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复而尽量让自己表情平淡，可他身侧握紧的拳头还是出卖了他。

卫乐游把他的动作看在眼中，往暖榻里面挪了挪。

“坐，反正我一人挺无聊的，陪我聊聊呗。”

吕复神色迟疑了一瞬，然后走过去的坐在了她方才坐过的地方。

吕复带着几分审视的视线落在她脸上。

“你知道什么？”

卫乐游扬眉说：“我知道很多，比如当初看安亲王的谋逆，比如清河郡王复国的阴谋，还比如关于你。”

“关于我什么事？”

“你会成为大应朝历史上非常有名的大将军，名垂千史。”

“还有呢？”

卫乐游对上他平静的双眼，又说：“还有你会英年早逝。”

“看来你没骗我。”

吕复话落倒是让卫乐游眼皮一跳。

“你知道？”

“我都说了我能看到一些事情。”

卫乐游看着他好一会儿。

突然明白有时候吕复身上那种沉静过头的感觉从何而来了。

那是对命运的妥协。

屋子里很安静，小花扯开帘子看了一眼又走了。

卫乐游觉得手里果干都不香了。

“有些事情已经改变了，有些人的命运或许也会随之发生改变。”

她抬头突然就对上了吕复直直的眼神。

“有些人命运或许会改变，可有些人不管经历几世，他的命运都是一样的。”

卫乐游呼吸凝滞。

心跳剧烈跳动，甚至都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

她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你以前不属于这里。”

卫乐游跳下暖榻，看向他的眼神像是见了鬼。

四目相对，两人一时间都没说话。

卫乐游平复了心中震惊才慢慢坐下。

她原本以为只有自己有这样惊奇的经历，后来西月来到这个世界，现在吕复又说这些，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都透露着魔幻。

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吕复，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关于我都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件事，”

“当初你误闯关着我的那间小屋子，后来姜璟知把你带走时我知道了你的身份，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不属于这个世界。”

卫乐游又问：“那这是你的第几世？”

“不知道。”

他这样回答，卫乐游就知道那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了。

以前的他肯定也尝试改变命运，可都失败告终，所以他才说有些人的命运可以改变可有些人不能。

“那你之前说我会死在京城，具体是因为什么？”

卫乐游以为再简单不过的问题，没想到吕复却抿紧了双唇，眼神不自然的移开，一副不想继续交流的意思。

“不能说？”

吕复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话。

卫乐游眼睛转了转，突然问：“难道跟你有关？”

果然她这样问完吕复神色更加不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