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迷途
孟希呵呵一笑:“我也遇到了,你是怎么说的?”
“就按事先定好的,说有个客户急需几刀宣纸,今晚拿出来,明天一早就给送过去。”楚天道。
孟希点点头:“这一下双方都应该达到目的了。”
“哥,你说他们会相信吗?”楚天问。
“就算不全信,也应该打消大半了吧。”此时的孟希也没有十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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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些陈年画稿和普通宣纸?你们把车里车外都搜遍了吗?”
别墅的书房内,大老板正在接听电话。
“搜得很仔细,”电话那边的声音听起来略显阴冷,正是心腹老唐:
“包括车底盘都看了,但没有找到湛卢剑,而且我们远远地跟着他们,并未发现他们停车或调包,似乎他们确实是想把那箱画稿偷偷送出去。”
和想要的结果相去甚远,大老板不禁摇头叹息:
“知道在明面上,无论对他们威胁、恐吓,都不会起到真正的作用,所以才用这种方式逼迫他们透露出湛卢剑的下落,谁知今晚运走的却是一些画稿——总感觉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都怪韩石!”老唐颇感愤怒,“当初只听您说起一句,便私自带上几个人去准备查墨痕斋,可他也不想一想,就算湛卢剑被存放在墨痕斋,又怎么是外人能轻易找到的?那一次冒然行动,大概引起了孟子夏等人的警觉,让如今的情形真假难辨。”
“韩石也是立功心切,”大老板叹口气道,“他自觉很多方面不如你和新泰,才会尽力表现,不过就算没有任何动作,墨痕斋对湛卢剑的保护都不会掉以轻心的。”
“起码也要比现在容易一些,”老唐恨恨道,“布置了好几路人马,结果却只看到了一堆画稿。”
“深夜送走画稿?”大老板眉头紧皱,“这些画稿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没有,恰恰能证明他们心里有鬼。”
老唐对古玩并不精通,当时又不在场,所以也不敢肯定:
“据拦住孟希的人说,画稿年代的确非常久远,恐怕得有几百年历史,画的是什么看不明白,无法确定具体价值,或许真是孟希他们祖上传下来的,对外不是很值钱,但对他们一家来说,意义可能非同一般。”
“这么说,”大老板喃喃自语道,“难道我判断错了?”
老唐沉默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
“大老板,虽然不知道您的情报来自于哪里,但韩石几乎把墨痕斋翻了个遍,并没找到湛卢剑,而根据赵宝生提供的消息,这些天他们也从未提到一个字,所以我觉得……”
“也许是我错了,”大老板仍没有打消心中的怀疑,“但那个孟希我还是了解一些的,是个不容轻视的年轻人,让那个赵宝生继续盯紧,既然用现在方法找不到结果,不妨再换个方向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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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板和老唐口中的赵宝生,就是墨痕斋的伙计赵宝生。
自从半个月前,墨痕斋失窃后,他表面上看起来还平常一样,内心却时刻忍受着煎熬。
在失窃后的第二天,赵宝生下班后正准备回家,路上却被一人叫住,那人自称姓王,是名古玩爱好者,曾在墨痕斋买过一幅画,当时赵宝生的专业和热情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今天偶遇就是缘份,非要请赵宝生去喝一杯。
推辞不过,赵宝生便随老王来到了一处高档饭店,吃着可口的饭菜,喝着昂贵的美酒,享受着贵宾的服务,他不一会儿就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
等他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上午,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地躺在宾馆的大床上,旁边还有一个同样赤身裸体的女人。
眼前的情景吓得赵宝生翻身坐起,双手抱着脑袋使劲摇晃,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昨晚都经历了什么。
就在他准备下床穿衣服的时候,老王推门而入,看了看一脸惶恐和疑惑的赵宝生,没有拐弯抹角,扔过几张照片道:
“没错,你经历的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还留下了证据。”
照片上和女人搂抱在一起的样子不堪入目,赵宝生只看了两眼,便像烫手似的扔了出去,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