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们要行礼,逸王冷冷瞥了一眼,便转身往外走,两人急忙跟在身后。
行至院门口,逸王才开口问道:“将郡主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本王,若有半句隐瞒……”
后面的话虽未出口,但两人已然明了,赶忙跪地,将端木盼兮这段时间的种种行径详尽道出。
逸王一直知晓盼兮被王妃娇惯得有些骄纵任性,脾气欠佳,却未曾料到她品行竟如此恶劣。
作风轻浮浪荡,有辱皇家威严不说,行事还嚣张跋扈、莽撞无脑。
“你们确定此前棠溪并未得罪郡主?”
茴夏与茴春对视一眼,茴春说道:“王爷,我们可以确定,郡主那天是初次见到县主,而且郡主醒来之后,目光在县主的肚子上停留了许久。”
逸王眉头紧皱,自郡马爷离世后,王妃便一直为盼兮张罗侍夫之事,只为盼兮能早日诞下子嗣。
可盼兮行为放荡不羁,此前已害死几个孩子,此次执意前往北方,又害死一个。
如今竟嫉妒他人有孕,还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孩子,这般心思当真是歹毒至极。
他逸王一生光明磊落,怎会有如此恶毒的女儿?
逸王周身散发着阵阵寒意,冷冷下令:“你们即刻收拾行李,带着公主与郡主返回京城。”
茴春犹豫片刻,说道:“王爷,当初县主为郡主治疗之后,用线在肚子上缝了一道口子,说七日之后方能拆线,明日便是……”
逸王闻言,愈发恼怒,他实在难以理解端木盼兮怎么想的,自己伤病未愈,便将救治自己的大夫得罪,如今整个沧晋府的百姓与学子都偏向棠溪一方。
让棠溪明日来为盼兮拆线是绝无可能之事。
“你们难道不会拆线?”
两人对视一眼,赶忙摇头。
茴夏说道:“王爷,我们也是首次见到剖腹取子之术,当时郡主情况危急,已然昏迷,我们只能试一试。
郡主醒来之时,我们亦不敢置信。
更未曾见识过棠溪的治疗手法,还请王爷恕罪,奴婢等人委实不会。”
逸王听后,挥了挥手:“罢了,你们一人去伺候盼兮,另一人带我去见公主。”
回春急忙在前引路,端木橙未曾料到逸王会来得如此之快。
尚未开口,便听到逸王怒声斥责:“公主,你身为天下女子之楷模,怎能这般胆大妄为、赏罚不明、行事鲁莽?
你可知棠溪在沧晋府声誉极佳,你这般刁难棠溪,可曾想过会给自己招来何种后果?”
端木橙自幼备受宠爱,此刻听到逸王这般严厉训斥,满心不悦,嘟着嘴道:“分明是那棠溪有错在先,她一身傲骨,看着便叫人心烦。
况且她连小姑的话都不听,如此藐视皇家威严,我不过罚她跪一跪,已是格外开恩。”
“你……”
逸王气得一时语塞,最终甩了甩衣袖,寒声问道:“是谁殴打了棠溪?”
田嬷嬷赶忙上前请罪:“回王爷,是老奴打了县主。”
“来人,将这老奴拖下去重打十大板,而后令其去向棠溪请罪。”
端木橙一听,顿时不乐意了:“田嬷嬷是依我的吩咐行事,她何错之有,根本无需……”
话未说完,便见逸王冷冷地看着她,吓得她赶忙闭嘴,不敢再多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