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早知如此……”

“早知如此你早早就解决了我？”

陈昨复不敢跟她对视。

“蠢得没边，来人把他带下去，往大名府各地张贴告示，后日一早在府衙审理陈昨复和洛春山，届时有冤喊冤。”

“是。”

陈昨复被拉下去时没有任何挣扎，眼神中的光亮也逐渐变得灰暗。

人被带走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潋月走过来说：“三殿下过来了。”

卫乐游顿了一下，让人进来。

屋子里的人依旧被屏退，就连潋月卫乐游都让下去了。

姜文集脸色不怎么好看，进来之后直直走到卫乐游面前跪下。

“请母后责罚。”

屋子里格外安静。

姜文集垂着脑袋跪在面前。

卫乐游只是平静看着他。

“陈昨复所为都是受你指使？”

姜文集急切抬头：“不是，青天可鉴，儿臣结党之事无可抵赖，可儿臣绝对没有纵容他们搜刮民脂民膏为非作歹，更不可能生出谋逆之心置母后如险境！”

“儿臣对陈昨复此人并不熟，是秦王把此人推荐给儿臣，儿臣收用此人之前专门派人查过，全都是对他忠贞正直的褒奖，儿臣信了这些话……”

“怪儿臣有眼无珠助纣为虐，请母后责罚！”

说着他又磕头谢罪。

卫乐游暗叹了一口气。

“你是什么秉性我自然清楚，此事若是跟你有关你断然也不会来大名府。”

姜文集慌乱的心情因为这句话瞬间被触动。

鼻腔酸胀，眼眶逐渐变得模糊。

原来母后当真对他没有过怀疑。

他为之前的迟疑和担忧羞愧。

在京中知晓陈昨复之事时他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可一想陈昨复之事牵涉进了皇后娘娘那自然是做不了假。

身边那些谋士都劝他不要声张，尽量把自己从此事中摘干净，全都推给秦王。

他害怕牵连自己，担忧父皇的降罪，险些听了那些谋士的话。

可在紧要关头他还是跟大皇兄带兵来了大名府。

不管怎么说陈昨复是秦王的人，而秦王又是他这边的人，他得亲自过来处理。

“起来吧。”卫乐游说。

姜文集抹了一把眼泪：“还请母后责罚……”

“我只管大名府这边的事情，至于你跟秦王，我会如实告知你父皇，至于你的处罚我就不插手了。”

“是，”姜文集握了一下拳头，“是儿臣疏忽险些酿成大错，儿臣甘愿受罚。”

“起来吧，回去歇息，你也劳累了。”

姜文集退下之后卫乐游按压了眉心叹了一口气。

潋月过来给她打扇：“娘娘也进去歇着吧，昨晚您也没睡好呢。”

卫乐游摆摆手。

愁啊。

亲生的三个就已经够让她操心了，还有非亲生的四个。

文礼的事情还没落定，文集又出了这些事。

福媞的婚事告吹，福媜那边等着找如意郎君。

前两日还收到康嫔的书信，上面好几名康嫔中意的驸马人选让她拿主意。

安嫔也说让她在一众名门闺秀中拿主意。

怎么都让她拿主意，姜璟知作为孩子爹不是在京城呢！

都跑出京城了还逃不掉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