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这个蛋糕就不能称作是蛋糕,只是外表涂抹了一层奶油做了款式,里面根本不是蛋糕体,而是一个精致的盒子。
林思意微怔地望向蒋东政。
蒋东政雅痞地靠在椅子上,挑了挑眉,昂了昂下巴,示意她将将盒子取出来。
林思意在蒋东政的注视下,将盒子拿出来,抽出纸巾将表层的奶油擦拭掉。
随之伴随着吱嘎一声,林思意打开盒子。
看到盒子里的东西,她惊讶地启了启唇,这里面居然大把银行卡,包括金卡银卡黑卡各种类别,还有一大摞房产证!
林思意简单翻看,有清水湾的、一品山色的,还包括如今羲和路的,再有其他国内国外城市的,总共有……一二三四五……六十二、六十三、六十四、六十五、六十六本!
每一本上面都有林思意的名字,或单独,或与蒋东政的名字并排!
林思意眼睛眨巴眨巴,眼睫一颤再颤,她半晌挤出声音,“你这是干什么?”
蒋东政唇畔笑容慵懒,眉头一挑,理所当然地说,“娶老婆之前的固定流程,上交工资,将老婆的名字写到房产证上。”
“这难道不是每个男人应该做到的固定流程吗?”他笑得痞意明显。
林思意也勾了勾嘴角,她看蒋东政这副仿佛已然将她当妻子的模样,左胸口的位置忍不住跳了跳,心跳声很吵,像是敲在她的耳膜上,被她听得一清二楚。
没办法,她喜欢这种被他使劲往怀里揽,努力让她和他出现在一个户口本上的模样。
这和失忆部分记忆之前的蒋东政,迥然不同。
林思意仔细想一想,当初就算是最和睦最恩爱的时候,失忆前的蒋东政都在隐忍着,克制着不敢说出妻子这种话。
他怕他一旦说出口,他就不舍得将她推开,他的占有欲有多强烈林思意知道,他怕一声“老婆”会是打开强烈占有欲的钥匙。
所以,能听到现在的蒋东政喊她“老婆”,并且理所当然地认为她会成为他的“老婆”,林思意根本做不到心头平静。
她单手托腮,眉眼间流泄出一分逗弄:“谁说要给你当老婆了?你是不是忘记……”
“你和顾珩安根本没领证。”蒋东政打断她的话,笑得意气风发。
林思意顿了顿,瞳孔浅浅一缩,这人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脑海中白光一闪,她突然记起来,前阵子的某天,蒋东政开心得很莫名,她问他遇到什么开心事了,他没说。
原来,是他知道了这件事。
林思意没有多么意外,蒋东政要想查出这点事不难。
她还是托腮笑着,“那怎么了?就算我现在单身,就非得嫁给你吗?说不准我不想呢。”
林思意心里是有委屈有怨气的,甚至会恨失忆前的蒋东政,她忍不住想要为难面前的人。
蒋东政眉眼间没有半点被刁难的不耐,黑幽眼眸中的爱意和宠溺反倒更浓烈了些。
他说:“那就试一试我们阿意究竟想不想吧。”
低磁的话音落下,他从座位起身,在林思意的注视下,屈膝单膝跪地,矜贵又绅士。
紧接着,他像是会变魔术一样,宽大的掌心里躺着一个红色的毛绒方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