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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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志把其中一个大眼睛的少年推出来,笑着道:“这是我家孙子,您喊他刘盛就成,以后就叫他传信儿。”朱标看着叫刘盛的大眼睛少年,笑着道:“成,那我先回了。”

他翻身上马,要走的时候,又回身笑着道:“你们有空,记得每人带水囊或者水桶去我家拿农药,对庄稼很好。他笑着道。

“好,择日不如撞日,不若就站在。”刘志拍了拍刘盛的肩膀,笑着道:“去村里通知。

朱标

这执行力也太强了。

“行,那我们先回了。”凤尾村的村民,现在家业基本上固定了,愿意在做农活之余赚点家用的人,早已经搭上了豆腐、砖窑的小船。而剩下的,守旧派、懒惰派,不在他拯救范围内。

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

所以开拓新的村落,就显得至关重要。

朱标临走之前,又回眸望了一眼这个平静的小村落。已近饭点,影影绰绰的就有炊烟袅袅。

他看着,忍不住就笑了。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他想让百姓都过上好日子,因为他是太子标,因为他是穿越者,因为他懂得。

等回凤尾村后,就见之前桑林里的老丈在门口等着,见他回来了,连忙道:“这是家里新种的菜蔬,摘了些,给你蒯过来了,您别嫌弃。”他颤颤巍巍地磕头,那里能想到,当初碰见的贵族少爷,竟然真的能解凤阳围困。

他心里有很多猜测,却一句都没往外说,只满怀感激地磕了个头。

能够在半截身子入土的时候回到凤尾村,是他之前不敢想的。

朱标看着又黑又瘦还驼背的老人,又看看漫漫一筐的菜蔬,不由得心疼,低声道:“你拿这么多东西,走这么远,多艰难啊。这样送过来,不知他要走多久。

“草民家里一贫如洗,也就有点种地的手艺,以前都夸我种地好,种出来的庄稼实诚,也就是一点心意,不值啥钱,你千万别客气,收下了,我这心里才安宁。”他是打心眼里感激。

那迫害他们一家的官员都落马了,他心里真的很高兴。

有时候光是想想,就觉得很是高兴。

他能回来,给他们扫扫墓,祭拜一下,他都觉得安心。

朱标听着他絮絮地话语,心疼坏了,连忙道:“你来了正好,我种了几亩地,但是我和我的侍卫,都不太会种地,想着雇人帮忙,大家农忙的时候,都挺忙的,没什么时间过来帮忙,你要是有机会,能够来帮我种地,那就太好了。”“若是做得好,工钱是跟砖窑的工人一样。

老头一听,连忙推辞:“草民一个老头,哪能拿那么高的工钱。”

朱标笑着道:“你按着我说的打理庄稼,只要收成到位,就能拿这么多钱,按着天数给钱。”

他这地里都是种的良种,有人帮忙打理,当然要比自己亲自来要好得多。

老丈有些迟疑,因为在别人家做工,像他这样年迈的老人,一年能给五百个大钱就很不容易了。

按着砖窑的工人算,那收入可就翻了十倍,问题是农忙能有几天,这活计轻省太多。

“一年给三百个大钱就行。”老丈不好意思要那么高。

朱标摇头:“我这是不管吃住的,你要回家自己做。”

老丈连忙摆手:“哪不用,离家这么近,我回家随便扒拉一下就够吃了。”

“那就说定了,按着砖窑的工人给,但是你要把庄稼给伺候好了。”

朱标笑着道。

老丈还要推辞,但面前的少年已经跟着侍卫走了,听说是有什么事情。

是砖窑的事儿。

上次允了姚升他们可以在砖窑学习,还照常给工钱,他们是路过的外地人,隐隐被本地人排挤,大家都担心教会他们之后,他们的生意就不好了。这是关于生存的事儿,自然没什么好说。谁厉害谁能吃大碗饭。

姚升并不惹事,但这次,他有些忍不了,因为大家各有残缺,竟然嘲笑到脸上来了。

把那小伙子气得眼睛都红了。

两伙人险些打起来,砖窑的管事不敢隐瞒,连忙叫人去请朱标来。

朱标听完有些无语,他看向两拨人,沉声道:“许他们在此处学习烧红砖,是本官的主意,你们谁要是有意见,尽管来找我。”“他们为着保家卫国,上了战场,这才落下残疾,没有他们的血肉之躯,哪来你们在这安宁的烧砖?”他皱着眉头,很是生气。

“你们排挤他,我早已经料到了,但是不该当面嘲笑别人的残缺。”

&34;是谁嘲笑别人?直接开除了。”

朱标冷笑。

侍卫一见他生气,顿时跪了一地,旁人不知道,他们可知道这是太子!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太子亦不遑多让。甚至有时候惹得陛下不高兴,他们还没事,但是让陛下知道,惹了太子不高兴,那可真是犯了大事。看见侍卫跪了,工人顿时唬了一跳,方才还不以为然的众人,顿时神色游移,不敢再多说什么了。管事觑着朱标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劝:“都是热血沸腾的汉子,难免有摩擦,不若叫他们握手言和,饶了他这一遭吧。朱标还记得刚才就算他说了,那个高大的男人还是一脸敌意地看着姚升几人,他便直接摆手:“砖窑里面,不收心态不稳定的人。”那男人看着他的表情,充满了不屑。一看就底气很硬,有点刺头的意思,他不喜欢处理刺头的事儿,他直接拔掉刺头。今天嘲笑人,一时按下了,心里存了气,往后再发酵,暗地里不一定闹出什么事来。

他不喜欢这样的。

说到底,这砖窑的方子是他拿出来的,又说了,姚升等人学会了,就会去百里开外的地方开砖窑,根本碍不着他们什么。专门挑人家残缺去嘲笑,真真可恶。

那高大的汉子见事情没有转圆的余地,表情顿时凶狠起来,挣扎着上前的同时,拳头都挥起来了。朱标:?

看着侍卫在他挥拳头的一瞬间将他按下,朱标就觉得,这男人怎么敢的。

“他在砖窑里头,或者说在凤尾村,有什么背景吗?”他好奇地问。

一般情况下,谁敢对官员挥拳头。

身旁的管事面色一变,连忙道:“他兄弟在县里当捕

说起来也算是个小吏,他家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

朱标

他摆摆手,低声道:“罢了,就不问了,只是他开除了吧,有本事,叫他兄弟来找我。”

他倒是想看看,有一个小吏做兄弟,就敢猖狂的人,那小更又是个什么样。

众人看着他生气,顿时有些害怕,因为他平时都是笑眯眯的没什么脾气的样子,谁能想到,他做事竟然这么杀伐果断。朱标眉眼冷厉,若是寻常的摩擦,他定然不会如此处置,但按他方才说得,姚升几人是残疾兵,从军队退出来,这才做了麦客。他每次过来巡逻时,各人干活的情况,他也看在眼里,姚升他们不怕脏不怕累,肌肉鼓胀,干活麻利,实在没什么可挑剔的。也许就是这样,才叫人嫉恨。

朱标拍了拍姚升的肩膀,沉声道:“不要把无理之人的嘲笑放在心里,他们浅薄至极,我心里是敬重你们的,没有你们保家卫国,我哪里能安坐高堂。姚升神色复杂。

他是头一回听见这样的说法,众人只闻将军,不闻兵卒,从未有人这样说过。

“大人他抱拳,单膝跪地,沉声道:“姚升得大人看重,深感荣幸!若承蒙大人不弃,我等愿追随大人!”朱标身后的侍卫:?

不是你们要追随?你们知道我们废了多大的劲儿,才能削尖了脑袋挤到太子殿下面前吗

朱标沉吟,他也挺喜欢姚升的,闻言就笑:“成,你们先在砖窑里干着,过些时日,纺车开始运行,你们就去纺车做工,再往后,凤头村的花露厂开起来,你也要带着你的小兄弟

姚升满脸疑惑,却还是认真道:“是!”

他不知道追随的到底是什么职位,他知知道,他是一个很值得追随的人。

走南闯北遇见过太多人,没有人像是他这样,眉眼清光湛湛,看人极准,心性又豁达。

他坚信

,他会是一个好主子。

朱标这才朗声道:“我们砖窑以诚信为准!以专业为准!以仁善为主!”

“往后再出现欺压同伴的行为,依旧会驱逐!并且是本官教出来的行业,再不许你们驱逐者进入!”他严声道。

别吃饱了饭就想干架,叫人怪烦的。

然而-

他出了砖窑,回自己的小院后,侍卫就隐匿了身形,看起来像是就他一人在家。

当传来敲门声时,他刚洗漱过,正在吹着风轮。

“直接推门进来。”朱标随口道。

谁知是今天被开除的汉子,他便不高兴了:“你来做什么。”

那汉子环视一圈,见房间内只有他一个人,笑容顿时猖狂起来,冷笑着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开除我,你要是收回这个命令,我今天就不打你。朱标

说什么,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都没有人指着他鼻子骂他什么东西。

这哥们是超雄吗?戾气这么重。

“我劝你现在自己走。”朱标想,他在玩九族消消乐吗?指着当朝太子的鼻子骂他算什么东西。

男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我看了,都没有官员过来拜你,我问我哥了,他根本不知道有啥姓朱的官员,你在凤阳根本啥也不是,来凤尾村充什么英雄。他捏着拳头,一步一步走上前来,威胁道:“你明天给我放回去,我就不揍你。”

朱标觉得他的拳头痒痒的。

还不等他想好要不要跟他打一架,就听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34;哥,哥你在家吗?&34;

朱棣有些疑惑地看着捏着拳头的男人,面色一变:“放肆!你个刁民!来人!”

他喊了一嗓子,在男人以为空空如也的院子里,院墙上顿时冒出一排排手持弓弩的侍卫,那弓弩正对着男人。男人捏着的拳头顿时有点软。

这可是弓弩!

他哥捕快都配备不了,甚至满怀期待地跟他描述过,曾远远地看过一眼。

男人面色大变,连忙放下拳头,特别能屈能伸,连忙跪下磕头:“大人恕罪。

朱标放下自己已经捏起来的拳头,有些遗憾地想,他正当防卫的机会没有了。

朱棣冷笑:“把他拖出去,杖毙!”

竟然敢欺负他大哥。

他连忙上前,打量着朱标,见他无事,这才松了口气:“哥,你不要让什么人都进你院子,要不是我来保护你,不一定你被欺负成什么样朱标面上挂着柔和的笑意,低声道:“那要谢谢棣儿了。

“但是杖毙就不必了,拖出去,仗十,就在门口打。”

他本来想说放了算了,但是他带着三个兄弟在此处,难保谁觉得反正过来他屋

他屋里打他都没事,生了冒犯之心,伤了他弟弟就不好了。

还是要以儆效尤,杀鸡儆猴。

朱标从来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人。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值得他受委屈,挨欺负。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看着跟鹌鹑一样的男人,无语道:“你对他良善,他不觉得是你好,只记得你好欺负。真真可恶极了。

朱棣挨着他坐下,跟小大人一样叹口气:“大哥,我若是你,必杀了他。”

他大哥也太仁善了,被人打家里来了。

朱标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旁人不知道我们的身份。

“那也不行。”朱棣气得不行:

“欺负我可以,欺负你我就是想诛他九族。”

“要是平民百姓被他欺负,只能忍气吞声,那多可怜啊。”朱棣换了个说法。

朱标顿时不说话了。

他没有过多辩解,在现代时,没有动辄杀人的道理,他接受的教育就是不杀。

但朱棣是皇子,他接受的教育就是侵犯皇族威严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