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谁行贿？”卫乐游问。

“我不知道。”

“你把钱送给了谁你敢说你不知道？”福多多质问。

“我真不知道，我只是负责把那些金银珠宝运送到京城，还没进京城就已经被人接手，别说了解收这些金银珠宝的人是谁了，就是接头的人都一个个带着面巾。”

卢氏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卫乐游又问：“陈昨复平日里有没有提起过关于京城那边的人？”

卢氏认真想了想，先是摇头，随后想到什么赶忙说：“还真提起来过，说王爷过寿，所以今年提前就让我把每年的孝敬和寿礼送去了京城。”

王爷？

京城大大小小的王爷十好几个呢。

“何时送去的京城？”

“年后正月还没结束我就出发去了京城，跟往年一样把东西送到了之后就回来了。”

正月把东西送到，那说明那位王爷的寿辰是在那之后，最多不超过三个月。

“京中那些王爷中谁在春日过寿？”

卫乐游问向侍卫长。

侍卫长想了想，说：“近几年皇上取消了万寿节提倡节俭，文武百官效仿，今年除了皇后娘娘您的寿辰，京中没有哪位大臣和王爷举办寿宴。”

“你当我不知道那些人表面不办寿宴，私底下寿礼却没少收的，去查诞辰在春日的王爷。”卫乐游问。

“是。”

侍卫长转身去安排。

卫乐游看向卢氏，问：“你替陈昨复往京城送礼送了几年？”

“快十年了吧。”

十年。

也就是说陈昨复是在朝堂稳定之后开始跟京城那边有了联系。

陈昨复这么多年都能待在东省按察使这个位置上，朝中如果没有人也是做不到的。

从吏部查总能查到的。

“把你知道的有关陈昨复和洛春山的事情详细交代，福多多你来审问。”

“好的母后。”

卫乐游起身要往外走，卢氏跪行两步就要抓着卫乐游的衣服。

“放肆！”潋月把人挡开。

“娘娘，您刚刚答应了饶恕我跟我儿子一命……”

“那要看你的态度了，若是你交代的东西越多，你和你儿子自然也就更好。”

“好的好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离开了关押卢氏的香房，卫乐游重重叹了一口气。

“都没个太平时候，出来玩都不尽兴啊。”

“娘娘若是真是贪图游玩大可不用管大名府这些事，娘娘是心怀天下。”

“你怎么还学会郭安德说话的腔调了，我也没有能装下天下的心胸，不过是见不得这些腌臜事情罢了。”

回去继续游湖，趣多多还追问她去哪里了。

“去审问坏人了的。”

“哪里有坏人，母后别怕，我来保护母后。”

卫乐游被他逗笑，捏着他的小脸说：“你自己就是小坏蛋呢，我怎么听说我刚走你就哭了，还闹你大皇姐？”

趣多多晃着脑袋，“是谁跟母后胡说八道，我最乖了，我是男子汉，才不会哭鼻子。”

卫乐游抱着他坐在船头看船夫划船，福媞原本在旁边坐着，想到什么突然说：“对了，方才船靠岸，碰到了官宦夫人结伴游湖，我听到她们提起了卢氏。”

“我跟她们攀谈一番，听其中一个夫人说之前徐氏跟卢氏去过京城，回来之后人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