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被情所伤太严重,身边的男人再好也入不了眼。”
不说秦让别的,就光是家世跟自身条件,哪样也不比程晏生差。
在谢青竹眼里看来,秦让还要比程晏生更温柔,更懂得心疼女人。
见她没了下文,谢青竹凑近,伸手去掰她的脸:“长这么张脸,还被男人伤,看来老天确实是公平的。”
温年笑得无奈:“别这么说,你不也一样。”
“你存心戳我伤疤呢?”
两人互相调侃打趣,许漾跟秦让说着话进门。
温年在两个男人间各自扫了一眼。
秦让不比平常,总是一副西装革履,今日穿的是常服,白色T袖搭配休闲裤,脚上是双运动板鞋,青春活力又不张扬。
松弛感十分到位。
“年年,你跟秦先生一辆车。”
谢青竹推着她往前走,意欲为何,懂的都懂。
温年也不好当众驳了秦让的面子,没作声往车上走。
秦让替她扶着颅顶,怕磕着了:“小心点。”
海钓选在罗湖湾。
算是整个海港城,海钓最闲得舒适的区域,那边的半山腰皆是一片别墅内环,近来几年开发好,更是打造出富人养老区。
不少德高望重的前辈退休,都会过来养老。
几人分路,背着行囊行头赶往海钓区域。
谢青竹跟许漾一组。
自然温年得跟着秦让走。
走到一半,她手机嗡嗡响了,温年打个招呼,去接电话。
“温年?”
程晏生的号码,说话的却是个女声。
温年站在钓鱼台的台子外围,看着秦让跟谢青竹过去,她往后退了两步,出声很轻:“我是,您是哪位?”
女人说:“我叫阮绵,昨晚上在碧水湾楼下,我们见过的,程晏生在酒吧喝多了,你过来接一下他吧!”
阮绵两字撞进耳中。
温年几乎是条件反射的,竖起了冷静跟理智。
她无比轻巧:“阮小姐,不好意思,我今天陪朋友没空,可能过不去。”
“他喝得很醉,你确定不来看看?”
阮绵的嗓音临近恳求。
她不知道,对方有什么可恳求她的。
眼眶下微微发烫,温年抬起朝远处看。
坚持先前的回答:“不去了,我跟程晏生关系没阮小姐想得那么熟……”
她刚准备快速说完,挂断电话的,阮绵在那边喊她:“温年,昨晚上程晏生跟我说了你的事,我觉得你应该来见见他。”
“不了。”
温年眨巴下眼睛,合上手机。
她拒绝一切跟外人内耗。
包括精神,包括时间,她的时间很宝贵,不想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怎么了?”
秦让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见她弯胳膊抹了下眼睛,提声问道。
“没事,一个朋友的电话。”
台外的位置不宽,两人离得很近,秦让轻声说:“有什么困难的话,一定要跟我说。”
“我们过去钓鱼吧!”
温年故意岔开话题。
她说着,人提步往前走。
秦让跟在她身后,笑声挺明朗的:“就等你了,再不来谢小姐跟许先生都得超过咱两,瞧谢小姐那脸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