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往C市的飞机起飞之前，白羽和程野在机场的候机厅。

“肖何那边出问题了？”白羽问。

“不意外，只是，他走之前，我并不知道他有个迷妹早就去了美国等着他。”

“这俩人好上了？”

“应该是吧，懒得探究。爱情本来就不值得太多期待。”她故作轻松地说。

“C市晚上有夜市，很热闹，难得你不用带着案子去一个城市，这趟考察完工厂，我带你去看看。”

飞机升空，一夜未眠，她困极了，头歪在机舱窗户一侧，闭目无语，她觉得很累，心里也很空，不想说话。

两个小时的航程，他无数次看向她，她的憔悴，他看在眼里，他把自己身上的航空毯，盖在了她的身上。

飞机落地，从机舱一出来，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C市在东北，入冬更早些，强风吹得程野不得不低头缩着身子艰难前行。

忽地，一条厚厚的羊绒围巾从颈后包裹住了她，她一抬头，白羽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条极厚的围巾，高大的他，站在她身前，将围巾系在了她脖颈上，又在她下颌处紧了紧....

程野难得有机会下工厂考察，跟着白羽，这次把C厂的合规管理情况，摸了个底，上到工厂厂长，下到产线的研发人员，她都详细地做了一边访谈，记录了大量一手关于合规2.0系统的应用反馈情况的材料，一转眼，三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程野的手机，每天都有很多来自肖何的电话和消息，她没有回，她不知道要怎么回。

最后一天的考察行程，白羽没有安排得很满，晚上下班以后，他带着她，逛着当地最热闹的夜市。

冬天的北方城市，只有热气腾腾的烟火和烟花才能带来别样的生机勃勃。

夜市热闹极了，白羽带着程野，穿梭在夜市的灯光秀和一眼望不到头的小吃街，他们和所有的烟火百姓一样，排着队，等着位，为了一口当地的特色美食。

白羽找了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拉着程野，坐在了对面。

“怎么样，这几天收获大吧？”他把刚刚排队买回来的一把肉串，放在了她面前。

“还不错，确实应该经常到一线走访，我们做合规，也不能闭门造车，听听具体的厂里的使用情况，可以改进我们的2.0版本，为升级3.0打基础。”

“我看你倒是没受失恋的影响，工作倒是越干越起劲了。”白羽说。

“那不然呢，没了爱情，不就剩好好拼事业了，难道要颓废下去，人家过得好好的，我在这边惨兮兮么？给谁看。”她嗤笑。

“程野，你知道你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魅力，拎得清，放得下，永远不会被人左右自己的脚步。”白羽赞赏道。

“行了，咱俩就别互相彩虹屁了，我这不是放得下，我这是放不下也得放得下，从肖何出国的那一刻起，我们能走到哪里，就完全不由我了。”她略显无奈地说。

“那你后悔吗？”白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