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你听我的话,”老王淡淡地说道,“否则我就把照片送到你家,到那时任你如何解释,估计也没人相信吧。”
想到家中温良的妻子和年幼的女儿,赵宝生心如针扎,咬牙切齿地吼道:
“我就是一个古玩店伙计,你们这样害我干什么!”
“就因为你是伙计,”老王不为所动,依旧平心静气,“放心,我不会让你丢了工作,你需要做的,就是从今以后,把墨痕斋里发生的一切都告诉我,包括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很容易不是吗?”
“不行,孟老板对我不薄,我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赵宝生大吼道。
老王笑了笑,指指那些照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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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找一样东西,既不会害他的人,也不会抢他的生意,如果你要是不同意,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赵宝生瘫坐在床上,半晌才道:
“你们要找什么东西,我只是伙计,有些事情他们也不会告诉我的。”
老王站起身,边向外走边说道:
“这你不用管,只需要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就行,奉劝你一句,别耍花样,真的也好,假的也好,我的手里可握着你的把柄,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干,如果找到那件东西,我会给你一份十分丰厚的报酬。”
赵宝生失魂落魄地走出宾馆,不敢去墨痕斋,也不敢回家,在外面游荡大半天后,才忽然想起自己整整一夜都在外面,妻子怕是已经急坏了,忙准备打个电话给家里报下平安。
拿出手机才发现已经没电关机,不得已找了个公用电话亭,谎称是墨痕斋昨晚有事,忙起来就忘了给家里说一声,现在手机没电关机,只好用公用电话。
妻子只是微微责怪了两句,更多的还是嘱咐他要注意身体,等晚上再给他做点儿好吃的补补。
赵宝生一阵心痛,为了家庭,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强打精神回到墨痕斋,对看店的楚怀远说自己手机忘了充电,闹钟没响,所以睡过了头。
这段时间生意冷清,楚怀远一个人也忙得过来,当时并没在意,只是闻见他身上还没散干净的酒气,轻轻说了句:下次少喝点儿。
终究是心里有鬼,赵宝生时不时就会进入一种魂不守舍的状态,惹得楚怀远都提醒了他好几次。
傍晚快下班的时候,赵宝生的妻子带着女儿忽然来到了墨痕斋,原来是女儿吵着要找爸爸,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母女俩儿便来到这里准备和赵宝生一起回家。
谎话经不起对质,赵宝生不敢让母女俩儿在店里多待,遮遮掩掩地简单聊了两句,便带着她们匆忙离去。
话虽不多,但楚怀远已经听得出赵宝生说了谎,昨夜他并没有回家,再联想到刚刚有人进入墨痕斋里寻找湛卢剑,不能不让楚怀远多了一个心眼。
赵宝生一家人刚走,楚怀远便关上店门,直接来到了医院,正赶上孟子夏向林文彬讲述往事,送走林文彬后,楚怀远将赵宝生有些反常的事情向孟子夏讲述了一下。
虽然很相信赵宝生的为人,但在这个多事之秋,每个细节都不敢出错,孟子夏回到墨痕斋后,便开始暗暗留意发生在赵宝生身上的一些细微变化。
经过几天的观察,果然发现赵宝生有很多不对头的地方,以前他只是非常注重古玩鉴赏方面的学习,现在却总是偷偷倾听孟子夏和楚天之间的对话,时不时还在纸上记录着一些东西,而且出门打电话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尤其是那幅《老树山居图》,孟子夏记得很清楚,是在没住院之前卖出的,古玩行又不像别的行业,一个月出的货有时一双手都能数得过来,而赵宝生却说记不清了。
阴阳神变皆可测,不测人间笑是瞋。
孟子夏心中暗自感伤,表面却不露声色,之后更是与楚天、孟希演了几次戏给赵宝生看,让那些人相信墨痕斋里确实有一件宝贝,直到今晚两辆车都被假扮的交警拦住,彻底坐实了他已经背叛。
只是为了装作并不知情,赵宝生暂时还不能赶走。
还有多年的相处,孟子夏相信他迟早能迷途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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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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