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你杀了我？”

“不是。”

这两个字说的倒是很坚定。

“那你跟我透露一些，说不准我们还能避免，不然你越是不让我知道我越是好奇。”

吕复先是欲言难止，慢慢神色更像是难以启齿。

“说说呗，这里就我们两人又没人笑话，你说了我也不会在意的。”

卫乐游一脸期待看着对方。

吕复迟疑了片刻，说：“我在梦里面看到姜璟知另立皇后，你为了跟他赌气假意跟我有私情……”

听到这里卫乐游都觉得不可思议。

姜璟知或许真的会另立皇后，可是她怎么可能会因为赌气做破坏自己名声的事情？

再说了，她费那劲赌气干什么？姜璟知以前那么多妃嫔她要人人都赌气岂不是把自己气死？

见她这表情吕复神色越发不自然。

“然后呢？姜璟知相信了然后把我杀了？”

卫乐游问。

“不是，我也不是很清楚，梦里面我外出打仗，等回来时就听到了关于你的死讯。”

“我的死因对外没有公布？”

“姜璟知对外宣称你是病故，可我记得你身边有一个特别厉害的女医官，若是病故也不可能没等我回京城人。”

卫乐游不怀疑吕复这些话的真实性，只是觉得兜里面透着种种不对劲。

至于哪里不对劲，她一时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吕复观察着她的看脸色，见她拧紧眉心，继续说：“我知道你改变了很多事情，就目前对于江山社稷来看你做的没有错，所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死。”

卫乐游回神，问：“难道你觉得把我带到这里就能避免我的死局？”

“不知道，反正你留在京城皇宫不安全，姜璟知不值得你的全心全意，你放心待在这里，姜璟知的人查不到这里。”

卫乐游嘴唇动了动，对吕复的话无法反驳。

她不敢笃定姜璟知对她的感情。

姜璟知现在或许是真心实意喜欢她，甚至会说为了她解散后宫的话。

可谁能保证以后不会出现一个让姜璟知更喜欢的人？

她自己都做不到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

吕复看她垂下的眉眼有些不自在。

“我听说城中最近开了一家不错的布庄，改日我让他们过来给你做几件合身的衣裳。”

卫乐游没没什么精神的摆摆手。

“不用了，我也不出门，如今的衣裳够了。”

“没有不让你出门，只是每年到了冬季边境会有流匪混入城中作乱，等过了年关我让人保护你去附近游玩。”

难得听他说这种宽慰人心的话，卫乐游心情倒是没刚刚那么复杂了。

小花轻手轻脚进来，说午饭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开饭。

外面有人过来跟吕复汇报事情，吕复没用午饭就离开了。

做衣裳的事情卫乐游以为吕复只是说说，没想到过了两日，在一个下雪的早晨小花过来说给她量尺寸的人过来了。

卫乐游正看着杂书，听这话都没反应过来。

“量尺寸？”

“就是将军上次说的让人过来给你做衣裳的事情啊。”

卫乐游才想起来这事，刚想让小花把人请走，想了想让人进来。

隔着帘子进来了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女声还莫名有几分熟悉。

她还想着在哪里听到这种带着京城口音的声音，下一刻帘子被掀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

她如何都想不到竟然在嘉峪关看到香冬，不，现在应该叫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