呢，我是开玩笑，比如，我上次掉进水里，身子还是这个身子，但灵魂换掉了。现在跟你说话的，是别人家的女儿占了这个身子。”
刘秋霞忍不住笑了：“听起来挺新鲜的，是书里面的故事吗？不过呢，换了那也还是我女儿，灵魂和身子只要有一样没变，那就还是我的女儿。”
“妈妈……”应雪搂住刘秋霞的头，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的，这是她从小就可望不可得的亲热。
刘秋霞缩着脖子，笑着拍打应雪：“哎哟痒死我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孩一样。”
“我就是小孩，永远都不要长大。”
应建国见应雪发呆，重重地咳了一声：“小雪，你妈问你话呢。”
“嗯，带好了。”应雪回神，低下头慢吞吞地吃着饭。
刘秋霞看了一眼天色，温声说赶早不赶晚，等会日头又大了。
“没事，这么近，骑单车十几分钟就到了。”程书明眼角含着笑意，看了一眼手表道，“现在还早呢。”
应雪一听，还是三下两下吃完放下了碗筷。
她吃得有些急，正要开口说话时，突然弓着背朝程书明一阵猛咳，饭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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