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年你说得对,龙国如今已废两员大将,谢家不能再有事。”
厉承昭可不想做个被他国压一头的皇帝。
他要做,就要做第一强国的君王。
“太子身份存疑,您只要让谢家欠您一个人情,纵然得不到谢家大力支持,他们也不会站到太子一方,与您为敌。”
傅延年温和淡笑道。
“你说得对。”
厉承昭负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试探问:“接下来,延年还有何妙计?”
傅延年知道他今日话太多,已令厉承昭不悦,便坦然拱手道:“不瞒王爷,华阳郡夫人曾救过家母一命,故人已逝,延年心有不忍。”
厉承昭知道傅延年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也最看重傅延年这一点。
因此,他才会在当初对他施以援手,自誉王妃派去的杀手手中救他一命。
傅延年见厉承昭不说话,只这么看着他,他便又说道:“太子身份存疑,崔宴无心皇位,厉承夜再如何厉害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其余诸皇子中再无可与您抗衡之人,只要王爷不刻意树敌,焉知不能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延年,你还是太小看了本王这些兄弟。”
厉承昭一手拍在了傅延年肩头一下,便负手离开了
傅延年当然知道,自古以来,皇室诸子中多有韬光养晦者,甚至是藏拙扮痴者也不再少数。
可就他看来,诸皇子中,虽说厉承昭外祖家已没落不可靠,可他却有个位同副后的贵妃母亲。
手中虽无过多兵权,但只要厉承昭笼络住谢家,危难之际,谢家绝不会袖手旁观。
再不济,当事情真一发不可收拾时,崔宴这样的人,安知不会出手平乱?
只叶青琅看上的男人这一条,他就绝不信崔宴会是个毫无仁慈之心的人。
只要他心存仁慈,便不会看着长安城落入厉承夜之手,看着生灵涂炭而置之不理。
可厉承昭这人到底是有些自负,有些话他说了,厉承昭也不见得会听。
唉!
希望上苍保佑,让黎民百姓莫要遭遇这样的浩劫吧。
……
两日后
叶青琅出殡,以王妃之礼送葬,浩浩荡荡,万民沿街相送。
“白神医,一路走好!”
百姓们手提竹篮,撒着如雪花般的纸钱。
人人恸哭,关闭铺面,沿途设祭相送。
孟桐君站在一家酒楼窗前,看着自楼下走过的送葬队伍,她已是泪流满面,却因被点了穴,连一声哭送都喊不出来,只能僵硬的一动不动送青琅最后一程。
“好好记住,是厉承夜与厉鸢联手,害死了你最好的朋友。”
云乐一手扣在孟桐君肩上,眼睛却死死盯着这口巨大的黑色棺材。
孟桐君的心都快痛碎了,她太后悔当初阻止青琅杀厉承夜。
早知会因此害了青琅,她就该让青琅杀了厉承夜。
大不了,她把这条命还给厉承夜,也好过青琅……
“这么恨厉承夜,不如我帮你,让你亲手杀了他?”
云乐的声音里满是诱惑,似黑夜的鬼在诱惑人进入圈套,一口吞噬掉人。
孟桐君不会与这些人做交易,他们都是害死青琅的帮凶,她要是真借这群人的手为青琅报仇,才是真的对不起青琅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