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徐氏是洛春山的夫人，京城人士，原本是跟着卢氏回京探亲，谁知道回来之后就疯疯癫癫，见人就拜见王爷。”

卫乐游给趣多多打扇的动作一顿。

这么巧合？

这不就是“天助我也”？

“这个徐氏可还活着？”卫乐游问。

“这个我还真打听了，那些夫人说洛大人早年就宠妾灭妻，那徐氏疯了之后就把人休了扔去了庄子上，人应该是还活着的。”

卫乐游赶忙喊来人，让人去查这个徐氏。

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带走一个疯妇人比从牢狱中带走一个人简单。

皇家侍卫借着夜色掩护把人送进城。

而客栈这边，福多多刚从城外寺院回来，敲开了卫乐游的房门。

“母后，这些都是卢氏交代的。”

福多多把厚厚一摞纸放在了卫乐游面前。

“这个陈昨复简直是个衣冠禽兽，表面忠良对朝廷鞠躬尽瘁，背地里搜刮民脂民膏，草菅人命。”

“这上面光是卢氏知道的就有十二起命案，还有许多卢氏不知道的呢？”

“气煞我也！光是听完这些我就想提着剑去解决了那个畜生！”

卫乐游翻看着口供，说：“咱们还缺少证据。”

福多多气得灌了一大口水，说：“说起证据还真难，陈昨复做这些事情从来没自己动过手，卢氏更拿不出来证据。”

“只是审问卢氏时她提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

卫乐游扬眉问：“谁？”

“洛春山的夫人……叫什么来着了？”

“徐氏？”

“对，就是徐氏，母亲怎么知道？”

“巧了，这会儿人估计已经带回来了。”卫乐游跟福多多说了福媞在游湖时从那些夫人口中听到的线索。

他们这边话音刚落，房门被敲响，潋月推开门说侍卫长回来了。

“进来。”

侍卫长扛着麻袋走进来，潋月随后把房门关上。

麻袋打开，露出里面脏兮兮的妇人。

人是昏迷的，侍卫长在人脖子上点了两下，这人双眼猛地睁开，第一反应是满眼戒备看着他们，视线在卫乐游身上停留片刻，随后眼神惧怕往后躲，嘴里嘟嘟囔囔。

“别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呜呜呜，别打我。”

潋月问：“娘娘，要不让太医过来瞧瞧？”

卫乐游摆手。

她看着往角落里缩的人，说：“别装了，这里没有陈昨复和洛春山的人，我是中宫皇后，现在有话要问你。”

卫乐游话落，徐氏嘴里嘟囔的声音逐渐变小。

“从你醒来的眼神就已经出卖了你，疯子眼中绝对没有那么深意的探究。”

徐氏视线转移到了卫乐游身上，原本不聚焦的眼睛此时格外有神。

“我如何信你是皇后，而不是那些畜生假冒套话的？”

卫乐游抬手，潋月会意就进了内间，再出来时双手捧着代表皇后的册宝。

“若是你识字，应该能认出来这是什么。”

徐氏双眼慢慢瞪圆，单薄的双唇崩成一条直线。

下一刻，她脑袋重重磕在地上，压抑着嗓音低吼道：“请皇后娘娘为草民做主，为大名府的百姓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