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沧溟王城,一片宁静。天空星辰点点,时不时闪烁不定。
此日正是十五,沧溟天光格外的圆润。
莀走在石子小道,感慨道:“好怀念月亮,我之前都不怎么注意它的。”
澐温声道:“通常不在意的,都在身边而已。”
莀淡笑道:“兄长,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我还是愿意顺着自己的心意而活,别人看我,我根本不关心。”
澐停下步子,提醒道:“前方不到一里便是母后的住处,你准备好了么?”
莀讶异道:“准备什么?”
澐直白道:“你和母后沟通的话啊,难不成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做个摆件不成?”
莀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沧溟王后寝殿内,灯火通明,温暖而舒适。
前来禀告的侍女乐滋滋道:“王后,殿下来了。”
睡眼惺忪的沧溟王后枕了枕头,靠在床头,不解道:“澐儿每日都会来,何至于如此喜色?”
澐怕是听了这话会心寒,可她并未感到任何的错处。
再者说,澐贯来不在意这些。
侍女倒是中了彩头一般,凑到沧溟王后的耳畔,轻声道:“王后,还有次子殿下呢。”
一听到莀回来,沧溟王后立马嘴角上扬,急切道:“冬日夜寒,快让他们快些进来。”
尽管,澐和莀相貌一般无二。
可沧溟王后亏欠小儿子几十载的母爱,定是多想弥补莀多一点。
好在,各个星辰的封印皆是被解除,她的二子没有辜负责任。
人常言一日未见,如隔三秋。
沧溟王后亦是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莀。
侍女应声道:“是。”
沧溟王后坐在床边,通过窗前的梳妆台镜子细细查看自己的状态,生怕莀见不到自己最好的样子。
嗯,其他尚佳,唯一缺点就是略显疲惫。
侍女刚没走几步,不一会儿,澐和莀就走进了寝殿。
沧溟王后见到莀后,随即招手温声道:“坐吧,一家人不必拘束。母后就卧在床上,同你们讲讲话。”
澐点头道:“是。”
莀也尴尬地点了点头。
两人顺势坐在了桌旁。
澐随便扫视一圈,关切道:“父王他还在看奏章么?”
沧溟王后应声道:“晟每日都一样,倒是你们,明明一副面孔,却性子不同。”
澐继续道:“母后说笑了,两片差不多的叶子,不见得脉络相同。”
莀敷衍附和道:“是啊,呵呵呵。”
沧溟王后笑着看着兄弟二人,愉悦道:“近几日,祭司选拔如何?”
澐答道:“一切安好,母后劳心了。”
沧溟王后质问道:“这不打紧,可我听闻,有个外族闹了事。”她看着澐,沉声道:“你怎么也同我瞒事。澐,从前,你可不会如此。”
莀解释道:“是那个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