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如今叔父与裘先生的地位天渊之别,苏韶从未想过自己能见到。
这都是托了砚兄的福!
他小尾巴似的跟前跟后地感谢,游砚却说,“能得遇先生,我也是沾了锦宝的光,你不必谢我,能否入先生的眼,得靠你自己才成。”
原是锦娘子的缘故,他就说吧!游砚兄妹就是他的贵人!
……
祁衡一时半会儿搜刮不出非来此处不可的理由,霜打的小白菜一样一边垂头丧气,一边帮游锦拾掇东西。
“我是想着让先生多清静些,有我在旁边怕先生不自在。”
“你方才不是还说先生也很忙吗?你该多替先生分忧才是。”
“我哪儿有那个本事?你是不知,邺城许多官员都曾是先生门生,排着队来孝敬伺候,哪里轮得到我。”
“那你才更应当好好表现,多跟先生学一学,往后才不好辱没了先生门第。”
祁衡把箱笼搬进来放下,气呼呼道:“你就是不想我住过来是不是?小没良心的,亏我一直惦记着你们,还特意在旁边给你们留好了住的地方。”
游锦见把人逗急了,笑眯眯地安抚:“你若是无处可去,我们自然是欢迎,可如今你有更好的去处,我和大哥只盼着你这回能得一个称心如意的结果,你忘了放榜那会儿的懊悔了?”
祁衡不吱声了,怎么可能会忘?一边懊悔一边怀疑自己,甚至萌生出就此作罢的念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