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沈南意反驳,温年接着说:“沈小姐以什么身份骂我贱?程晏生的小三,还是求而不得的舔狗?”
字眼一个比一个难听。
沈南意那张绷紧,挤皱的脸,都快破防了。
温年看后,只觉解气畅快。
“姐,你这个闺蜜可还真不怎么样,不光眼光不好,嘴还臭。”说完,她面不红心不跳的转过去,看程如仪。
程如仪脸色当然不好。
她嘴角歪动,挤了挤笑:“据我所知,晏生早就去了清城外派,你这衣服的纽扣,谁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
“姐,程晏生是你亲弟弟,你连这个都认不出?”
温年碾起纽扣,翻动到底部。
上边清晰刻画着程晏生的“C”,大写字母。
铁证如山,再辩驳也都是妄论。
沈南意的怒火,都要溢出眼眶了,她恨不能直接伸手夺过温年手里的纽扣。
程如仪嘴唇颤了颤,面色很淡,眼底隐约透着几分不屑。
“是不是不重要,你觉得你的身子,现在还能怀孕吗?哪怕晏生再碰你几次,你也怀不上孩子。”
脑子嗡隆的响了下。
内心翻滚得很厉害,温年面部倒是半点不展露出来,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看来当年的流产,你跟妈动了手脚。”
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董暖跟程如仪当初试图排挤她,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沈南意也是骇然。
程如仪倒也不瞒不藏了,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也不瞒你,没错,当年确实是我们动了手脚。”
医生说她很难再怀孕时,温年心都死了。
感觉头顶的天,彻底轰塌。
面对这般的真相,温年竟然感觉不到心惊,甚至是任何一丝的难过。
唯一让她恶心的,就是程家这对母女的作为。
程如仪顿了两秒:“要不是宁美岚跟她儿子回国,你觉得你有现在的待遇?更不可能让你跟晏生生孩子。”
按照外人说的话,轮也轮不到她吧!
内心毫无悲凉,有的都是憎恶。
“说完了吗?”
对面的人越不淡定,温年就维持得越淡定。
“温年,自己好好想想。”
程如仪起身:“这些年你妈从程家拿走的钱,远远不是账目上那一点,晏生是怕你寻死,才给你看的冰山一角。”
抿着唇,松开,温年面色不冷不热:“说完了就走吧!”
她看懂了。
程如仪今天领着沈南意来看她,就是纯粹恶心羞辱人的。
“这次晏生去清城,等他解决完事情回来,就会跟你离婚,往后也该好好想想自己的出路,在海港没想象中的那么好混。”
这话一定不是好心。
若不是嘲讽,那便是警告她。
温年笑笑,不以为意:“放心,离开海港我也能活。”
比起在海港待,她更愿意去清城陪伴着大哥。
人生中那么多的选择,没必要去选一条被堵死的路。
因为温年最清楚,被堵死的路,是永远走不出去的。
“那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连程如仪跟沈南意都清楚程晏生要离婚一事,想必圈子里的人,早就传开了,那么秦让也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