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远处的热气腾腾的烟火叫卖，摇了摇头：“不后悔，再让我选一次，我可能还是会这样选。”

“也许你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感情，也没爱过他。”白羽漫不经心一句话，却戳痛了她的心，她一怔，拿在手里的肉串，又放了下去。

眼前的隆冬烟火气让她想起了肖何也是在这样的季节，带着她，在老邱的羊肉馆子吃饭取暖，自从他出国，她很久没去过了。

肖何的电话依然响起，她看了看，按下了静音，继续埋头吃着白羽摆在面前的各种各样小吃。

“对了，我好像还欠着你好几个奖励，沈毅的案子，侵权的案子，合规2.0，你倒是给你的团队要了不少福利，你自己可没跟我提过什么要求。”白羽说。

“攒着吧，我本来圣诞节跟你要十天假，去美国看看肖何，现在也用不上了。”她悻悻地说。

隆冬的市井，让人松弛了下来，白羽带着程野，一家接一家看着在B市见不到的小吃，他想安慰她，却又觉得，她比他想象的坚强。

......

肖何的肺炎，持续了一周才开始退烧，他找不到程野，便联系了杨橙，杨程把那天程野看到的情况，告诉了他，他懊恼不已，正准备订机票回国解释这个误会，Jeffery却把一堆临床实验的数据丢给了他。

“Harry，你可以居家办公，但是这些数据的验证，需要尽快处理好给我，不然我们赶不上年底发论文了。”Jeffery说。

“Jeffery，我需要回国一趟，实验能不能等我回来再继续。”

“我们等不了那么久，你也知道，现在人手非常紧张，而且这个数据是论文的核心部分，如果你不能做，那我们进度可能就晚了，其他科研机构就有可能抢发，我们半年多的努力就没有意义。”Jeffery坚持。

他体会到了，身不由己。如果飞回B市向她解释，这个实验组的计划就会打乱，而且很可能，所有人半年多的努力付之东流，但不回B市，他怕这个误会会让他永远失去她。

他发email给她

，石沉大海，发消息，没有回应，电话，永远没人接。

这样焦灼的情绪，让他的身体，愈发难以恢复，高烧褪去的低烧，持续了接近两周，而这两周，他一直在努力尽早完成Jeffery给他的任务.......

程野回到B市，得到徐律师的消息，卢树在开庭前，终于同意离婚，愿意签署离婚协议。

周末程野约了徐律师，一起到卢树的医院，找他签离婚协议。

卢树看到程野递过来的协议，拿起笔，又放下：“小野，代我跟你姐说抱歉，这些年，是我亏欠她了。妞妞的抚养费我会每个月支付，我只有一个请求，就是让我正常能见到妞妞。”

“你有探视权，我们家，只要你能和我姐和平离婚，我们家不会阻碍你看妞妞，你还是妞妞的爸爸。”程野平静地说。

卢树再次拿起笔，在签字页签下了名字，面色凝重。程野把签好的协议，递给了徐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