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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老而昏聩的,将所有的一切都看作是危险与威胁的帝王自然是不甘于此、甘于被困在这木牌之中的。

即便这很可能只是一个梦境。

一场荒诞且怪异的、针对自己而形成的阴谋。

只是当楚服开口,当这巫女与陈后相携着远去,仿佛是要走出自己的视野之时,老皇帝还是不受控制地感受到了不安及恐慌。

“你不是想要看看,我饲养的蛊,现在怎样了吗?”

楚服问,轻描淡写的将陈后的注意力转移。

目光似有意似无意的望过那被放在案上的木牌,而后回握了陈后的手,带着其远去。

帘幔飘动,空气中仿佛隐隐带来彼此的交谈及言语。

“楚服啊楚服,你还在,还陪着我,真好。”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呢~”

仿佛是有光与影相纠缠,浓重的黑暗及阴影对着那帝王而压下,属于老皇帝的意识与思维,再度被抽离。

“呀,你动了呢!”

诡异的童声于耳侧再度响起,没有来处,没有归途。只是落到这帝王的耳,在其灵魂中震颤。

“所以接下来,应当是什么样的惩罚呢?”

那童声仿佛因此而陷入到短暂的纠结与沉默,只是很快的,却又支棱与抖擞起来,一拍巴掌,说出言语。

“嘘,咱们静悄悄的,不要惊动祂哦~”

装神弄鬼莫名其妙一派胡言!

精神仿佛是处在极端亢奋状态下的帝王于内心深处冷笑,斥责,仿佛是要做出反抗与反制,将所有的节奏带入到自己的掌控。

只是下一刻,有手自身后、自虚空当中伸出,落在帝王的肩膀。

彻骨的寒意来袭,于帝王尚来不及反应与回头之际,有巨力朝着帝王而压下。

于是受控制或不受控制的,老皇帝的身体与心灵仿佛由此而下坠。

渺渺茫茫,触目之所及、所感受到的俱是一片黑暗。

没有尽头。

恍若落到那渊深的、没有半点光线及空气的湖海里。

所有的一切俱皆是被攫取个篡夺。

不得半点的自由。

眼耳口鼻间似是有水、有液体、有莫名的物体在涌入,在深入到胃里,在做出改变和改造。

然而于此状态之间,老皇帝却似乎愈发清醒,愈发冷静。

愈发混乱与癫狂。

双眼好似被瞪大,恰如同暗夜里泛着幽幽光泽的野兽一般,寻求着一击致命。

有歌谣再度传递在空气中,仿佛是从灵魂的深处被响起,传递到老皇帝的耳。

是《戚夫人歌》。

“儿子为王,母亲为奴,一天到晚舂着米,常与死亡相伴!”

“相隔三千里,谁能告诉你?”

其音凄切哀婉,足以叫每一个听到这声音、被带入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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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的语境中的人为之垂泪与泪流,陷入到深深的悲伤与同情之中。

只是很显然,这并不包括帝王,更不包括那薄情寡义且刻薄寡恩的老刘家的帝王。

甚至可以说,早在赵王如意就藩那一日开始,英明神武且布衣出身的、并不具有那过多良好品性的高祖皇帝所想要保住的,便仅仅是赵王如意这个最宠爱的小儿子而已。

其中并不包括这个宠姬,戚夫人。而戚夫人之所以落得那个下场,同其自身之愚蠢与种种做为,同样脱不了干系。

几乎将精明与薄情寡义刻入到骨子里的帝王并不是惠帝刘盈,更没有那么多的同情的心思。

甚至可以说,惠帝刘盈在性格上其实并不像高皇帝的子孙,更不像高皇帝同吕后这样的政治强人所生出。

不像是从刀枪剑雨里走出来的,经历过高皇帝打天下以来诸多种种事件的天子。

只是叫老皇帝不知当如何言说的是,自己似乎被带入到了惠帝刘盈的视角。

眼前一阵模糊,等到老皇帝再度睁开眼,所看到的便是一个被养在酒瓮中的、眼耳口鼻俱皆是被消去了的人形。

戚夫人。

被做成了人彘的戚夫人。

“我儿,你看如何?可是满意?”

冰冷的、如蛇一般的手缓缓贴近了老皇帝的手背,有仿佛是极温和与威严的声音在老皇帝的耳侧响起。

老皇帝转头,正对上一张雍容且不失典雅的、不再年轻的面容。

心头狂跳,心脏仿佛是要因此而跳出胸腔,然而老皇帝却是一点点的笑出来。

便是连那眉梢眼角都仿佛是带上了愉悦。

转手,回握过那落在自己手背上的、粗糙的、并非是养尊处优的手掌,老皇帝很想开口,对那人说出言语。

“这自是极好的。”

“戚姬昔日对你我母子赶尽杀绝,合当有此报应。”

“只是高后你未免太过心善,竟然还留了其性命,茍延残喘。平白担了后世之恶毒名号。”

“不过朕既然是皇帝,这天下的事,还是要叫朕处理才是。至于高后您,还是当退居二线,老老实实在长乐宫中养老才是。”

老皇帝内心之中是如此想的。若是叫他身处在惠帝的位置上,自然不会对同自己有过皇位之争的赵王如意有过任何的怜惜,更不会对曾不止一次鼓动高皇帝将自己废掉的戚夫人有任何怜悯。

皇位只有一个,能够坐上那个皇位的人,同样只有一个。

容不下任何的血脉与亲情。

至于高后这天下终究是他老刘家的天下不是吗?

看在一大杆子人在自己即位的过程中出了力的份上,若是安分守己,那么他自然不介意给那么几分好脸色。

可若是触动了底线,那么身死族灭,或未可知。

只是当老皇帝出口,对上吕后那望过来的、仿佛是威胁又仿佛是隐藏着担忧的双眼之时,所吐出的却又是另一番言语。

“怎么会,我又怎会有你这般心狠手辣的母亲?”

第65章

第 65 章

自觉或不自觉的,老皇帝内心当中一个咯噔,心神在一瞬间被拉紧。

危机与警兆被拉响,可是所有的身体与行为、以及那说出的话语却仿佛是不受老皇帝的控制。

以致于呈现出同老皇帝所想的截然不同的态度。

手掌向前狠狠地将那原本覆在手背上的手推开,莫名的力量控制着老皇帝开口,说出那分明是将眼前的吕后所激怒的话语。

“为什么,您为什么要这样?您怎么会这样的恶毒?”

“恶毒?”

于是那似乎是正在被自己亲子所指责的吕后无语,一点点的笑出声来。

那其实是一张并没有经过过多护理与保养的、稍显苍老的面容。

同原本如同娇花一般细嫩的戚姬,并不可同日而语。

只是不管在什么时候,权势对一个人而言永远是最好的医美。

不论男女。

因而当戚姬被摧残和折磨,如同花一般败落,被碾到尘泥直至那被扔到猪圈的地步。可是吕后头上白发也好、面上的皱纹也罢,似乎再没有任何的增加,更没有丁点的减少。

时间仿佛在这位汉王朝的太后身上被凝固。

但人生却又似乎从来没有完全,更没有一帆风顺与完美。

即使吕后熬死了刘邦,成为这帝国最尊贵的女人与某种堪称实权意义上的主宰,可是那属于家族的、吕后故去之后的未来,却似乎已经可以被看到。

母子间剪不断理还乱,无以被割舍的亲情与思维和想法的争端,同样在消耗着吕后的清醒与耐性。

使得这被生活所磋磨了的面孔一点点的变得癫狂,变得疯狂且不理智。

“我替你的父亲奉养父母,教养你等长大,以一人之力撑起这个家时,你不觉得我恶毒。”

“我跟你父颠肺流离,你与你阿姊被你父亲手推下马车,我流落至项王军中时,你不觉得我恶毒。”

“戚姬鼓动你父,欲要改立赵王如意将你废掉之时,你不觉得我恶毒。”

“怎么现在我儿登基成为皇帝,我不过是处置了一个小小的戚姬,我儿竟觉得我恶毒?”

“莫不是忘了,戚姬对你我母子二人的迫害?还是我儿当真是如此天真的以为,今日胜利的若是戚姬与赵王如意母子二人,你我便有命存在?”

这位自来强势的母亲似是在话语与道理一点点扳碎了在同眼前的亲子去讲,只是那叫老皇帝附身却又似乎全然无法控制言行、行为及动作的惠帝刘盈虽是目光在躲闪,却又好似是有几分不以为然的。

“我与如意同父异母,乃是至亲的兄弟,何至于此?”

老皇帝听到了身体的主人惠帝开口,说出如此的言语。

只是很显然,这并不是终结。

因为于吕后的目光之下,在这本应当再是亲近与血脉相连不过的“母亲”的目光之中,惠帝摇头。仿佛是极失望,又似乎是极具报复意味的轻笑,而后长施一礼,摆手道:

“以后内外诸事,还请您多加费心。”

“修齐治平,我虽是您的儿子,是刘氏的大宗,可连幼弟的性命及其生母尚且无法保全,又何谈治理天下,使百姓安居乐业?”

“您的思想与抱负并不止于此,儿臣惟愿,您能够长乐无极,福寿安康。”

“至于过后的事情,留待后人评说。只希望自此以后,您只当没生过我这儿子便是。”

一言一行,一字一句,竟似乎是要同给予其生命的生母划清界限。

吕后无言。

只是目光静静地看着惠帝,却又好似是要透过这皮囊,看到那内里的灵魂。

看到那内里的、属于老皇帝的灵魂。

“你同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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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觉得的,对吗?”

吕后问,仿佛是在寻求着一个不一般的、不一样的答案。

老皇帝本能地皱眉,却又忽然间心神震颤。

只觉得毛骨悚然。

所有的外壳与伪装仿佛因此而被揭下。

于是吕后眼中所倒映出来的,却分明是老皇帝那已经不再年轻的面容与身形。

所有的禁锢与枷锁,于此一瞬间被褪去。

老皇帝似乎因此,而取得了那自由。

手中的剑握紧,这帝王对着吕后缓缓露出笑容。

任性且偏执的、刚愎自用不将这世间任何放在眼中的笑容。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千秋功过,后人臧否,与朕何干?”

这帝王似是在回答,又似是在提出新的疑问。

唯我独尊意气飞扬,仿佛是不曾将这世间的任何事物落到眼,落到耳。

于是吕后同样是笑,笑意冷淡漠然且寒凉,恍若是遇到了同类。

“但很可惜,你不是TA呢~”

这位于汉宫、于整个汉王朝的历史中,占据了极重要位置的太后如是言。

于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恍若是虚空中生出的、却又好似是无所不再的阴影与触角不断蔓延,仿佛是要将这帝王拉到那莫名且不可言说的深渊之内。

然而较之以那些扭曲且怪异的触角,较之以吕后于那一瞬间变得扭曲且怪异的神情更加迅猛和迅速的,却是帝王手中的长剑。

虎老余威在,这汉宫中最大的、正在不断走向死亡和衰老的猛虎,从来便没有想象中的衰老及衰弱。

尺水寒芒倒映眸中似是混乱和疯狂、清醒及理智相交织,君王以手中长剑,刺向那似乎全无半点反应,又似乎成竹在胸对这一切并不意外的吕后。

刘彻手中的长剑好似陷入到泥潭里。

纵使皮肉被割破身首相分离分离的场景及景象出现在眼前,可是惨淡的、血色的月光之下,一切都被渡上诡异和不详的色彩。

那恍若是吕后复生的人形如同遇到烈日的积雪一般被融化,被掉落在地面,唯有一张人皮、一双带着笑意的瞳孔,以及仿佛是渗透到泥土里的、很快消失不见的暗红色的血液。

只是在下一瞬间,在老皇帝手中的长剑握紧面色不变,眉目之间呈现出几分厌恶和冷漠之时,有人影与身形再度出现在老皇帝的眼前。

是窦太皇太后。

是老皇帝的老祖母,此前所见过的那个瞎眼老太太。

手中的剑抬起,而后落下。

不带半点的犹疑及犹豫。

恍若布满血丝的、带着混乱与疯狂的红月之下,老皇帝仿佛是要以此、凭借着手中之剑而杀出一条血路。

“嘻嘻,你看,他似乎要当真了呢!”

冥冥之中,有谁在欢笑,在絮语,在指指点点,发出感叹。

从老皇帝的寝宫至那宫门之间,无疑是一段并不遥远,同样并不是十分相近的距离。

散发跣足,握着长剑的帝王赤脚打地面走过,面容坚毅神情冷漠。

那分明是带着几分年老后不再清明的瞳孔里,一派恶意与癫狂。

有血漫过老皇帝的脚面。

有一个又一个的性命与身影,被送到老皇帝的手边,被递到老皇帝的剑下。

叫老皇帝所收割。

属于老皇帝的肉身与灵魂仿佛因此而被分离,而处在不同的空间内,行相同而又不同的事。

夜似乎是没有尽头。

而夜幕与苍穹之下的那一轮圆月,则是被鲜血所染红。

红月之下,任安走出大牢,走到了寂寂无人的长安街道之上。

周遭所回响的,仿佛是且仅仅是他自身所有的脚步。

一切好似是被放大。

便连任安的呼吸,亦变得是如此的分明。

只是不敢说话,不敢言语,不敢有任何的逃离。在任安最后的记忆里,自己似乎是被腰斩了的。

腰斩。

被谁呢?

任安脑海之中并没有一个具体的印象与答案。

只是以脚走在地面,以手按在腰间,任安在向着某个既定的、留存在记忆和脑子深处的方向而去。

直至有那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的身影,落到眼前。

于是李广利及刘屈牦这对儿女亲家的丑态,同样落入到任安的眼。

少年英才的冠军侯强悍的并不仅仅是军功及军事能力,那箭法同样是极准的。箭锋所指,李广利及刘屈牦狼狈躲避和逃避,恰如同被追赶至包围圈囚禁在笼中的困兽。

每一外反应及动作,都在那精心的计算及设计。

自始至终,霍去病握箭的手很稳,射出去的箭同样很稳。以致于在其漫不经心甚至可以说戏弄的杀机之下,李广利及刘屈牦竟然是忽视了,霍去病手中的箭矢,似乎是无有穷尽的。

擦着头皮、擦着四肢贴着皮肉落下的箭矢随着任安的到来而步入到尾声。

仿佛是从亡者国度归来的冠军侯将长弓收回,目光转向任安,终是露出笑意。

惨淡的月光在那一张英俊的面容上洒下诡异且斑驳的影,霍去病开口,对任安道:

“到你了,任少卿。”

任安,字少卿。

于冠军侯那仿佛是可以将所有的光芒敛尽的目光之下,于李广利、刘屈牦这对儿女亲家的瞳孔映照之中,上半身与下半身相分离并且错落的任安缓缓露出笑容。

向着他们靠近。

QAQ本来不想更的

想了想又更了

所以

嘤嘤嘤你们是不是不爱我了

第66章

第 66 章

长安城外,距离函谷关不过八十里左右的一处峡谷之路,刘备抬头望向天空,目光与神情中充满着担忧疑惑与不安、惶恐。

虽然很想同他的丞相诸葛孔明一般,夜观星象抬手掐算,看出些什么。但很显然,刘备所看到的,只是一轮血色的圆月。

夜仿佛是格外的漫长,没有尽头。

在这个夜里,所有的一切尽皆是被放大。

便连一点声响,都足以造成极大地不安、恐慌与恐怖。

太子刘据尚还好,几位跟随刘据逃亡的皇孙及侍从的面色之间,已是一阵泛白,无法做出更多的表现与言语。

茫然的流亡,走向那未知的路途。

仿佛是要因此而走入到绝境。

但什么又是绝境,又算得上绝境呢?

黄门苏文战战兢兢,却又仿佛是被那无形的丝线所控制的傀儡一般,四肢扭曲且僵硬的至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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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跟前,将身体、将胸膛、将脖颈对着老皇帝手中的剑锋递上。

皮肉被割破鲜血一点点的冒出来,苏文艰难喘息。

指尖颤动,似是想要抓住些什么。

又似是在反抗些什么。

只是所有的一切,终归只是徒劳。

在苏文最后的意识里,恰似有惊雷与闪电在脑海之中炸响灵光闪逝。

有什么被串联起来,揭开真相。

过往的记忆回转。

于是苏文恍然惊觉。

发现由始至终,那些死在老皇帝剑下的,那些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将自身最脆弱的部分递到老皇帝手中,并且被那神志不清的老皇帝所杀害的,都似乎是或多或少参与过巫蛊、参与过卫太子一案的,熟悉的面孔与人员。

所以,当真是亡者归来,是那属于卫太子一系的人员,在做出报复吗?

莫名的,苏文想到记忆里最深处,再是久远不过的一个传言。

相较于武帝后宫当中的李夫人、王夫人以及后来的钩弋夫人而言,昔日也曾深受武帝宠爱,霸天下的卫皇后并非是以美貌而闻名。同这些美人间,似乎存在着差距。

只是卫后的一头秀发却又是极美的。

鬓发如云,乌黑亮丽,足以叫众多的美女失色。

所以自己遇到的,是卫后吗?

年轻且未曾色衰的,而非是那自戕于未央宫中,自然老去的卫后。

于是苏文嘴角似是咧开,似是有笑容在不断扩大。

即使他的头颅已经在飞出,在夜幕与苍穹之下扬起,而后于混杂着泥土和血液的地面滚落。

然而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里,在意识将要消散的那最后一刻。苏文却是瞳孔瞪大,张口,向着那帝王所在的方向发出无声的诉说与言语。

“祂”

不可名状不可言说,有什么似是在向着这时空而靠近,在对着这时间点上的生物望过来一眼。

于是那一瞬间,所有的一切尽皆被扭曲和篡夺,呈现出混乱和无序的色彩。

江辞仰角四十五度望天,终是张口,在内心深处对着系统问出言语,说出疑惑。

粉红色的、触手之间生着无数吸盘及眼球的,再是掉san不过的章鱼在虚空中游离和飘浮,仿佛是脱离了那系统光屏的干扰。

呈现出一种生机勃勃且独立思考的,活着的形态。

甚至在那某一瞬间,粉红色章鱼的每一颗眼球每一根触角都好似是生出了自我的意识,开始彼此争论,互相攻讦,寻求着逃离。

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信号及消息,因为这似乎意味着系统在走向失控,走向混乱与疯狂。

虽然做为系统,做为人工智障,纵使再如何的混乱与疯狂

话说人工智障这种东西,就算是中病毒,应该只会内耗自己,不会内耗别人吧?

最多宕机抑或者死机???

未曾有过相关经验的江辞有那么亿点点的摸不准。

看向系统的目光,更是不知不觉里带上了几分谨慎与凝重。

俨然改头换面,变身成章鱼的系统仿佛对此一无所觉,没有经受到半点的影响。

以那分明是没有眼皮与睫毛的眼球上下左右前后全方位、多层次的观察过江辞,仿佛是要透过那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的躯壳、透过那层皮肉看到那内里,看到那宿主的灵魂。

“很高兴的告诉您,亲爱的宿主,由于您冥冥之中对那不可言说、不可名状生物的呼唤。祂在百忙之中抽空看了这个世界一眼,现在正朝着您所在的方向赶来呢~”

江辞无语。

然而系统小章鱼却是以触角延伸,指着夜幕与苍穹之上的那轮红月道:

“看到了吗,这仅仅是个开始。”

“让我们一起等待克总的降临吧。”

“我们的主,我们的天父。”

系统那分明是经由机械、电子等合成的嗓音之中,带了说不出的、莫名的狂热。

每一根触手每一颗眼球里,都是说不出的诡异和狂热的气息和氛围在蔓延。

啊这,不会真的玩脱了吧?

江辞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不安与不详。

有那么一瞬间,几乎是要摇晃着系统小章鱼的肩膀,在其耳边发出嘶吼。

醒醒啊你!

你不过是一个系统,一个人工智障而已!

搞什么克苏鲁搞什么邪神崇拜!

这样让我很难做的有没有!

不过不考虑各种实际操作难度的前提下,江辞斜眼瞥过系统新皮肤,而后果断将这样的想法给放下。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终是在内心深处开口,对着系统道:

“啊?这样不帅吗?不酷吗?”

做为人工智障,系统的思维方式似乎同江辞之间有所不同。

于系统小章鱼眼球和目光的包围之下,江辞闭了眼,近乎破罐子破摔道:

然而这一次,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换成了系统。

“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召唤而来的是黑山羊、欲望母树、堕落母神这样的母亲牌?”

“请问你是要回归伟大母亲的怀抱吗,我亲爱的宿主?”

莫名的,江辞想到了穿越之前看到过的一则问题。

如果你可以永生,然而永生的代价是每年都得生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那么请问你能够接受吗?

人类的脑洞无限,江辞原本以为只有网上冲浪之际,才有这样的活阎王。结果现在

嗯,考虑到黑山羊、欲望母树、堕落母神这几位邪神的特性,回归母亲的怀抱所意味着的可不就是永生,并且一直生吗?

当然,一年只生一个孩子什么的肯定是满足不了三位邪神的。所以简直更恐怖了啊有没有!

江辞震惊,江辞无语,江辞控制不住的想要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但很显然,主客观条件不允许之下,江辞最终将眼睁开,可怜兮兮的看着系统,寻求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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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每一个历史时空的安全、稳定与和谐难道不是我们所应尽的义务吗?】

摆事实讲道理,江辞试图将似乎是已经受到邪神污染的系统从那再是危险不过的边缘拉回。

很可惜,系统小章鱼长叹一声,摊开那密密麻麻的触手。却是开口,对着江辞表示道:

“道理虽说是那个道理。但很可惜,就算邪神只是对着这个方向望过来一眼,没有真正赶来。异变与污染已经产生,不可以被消磨哦~”

“便如同现在,祂虽然已经被挡在了世界壁垒之外,可是只要祂一日不曾离开,那么这个世界便一日不能恢复到正常。”

“诡异复苏邪神降临,祂在等待与寻求着突破世界壁垒,彻底进入到这个世界的机会呢!”

“看到了夜空中的那轮血月了吗?那是祂的眼。”

江辞:

心中有句脏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于系统小章鱼无死角的、仿佛是带着几分威胁的目光之下,江辞终是将眼神放空,好似是想到了什么。极乐观道:

第67章

第 67 章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宿主这么天真,以为诡异是好的、善良的、有序的吧?”

“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命运所赠予的礼物,早已经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吗?”

系统震惊,系统无语,甚至是一不留神之下,再度回复到原本的皮肤,变成兔子的模样。

兔子脸怼到江辞跟前,两只爪子搭在江辞的肩膀之上,发出言语。

“哦我的老天鹅啊,醒醒我亲爱的宿主。宁可相信天上下红雨,也不要相信任何一个诡异的动机与言语。注意,是任何一个。”

“还有,你的便宜老哥之所以能遇难成祥逢凶化吉那是因为他是刘病已,是经历曲折堪称男频小说主角的西汉孝宣皇帝。对,就是说出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的那一个。至于你”

系统上下打量过江辞,而后猛地拉开距离。

虽然未曾说出更多的言语,但个中的意味却已经不言自明。

直叫江辞嘴角微微抽搐,仰角四十五度望天,散发出淡淡的、明媚的忧伤。

然后便看到了夜幕与苍穹之下,似乎有雨在落下。

“这是”

“天上在下血雨!?”

“不好,快,快找个地方躲避!”

距离函谷关并没有多远的峡谷之内,行走在小道上的刘备等一群人仰头望天,而后飞快的向着不远处前行、躲避。

心头的不安与恐慌在不断扩大。

却又没有来由。

只觉得眼前似是有迷雾丛生,看不见半点出路。

路在脚下。

然而当几人寻得一个破旧的庙宇,并且暂做躲避和修整之时,刘备回首,却发现卫太子怔怔的望着窗外的雨水,神情中一片冷凝与莫测。

这位自金玉锦绣堆里生出的皇太子殿下从来就不是什么仁慈宽厚之辈,老刘家皇帝所惯有的薄情与寡义虽然在刘据身上表现得并不明显。可是从矫诏与起兵那一日开始,有那么一瞬间,这位皇太子殿下同样是奔着叫君父退休而去的。

老皇帝的威严与高压或可以忍受,可是当扶苏的旧事将要重演,那么留给刘据及东宫一系的便只有你死我活。

只是很可惜,刘据失败了。

不仅失败,还狼狈逃亡,流亡在外。

等待着头顶的利剑落下,最后时刻的来临。

然而这样的一场雨

那轮红月仍然高悬在夜空之中,并未曾被隐去。长安城内,临时被设置的、负责关押两位皇曾孙的牢狱之内,江辞瞠目结舌,良久,方才找回理智与言语,在内心深处开口,对着系统道:

江辞说出这样的话语并非是无的放矢,实则在此之前,在整个狱所尖叫发出丙吉等到来之前。有狱卒偷偷摸摸的潜入到此间,手中端着米糊,光明正大且不做遮掩的将药粉洒下,想要灌入到江辞及便宜老哥刘病已的喉中。

只是随着那狱卒一点点的走进而江辞及便宜老哥虽然目睹,却没有半点办法做出反抗之际,有诡异的歌谣响起。

于是那一瞬间,整个狱所恍若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不可言说不可名状,有什么东西似乎因此而降临。

阴影与黑暗在那狱卒的身后延伸,张牙舞爪,直至狱卒将要将碗口抵在便宜老哥唇边的那一刻。

江辞的眼被遮蔽。

那碗被摔落在地面。

令人牙酸的、恍若是野兽咀嚼食物的声音响起。

等到视觉恢复,那狱卒早已经不见踪影,再没有任何的痕迹。

停滞的时间似乎由此而恢复到正常。

丙吉等带着人闯入。

在做出安排与吩咐,并且打量过周遭的环境之后,这位自地方被征召而来的官员当机立断,为江辞和便宜老哥换了一个更好的、更加舒适的牢房。并且使人打起精神,严加守卫。

那诡异与莫名的力量并没有再出现。

只是江辞清楚,那东西并没有离去。而是一直在注视着这里,等待着再出现。

不可名状不可言说,这样的生物,对于自己以及那便宜老哥会是友好的吗?

江辞心中其实并没有那个答案。

只是于系统那明显的、你仿佛是在逗我的目光之下,江辞的语气间却好似是带了几分跃跃欲试。

“我劝你最好打消这样的想法,宿主。”

系统目光幽幽,语气同样是幽幽。

“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混乱邪恶阵营的生物与生灵,同你共情。”

“就这,你还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还有,克总之所以是克总,便在于其本身不管对你是善意还是恶意,你都将在接触到的第一瞬间被污染,陷入到混乱与疯狂。”

系统苦口婆心,似乎是要江辞明白,并不是所有的未知或者已知的生物,都如同自己这般好说话。

便如同丞相刘屈牦的府邸门口,于冠军侯的目光之下,正在向着李广利及刘屈牦这对儿女亲家而来的任安。

扭曲,阴暗,嘶吼,贴地爬行

在李广利及刘屈牦惊骇欲绝的目光之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