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确实地方宽裕,苏韶也就不再推辞,事实上他也不想跟游兄分开。
在学堂时没有能与他志同道合者,叔父虽博学,却因为是尊敬的长辈,也不可畅所欲言。
与游兄相识的这段日子,苏韶仿佛被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体会到了有一个能无话不谈、各抒己见的友人是多么让人快乐的一件事。
于是他恭敬不如从命,硬是算了租金塞给游锦,才抱着自己的包袱美滋滋地住下。
祁衡呆呆地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仰头狂吼:“我也要住过来!”
游锦无语:“你发什么神经?你住的地儿肯定要比这里好,跑来跟我们挤什么?”
“我不管我不管!不是还有屋子吗?多我一个怎么了,我要是有不懂的地方还能向砚兄请教呢。”
游砚看了他一眼:“裘先生没一同来邺城?”
祁衡梗住,游砚道:“我打算明日去给先生请安,先生可是与你住在一块儿?”
“可、可先生每日也很忙的,日日都有人登门拜访,还要受邀去讲课,我哪里能总是去叨扰?”
祁衡就是想住过来,蘑菇一样蹲那儿绞尽脑汁想借口,游砚让苏韶去准备准备,明日跟自己一块儿去见裘先生。
“裘先生……莫不是我知晓的那位裘先生?”
“大邺提到姓氏便能知晓的裘先生也就一位,与你叔父也有些情分,理当去拜访。”
苏韶一整个激动,他当然听叔父提过,叔父傲骨嶙嶙,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能让他夸赞的人实在屈指可数,裘先生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