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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 51 章

老而不死是为贼,在很多时候其实是有一定道理的。

特别是在帝王家,在皇帝愈发年老,而继承人已经不断成长,足以对君父造成威胁之时。

除非你足够废材。

又或者你的老爹是老朱,老娘是马皇后,而你是他们的嫡长子,朱标。

要不然做为成年的儿子,便连呼吸都会是一种错误。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于此时空中,在未曾被江辞及系统改变过的时间在线,秦二世而亡并且顺利推进到汉朝。大秦长公子扶苏的死亡无疑给刘据提供了一种误导。

同样的同君父失联已久。

同样的有政敌上门相逼。

几乎便是明晃晃的表明了,扶苏旧事重演,甘泉宫中的老皇帝已经死亡。

遑论相较于始皇帝的突然暴毙而言,老皇帝年岁已大,身体已经很不好了。

前不久还生了病,就算是一个不小心断了气,也不是不可能。

刘据其实已经做到了已知信息与范围内的最优的可能。

“陛下春秋年高,法令亡常,大臣亡罪夷灭者数十家,安危不可知。”

随着年岁渐大,老皇帝的胡涂同样不是一日两日。

在这样的高压之下,大臣们可谓是提心吊胆,提着脑袋在上班。

当然,并不仅仅是大臣。

公孙贺,阳石,诸邑,卫青之子卫伉,卫长公主之子曹宗

这是在事态彻底朝着不可挽回方向发展之前,已经被老皇帝所搞掉的、卫太子一系的人员。

很难说清楚,这只是单纯的被奸逆所蒙蔽还是对太子刘据的敲打。又或者有那么一瞬间,意识陷入到狂躁与不安之际,刘彻切实的对刘据生出了杀心。

天家无父子,帝王之家无亲情。本就是薄情且寡意的皇帝陛下在年老昏聩之后,似乎已然异化成一只完全且彻底的、权力的怪物。

当然,这一切本不至于将刘据打倒。

毕竟做为一个长时间以来同君父一起处理政事的二把手,刘据已经过了年少冲动的年纪,且不再年轻。

就在不久前,刘据的长子刘进之妻王夫人生下儿子,使刘据成功晋级为祖父。

更不必说,刘据的母亲卫后也好,舅舅卫青也罢,都是那等擅长于隐忍且并不冒进之辈。

只要老老实实的等待老皇帝归西权力交接完成,那么刘据自可以名正言顺的接过帝位而后做出清算。

该杀杀该埋埋,替枉死的人报仇。

自然不应当节外生枝。

但这是在老皇帝尚且还活着的前提下。

又或者说刘据等认为老皇帝尚且还活着的前提下。

只是隐忍并不代表缺少勇气,更不代表当性命危在旦夕屠刀将要来临之时,便束手就擒自行等死全然没有任何的抵抗。

遑论扶苏之死距离刘据并没有多久。

“太子殿下,您难道忘了秦朝扶苏被害的事情了吗?”

做为太子少傅的石德如是言,似乎是坚定了刘据起兵的决心。但此刻来到此世之间的江辞却清楚,早在此之前,在石德口中的话语出口与落下之际,这位太子殿下心中便已经有了打算。

宽和仁厚而不失决断,更不缺少孤注一掷敢为玉碎的勇气。从这诸多种种方面而言,眼前的这位太子殿下确实不愧是一位再优秀不过的,足以叫老皇帝感受到威胁的继承人。

但,很可惜,天命并不在他。

至少这世间如果真的有天命,在年老昏聩的老皇帝以及当了三十多年太子的刘据这对父子当中,天命选择了刘彻。

选择了这位世宗孝武皇帝。

然而天命似乎同样不在江辞,因为——

江辞委屈,江辞难受,江辞心里苦。

江辞只觉得人生一片黑暗无光,没有半点的希望。

老逼登刘彻晚年如何发猪瘟如何创人尚且不去说,如果江辞没有记错的话卫太子全家嗯,扣除老逼登刘彻自己以外,最后还活着的就仅仅是尚未襁褓当中的皇曾孙,刘病已。

嗯,还是一出生没多久就进监狱,并且在监狱当中长大的那种。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正史也好野史也罢,我们未来的宣帝刘病已同学,显然是没有双生弟弟存在的。

又及,如果年岁稍大一点,比如附身在太子刘据的哪个儿子身上的话。那么大不了拼着暴露自己做为穿越人士的风险江辞大可以对刘据以及卫太子一系的人马做出警示。

虽然看着很像扶苏之事的翻版,但你们家那老不死的还活着啊还活着!

所以别搞那些有的没的!

要么直接带人闯到甘泉宫中,武装夺取政权,把刀架在人老糊涂的刘野猪脖子上,父慈子孝使其光荣退休。

要么把事情闹大,想办法同老逼登取得联系,赌一赌刘野猪是不是真的想要干掉自己这个太子。

当然,上述两条路,不管其中的哪一条都是说起来简单,操作起来难度max。

毕竟刘野猪祖传的黑心烂肺不说,这位世宗孝武皇帝可不是李渊。

刘据更不是二凤。

甚至于起兵反叛这条道路真实的历史时间在线,刘据已经用身家性命对此给出了验证。

于此,江辞不由得在内心当中发出幽幽的感叹。

当然,不管江辞的内心当中是否能够拿出完美的解决方案。但至少在江辞看来,如果对信息的了解足够透彻,那么卫太子刘据也好,东宫一系也罢,悲剧未尝不能避免。

然而便宜祖父的刘据的怀抱里,江辞小胳膊小腿微伸,瘪了瘪嘴,欲哭无泪。

皇曾孙刘病已下狱之际,不过才是个几个月大的宝宝而已。此时的江辞江辞更不必说,甫一出口,便是一阵嘹亮的婴啼。

直叫原本面容与神情间有些冷凝的太子刘据于一瞬间柔和了神情,而后将江辞转抱给乳母,而后对着怀中正抱着一个宝宝的大儿子刘进道:

“事情若成则以,若不成,兵败亡走,你便留在长安吧。”

远望甘泉宫方向,目露惆怅与踟蹰。闭了眼,却又很快睁开,转变为坚定。

刘据开口,对着这长子嘱咐道:

“届时,纵使你我不能留得性命,可是”

为人祖父的刘据以目光在被刘进抱在怀中的刘病已和乳母抱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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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江辞身上停留,而后苦笑摇头,道:

“罢罢罢,听天由命便是。”

然而这位身上流淌着卫氏血脉的皇太子却又并非是听天由命之辈,在老皇帝生死不知政敌上门图穷匕见,扶苏旧事俨然将要重演之际,飞快的做出决断。

鱼死而网破绝不坐以待毙之架势。

这是征和二年七月,壬午,卫太子刘据起兵矫诏,诛杀江充的日子。

一步错而步步错,江辞的到来似乎并不能做出任何改变,甚至由于硬件条件的不允许,便连想要将正确的信息传递都不能。

于话音落下后不久,这位皇太子殿下便推门而出,只留给江辞一个背影。

一个逐渐模糊的、正在走向既定道路与命运的背影。

饶是江辞内心当中再如何的不安与尖叫,亦无法使其有任何的回返。

江辞:

江辞哇的一声哭出来。

然后落到了便宜老爹刘进的怀中,对上一双充满审视的视线。

视线的主人视线的主人并非是刘进,而是

眼睛上尚且挂着泪珠的江辞眨巴眨巴双眼,对上一张无害的、似乎全然没有任何威胁的、天真且无邪的面容。

拜托,一个出生不过才几个月的婴幼儿,当然再天真与无害不过了有没有!

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便宜老哥刘病已似乎同样不是原装的啊有没有!

谁家婴幼儿脸上居然是一派大人神色啊!

别以为你脸变得快我就看不见!

我告诉你,我又不是年老昏庸的老逼登,我没瞎!没瞎!

江辞震惊,江辞无语,小嘴巴都似乎张成了“O”形,吐出一个不大不小的泡泡。

直叫原本心情沉重,不知前路如何的便宜老爹刘进见此,面上自觉或不自觉的露出一个笑容。

仿佛是轻松了几分。

然而成人的灵魂,且无法做好表情控制以及身形管理的江辞却只觉得由里到外的一阵恶寒。

并且对系统的不靠谱程度报之以深深的谴责和唾弃。

好在千呼万唤始出来,在江辞坚持不懈的轰炸之下,系统终是上线。

甫一开口,便对江辞的诸多种种要求做出了拒绝。并且义正词严的表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在此时空当中,江辞都将以刘病已的便宜弟弟这个身份生活下去。

第52章

第 52 章

早便已经跑偏,忘记了系统真实身份及性能的江辞无语。只觉得人生当中一片黑暗,没有任何光亮。

卫太子刘据的悲剧就本质上而言,不过是年老昏聩的老皇帝同正当盛年的儿子之间,因为权力争夺,因为政见不合,因为沟通不畅等,由此而产生。

但这并非无法可解,只要——

陷入到悲观主义当中,迫于无奈对于系统任务想要躺平的江辞垂死病中惊坐起,只差摇晃着系统肩膀,发出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尖叫。

想到上一个时空里,系统所造成的失误,江辞只觉得内心当中一阵心有余悸。

脚趾当场从地面上当场抠出三室一厅。

当然,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江辞其实更想抠出一座波西米亚风格的秦长城。不过系统接下来所说出的话语,无疑叫江辞一口气堵在喉头,不吐不快。

“抱歉哦亲亲,因为上一个时空当中系统操作的失误以及bug的处理,目前本系统已经缺失了这部分功能,无法为您提供更多的帮助呢~”

系统态度良好的对江辞的要求表示出拒绝,而后BGM更换,语重心长的对着江辞表示:

“即便是做为一个并没有太多功能的系统,我们同样应该具有远大的理想,具有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的宏伟志向与目标。所以在上一个时空当中,接受到宿主你的感召之后,本系统已经自我革新和革命,自我进化了呢!”

江辞无语,嘴上哼唧唧,内心里对着系统表露出深深的不满与抗议。

“好吧人话就是”

系统意识所化的兔子语音微顿,平板大小的光屏在虚空当中漂浮。而后将那红红的兔子眼转向一旁的刘病已同学。

虽然已经察觉到不同的江辞至今尚不知晓,眼前的便宜兄长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毫无疑问可以肯定的是,这并不是一个原装的刘病已。

至少不是一个真小孩。

但究竟是穿越还是重生,又或者另有奇遇,便有待商榷。

毕竟江辞虽然可以无障碍的同系统交流,但这小胳膊小腿的便宜兄长婴语吗?

不好意思,不会呢!

然而系统扫过刘病已的那一眼虽然没有任何的波澜、情绪及变动,可是本能地,江辞内心中却生起不好的感觉。

甚至伴随着某种果然是如此的先知与笃定。

俨然被系统坑过一次,并且几乎社会性死亡的江辞恨不得抓着系统的肩膀,做出确认。

但很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并不足以对系统造成威胁。

好在系统似乎同样意识到自己此前的失误,并且对着江辞给出一颗定心丸。

“不会哦亲亲~”

“本系统已经进行过升级呢!”

倍觉心累的江辞实在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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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说,更不想再同系统之间有任何过多的言语。

虽然考虑到上一时空当中,系统之后的那诸多种种表现,江辞这话语说出来,不免有些站不住脚。

毕竟谁家好系统直接给始皇帝上白粥榨菜的啊?

还是不限量供应那种!

当然,白粥榨菜就算了。后面居然给整出可乐炸鸡和汉堡过来,就算就算是江辞穿越之前的后世时空当中,能够天天可乐炸鸡汉堡不限量供应

小孩子与成年人不去说,那些眼神中流露着清澈愚蠢的大学生们高低得拜你一声义父。

叹飘零半生,未逢明主。

放在两千多年前的秦朝时期,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瞳孔微缩目光微亮,聪明的智商占领高地。江辞开口,在内心当中同系统打商量道:

江辞自以为已经做出了极大的让步。

甚至于现世当中,一张软乎乎的婴儿脸不断扭曲,直叫一旁暗自观察着一切发展的宣帝同学皱眉,瘪嘴,心绪复杂。

不知当何以言说。

彼时的皇曾孙已然不是原本的皇曾孙,恰如同江辞之所想或者所猜测的一般,并非是原装货。

但这又确确实实的是汉武帝的皇曾孙,是后来改名为刘询的汉宣帝刘病已同学,是南园遗梦、故剑情深的男主角,是老刘家皇帝中难得的人品过硬之辈。

眼一睁又一闭,已然活过一遭的宣帝不曾想到,再一睁开眼,自然居然会重生到自己身上。

并且还多了一个血脉相连的便宜弟弟。

毕竟别人不清楚,宣帝自己难道还能不知道,在上一世中,自己究竟有没有过什么双生兄弟吗?

好吧就算是有,又或者说存在着某种这弟弟不曾活下来的可能。但卫太子一案的旧人虽说老了死了,可宣帝发达并且即位、手握大权之时,那些人可还没有死绝呢!

更不必说,还有宗谱记载等种种。

所以婴儿身大人思想与思维的宣帝可以肯定地说,这个凭空冒出来的便宜弟弟,就前世而言,确实是不存在的。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重生到卫太子起兵造反的关键时期,不管出于何等样的考虑,如果有可能的话宣帝自然是想要救下亲爷爷还有亲爹亲妈这一大家子的性命的。

但饶是宣帝有十八般武艺想要施展又或者有诸多种种计策想要施行,同江辞一般受限于自身之所有的硬件条件,宣帝所能够做的同样只有哇的一声哭出来而已。

就,反正就怎么说呢,大权在握做了不知多少年帝王的宣帝只觉得命运这种东西,着实是挺难评的。

“唉,不知朕故去之后,太子”

“我汉家天下,当无恙乎?”

同每一个老去并且面临着死亡的帝王一样,宣帝对自家的太子其实并不放心。只不过相较于武帝等因权欲所起的猜忌与忌惮等而言,这位幼遭大难,于市井当中长大的天子更多的是考虑汉家天下的延续与发展,以及一腔拳拳的爱子之心。

太子愚钝也好,政见不同耳根子软也罢,又或者终将乱我汉家霸王之道相杂的制度那终归是患难与共的发妻所留下的第一个儿子。

自古废太子,又有几个讨得了好的?

意识到现阶段的自己似乎什么都无法改变的宣帝似乎是有些不安与挫败。

又似乎在内心里将自己说服。

只是想到那将要发生的,血淋淋的事情,却又是一阵悲伤,不知当如何排解。

毕竟他现在只是个刚出生不久的,尚在襁褓当中的婴幼儿而已。便是想要做什么又能够做出些什么呢?

纵使是三岁能文,七岁能武,九岁可以搓出可控核聚变

咳咳,扯远了。

当务之急,是要将自己所知的信息传递出去,方才有那么一点点的可能,避免悲剧的发展。

QAQ好累哦,都没有爱的亲亲抱抱么么哒~

不过有一说一,宣帝确实是一股清流

第53章

第 53 章

“难道你就没有发现,这个系统任何已经过期了吗?”

系统意识所化的光屏之上,兔子将落在宣帝身上的目光收回,仰角四十五度望天,周身充满着明媚的忧伤。

看似是不咸不淡且没有任何波澜的对江辞做出提醒。

继而上下打量、扫视过江辞,开口,目光鄙薄的做出讥讽。

“你当本系统是啥,金手指大批发呢?you can you up,有本事你自己上啊,CPU本系统叫什么事?”

“还有,给刘据提供白粥榨菜?就问你,刘据开挂了吗,充值了吗?得到广大人民群众的验证了吗?都没有凭什么这么强?”

“会被举报会被封号的啊有没有!”

啊这。

系统的诘问之下,江辞节节败退,几乎不能招架。

只是随着系统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乐子人属性且奇思妙想不断思维跳跃的江辞目光微亮,却是一本正经的于内心深处对着系统提出疑问道:

“所以宁就是当代克苏鲁,在世邪神吗?”

系统无语,并且在深处再一次对自己选择宿主的阳光表示怀疑。

噫,我为什么要说再?

有淡淡的疑惑于系统心头闪过,而后下一刻,系统开口,对着江辞目光幽幽,语气同样是幽幽道:

“还有,诡异复苏邪神降临回来的小霍将军,便真的是你想要复活的冠军侯小霍将军吗?”

伴随着系统话音落下,似是有风吹起,有寒气幽幽,直直侵入到江辞的五脏六腑。

使其自觉或不自觉地打了个小小喷嚏。

原本沉浸在自身想法当中宣帝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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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思绪跑远,只觉得前路无光的便宜老爹俱皆是一惊。

宣帝有心无力无法对这原本时间在线不曾出现过的便宜弟弟表示关切不必说,彼此的老爹皇孙刘进却是如梦初醒,带着这一对双生子向着其生母王夫人的院子而去。

只是意识层面之上,刘进及宣帝刘病已目光所不曾看到的地方,系统却仍在说出言语。

同江辞之间进行亲切友好的交流。

“按照你的说法,你说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你口中的小霍将军封狼居胥山,是为了镇压什么、压制什么,以性命为饵,所以方才早早去世?”

“还有,金屋藏娇,那座金屋里藏的,真的是那小字为阿娇的陈后吗?还是说”

“长门宫赋也好,卫子夫霸天下也罢,又或者是那倾国倾城的李夫人、叫你口中的老逼登晚年所宠的拳夫人巫蛊巫蛊,有没有可能,汉武帝刘彻,便是这汉宫中最大的那一只蛊?”

系统语音幽幽,兔子眼中红芒闪烁,配合着刻意所播放的BGM以及仿佛是巧合,又仿佛是冥冥之中有所触动的不安与深重氛围

不得不说,系统是有那么几分讲述诡异故事的天赋在头上的。

只不过就在江辞由此展开联想,并且想要同系统合理探讨克系大汉的可能之际,系统摊爪,对着江辞表示:

“要不我们还是来讲几个大汉笑话吧。”

穿越之前经常在网上冲浪的江辞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终是聪明的智商占领高地。

想到此前所提及到的,某个被自己所忽视问题抑或是说功能。

继而在内心深处开口,理直气壮的对着系统提出自身要求。

这是在已经被江辞所改变过的秦朝时空当中,这位手握系统的穿越人士已经试用过了的功能。

并且在来到这个时空之前,在此前的时空里,系统还表示过将会对功能进行升级和开发。

系统不靠谱归不靠谱,经过了一个时空能量的收集以及修整,那心声字幕的功能,想必一定会更加完善了吧?

想到此处的江辞不由得心头火热,目光灼灼,等待着系统答复。

只是抱着这样态度的江辞显然不曾意识到,不管就何时而言,对于人工智障,我们都不应该报之以太大的希望。

更不必说,眼前的这个系统,在江辞面前似乎从来便不是一个靠谱的。

于是随着江辞的话音落下,系统先是一愣,兔子眼中好似流露出某种名为迷茫的神色。继而开口,对着江辞确认道:

“功能是有这么一个功能,但,你确定吗,亲亲?”

系统意识所化的兔子象征性的对江辞的想法与意愿做出确定。

虽然一直在同系统讨价还价,但其实并不怎么擅长于讨价还价的江辞对着系统发出最后通牒与言语。

于江辞那仿佛是催促,又仿佛是期待与急切的目光之下,系统意识所化的兔子对着江辞缓缓露出意味难言的笑容。而后开口,似乎是带了几分欢喜与雀跃道:

“那么祝你好运哦,亲亲~”

“记得给五星好评~”

妖娆的小波浪线在江辞眼前扑闪,于此一瞬间,江辞终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系统还是那个系统,并不会轻易的被改变。

更不会因为改换了一个世界,所以变得靠谱。

江辞想要将原本的决意与想法撤回,但很显然,系统并不会给江辞这个机会。

所以,还是让我们来听一听所谓的汉朝笑话吧。

甘泉宫内,帘幔吹起,亮如白昼的灯烛间,洒下浅淡的阴影。

身形高大且伟岸的帝王已不再年轻,更不再睿智而无所畏惧,且充满着激情。

敢于挑战这世间之所有的一切。

当然,这并不影响这帝王的权威与权柄。

又或者说不可避免陷入到年老与衰弱的帝王,以无情、冷血等诸多种种残忍与残酷的手段,确保世人对自己内心的恐惧,以及自身之对于权柄的控制。

甚至如同昔日的始皇帝一般,疯狂的寻求着长生。

寻求着对死亡与病痛的规避。

但心理安慰也好,真有其效用也罢,纵使是再高明的方士与郎中,显然都无法将这帝王从病痛当中解救。

于是这帝王的精神开始变得愈发的混乱与狂躁。

并且疑神疑鬼,只觉得总有刁民想要害朕。

“朕是天子,是上天的儿子,是君权神授的天之骄子,生来就要统御众生。”

“区区生老死病而已,朕不死,尔等休要对朕手中的权柄有任何的染指!”

“莫要以为朕老了、病了,便拿你们没办法,便无法将一切尽在掌握!”

只是纵使再如何自欺欺人,身体的衰弱做不得假。而当目光望向那成年的儿子,望向那似乎正在一日与一日对自己形成威胁的太子之时,刘彻显然是忘了,当年意气风发的自己面对着老祖母窦太皇太后的压制之时,究竟是何等的不甘与惶恐。

又或者说正是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要撕碎别人的伞。

凭什么你老子我当年即位登基之后,还要受到老祖母的压制,无法极力施展自己的抱负。而你却能安安心心的当这个太子,等待着朕死了之后从朕的手中接过朕的皇位呢?

做儿子当孙子而已,你老子我当年忍得受得。现在不过是要你夹着尾巴做人而已,你做为朕的儿子,做为太子,怎么就忍不得受不得?

薄情寡义,刻薄寡恩,极度冷漠自私且极度自我的帝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逻辑自洽且自圆其说,并不认为自己有任何的过错。

从某些方面而言,这并不是一位听得进任何言语的帝王。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

年老昏聩之后尤甚。

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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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聪明的小伙伴应该已经猜出来了,针对于老逼登而收集的刘野猪特供版汉武笑话

第54章

第 54 章

年老成精,不可避免的走向衰老与死亡的汉世宗孝武皇帝,大名为刘彻后世人送外号为刘野猪的皇帝陛下,自然从来不是什么愚蠢与愚钝之辈。

即便在年老之后,这位皇帝陛下所做出的事情似乎一件较之以一件更加昏聩。

但谁也无法否认刘彻的威压与威严,恰如同那再是庞大不过的、触角向外延伸的阴影,横亘在长安城每一个官吏与百姓的心头。

即便刘彻本身或许并不曾意识到这一点,甚至是看每一个人对自己的样子,都似乎是不怀好意。

都似乎想要将自己打倒,将自己从至高的皇位上拉下去。

对着新君献媚、讨好,为新君的到来而铺路。

所以从某些方面而言,这位皇帝陛下对自己的人憎狗嫌程度其实是有那么亿点点了解的。

同样清楚,做为一个年老体弱的、因为身体等主客观因素的影响,对于帝国的统治其实已经开始力不从心的帝王,自己所应做的最佳选择便是让位,便是将手中权柄放下。如同一个真正的老人一般,在无人的角落里孤独且无力的死去。

帝国的统治需要年轻人,需要新生的血液,需要一个年富力强且睿智的君主带领他们革除旧弊,开始和走向新的发展。而在很早之前的时候,刘彻便是这个注定将走到台前的、天生的主君。

能够给一扫旧貌,给帝国带来新发展的伟大帝王。

时来天地皆同力,在这样的过程中,虽然有挫折,有险阻,并非是一帆风顺。但谁也无法否认,这其实是一位有些强运在身的、并不曾受过过多磋磨与困境的帝王。

天生便无法同这世间的绝大多数人共情,亦不需要同这世间的绝大多数人共情。

所以在不曾真正玩脱的情况下,刘彻所想的并不会是将手中的权柄放下,更不会是放下对太子、对东宫一系的打压。而是当如何将手中的权柄维系,将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的因素进行压制。

将自身的利益与要求,至于最高且最优先的位置上。

这其实是一位唯我独尊且刚愎自用的,冷血无情的帝王。

有利益,有得失,有算计。

却独独,不会有那真情。

看所有的人,都仿佛张着那狰狞的恶口。

衡量与计较着诸多种种的可能。

因而你如果采访刘彻身上随侍的宫人,那些于史书当中不曾留下过姓名且不起眼的、并不曾有过什么事迹的内侍与宫女便会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皇帝陛下的发疯便已经成为常态。

便如同现在。

灯烛所映照的剪影之下,虽然被病痛所折磨却已然高大的、如同病虎一般的帝王于针落可闻的大殿中走来走去,走来走去,并不允许任何宫人的靠近。

又或者说帝王身边从来是不缺少侍奉的宫人的,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人轮换,等候着帝王的吩咐。

只是老刘家的这位帝王着实不是一个怎么好伺候的主。

你离得太近了不行,太远了同样不行。

个中距离的把握,并没有个标准。

更没有个度量。

全凭皇帝陛下的心情。

恰如同你支持太子也好,反对太子也罢,又或者保持中立,甚至你就是太子。

最终等待你的,永远只是死路一条。

当然,这其中其实还是有着那么几分规律的。

就如同现在。

几乎可以想见的,皇帝陛下的心情并不好。且很快的,便会有人倒霉。

这其实并不是一种很好的讯号。

但无人知道的是,事情较之以所有人想象的,或许更加严重。

有声音回荡在刘彻的耳边,回荡在这帝王的脑海,回荡在心头。

喋喋不休,几乎没有穷尽。

太子东宫之内,江辞目光呆滞两眼无神,脑海中一片凌乱。

江辞委屈,江辞无语,江辞仰角四十五度望天,不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