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她的婢女容裳忙捧着托盘上前,托盘上放着一碗汤药,以及玉潘中的一枚赤色药丸。
千秋崖主看着托盘上的东西,苦笑道:“饮鸩止渴,何时到头?”
容裳将托盘放在罗汉床上的矮桌上,取来清水伺候千秋崖主漱口。
千秋崖主漱了口,才认命的服了以毒攻毒的剧毒汤药,以及一枚可延续她生命的新腐尸之毒。
服下药后,千秋崖主脸色阴沉吩咐道:“派人盯紧宸王府,盯紧崔宴。
我不信,叶青琅真就这么死了。”
崔宴是很悲伤,很愤怒,做出了许多不理智的事。
可他们的人发现崔宴没有去为叶青琅守灵,这就很不对劲了。
……
叶青琅沉睡中,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脱她衣裳,吓得她猛然惊醒,对上的却是崔宴有些心虚的眸子。
“吵醒你了?”
崔宴心虚只是一瞬,手上解她衣带的动作便继续了。
“你在做什么?”
叶青琅按住他的手,眼神中有不解、疑惑、还有点恼怒。
他们是因为他耍心机没有真和离,在婚书上说,他们还是夫妻。
可她受着伤,还是重伤,他再怎么……也不能这么禽兽吧?
崔宴见她误会了,便拿出怀里的药,无奈道:“距离你上次上药,已经过去两个时辰。
再不上药,你又要喊伤口疼了。”
叶青琅看了眼窗外,还是漆黑一片,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辰了。
可是……她拒绝道:“我嫌你手重,你去喊云珠来。”
“云珠回安国公府去了,安国公府出了点事,鸣鸿怕露馅,让云珠回去假扮岳母大人。”
崔宴说话时,还在低头解她衣带。
只是有一点他很疑惑,为什么她这亵衣带子这么多?
明明他的亵衣只有一左一右各两条衣带,为什么她这一边就有六条衣带?
“安国公府出什么事了?”
叶青琅注意力被分散到谢家事上,立马就忘记阻止这人的手上动作。
“有人要查看棺材中的人是不是你,幸好,我提前在那具女尸手中放了枚假的龙腾令。”
崔宴终于解开了外面这六条衣带。
叶青琅听云珠说过,那具女尸是千秋崖的人。
是崔宴命易水在金吾卫要烧了这些尸体前,去偷了一具出来,易容成她的模样放在棺木中。
崔宴终于在她沉思时解开了她所有衣带,眼观鼻,鼻观心的让她趴好,轻柔的为她换药。
叶青琅趴在枕头,感受到他动作轻柔的解开她身上的绷带,她有些好奇地问:“你不会心猿意马吗?”
她记得以前红苕和小蝴蝶、莲心她们偷看的话本中,男人看见女人衣衫半解,便会兽性大发。
可她衣衫半解,露着后背,他怎么能这么冷静?
“别说话。”
崔宴沙哑的嗓音,证明他没有明面上这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