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脸色一变,眼神闪烁:“当然是……不是!这是我杀敌的时候溅在身上的!”
云舒然不等他说完,便指向他和另一个士兵,语气不容置疑:“把这两人绑了。”
“你凭什么绑我们?!”两人挣扎着,破口大骂,“云舒然,你不得好死!你道貌岸然,蛇蝎心肠!”
云舒然抬手示意护卫放下刀,这才缓缓开口,向其他人解释。
“各位劳苦功高,我这样做就是为了防止有敌人借机混进来。”
“我们都明白,幸好云大小姐有这样的安排。”
他们现在想想都脊背发寒,一路逃过来,队伍里头居然有敌人!
要是这两人成功混进了泉州,来个里应外合,这还得了?
云舒然看着众人脸上残留的惊惧和疑惑,语气缓和下来:“诸位一路辛苦,我已经备好了酒菜,还请各位先去暖暖身子,压压惊。”
一个年轻的士兵犹豫着开口:“云大小姐,这两个人……”
云舒然抬手打断他,目光扫过那两个被五花大绑,仍在叫骂的“士兵”,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这二位就先委屈一下,待我审问清楚,再行处置。”
众人见云舒然如此安排,也不再多言,纷纷拱手道谢,跟着护卫去了另一处院落。
云舒然越过两个被堵着嘴的“士兵”。
“带过来。”
泉州大牢内。
云舒然走到那两个“士兵”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神如冰锥般刺骨。
“说吧,什么目的?”
其中一人梗着脖子,咬牙切齿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想从老子嘴里套出一个字!”
“哦?硬气。”
云舒然语气轻柔,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那人吞了口唾沫:“哼!要杀就赶紧。”
云舒然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眼神异常冰冷:“你倒是想要痛快。”
她转头吩咐身后的护卫:“带下去,好好‘招待’一下。”
护卫领命,拖着两人就往里走。
潮湿阴冷的大牢里,火把噼啪作响,照亮了斑驳的石墙和两个“士兵”恐惧的面容。
皮鞭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呼啸声落在他们身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凄厉的惨叫声在大牢里回荡,却在撞上厚重的石墙后,又被压抑地闷了回来。
云舒然照着一般的审讯流程走。
“还是说说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高个子的“士兵”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混着血水从脸上滑落,但他只是发出一声闷哼,不肯吐露半个字。
烧得通红的烙铁散发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味,在靠近皮肤的瞬间,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矮个子的“士兵”终于崩溃了,他张开嘴,想要喊叫,想要求饶,却被高个子猛地一眼瞪了回去。
“咳咳……咳咳……”高个子的“士兵”剧烈地咳嗽着,嘴角溢出鲜血,“没想到……咳咳……我居然会……折在一个女人手里……”
他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嘶吼道:“越国必胜!泉州……迟早是我们的!”
说罢,趁着众人不备,猛地咬断了自己的舌头。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