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她回到了那间摆着水曲柳木大书桌的办公室里。

这一次，那个梳着大背头的老大刘阳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挪到了书桌后面的大班椅上坐着。

王瑞把扯到办公室中央后，也没管她，走到书桌旁和刘阳低声交谈了几句。

等他在折返回来，手里已经多了一张纸条，扔到她手边，命令：“照着上面的念。”

余未晚拿起那张纸条，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封‘求救信’。

在她默念纸条上的文字时，已经有其他小弟在办公室里选好位置，手机的摄像头对准了她，准备开始拍摄。

王瑞在正式开拍之前，又警告：“照着念，不听话，就把你丢到肖自华那，明白吗？”

余未晚马上点头，很配合地照着上面的文字念出来。

念求救内容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台朗读机，声线僵硬，没有感情。

刘阳对她的这种状态勉强满意，再看过一遍视频后，又问站在屋子中央，一直单手拢着自己破烂衬衣的余未晚：“你知道我要问你男朋友要什么吗？”

“赎金吗？”余未晚回答的小心翼翼。

刘阳哂笑，又问：“你觉得盛临川有多喜欢你？”

“我，我不清楚……”余未晚谨慎回答，不敢说的感情太薄，怕这帮人觉得自己没利用价值，直接就弄死，又怕说的太深，影响到盛临川，便道，“不过应该，会出赎金救我。”

“不是钱。我要的不是钱。”

“不是钱？”那这么费力气，把自己从新加坡弄到这边，是为了什么？

“我要拿你换最新的配方。”刘阳看着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大块会闪闪发光的金山，“听说他现在很喜欢你这个女朋友，所以，我就把你请过来作客，顺便让他把配方交出来，来换你这个人。”

“……”什么配方？她疑惑地看着刘阳，小心翼翼地说，“那如果，他没有你要的这样东西，或者……交不出呢。”

“你最好盼着他足够喜欢你，愿意把最新的合成配方交出来换你。不然……”

刘阳没再说下去，而是看向旁边的王瑞，以及其他一些小弟，“他们最喜欢你这种女人，玩够了，还有你受的。”

*

之后又过了一天。

她还是没有正经饭吃。

喝的水倒是不缺，因为洗手间有水龙头。

她现在一直靠水撑着，饿了就喝，喝到后面，看到水也想吐。

蜷缩着身子躺在只有床单的床板上。

屋子里就算开着窗户也闷热异常。

她也测量过窗户和窗户的距离，幻想过踩着窗沿是不是能下到一楼广场？

但实际上这种想法非常可笑。

就算中间顺利，没有失足摔下去。爬到一楼，也是一堆巡逻的小弟……

附近还围绕着三米多高的高墙。

没有点功夫，没有装备，就算是老爷们都闯不出去，何况是她。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叫然然的女孩愿意被王瑞他们三个人那样对待了，至少在这里，跟着王瑞这种人是一种寻求庇护的方式。

伺候三个，好过伺候一群。

被偶尔扇几个耳光，好过被一群人用棍棒刀子打。

在这里，没有地位，连讨要一片面包都是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