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欠你的激励，你应得的。只不过，你离开一年，可能会错过集团法务合规总监的竞聘，你想清楚了吗？”

“有得有失吧，干什么都有机会成本。以我现在的资历，竞聘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也许商学院回来，我还可以有其他的机会，说真的，我其实对投资领域，也越来越有兴趣，世界这么大，并不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着光。

“既然你想清楚了，我就不再劝你了，你把申请材料准备好，我帮你联系一下我当年在美国读的商学院，校友推荐，录取有优势。”

白羽心里知道，程野的选择是正确的，眼下她在M公司地位稳固，团队稳定，家里可以脱身，正是可以有时间精力让自己得到提升的机会，尽管他也知道，她想去美国读书，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不想和肖何分离。

......

何韵宁，江枫，白羽，各自都在紧锣密鼓与团队开会探讨几方的合作方案，程野也在焦灼

地等待江枫的反馈，她本想主动问问江枫的态度，但又觉得上赶着不是买卖，拿起的手机，又放了下去。

晚上十点，程野还在倒时差的睡意中，手机响起。

“程野，我们内部决策会结束，大方向上，同意合作方案，但还有很多细节，比如我们出资占股比例，决策机制，控制权等等，这些都需要何韵宁和白羽以及美国的饿G公司能够达成一致。”江枫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分享给程野。

此刻程野已经睡意全无，从床上坐了起来，悬着的心终于有了一丝回应，虽然最终是否能合作成还有很多复杂因素，但至少江枫和他代表的T公司，愿意迈出一步。

“太好了！我明天约何总和白总，几方一起见个面，沟通一下合作的细节。”

“我昨天已经回国，这两天时间应该都可以，你如果方便，可以到对面咖啡厅，我们坐下聊聊。”

程野换了一身休闲运动服，走进了马路对面的咖啡厅，江枫已经坐在那里等她。

她刚刚坐下，便看到江枫的目光，一直落在她左手的那枚戒指上。

“程野，你决定了吗？”他的目光从戒指移到了她的脸上，咖啡厅灯光昏暗，他的目光却像一道凌厉的光，映在她面颊上。

她不自觉地转动了手上的戒指：“我在准备申请美国商学院，如果能顺利录取，等这个交易结束，下半年可能会去读书。”

“为了跟他在一起么？

”江枫追问。

程野轻笑：“怎么在你们眼里，我追求自己的提升，就一定是因为爱情么。”

“以前我让你跟我一起出国，你都是不肯的。”

“那时，不允许，那年我姐还没博士毕业，家里需要有人有收入。”程野搅动着手上的咖啡，有些无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