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时间里,她听过的惨叫更是不计其数。
这一层楼好像都是宿舍,她在朝北的宿舍的最后一间屋子,能听到前面几间宿舍里传来的女生哭喊。
听不是很真切,不知道具体在说什么,但惨叫声总是清晰的。
这么一对比,然然混的地位的确不错了,至少没见被打那么惨,还有漂亮衣服穿。
上午的时候,然然甚至都来到她的房间,笑着问她还住得惯吗,随后给她丢了一份吃剩的盒饭。
她也不知道然然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这半份盒饭里的菜都是馊的,闻着就发酸……
盯着半份盒饭,她做了很长时间的心里斗争,还是忍住了。
她真的被盛临川养的太好了,和他住一起后,好吃的就从没断过。
不管是法式餐厅,还是中式饮食,几乎都带她吃了个遍。
零食也没断过,公寓里一直都有,只是他不让她吃太多了。
现在就算饿了两天,这种半猪食,她也吃不下去。
第三天。
紧闭的房门终于传来开锁声。
她饿的几乎没什么力气抬头,看都没看门口一眼。
“王瑞,你瞅瞅,老大把人交给你了,结果你小子行啊,一顿饭都舍不得给她吃啊,她都这样了。别人还没送到先死了。”
头顶,有人在说话。
她听着声音,是那个撕过自己衣服的肖自华。
“怎么会这样?”王瑞的声音响起,带着疑惑,“我让然然一天送一次饭的。”
随后,屋里脚步声响起。
显然是有人看到了放在角落里的馊饭,王瑞有些恼了,“怎么是这样的饭?妈的,然然这逼,闹得什么邪,回头在收拾她。先给灌点葡萄糖,今晚要带出去,那边要见这女的。”
然后脚步声很乱。
很快,王瑞的脸就在她面前放大数倍,面带急色的把一瓶葡萄糖往她嘴里喂。
她喝水的力气都要没了,唇瓣干裂,起了一层白白的薄皮。
甜丝丝的水滋润了口腔,灌了多半瓶,她才有了一点翕动嘴唇的力气,张嘴问:“是要……把我送哪里去?”是去见盛临川吗?
他交那个什么配方了?
可她说完才发觉,自己实在太虚弱了,声音真的太小了。
王瑞可能都没听见,依然快速把她从地上托起,配合着其他小弟,把她往宿舍外运。
再次装上小箱货,可能是知道她没力气跑,连捆手都省了,就把她放在露天车斗上,一行人披星戴月地开出了这片建筑群。
身上的衣服都没换过,还是那件被撕破的。
车速开的很快,吹来的风又急又冷。
她被风吹的身子冰凉,在车上蜷缩起身体。
不知开了多久,就在她要在这种又冷又饿的煎熬中昏迷的时候,车子突然发出噗地一声怪响。
紧接着,前轮车胎爆了,车子在惯性之下急速打横,车身从水泥路直接横着滑到了路边的黄土地一。
还没等车子停稳,前方就响起了一声粗犷冷硬的训话声:“双手抱头,全部下车,谁敢摸枪第一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