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乐游猜的没错，当天晚上姜璟知没过来启祥宫，郭安德过来传话，说姜璟知今晚出宫了，让她早些睡。

“皇上可是去了太师府上？”

“娘娘神机妙算，皇上确实是去了太师府。”

卫乐游摆摆手让郭安德退下了。

一次日醒来潋月说姜璟知是昨晚戌时的回来的，直接睡在了养心殿。

“看来是没劝动太师，”卫乐游说，“告诉郭安德给皇上准备清心茶，让他们小心伺候着。”

潋月去了，没一会儿回来说皇上发了好大一通火，左大人从养心殿出来时脸色都不好。

“左明彰？”

“没错。”

再想起昨日永嘉长公主说的左家事情卫乐游让人准备笔墨给宋锦书写了一封信。

宋锦书不是一个鲁莽之人，招呼都没打就去了江南，估计是去吴家。

书信让人送出去，随后卫乐游去了养心殿。

郭安德恭敬站在外面，宫殿里面传来姜璟知暴怒声音。

“娘娘来的不巧，皇上正跟内阁几位大人商议西北之事。”

“西北出了什么事？”

郭安德小心看了一眼宫殿内，才压低了声音对卫乐游说：“鞑靼那边有流匪偷袭了边城村落，鞑靼王庭维护，如今朝廷正商议着讨伐鞑靼。”

又要战争？

大应内战刚结束，南方尚未平定，鞑靼安分了没两年又开始蠢蠢欲动。

朝堂之上太师又想致仕，零零散散琐碎的事情都也找上门，可想而知姜璟知得有多烦躁。

卫乐游去偏殿坐了一会儿，喝了不少茶水，吃了一些点心，快到晌午时隔壁的商讨声终于安静了下来。

卫乐游走过去时姜璟知正双手拄着桌子，烦躁揉着眉心。

卫乐游从郭安德手中接过了清心茶，放轻了动作走上前。

姜璟知感觉到了人靠近，刚想发火，鼻尖瞬间弥漫着熟悉的味道，他猛地抬头，睁开眼的瞬秒眼底的烦闷之色褪去。

“怎么过来了？”

“皇上喝茶。”

姜璟知顺着她的手喝了一大口茶，快要冒烟的嗓子终于得到了抚慰。

“臣妾听闻左明彰今儿个进宫了？”

姜璟知瞥了一眼郭安德，在后者胆战心惊下说：“不长眼的东西，朝廷正在用人之际，他好好的京官不做，非要自请调去江南。”

“皇上没同意？”

“朕如何会同意，就知道给朕添乱。”

卫乐游顿了一下，问：“那皇上可知左明彰为何想调去江南？”

在姜璟知疑问的眼神下，卫乐游说：“宋锦书昨日离家出走，应该去江南了。”

她话音刚落，姜璟知神色肉眼可见的又难看了下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个左明彰就耽于儿女情长，实在可恶！”

卫乐游给他一个斜眼。

【说的你跟没做过这种事情似的。】

姜璟知被她的心声噎了一下。

“你说怎么办，难不成朕还真成全他让他去江南？”

“有何不可？”卫乐游说，“臣妾知道皇上是为了左明彰好想让他留在京城，他还年轻，此去江南未尝不是一个历练的机会。”

姜璟知依旧心烦意乱，“你不知朝中局势……”

“皇上是说太师致仕之事？还是说鞑靼想要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