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厮杀声不歇,硝烟味弥漫在空气中,呛得云舒然喉咙发紧。
云御南被东泽大将尔朱亨压制,险象环生。
云舒然心一横,弯弓搭箭,一支羽箭破空而出,正中尔朱亨手臂。
尔朱亨吃痛,攻势一滞,云御南趁机脱身。
这一箭也暴露了云舒然的位置,密集的箭雨朝她袭来,她翻身一滚,堪堪躲过。
“云小姐,不好了!有敌军穿着咱们泉州守军的衣服混了进来,弟兄们分不清敌我,这才落了下风!”
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跑到云舒然面前,急声禀报。
云舒然眸光一凛,迅速扫视战场。
果然,一些穿着泉州守军服饰的士兵,刀法凌厉,招招致命,与周围守军格格不入。
她眯起眼睛一看,真正的泉州守军都配备了特制的拓刀,刀柄上刻有独特的纹路。而那些混入的敌军,虽然服饰相似,但兵器却五花八门。
“传令下去,只要不是用拓刀的,格杀勿论!”
云舒然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命令迅速传达,守军们不再犹豫,刀刀见血,战场局势逐渐扭转。
云舒然得了片刻安静,这才注意到城外轰鸣不断,火光冲天。
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她,心脏猛地收缩。
杨威没去粮仓,那就是。。。
云府!
云舒然不顾一切地转身往城内跑去。
恐惧像藤蔓般缠绕着她的心脏,每一步都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心风声呼啸在耳边,像野兽的低吼,催促着她,也折磨着她。
她跌倒了,膝盖传来尖锐的疼痛,但她顾不上,爬起来继续跑。
她必须回去,必须!
此刻的云府大门已被撞破,院内一片狼藉,昭信侯正与杨威缠斗。
杨威狞笑着,眼中满是轻蔑:“昭信侯,久闻大名,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他手中的长刀划破空气,发出“嘶嘶”的声响,刀锋直指昭信侯的面门。
昭信侯眉毛一横,沉声喝道:“狂妄小儿!”
他侧身闪过,手中长枪如毒蛇般探出,“铛”的一声,枪尖与刀锋碰撞,迸溅出点点火星。
杨威心中暗惊,老将果然名不虚传!
刀锋上传来的巨大力道震得他虎口发麻,他咬牙硬扛,刀身一转,再次向昭信侯攻去。
昭信侯的枪法精妙,每一招都直击要害。杨威的攻势虽然凶猛,却始终无法突破昭信侯的防御。
季白和江让正与涌入云府的越军小兵激战。
武镜棠将槐序死死护在身后,拿刀的手在颤抖。
他雕玉雕了十几年,手上还是有力气的,就是招式欠缺了些。
江让身形灵活,时不时射出飞镖,支援武镜棠。
飞镖破空,发出尖锐的“咻咻”声,精准地击中敌人的要害。
杨威一刀将昭信侯逼退,反手一掌拍在季白的背上。
季白闷哼一声,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季白!”
江让目眦欲裂,手中飞镖如闪电般射出,逼退了正要上前补刀的杨威,救下了季白。
然而,就在她分神的瞬间,一把长刀迎面劈来。
江让堪堪躲过,刀锋擦着她的脸颊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wcnm!敢动老娘的脸!”
江让低咒一声,翻身而起,再次投入战斗。
“镜棠!”
槐序的尖叫起来。
武镜棠被一刀砍倒在地,鲜血染红了衣衫。
敌人狞笑着,一步步逼近槐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