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年欣慰:“人家那是旧款,怎么可能再拿给你穿。”
谢青竹头疼:“可我真不喜欢那套,现在又来不及临时订。”
“要不去典雅看看?”
谢青竹眨巴下眼睛,豁了一声:“我怎么没想到,你当初结婚是不是就在典雅订的婚纱?”
“嗯。”
两人驱车过去,典雅的订单太多,声称是要当天排队,半月后才能出成品。
根本来不及。
温年记得,当年她跟程晏生结婚,是她一个人拿着他的金卡来的,那张卡能无限刷,同时也赋予了一些特殊通道。
能三天内直接拿成货。
这个忙,她是不想开口跟程晏生说的。
可又见不得谢青竹那副愁苦样。
“青竹,你先坐会,我出去打个电话。”
“嗯。”
谢青竹只当她是工作忙,去处理事情,也没过多在意。
温年打了两个电话,程晏生那边无人接听。
她没法,只好试探性的问问卫宗。
卫宗声称程晏生不在海港城:“温小姐,不好意思,程总他在外地出差,你要是有什么急事的话,我可以帮忙转告。”
“没什么急事,就是找他帮个事。”
帮忙?
卫宗不禁联想到入狱的温重堇,跟程如仪交代他的话。
秉承着为主忠心的决策,他说:“温小姐,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温年心脏加速跳动几下。
她吞咽唾沫:“卫秘书,你讲。”
“现在程总在上升节骨眼上,不是我见不得温小姐找程总帮忙,是温先生的事情,帮忙的话,会对程总有很深的影响。”
话点到为止。
温年也是能听得懂的。
她本想开口解释,转念一寻思,没那个必要。
“真是抱歉,今天的事是我唐突了。”
温年挂断电话,回眸看着谢青竹的身影,她在跟典雅的工作人员交涉,脸色不太乐观。
在海港这些年,她几乎找不到人帮忙。
唯一能想到的,除了程晏生,只剩下秦让。
思及此,温年点开通讯录,找到秦让的电话,拨过去,在等待的时间,她犹豫许久,好几次都想暗自挂断的。
“温年?”
男性嗓音很低,压得也沉。
背景音里,还有人在分析一些项目利弊端。
应该是在开会。
温年不敢耽搁,把话一口说尽:“秦让,我今天找你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典雅婚纱这边的金卡,认识朋友有的也可以,我朋友需要。”
怕打扰到他,时间紧迫,她连客套都忘了。
秦让没做声。
顿了几秒,电话挂断。
她深吸口气,脸上裹着一阵阵羞耻的红。
刚借完钱,又找人帮忙,连她自己都觉得过分,讲不过去,也难怪秦让会直接挂电话。
温年想了想,打好字准备发过去道个歉。
秦让先她一步发来。
简短的一串账号,后边又发了个六位数的密码。
最后覆着一句话:我没有,这个是朋友的,你先拿去用,需要多少钱直接刷就行。
眼眶呛入温热,温年说不上是感动,还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