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为繁总助理,他听着都心疼,便道,“要不繁总您换一个吧?或者我现在去买一块新的劳力士过来?”
“就这个,不用换了。”
繁夜说着,黑眸扫向冯乘,“等我们准备好,由你计时。你也参赛。”
他的语气不是商量,而是决定好后的发号施令。
“这……我,我不太会啊。”冯乘看了一眼手上刚拿到的一个塑料铲子,“我小时候没怎么玩过。”
盛临江却兴奋地拍他肩膀,“没事,我玩过,赶紧开始吧,等下我教你!”
冯乘没办法违拗繁总的意思,只能点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说:“计时开始。”
说完也跟着随便蹲在一个地方,拿着铲子快速挖沙。
盛临江挖的更是起劲,双手并用,头也不抬。
余未晚看看他们,又看了一眼身边的繁夜,小声问:“你真的要……拿很贵的手表做彩头吗?而且还是您的妹妹送的。”
繁夜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眼神略严肃地盯着她:“怎么还称呼‘您’?我们不是朋友?”
“啊?哦,我忘记了……”下意识道歉,余未晚又说,“要不你赶紧挖沙子吧,我就不做沙堡了,我帮你做,这样你能最快做完。手表也不用给出去了。”
然后,直接蹲在繁夜面前,手拿铲子,帮着繁夜开始做沙堡。
黑眸垂下,看着她忙碌的样子,繁夜也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握着铲子,挖的不紧不慢,声音中的清冷好险在这几天全部消失了,“不用急,我们慢慢来。”
“可是你的表……”
“你忘了?我不缺钱。”繁夜轻轻打断她,“不管是手表,还是豪车,或者是房产。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是可以用钱买来。它们没有那种不可替代的特性。”
“……”余未晚挥舞的铲子停下了,对啊,她险些忘记,繁先生是真的很富有,很不缺钱。
繁夜说:“对于有钱人来说,真正珍贵的,是恰恰用钱无法买到的。”
在说这句时,他黑亮的眸子忽然就晦暗了三分。
“那你,是因为……你很少玩这种对沙堡的游戏,没人陪你玩,才会做这个彩头?”
“是。但你说的不准确。”繁夜说着,已经开始动手挖沙,几铲子就把模具填满,然后用力压实,一边倒扣模具,一边说,“我从来没有玩过这类游戏。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玩。”
旋即嘴角淡淡一掠,“我很开心,有你们陪着我一起玩。我曾一直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玩这类孩童游戏。”
余未晚又听愣了,他曾经的人生是多么无趣,每个人都是从小孩子长大成人的,他的小时候,在繁家是怎么过日子的,游戏都不能玩吗?那能做什么?只有无尽的学习吗?
繁夜说完这些,手上一直没停,已经堆出了一个沙堡的雏形。
“我帮你。”
余未晚不忍多问他的旧事,直接付之于行动,跟着帮他一起填沙。
与此同时。
在几海里之外,一艘快艇的甲板上,一个黑衣少女,留着一头前低后长的公主切的发型,倚靠着甲板护栏,手持一个望远镜观看海滩方向。
看了片刻后,少女慢慢放下望远镜,可一双眼睛还是盯着海滩那边,语气阴沉,“她怎么没死呢?她怎么还活着呢?她怎么能和我哥哥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