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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荷包

玉衡听了数字就花花地翻起了会员簿册起来: “找到了,这位会员是金字会员,消费……没有消费记录?”

听闻此言,大厅里瞬间有如一滴水落入了沸油锅,大家哄地一下全都炸锅了。

—— “没消费过说个什么说!”

—— “这人怕就是来砸店的吧!”

—— “我看是!八成是哪个酒楼的,眼红卧听风生意好来着!”

—— “呵,我就说,我们沈老板光风霁月的人物,哪会造假!”

—— “我看呐,肯定是诬陷,谁造假沈老板都不会造假,宁将军何等人也,回来听说沈老板造假,那还得了!我听说宁家家规严苛得很呐!”

那褐袍男人一听风声不对,心中有些打鼓,和跟在身后的人互相对了对眼神,然后大声道: “呵!我没消费过?笑话,爷在这吃了不下十回了!我说有问题你就说我会员号下没有消费记录,怕不是你心里有鬼防着大家来找麻烦,早就设置好了阴阳账簿吧!”

“卧听风做生意向来光明磊落诚信为本,会员簿册从不设分册,各位朋友如果不信尽管来核。”沈老板脊背挺拔,朝各位宾客抱拳道。

“我来,”一个声音传来, “我的编号1253.”

“玉衡记者编号开始翻簿册: “找到了,这位1253会员是金字号,一共来吃过四次酒食,还是十三两银。”

“不错!谢沈老板!”

“我来,我的编号是6537.”

“哗哗哗——”又是一阵翻书声, “找到了,这位公子是竹字号,消费过两次,还剩一两五钱银。”

“我来!”

“我来!”

……

“你看,这位朋友,事实证明我的会员簿册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恐怕是你。”沈槐之背着手微微笑道,他一点也不害怕,宁风眠就在自己身后,他什么也不怕。

“既然这位朋友可以背出来会员编号,却不知道自己的消费情况,我恐怕也是要查查你的金了。”沈槐之搓了搓手中的,朝小院喊道, “宁大小姐,可否劳烦你移步到这里一下?”

“哎!来了!”早就在小院急得抓耳挠腮的宁晚意终于听到了召唤,立刻就往屋里冲。

“请让一让,哎哎哎,让一让让一让!”宁女侠在她大哥的协助下,总算走进了舆论漩涡的中心地带。

“可否请我们的宁小姐,行江城女红院里的首席苏绣老师鉴定一下这个是不是从我们卧听风出来的?”沈槐之弯腰,十分绅士地把之前那褐袍男人扔向自己的金递给了宁晚意。

宁晚意摸了摸那上的绣纹,皱了皱眉,立刻对着光线仔细研究起那绣纹来。

在场众人也都随之伸长脖子,屏住呼吸等着宁大小姐的论断。

片刻之后,宁大小姐举起那个金斩钉截铁道: “这个金是假的,是仿造的,这不是我们卧听风出来的金!”

“哼,”那褐袍男人一边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一边冷笑, “你说不是便不是了,难道我花银钱办的会员还有假不成!那会员簿册上明明就有我的名字!”

“这位朋友,你能说出会员编号,却不知道这个会员没有消费记录,唯一能拿出来的证据还是个假,让我很难不怀疑你到底是在正主身边偷听到的这个编号还是怎么样。”沈槐之悠悠说道, “宁女侠,劳驾介绍一下咱们的金。”

“嗯!”宁晚意使劲点点头甚至看都不看那褐袍男人,清脆的声音一响起,乱哄哄的大厅里即可安静了下来——大家也都很好奇这个看似平平无奇的金究竟有何奥妙。

“我们卧听风的金用是的十分特殊的隐针绣法,不好意思,这个隐针绣法呢就是我发明的,特点是用针少但是可以达到和普通绣法同样的效果。由于这个绣法只有我和我们女红院的姐妹们会,且我们绝不外传,所以如果是仿制的金,就算能够做到外观上和我们卧听风的金一模一样,但是数针脚就能辨别出真伪,”宁晚意特别骄傲地说道, “卧听风的金全都出自我们女红院姑娘之手,质量特别好,数量特别少,但是只要办咱们卧听风的金字号会员就能拥有,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

沈槐之:……

一时间,整个酒吧中一片安静,大家竟然分不清楚这到底是有人砸店还是卧听风出的新花招。

但是不管怎么样,这个宣传效果还是非常显著的,小公子们一听说这些金都是出自女红院姑娘们的手,顿时十分踊跃。

—— “我我我我!金字来一个!”

—— “我也要我也要!金字的,我只要金字的!”

—— “劳驾劳驾,两个金字!”

—— “快快快,再不办说不定就没有金了!”

—— “天呐,沈老板我要金的,多少钱都可以!我喜欢的姑娘就是女红院的我一定要拥有这个金!”

—— “我也是!老板我不打折都可以,但是我要金字会员我要金!”

……

斗志昂扬的沈槐之万万没想到,自己挽起袖子准备向宁风眠一展自己应付公关危机的风采,最后居然是被抢着办卡的热心群众给埋了个严严实实。

从人群中艰难地伸出胳膊的沈槐之,使出全身的力气朝已经先一步溜回柜台翻好会员簿册坐等的玉衡指了指,费劲地喊道: “交钱登记办会员……去那里……记得排队……”

那褐袍男人眼看闹事不成反帮卧听风做足了宣传,气得眼冒金星,却又自知理亏,和身后的几个帮手使了个眼色,就趁着大家都一窝蜂地去办会员的混乱准备偷偷撤退。

没曾想走到已经空无一人的大门口处,才发现卧听风的大门居然已经被拴起来了!

“想去哪?”那个阴沉沉仿佛淬了冰的声音在那群宵小身后响起。

那褐袍男人只觉背后一片冰冷,浑身僵了僵又强自打起精神,转身冷笑一声道: “怎么,你们卧听风还敢把我给关起来不成?”

“并无此意,只是想问问你的主顾是谁。”宁风眠每往前走一步,都吓得那群宵小忙不失迭地往后退。

“主顾?”那褐袍男人哼笑一下, “本少爷就是看不顺眼你们,就是存心来捣乱的,不行啊!”

“你只是一个小地痞,不要装了,”宁风眠又逼近一步, “你的身材中等,而身上这件极为华贵的衣服却并不合身,很显然这不是你自己的衣服,根据你肩空的多少,很明显这件衣服的主人极为高大,而你的主顾一定不可能把自己的衣服借给你,那这件衣服自然是来自你主顾的手下,一个有如此华贵衣服的高大手下,在南方的行江城里也没有几个,”宁风眠背着手眯了眯眼睛, “我差不多快知道你的主顾是谁了。”

“你!”那褐袍男子没想到卧听风的一个跑堂居然这么厉害,但毕竟只是一个跑堂罢了, “一个家仆而已,竟敢这么嚣张,想必你和那沈槐之关系不一般吧。”

和沈槐之关系确实不一般的宁风眠对此番人格侮辱并无为所动,倒是更进一步道: “演得这么卖力,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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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还有一半酬金没有拿到手吧,怎么办,看今天这个效果应该是拿不到了。”

此时这几人已经被逼得贴在了门板上,一听此话顿时慌了起来,其中一人偷偷拽了拽那褐袍男人的衣角,小声道: “老大,这下怎么办啊?”

“没用的东西,”那褐袍男人啐了一口, “我们人这么多怕什么,给我砸!”

说着,那褐袍男人从袖管里滑出一根铁棒,双手举起就朝离得最近的一张桌子砸去。

卧听风门口的空地不大还堆满了沈槐之精心布置的小装饰,对方虽然武力值低但毕竟人多,宁风眠只能快准狠地迅速结束战斗,不伤及小狐狸辛辛苦苦造出来的店铺。

那根铁棒还没有砸到墙上挂着的玻璃风铃上,就被人用手硬生生地抓住,铁棒上的刺扎穿手心,有血顺着流下来,在那褐袍流氓头子惊愕的注视下,宁风眠仿佛毫不知疼地顺势夺过那铁棒,反手就插到了那褐袍男人的左手掌上。

“啊——!!!!”

在褐袍男人的惨叫声中,其他的几个跟班也都被吓得动都不敢动一下。

“给你个教训,卧听风不是你惹得起的,”宁风眠打开门, “还有,不伤你的右手意思是让你以后做正经营生,不要靠这些下三滥的活计吃饭,滚。”

“怎么了?”沈槐之听到惨叫声匆忙赶来。

“没什么,”宁风眠重新打开卧听风的店门, “教训了一顿那群不学好的臭小子。”

“呀!你流血了!”沈槐之看到宁风眠的手上一片殷红,惊声叫道。

“没事,小伤。”宁风眠从临近的桌上顺手那过一块软布胡乱擦拭了一下, “走吧,有不少酒等着我调吧。”

“什么小伤?!”沈槐之捧起宁风眠的手仔细观察, “他用什么东西伤的你?伤口那么小,看上去像是锐利的尖角扎的!”

“真的没事,放心。”宁风眠轻轻把沈槐之往店里推。

“什么没事,如果是金属的话很容易破伤风的!”沈槐之顾不上别的了,只是紧紧捧着宁风眠的手不放。

于是外面一众等着进卧听风门的客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沈老板一脸心疼地捧着自家首席调酒师的手不放。

瞬间,八卦又一次飞上了天。

————————

我好像失去了我的小天使们,好难过·········

你们都还好吧,呜呜呜

第82章 咬钩

在行江城的日子渐渐变得舒适起来,孩子们都在健康茁壮地成长,卧听风的生意也走上了正规,尤其是两次有人来找茬都被强势打压后,再也没人敢轻易挑战卧听风。

大家齐心协力地度过最开始的兵荒马乱之后,再回头看去,沈槐之发现这一大家子的人,每一个人都成长了不少。

自己由万事不理的大少爷变成精于经营老板(当然沈老板自认为自己本来就是个经商天才,现在还叠加了富二代buff),落栗更是由一个小书童脱胎换骨成了一个把整个沈宅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大管家,而宁风眠……

沈槐之的眼眸暗了暗,他原本是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如今却只能隐姓埋名在行江城里偏安,天天被困在小小的酒铺里给这些蜜罐里泡大的公子小姐们做酒食……

不应该是这样的。

在南方温柔的春风里,宣城的狂风暴雪似乎都在淡去,可被抄家的屈辱,宁老侯爷的溘然长逝还有被不明不白褫夺的军权,宁风眠只是不说罢了,这并不代表他不在意。

沈槐之早晚要让崔绍付出代价,把这些连本带利地还给他的将军!

卧听风如今已经成为行江城响当当的地方,路上走着的公子哥几乎人手一个金荷包,店中也总是挤满家境优渥的小公子,不过这并不是沈槐之和宁风眠最想看到的场景。

存喜楼的生意依旧兴隆,紧紧依靠着各家存喜楼的小屋被全部铲除以后,想必忘忧水依旧有途径畅销无阻,这一点都不需要出门打听,看看陈意就知道了,这小子每天都兴高采烈地来卧听风喝酒,想必忘忧水磕得不错。

巴雅水,也就是忘忧水,是崔绍的印钞机,它的销路是崔绍最重要也是最致命的地方,老狐狸把所有的路径隐藏得严严实实,还派出来自己手下最为得力最不可能有二心的干将亲自主持,铁板一块的存喜楼在短期内被攻破的可能性简直微乎其微。

不过,这么大的生意,就算路老板百般仔细做久了也一定会出纰漏,毕竟崔绍所图的钱财可不是个什么小数目。沈槐之和宁风眠非常清楚这一点,现在需要的不是自己主动去寻找,而是要等线索自己送上门来。

只是鱼儿太过狡猾始终没有,没关系,可以等。

今晚的卧听风尤为热闹,这两天是行江城每年例行举办的花魁节,在百花盛开的时节举办美人争艳的花魁节,美人娇花交相辉映,实在是美不胜收。这两天不仅有大量外城人涌进行江城来看热闹,同样还有各类生意人来行江城讨点营生,可以说这几天是行江城最热闹的时候,同时也是行江城最混乱的时候。

就连向来挤满富家公子哥的卧听风,也出现了不少生面孔。沈槐之明显地感觉到这几天来卧听风的人变得杂乱起来。

“注意那个灰衣服的人,”宁风眠把酒递给沈槐之的时候,悄悄示意道, “他不对劲。”

沈槐之顺着宁风眠的示意假装无意地看过去,只见一个灰衣男子手里不知道揣着个什么东西,佝偻着脊背不住地东张西望,鬼鬼祟祟却似乎又不是贼。

“他想干什么?”沈槐之皱了皱眉。

“不知道,”宁风眠摇摇头, “先留意一下他。”

那灰衣男子似乎很馋桌上各人的酒食,不住地咽着口水,然后把双手揣着的东西抱得更紧了。

最后他终于犹犹豫豫地朝柜台处挪了过来,坐在吧台的高脚凳上神神秘秘地朝宁风眠问道: “请问沈老板在吗?”

“何事?”宁风眠瞟了那人一眼,两眼浑浊,双手微颤,面颊不自然的潮红以及嘴角若隐若现的津液,典型的巴雅水瘾犯了的表现。

“我有笔生意要和沈老板谈,”那人干笑几声,立刻又不支地咳喘起来, “沈老板肯定会感兴趣的!嘿嘿嘿!”

“有什么生意和我说即可。”宁风眠把手中调了一半的酒交到天玑手上,沈槐之最近一直在训练大一些的天璇和天玑调酒,毕竟不能真的让将军天天被困在吧台这个方寸之地,而天玑已经很会调酒了。

“说吧,”宁风眠客气地把那灰衣男人引到比较隐蔽的一个角落坐下, “沈老板一会儿就到。”

“不行,”那男子又紧了紧怀中之物,直勾勾地望着来路, “我要等沈老板来再说。”

“好,稍等,我去叫他。”宁风眠说罢起身走开,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杯柠檬酒。

巴雅水瘾犯的时候会渴水,而如果给喝酒的话,犯瘾之人就会明显地兴奋起来——更加容易被套出话。

“这位老板,找我有何贵干呐?”沈老板摇着一把竹扇子,笑眯眯地走进来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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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板,”那人神神秘秘地凑近沈槐之,一股病入膏肓的腐臭味扑面而来, “我有一笔生意想和你做,包你不亏,还能大赚特赚!”

“哦?”沈槐之装作衣服很感兴趣的样子, “愿闻其详。”

“我这有一种神奇的药水,无色无味,你只需……”那人用手做出一副往下倒水的姿势, “往卧听风的酒里倒那么一点……”

“怎样?”

“保准谁喝了都会欲罢不能!”那人得意道, “到时候沈老板还愁什么生意,怕不是整个行江城的公子小姐下跪都要找沈老板讨杯酒!”

“这么厉害?!那是什么好东西?”沈槐之和宁风眠对视了一眼,已然对那人怀中之物了如指掌。

那灰衣男人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拿出一只透明琉璃瓶,里面还剩有明晃晃地半瓶液体。

果然是巴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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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也降温,今天好冷啊!!!大家要多喝热水哦!(渣男发言)

第83章 花海

“这可是个宝贝!”那灰衣男人得意洋洋地晃了晃手中的水瓶,清澈的液体在暗处折射出晶亮的光芒。

沈槐之倒是不以为然: “我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原来是忘忧水,兄台怕不是逗我吧!”

“什么叫逗你?!”那灰衣男人一听沈槐之不买他的账,顿时嚷了起来。

宁风眠立刻把沈槐之挡在自己身后,巴雅水瘾犯了的人易激怒也非常容易有暴力倾向。

“我是说,这水我自己也可以买,而且它就是普普通通的水而已,难道还有什么奇效不成?”沈槐之故作无知道。

“普普通通?”那男人哼了一声,显然十分不满沈槐之对自己手中之物的轻视,他贪婪地望着自己手中的瓶子, “沈老板是个外乡人,当然不知道这水的奇妙,我们行江城的公子哥可是都知道的,这水喝进口中比那琼浆玉液还要管用,这水就是观音菩萨手中的玉露,喝之可以忘忧可以解愁,就连前段时间年关的梅花疫,都是靠它治好的!再说了,你也买不到!”

那人把瓶子往沈槐之手里递了递,虽然意思是给沈槐之但眼神却显示出他的万般不舍和心疼,视线仿佛黏在了那瓶子上: “沈老板,试试?”

“不用,谢谢。”沈槐之拒绝得干脆利落, “但是兄台你说我买不到是什么意思?我有钱还怕买不到这忘忧水?”

“哦,这个呀……”那人听到沈槐之问买卖,立刻拿出奇货可居的姿态, “因为早就停办会员了,沈老板既然是今年春来的行江城,那必然是不可能是会员的,现在会员还停办了,嘿,您要是想买这个好东西,那就只能靠我!”

“停办了?”沈槐之作出一副很惋惜的样子, “好可惜,那兄台这会员可就值钱了啊!这么说的话,可否将水再借沈某一看?”

那人见有戏,忙不失迭地就要把水瓶往沈槐之手里递,却不曾想半路就被人给拦走了。

宁风眠甚至不想让沈槐之的手指碰到那瓶子。

“怎么回事?”犯瘾之人十分敏感,立刻尖叫道。

“没事,兄台放松一点,他是我的家仆,新东西自是要由他来查看的。”沈槐之边说着边把酒递到那灰衣男人手中。

宁风眠使劲晃了晃那瓶中之水,然后对着光线仔细研究它的颜色,最后打开瓶口闻了闻那水的气味。

在宁风眠研究忘忧水的空挡里,沈槐之也没闲着,趁这人犯瘾和喝酒抓紧机会就问了起来: “这位兄台,我有一事不解啊,这忘忧水我沈某也听说过,还准备来了就找个机会让哪位兄弟引荐一下让我也入会,但是确实奇怪啊,我沈某开店这么久,卧听风里来往的小公子也不少,但竟无人提起这忘忧水,确实神奇!”

“嘿,沈老板,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沈老板来了行江城这么久,想必应该也听说过存喜楼了吧。”

“那是自然。”沈槐之诚恳地点点头, “业界翘楚,是我沈某不可企及的高度。”

“这忘忧水和存喜楼的关系匪浅,存喜楼的老板以前叫张春生,也是鄙人故交,就是他邀请我进的无忧会。”

“无忧会?”

那犯瘾之人浑然不觉自己已经犯了无忧会之中的禁忌,继续滔滔不绝道: “我说的这个会员指的就是无忧会啊,只有无忧会的会员才可以买到忘忧水。”

“原来如此。”沈槐之点点头, “对了,但是我听说存喜楼的老板姓路?”

“那是现在的老板,存喜楼就是我朋友张春生开的!”那人提及张春生,骄傲之情简直溢于言表, “要说我朋友张春生,那可是个人才!他原本是在北疆做些和域外游民的来往买卖,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来行江城开了这存喜楼,没想到啊,嘿,这酒楼一开就火简直一桌难求,后来他就又开始卖这忘忧水,真是一喝忘忧啊……”

“那这张老板怎么舍得把这么大的酒楼出手的?”沈槐之故作不解。

“哎……人有旦夕祸福啊!”那人重重叹口气道, “听说是厨子不慎引来大火,没多久就把整个张宅都烧得一干二净,张老板一家一个也没逃出去。”

“一家都死了?那现在的路老板和张家又有什么干系?”

“这我就不知道了……现在的路老板从不和我们熟络,也不准再引荐新会员了,哎!”

“那如果我想忘忧水呢?”

“嘿嘿嘿,沈老板,所以说你只能靠我呀!”那灰衣男子干笑道。

“啊,谢谢!我再想想,”沈槐之掏出一锭银子递到那男子手中, “这个就算今天劳烦兄台跑一趟的辛苦钱了,多谢!”

不能和已经被巴雅水驯服的人扯上关系,从小接受禁毒教育的沈槐之自然是非常明白这一点的。

“咱们出去走走吧?”宁风眠等送走那人后,折返回来和沈槐之说。

“嗯。”有玉衡和天枢几个姑娘家照应,现在沈槐之和宁风眠二人也终于可以从卧听风中偶尔解脱出来了。

才刚入夜,天空是将暗未暗一片朦胧的黛色,落栗和金姑娘带着几个孩子出门看热闹了,院中是难得的安静。

一枚淡白色的上弦月弯弯地挂在天上,已经有星星开始闪烁了起来。行江城已经入夏,日落后的风却是微凉的,沈槐之觉得很安宁,内心十分平静,尽管刚才从那人口中得到了很多消息,他却暂时一个字也不想去提及,而宁风眠也十分默契地不说。

“一天之中我最喜欢的时刻就是现在的,尤其是夏季的时候。”沈槐之轻轻牵起宁风眠的手说道,手中牵着的这只手实在是太过熟悉,将军的手很大,布满茧子和伤痕,是十分粗粝但又极其温柔的手,是不容置疑却又小心翼翼的手,是带给他无上欢愉又能让他安稳宁静的手。

那只手反握过来,把沈槐之的手又紧紧包在掌心之中,轻声在沈槐之耳边道: “等一切尘埃落定,要带你去一趟北疆,带你看看戈壁黄沙里的落日和新月,带你看大祝最壮丽的日出。”

“一言为定!”沈槐之仰头望向宁风眠,即便历史的结局如此沉重,他依然对宁风眠规划的未来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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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将军的未来里有自己,那便够了。

“一言为定。”宁风眠答道,手指轻轻捏了一下沈槐之的虎口。

“哎?”沈槐之倒是不干了, “你们祝国人承诺就是这么简单的吗?”

“嗯?”

“那可不行,誓言是要有仪式感的,”沈槐之看着一脸不解的将军,噙着笑意举起两只紧紧缠绕的手: “我教你啊!”

说着,沈槐之抓住将军的手,示意将军和自己一样握拳,然后伸出右手的小拇指勾住将军左手的小拇指: “将军承诺日后要带我去北疆看日落,我同意了。”

最后再掰出将军的大拇指和自己的大拇指紧紧贴在一起: “一百年不许变。”

“一百年不许变。”宁风眠也有模有样地重复道。

两人望着对方最后忍不住都笑了起来,真的好幼稚啊!!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在院子里慢慢溜达,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甚至偶尔的沉默都显得默契十足。

不知不觉沈槐之被带到了花园处,还在侧头和宁风眠说笑的沈槐之踏进花园的影门,再回过头时就被眼前的美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伶牙俐齿的沈老板犯起了结巴, “这这这!”

眼前的花园已经和寻常有了极大的不同,各色玫瑰在花园中开得如火如荼,在将暗未暗的迷蒙夜色中,那些深浅不一的红色如同一片无尽的。

花园之中明明安静无声,却让沈槐之觉得锣鼓喧天热闹至极,那些精致娇丽泛着光的花瓣在初夏夜的风中,仿佛都在兴高采烈地庆祝着什么大喜事。

“喜欢吗?”宁风眠站在沈槐之身后轻轻抱住目瞪口呆的小狐狸,低头亲昵地把鼻尖贴在小狐狸漂亮的侧颈上,嗅着小狐狸身上好闻的清香。

“喜欢!简直太喜欢了!”沈槐之喜欢花,以前就喜欢把自己的精酿馆淹没在一片华丽的之中,尤其是层层叠叠繁复的重瓣花朵,总能让他感受到一种巴洛克式的浪漫。

“走进去看看?”宁风眠抱着沈槐之带着他往花园深处走去。

沈槐之原本以为宁风眠只是在花园之中开辟出来了一小片花圃给他种玫瑰,而如今却是整个花园铺天盖地的全被玫瑰淹没,那片已经淹没了花园中的小径,甚至每向前走一步,都能感觉到浸满甜蜜花香的空气在被撩动。

花园城深处有一座竹制的小亭,如今已然爬满粉紫色的花朵,沈槐之收回之前对宁晚意精心准备的粉红小院的鄙视,心甘情愿地爱上这一大片狂风巨浪般的粉色。

“你花了多久准备的这些啊?!”沈槐之觉得不可思议,这一切怎么瞒过自己的眼睛的。

“很早,”宁风眠亲了亲沈槐之微凉的耳廓, “你不爱记路,总是跟着我走,才让我有机可乘。”

沈槐之在这一片充满爱意的心机中沉默了,之下,他甚至都不好意思去怪宁风眠在鄙视自己路痴……

“这是什么?”走近那座精巧的小亭,沈槐之发现小亭正中央竟放着一个竹制的小匣子。

“去拿了看看?”宁风眠摸了摸沈槐之的脑袋, “生日快乐,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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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们小沈的审美还是有点子浮夸的!

第84章 赠刀

“哈?”沈槐之一头雾水。

自己的生日好像不是这个时候哎……

看着沈槐之一脸懵的表情,宁风眠很快反应过来,犹疑地问道: “你自己的生日是不是其实不是今天?”

沈槐之也懵了,自己的生日确实是在初夏,但是好像不是这一天啊……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沈槐之突然意识到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他的生日是公历,但是现在日子的计算很明显用是的传统农历啊!

遇事向来沉着冷静的大将军宁风眠此刻紧张得手心都开始出汗,四月二十六日,他对沈槐之的生日记得十分清楚,因为当初在算冲喜之人的时候,沈槐之的生日是唯一和他的生辰八字完全契合的,可是他却忽视了一个最为重要的问题,面前的这个沈槐之并非之前那个纨绔公子哥沈槐之!

看着站在自己对面低头蹙眉的沈槐之,大将军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蠢过,脑子转得都快冒火星了也想不出来该怎么解释才会让沈槐之稍微可以不那么在意。

而正低头沉思的沈槐之显然并没有时间在意这件事情。

“我的公历生日对应的农历日期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着……”沈槐之感觉自己的CPU都快烧干了,恨不得原地化身万年历。

“好像是四月份……”沈槐之冥思苦想,终于在记忆的犄角旮旯里挖出来了月份, “四月多少日来着?”

“你的生日很好记的,”沈槐之突然想起来曾经有一个学数学的姑娘趁着自己生日向自己表白的时候有提到过, “农历和阳历生日的数字都是相邻倍数关系,而且每个数字都具有唯一性,是十分难得的日子,我看过一次就忘不掉了。”

女孩笑眯眯的样子似乎还在眼前,这个没用的冷知识在彼时沈槐之的脑子里存活时间都不超过三秒,没想到此时却能拉出来江湖救急。

沈槐之从未如此感激过一个向自己表白还被自己十动然拒的女孩。

具有倍数关系的唯一数字,公历生日很好理解,自己的生日是六月三日,确实是具有唯一性的倍数关系,那农历呢?四月的四,倍数就只能是二六八了,四六八不能成立,啊!四月二十六日!

沈槐之抬头一脸不确定地望向宁风眠: “今天……是四月二十六日?”

“嗯?”宁风眠甚至都不敢多说话了,刚才送礼物的霸总风范一扫而空,只剩下惶恐。

“今天还真是我生日!”沈槐之激动地拍手道。

话说,通过推理得知自己生日的,沈槐之也算是第一人了!

此言一出,二人均松了一口气。

“真没想到,我的生日居然和这个原身一模一样,冥冥之中都是天意,我是注定要和你在一起的。”沈槐之此话本是感慨自己多舛的命运,听在宁风眠耳中却成了令人心热的表白。

“我宁某何德何能……”宁风眠很难再说下去,自己未来的结局并不好,而自己如若把小狐狸撇开,会伤了他的心,可如若始终黏在一起,纸总归是包不住火,尽管自己已经尽可能地把宁风眠和沈槐之的关系隔开了,到时候还不知道会不会拖累到这只小狐狸。

“好了好了!”沈槐之眼瞧着宁风眠又要开始自责,连忙转移话题道, “不是说有礼物吗?是什么?”

说罢便钻进那个被繁花包裹的只能容纳一个人的小亭子里,再把小竹匣子捧了出来。

什么东西?也不重?

不会是求婚戒指吧?

不会不会,现在是古代,古代哪有什么求婚戒指。

啊不是,重点是我们已经结过婚了。

——还离婚了。

那……不会是什么传家宝吧?

也不会吧……要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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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家用的玉镯首饰啥的,想必宁风眠也不会拿来送我。

总不能是本什么晦涩难懂的奇书吧?!

沈槐之被自己的想象力给吓到了。

匣子拉开,里面是一块黑色丝绒布包裹的狭长的物体。

“拿出来看看吧。”宁风眠声音有些暗自的期待。

沈槐之狐疑地拿出来那个被丝绒布包裹的东西,很轻,然后一层层打开布料,居然是一柄十分漂亮的匕首。

四体不勤沈槐之:……

生长在坐地铁都要过安检的城市的沈槐之,从未想过自己的生日礼物居然是管制刀具。

他甚至担心自己用这把匕首第一伤到的人会是宁风眠。

不过男人天生喜欢武器,沈槐之依然发自本能地喜欢上了这把刀。

刀鞘上雕的不是什么龙虎,而是蔷薇,宁风眠甚至在花心上镶了一颗暗红色的宝石!

沈槐之把匕首拔出刀鞘,刀缘锋利,刀身削薄,发出的寒光甚至耀眼,这是把不可多得的好刀!甚至比自己在博物馆里看到的那些镇国之宝都好!

“喜欢吗?”

“喜欢!”沈槐之重重地点点头。

“这是把用天外轻铁打造的匕首,虽然轻但削铁如泥,适合随身携带,”宁风眠走到沈槐之身后,一手把沈槐之紧紧揽在怀里不让他乱动,一手握紧沈槐之拿着刀柄的手,教他在空中划了几下,空气中立刻传来锐利的破风声。

“未来不知道会遇到什么风险,这把匕首比长剑好用,你可以把它藏在靴内,情急的时候可以用来保命。”宁风眠轻声说道。

沈槐之不吭声,宁风眠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自己哪里会有什么风险,只有他不在……

“我知道你不会用刀,我会教你,什么都要教会你,”宁风眠抬手揉了揉沈槐之的脑袋, “你啊,要好好学,知道吗?”

沈槐之反手就捉住了宁风眠的手: “可是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对吧?”

宁风眠望着沈槐之,没有说话。

“给它想一个名字吧?”宁风眠换了个话题。

“不用想,”沈槐之把这把世间罕见的匕首缓缓放入刀鞘,就这样迎着宁风眠的目光,一个字一个地说道, “这把刀,叫无用。”

“无用?”

“对,无用,这把刀自锻造成那一日起直到随它的主人葬入墓中,它从来没有被使用过,因为海晏河清,国泰民安,它的两个主人平安无事直至寿终都在一起,它这一生自始至终都没有被使用过。”沈槐之看着宁风眠,说完了自己这一生最大的生日愿望。

半晌,宁风眠笑了,郑重点头道: “好,它便是无用。”

天色开始变深,夜风起了,绚烂的花海一阵花浪翻涌,宁风眠将匕首放入沈槐之的靴内: “进屋看看我还给你准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