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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糖衣炮弹

“你们审查的时候会上吐真剂吗?”

“不会,这种药剂毕竟伤身体,正确率也不能保证,还是要有正常的询问流程——也不会上手铐,呃……”

“因为这一次是我对你的私人审问,没有调情以外的目的,你回头也可以铐回来。”

“两仪大人,哈啊……想问什么……?”

“让被审问者一直保持惶惶然的心态,也是审讯的一个小技巧。现在,请让我先,专注攻破你的心理防线——”

金发深肤的身影躺在床上,不着寸缕,双手被铐在头顶。

坐着看他,能居高临下地看到身上深色皮肤也无法遮掩的吻痕。

抚摸他喉结旁的颈动脉,他的额角霎时流下一滴忍耐的汗珠。

眼角蓄起雾蒙蒙的水光,唇边也委屈地往下抿,一副被欺负狠了的可怜模样。

已经被压制到这个份上,他还受到本能驱使,曲起腿,努力做抬腰训练,使用腰腹的爆发力。

视线在晃动。

时不时坐到底部的饱胀感和深入感让人头晕目眩,脚趾时不时蜷缩。

并没有手铐链条叮叮泠泠的声音。因为这款手铐加棉加绒,垫过一层,因此不会铐得人手腕痛,完全的趣味款式。

“两仪大人……和我合作的感觉怎么样?”降谷零开口的宛转语气带着喘,无辜的紫灰色下垂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她,“请看在我这么努力配合的份上,减轻审讯的强度吧。手部被控制……终究不太方便抱你。”

油嘴滑舌,根本是在骗人。

两仪绘川的手扣在他的胸膛上,澄棕色眼眸微微眯起,片刻后露出笑:“行啊——你自己解开。”

话音方落,降谷零也没继续装模作样,松开这个同样是三秒钟就能解开的手铐,随手丢到一旁,紧接着起身把她扣在怀中。

滚烫的胸膛相贴,接着就是在灼热呼吸下的深吻。

降谷零忍了很久了,按住她的后脑勺,亲吻的力度恨不得直接把所有的氧气和津液都剥夺殆尽。

松开亲吻后就掐住她的腰,往上抬再往下落。

力度又凶又狠,身形晃动,连着床垫都在震。

他的语气偏偏还很委屈。

“你都不kiss,关注点总是在奇怪……的地方。身上的吻痕也太多了,是把我当巧克力吃了吗?”

“那……请这位蜂蜜先生摸一下……”

她的话没能说完,她想说出口的地方就被灵活的指尖揉捏。

力道简直和她玩弄小零的时候一模一样,一阵阵生物电流以冲破堤坝的气势凶猛地往上冲去。

理智冲刷殆尽。

震颤也没有停歇。

两个方向的剧烈刺激把她夹进汹涌的浪潮,被卷在其中,晕头转向。

“……呜!”

姿态变化,最后狠狠一撞。

她被抱着一起横躺在床上,泛红眼角的生理性眼泪被拭去。

肩侧有毛茸茸的触感,降谷零安抚地吮咬着她的耳垂。

他餍足而轻松地开口,呼吸是剧烈运动后的灼热绵长:“如果被审讯对象的糖衣炮弹迷惑,那就只有被反制这一个下场哦。”。

两仪绘川看向窗外。

她依然有系统,系统也依然能显示技能点。原本有七百多点,她回来后系统有提示,增添了处理琴酒和协助铲除组织的技能点奖励。合起来有了两千七百多点。

不过,自己在这个世界磨炼出来的侦查和反侦察本领,还有原世界游戏和公司相关的能力,都随着世界通道打开后融合在一起。她确实没多少必须要提技能点的地方。

窗外是将要下雨的阴沉天气,风拍打窗户,传来呜呜的声响。

有一点奇妙的预感,于是把狙击技能点到400点。

之前按部就班地过了一周平静的生活,没有去任何机构报到。

组织覆灭的过程中,一些必须瞒着的事情继续瞒着,而一些原本瞒得很结实,但已经没有必要继续瞒下去的信息逐渐随着组织的崩解而扩散。

包括康帕利的身份。

康帕利到底算是哪里的人?G5,公安,还是组织?怎么算?

不管怎么算,她如果打算继续待在公安里,那她要经受很多很多、估计无穷无尽的审查。

并且,她的自我身份认知先是玩家,后是穿越者,因为生病暂时放下游戏设计来异世旅游,她没打算永远放下。设计游戏的任何细节,都能让她感到愉快。

她安心住着,只联系雾美沙,请她帮忙一起处理一下她的身份问题——

被G5指导前去警视厅学习,比被组织派去警视厅卧底,能好听一百倍。

至于为什么她还活着……

“本来准备了一个小隧道给自己增加0。01%的生还率,没想到真的成功了。”

“视频里的你看起来精神还不错,真的是太好了。”

“嗯,受伤生病,前段时间还发烧,各种各样的麻烦事,幸好没有后遗症。”

“还真是个奇迹啊……”

海岛的一切痕迹都被轰平,了然无痕。

她的解释苍白,但计算过的奇迹,也比超自然力量更能令人信服。

就这样,雾美沙同意去帮忙接洽。

在接洽结果出来之前,她的出门行为,基本仅限于闲逛与采购。

活动范围并不大,但是,身边似乎出现了若有若无的视线。

可以甩开,但那道视线就是在杯户町出现。杯户町不大,只有五六道街区,在杯户町出现,已经意味着,是在家附近。

是什么人?组织的残存势力,其他组织的人,公安审查的人,还是其他存在?

现在会在窗外盯着窗内吗?

可能要想个方法,钓鱼,然后……

两仪绘川思索着计划。确认狙击技能已经点上去之后,听着风拍打窗户的声音,眉间微微一蹙,收好草稿,去一楼杂物间拎起一把狙击枪。

拆卸,护理,拼装,瞄准。一切无误。

折返三楼,从各个方位的窗户仔细往外看,在快要下雨的昏暗天气中努力辨认让自己不安的存在。

在折返到后门方向的位置时,她拿起狙击镜的手一顿,目光凝滞。

“自己”站在后门外不远处的窄街道上,在和人打架,以一敌六,其中四个人已经倒在地上。

还剩下两个人。

“自己”的自由搏击虎虎生风,三两下就把又一个人打得失去意识。

最后一个站着的人看着已经要跪下了。但躺着的人,有一个静悄悄地拿起手枪,对向“自己”。

……她恍然明白自己不安的缘由是什么了。

是零身上多出了陌生的香水气息,他坦诚自己去拜访有希子女士。

他还坦诚最近附近可能不安全,他会努力探查。

他今天回来得比以前要晚,并且没有提前说明。

那个人已经没有力气,黑洞洞的枪口颤颤巍巍地拿起,扣动扳机的时候也十分艰难。但枪总是会举起。

很多事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但似乎是情景重现,她做出相同的反应。

——迅速拉开窗户,在猛烈刮进来的风中站稳身体,在窗口架上狙击枪。

内心下意识在祈祷什么,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想。

扣动扳机,第一枪下意识击飞那支手枪,第二枪击中——

“自己”猛得朝她的方向转过身,对她比了个“X”的手势。

“不要这么做”,肢体传达了这样的意思。

她的手往旁一偏,第二枪击中一旁的地板。

下雨了,视野变得朦胧,狙击镜内的一切事物都辨别不清,幸好只有雨声。

两仪绘川看了片刻雨雾,冷笑一声,收起狙击枪,窗户“啪”得一关,扭头回屋内去。

“对不起——”

两仪绘川站在淋浴喷头下冲澡,见到开门进来,已经把易容撕下的降谷零,扭头不理他。

“没有提前和你说,真的不好意思,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两仪绘川关上淋浴喷头,依旧没理他,自顾自地靠坐在浴缸里。

她身上的硝烟味已经基本冲洗干净,而降谷零打开浴室门的时候身上还清清爽爽,一副完全没打过架的架势。一看就更气了。

但她终究没锁浴室的门,也没锁卧室的门,请这位易容成女朋友模样去吸引罪犯的变态自觉自发想词辩解。

“我本来想今天进门给你一个惊喜的。毕竟我在请求有希子女士的时候没能得到同意,直到自我介绍说是你的男朋友,才成功得到帮助,得以易容成你的模样,试探这两天在附近出现的人……”

“惊喜?”

“我以为这会是个很难得的体验,然后再顺其自然提一下可能有人在跟踪你的事情——我也没想到,那些人是宾加雇的人,并且刚好在今天发难,因此应对得有些仓促,让你担忧害怕,真的很抱歉。”

宾加雇的人?

两仪绘川想问出口,但她刚才在生闷气,并不打算现在就搭话,那岂不是显得她太好说话了,什么都能瞒着?零总得多做点什么。

降谷零见着,笑笑没多说什么,只反锁上浴室的门,脱下鼠灰色外套,脱下内搭白色衬衫,接着解开腰带。

叮叮当当的声音之后,零零碎碎的东西摆在干燥的大理石质洗漱台。

然后走到淋浴隔间,小麦色指尖伸向淋浴喷头的开关上,站在喷头下冲澡。

似乎是察觉到她悄悄移来的视线,他抬手一抹脸上的晶莹水珠,笑眯起眼,像金毛狐狸一样引诱着问她:“要摸一下吗?我身上有肌肉的地方,有的地方吻痕还没消退呢。”

第92章波本邀请

波本酒有一种喝法。

满杯冰块,波本酒倒入其中,直至没过冰块。

零度的冰块在波本的恒温下融化时,会传出清脆的碎裂声。

没过多久,冰块沉底,金黄色的波本酒上浮,整个玻璃杯会形成金黄色到透明的渐变色,赏心悦目。

在只是想品尝波本酒的情况下,这样加入冰块的纯饮波本酒,甜辣冰爽,只要有喝威士忌的酒量,就完全可以尝试。

如果酒量稍有不足,但又想喝一杯波本,可以兑水,渐变色会更倾向于透明,只在上方留下一层流光溢彩的金色。

颜色更浅淡,味道也是,于是可以加一勺蜂蜜增添甜味。如果不加以搅拌,浓稠的蜂蜜会在介于透明和雾白色之间的冰块之间缓缓流淌,最终沉到底部,成为杯底的一抹金色。

淋浴喷头的水已经关上。

四周还残存着人工香剂的香气,降谷零看着她肩膀上逐渐显眼的青色淤痕,抿住嘴,没有就着先前在淋浴喷头下的引诱延续话题,只说道:“泡完澡出去后,我给你搽药吧。”

她靠坐在降谷零怀中,只说:“那现在先说说宾加雇人的事吧。”

降谷零一句话概括:“他和朗姆一样,给自己留了被灭口之后的后手,和他的一个朋友说,如果五天内没有保持联系,就要想办法找到你。他的那个朋友雇了几个人,一起找你,没想到真的被他们发现一些端倪。”

“我最近确实有出门,不过习惯性遮掩面容,应该不是被偶然察觉,但如果有被特别关注的话,不应该没察觉出我们之间身高和步伐姿态的差异……”两仪绘川思索推断着,心底下有一点猜测,不过信息量有限,没有实证,索性只扶额笑道,“你应该已经派人抓住他们了,不管是什么方面的问题,回头问出结果再转告我就好,我不用费力去想——我是不是该搬个家?”

降谷零道:“确实可以换个地方住,避免还有第二批人顺着找过来。”

“行,我想想晚上住哪……我先回卧室了?”

“好……”降谷零扭过头去,“我冷静一下就出来。”

两仪绘川笑着戳了戳在努力克制、但还是在浅浅兴奋抬头的东西,回头笑睨脸庞隐隐泛红的零一眼,毫不客气地起身离开。

她坦荡荡靠在他的小麦色胸膛有什么问题吗?要不是被肩膀被狙击枪的后坐力撞击导致挫伤,刚才两人说不定已经进入愉悦兴奋的状态了。

现在嘛,老老实实擦干身体,穿好浴袍,把扎起来的头发散下。

暂时不急着想晚上住在哪里,临时出意外,没有空闲判断其他安全屋是否安全时,住酒店这种人流变化大的地方,是最省心省力,也事实上最安全的选择。

现在,先处理肩膀上的淤青。

找出跌打油后坐在床边,先试探着找自己按下去可能会疼痛的地方。

“嗯,还行……”

肩背在隐隐发疼,称不上剧烈,比遥远的上次好多了,大概是400点技能点的威力。

已经足够在私密场合和人撒娇。

用狙击枪连开两枪,惨遭后坐力清算,因此肩膀多出淤伤,这是狙击业余者的宿命。

刚才降谷零阻止她上头时混沌状态的第二枪,十分有预见性。

第二枪如果引发严重后果,会有很多麻烦事。零自己在审查,她的身份还要麻烦G5替她掰扯一二,如果产生严重后果——例如杀了人——她确实可以用正当防卫辩解,但她现在的身份,凭什么用狙击枪?

身侧有人坐下来,拿过她手上的跌打油,轻声温柔说道:“躺下吧。”

她依言在床上躺好,扯开浴袍的一侧,露出肩膀,随口问一句:“这么快就出来了?”

“……”降谷零的语气一瞬间带上咬牙切齿,“在你因我受伤的时候,我没有心情想着满足自己的欲望。并且……我的时间是多少,你还不知道吗?”

她连忙想插科打诨,但降谷零已经搓开跌打油,在她的肩前淤青上擦拭。

力度轻重得宜,轻微的疼痛之外,更多的是被搓开的火辣辣的热意。

只有细微的摩擦声,气氛完全可以称为静谧。没有什么其他再适合发出的声音。于是她悄悄咬住自己的下唇,克制着不要发出声音。

降谷零也紧抿嘴角,等淤青都擦成容易化开的深紫色,才松一口气。抽出纸巾擦干手上残留的药油,再仔细把她身上的浴袍掖好。腰部隐约要松开的腰带绳也重新系紧,扎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她又无奈又好笑地叹一口气,扎什么蝴蝶结啊,她还要换衣服出门的,他忘了吗?

趁着降谷零去洗漱间洗手,她起身去衣帽间,单手挑出一套宽松简约好穿的休闲衣裤,三两下换上。

对着全身镜确认衣服搭配无误时,她看见降谷零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衣帽间门口。

他的身上穿着的还是浴袍,因为刚刚兼职了按摩店私人定制员工,和她相比显得格外衣衫不整。

紫灰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神情严肃正直,下垂的紫灰色眼角又带着些可爱委屈。

这很合理,狐狸和金毛大狗狗都是犬科。

……请稍微停一下自己的动物塑。

两仪绘川哭笑不得地走到他身前,抬起左手揉了揉他质感很好的沙沙金发,又往下牵住他的手,扬起嘴角道:“我知道你时间有多久,也只是随口一问……哎呀,要怎么样你才开心起来?”

降谷零只问:“你现在打算住哪里,住酒店吗?”

“对啊,”两仪绘川努力活跃氛围,提出邀请,“你如果乐意的话,今晚可以过来住,这完全可以的。”

“……哈,”降谷零半是无奈半是挫败地叹一口气,嘴角下扬地说着,“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你还是只能想到住酒店吗……?”

两仪绘川不解歪头。住酒店有什么问题吗?拎包入住,不查身份证件,不会暴露身份呀。

“……稍微考虑一下,来我的安全屋住几天吧?”

降谷零提出了属于他的同居邀请。

第93章兵分两路

降谷零口中说的安全屋,在米花町四丁目。

四室一厅二卫公寓套间,面积一百二十平方米左右,是标准户型。

室内的装潢也十分标准,一如既往的冷淡酒店风,完全没有多余的装饰品。

安全屋似乎回归了它最本真的职权:暂居落脚点。

附近是米花公园,能隐约听到小孩子们毫不掩饰的玩闹笑声。

挂在天花板的白炽灯亮着柔和而明亮的光芒。

两仪绘川双手空荡荡地站在客厅门口。

降谷零拉着行李箱进客厅的时候,她甚至下意识往旁让了让,脑海还在盘算着这处安全屋的安全程度。

是高层公寓,住客以家庭为主,物业也很尽责。安全程度因此降低。

物业会努力记住住客,家庭为主的住客往往稳定几年不变,对这栋楼里的住客也可能会有印象。

如果降谷零还在卧底,她会立刻掉头离开。谁知道组织会不会盯上波本,想抓他什么把柄?她这不成送上门的了?

不过现在组织都覆灭了,降谷零也不用太过遮遮掩掩,要住着……也行。

两仪绘川悄悄呼一口气,她之前一直担心自己行事不谨慎,会牵连到降谷零。现在至少不用怀着这样的担忧。

并且,以暂居为目的前来降谷零的安全屋,她也是第一次。

别说以暂居为目的了,她基本就没去别人的私密居所。上一次到降谷零的安全屋,她连波尔多红这个代号都还没有,单纯和公安上司谈工作,坐一下午就走了。

大概是之前有身为游戏玩家的认识,因此在下意识远离真实NPC的私人生活。

习惯的住所也确实会带来安全感,新的住处,新的格局,都让人难免迟疑。

如果降谷零没有开口邀请,她大概永远不会有“我要不要住他屋里”的想法。

降谷零放好行李箱,走过来,看着她有些怔忪思索的神情,没有多说什么,只静静牵住她的手。

陌生的地方,只有他是熟悉的。

两仪绘川长呼一口气,伸出左臂抱住降谷零,头抵在他的肩上。

温热的身躯,亲密的接触,有助于迅速稳定情绪。

在降谷零用双臂搂住她时,她定下神,问道:“四个房间,一个书房一个主卧,还有两个房间是做什么用的?”

降谷零也没问她为什么不去自己逛一逛,只认真道:“一个是简单健身用的房间,还有一间客房——客房就空着,行李箱里的衣服放主卧,我们平常也一起睡主卧,可以吗?”

“唔……可以啊。”

两仪绘川想起了她的房子里,二楼客房和三楼主卧的衣柜里都有他的衣服,洗漱间摆着他的洗漱工具,阳台上两个人的衣服一起挂着晾晒,主卧大床上两个人躺在一个被窝里。

不知不觉间,降谷零已经把她的个人空间侵占殆尽。

……哭笑不得,但嘴角诚实地愉快上扬。

已经达成同居的事实,还要寻求同居的许可,不愧是零。

安全屋的屋内其实没什么不安全的,不安全的地方往往在屋外。

最简单、也是今晚就可以上手的部分,是检查安全屋附近的地形和监控。

但当拥抱变成坐在沙发上的吻,细密缠绵,缱绻到难以割舍,避免在她右肩膀施力的前提下,几乎黏到一起,要很艰难才能让理智占上风,决定出门看看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降谷零还在审查期,工作量减少,哪里会有加班电话?她对电话内的事项有些担忧,犹豫着,还是从他怀中离开,回避电话内容。

工作经常会有保密内容,即使是同居者也不能理直气壮在旁边听。

降谷零呼出一口热气,拿出手机看了眼后,轻轻把她拉回怀里:“可以听,是宾加的事。”

两仪绘川就不再推拒,靠在降谷零结实的小麦色臂弯里,竖起耳朵听。

电话里的人声音有一点熟悉,两仪绘川在记忆里翻了翻,记起来,是有马那个赌马公安的声音。

……这个倒霉蛋挨了她一记没轻没重的麻醉枪,现在还能汇报工作,看样子没受到大影响,真是太好了。

有马汇报的声音带着社畜加班的疲惫,但精气神总体很足。

有马汇报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

一位名叫工藤新一的孩子报警,口齿清晰地说明有一伙不良人士身上携带有枪支,伪装成为保险推销员,在他家附近转悠。经搜查一科警察抓捕归案后问询得知,事情和最近覆灭的黑衣组织成员康帕利有关,案件和嫌疑人因此皆移交到公安。

第二件事。

和先前被抓住的一拨人一样,这一批人同样是宾加的朋友雇来的人。这两拨人都承认,自己手上有康帕利的安全屋地址,还有她的照片,按照宾加朋友的雇佣要求,在附近寻找她的踪迹。

降谷零沉吟片刻,低头小声说道:“应该是你在组织渠道购买的安全屋地址泄露了。”

两仪绘川点了点头:“组织覆灭后,给组织成员做假身份的源头渠道一起被清理。我的安全屋都是用这些假身份买的,组织里不会留下这些一次性假身份的记录,但源头那边估计有存档备份,并且被泄露出去。假身份、连着假身份买的安全屋都因此被顺藤摸瓜了。”

降谷零沉吟道:“宾加和他朋友的关系看样子很不错。”

两仪绘川笑着坐直身体,用自己被吻得殷红润泽的嘴唇安静碰触他的,然后重新靠回他手臂圈出的怀抱中,开始报地址。

她有十几处安全屋,宾加的朋友可能在各个点都有雇人找她,甚至很可能亲身上阵。公安把这十几处扫下来,说不定能直接抓住宾加的朋友。

现在还在为组织办事的人,和秋后的蚂蚱根本没有区别。

但她确实暂时不方便出门,毕竟肩膀受伤战力削减,又是晚上,外头说不定有人正在黑暗的角落持枪找她。

今晚,她也只能动动嘴皮子,报一下地址。

幸好自己把技能点点到400点,这一次被狙击枪的后坐力制裁时,肩膀的疼痛感比上一次轻多了,零的手法也很好,感觉淤青和心都一起完全被揉散,明天就能重新活蹦乱跳。

至于现在……

电话那头的有马已经把地址都记好,确认无误,定好搜寻计划,挂断电话。

似乎是可以继续享受二人世界的时间。

降谷零犹豫片刻后,还是低头贴上她的额头,歉疚道:“今天是你过来住的第一天,我应该和你待在一起的……但是,对不起,我想去找找朗姆,询问一下宾加的那个朋友有可能是谁。还要用上一些常规查证手段,能从假身份查到房屋住址的地方不多,我打算今晚一起查查。”

两仪绘川皱起眉头:“感觉不是一个晚上能完成的工作量……”

降谷零更不好意思了,用鼻尖蹭着她的,用黏黏糊糊的语气道歉:“所以,今晚可能就不回来了,真的实在抱歉。”

根本就是明示自己要熬夜,两仪绘川笑着咬牙,强调道:“你完全可以不回来,也不用为这种事道歉。但你在外面也要保证至少一个半小时的睡眠!”

降谷零热情洋溢地答应下来:“好的,那我现在就出发。”

两仪绘川忍不住虚起眼地看他。

这家伙答应得这么痛快,晚上真的会老实睡觉吗?

……感觉不会,他如果真的有给自己划拨超过一个半小时的睡眠,他会选择回家。

降谷零迎着她怀疑的目光,坦然而无害地用下垂狗狗眼对视着,紫灰色眼眸盈盈有光。

他就这么注视着她,再俯身啾了她一下,用抱怨而抑扬的可爱语气说道:“不要用这种怀疑的眼神看我吧,我保证自己会好好睡觉的?”

两仪绘川:“……”

什么样的人,才会因为工作和安全相关的事情,在关系稳定的情况下,使用自己的horap,试图把人迷得七荤八素啊?

她泄愤地抬起左手揉捏降谷零帅气英挺的脸,提出她的打算:“这家伙毕竟是冲我来的,我们兵分两路吧?”

下撇的猫猫嘴出现了,更加令人无法抗拒的表情。

两仪绘川扭开头,不为所动地继续阐述:“我现在在公安的身份还没定性,不过找松本管理官,申请去见朗姆这个老上司问宾加的事,还是完全没问题的。”她的语气一顿,见降谷零没反驳,才继续往下说:“假身份连上安全屋地址的那条线……你的计划是在国土交通省内找人吧,毕竟房产证相关归这个部门管——你继续这个计划,我们都完成后汇合,怎么样?”

降谷零愣了半晌,点了点头。流光的金发晃动着,不过他没有继续试图用自己的外貌优势,只用郑重的语气说道:“可以,我听康帕利大人的安排。”。

夏夜凉风在深夜无人的街道上缓缓吹拂,街道旁的橙黄色路灯给空气打上聚光灯。

东边的天空逐渐亮起启明星。

天边也在不知不觉中从深黑色淡化为昏沉的白,勉强照亮街道。

在路灯下的空气变得黯淡,与街道融为一体。

新出现的人,就显得格外瞩目。

这位金发深肤的英俊男性在街道划线内停好车,下车绕了车一圈后,靠在车门上,仿佛在等着什么。

一条长腿曲起,等得似乎漫不经心,但姿态又格外闲散帅气。

没多久,有栗发浅肤的美丽女性从街道内的小区中出来,直接扑到英俊男性立刻站直后摊开的怀中,散在背后的长发愉快在身后扬起。

两个人不仅当街拥抱,甚至在黯淡的空气见证下,在无人的街道旁嘴唇贴嘴唇。

“找到了?”

“抓住了。”

“右手直接抬起来……没问题吗?”

“还有一点点钝痛,回去后你再帮我一下?”

“恭敬不如从命。”

话语很简短,似乎有着不需要用言语表达的默契。

天边逐渐泛白,两人上车离开。

马达轰鸣,只剩下无色的车尾气留在这条街道。

第94章服务自荐

“趴着容易让肩背受力,我用的力气也会比较大。你肩膀的伤可能还没好全,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请和我说。”

“稍微对自己的按摩技术有点自信吧。”

“我毕竟是第一次接待客人呢,希望贵客能满意我的这一次服务,下次再来。”

“怎么忽然称呼我为客人了,好怪……”

“你上次在我耳边说的特殊玩法,我可都一一记着呢,お客様。”

亲昵惑人的含笑话语在背后传来,与之相伴的,是衣服挂在衣立架上的布料窸窣声。

接着,这位新晋的按摩师傅跨坐在她身上。

鼓囊囊的存在毫无阻碍地贴住缝隙。

……这个按摩服务真的正经吗?

两仪绘川趴在床上,下巴搁在双臂抱着的枕头之上。

肩前的那点淤青已经消散殆尽,但降谷零提议接着给她的肩背做精油按摩,活血化瘀,放松筋络。所以今晚试试。

……他甚至已经提前预定下一次了。

揽客的自荐话语点到即止,接下来她听到的,是手心搓热玫瑰精油的咕啾声,能明白是什么声音,但不免让人耳热。

握过枪支的手涂满了精油,贴上她光洁的肩背。

肩背暴露在空气中,已经有些微凉,零手心的热意搭上去的时候,肩膀因为骤然的热意绷紧,再因为热意本身放松。

顺着凹陷的脊椎线,沾满体温的精油被带着薄茧的双手擦满背部。

背部先是因为被不属于自己的力量抚过而下意识战栗,又因为抚摸的人是降谷零,力度也温柔安适,再慢慢在抚摸和揉按下平静。

空中静静扩散着令人恍惚迷醉的殷馥香气。

在背部游走过一轮,已然发烫发热的手心在腰后停止,再贴上背部的时候,是在肩背上。

双手抓住两边肩膀,以大拇指发力为主,大力揉捏肩背上的筋肉,连带着整个身子都被牵拉。

又酸又痛又爽快的感觉在肩部弥漫,两仪绘川禁不住咬住下唇,避免自己发出重重呼吸以外的声音。

但还能听到别的声音。

在残留的精油润滑下,肩部皮肤被揉搓的咕啾声。

按摩师傅职业心理素养不过关,无法克制的喘气声。

她同样无法压抑的,兴奋搏动的心跳声。

按揉的重点从肩侧慢慢往中间移,直到脖颈背后。

他仔细撩开栗色碎发,呼一口气,一边俯身用力按揉,一边笑道:“好像有被蚊子咬的红痕,这位客人要注意防虫啊。”

两仪绘川悄悄撇嘴。明明是他自己咬出来的,现在还虫喊防虫。什么人啊!。

仿佛飘在了云端。

按揉结束后,肩背被按出的酸胀疼痛,尽数在放松中化为舒畅的爽快感。

整个背部发麻发烫,放松的感受顺着脊椎流遍全身。

眼皮都懒洋洋地抬不起来。

身上的人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之后,她被翻了个身子。

身下这种触感是……浴巾?

两仪绘川朦胧睁开眼的时候,恰好看到金灿灿的头发出现在她视线侧下方。

耳垂下方的软肉被慢条斯理地吮咬。

压抑克制,又免不了兴奋期待的声音,清晰地传过耳廓。

“对我的服务还满意吗?”

后脖颈被依旧灼热的手心搭住,用舒适过头的力道慢慢抚摸着,玫瑰精油的气息静静从手心扩散,延续着按摩带来的放松。

“要来第二钟吗?”

另一只手已经预演式地搭在她身前,轻轻揉按着。同样沾有玫瑰精油甜腻香气。

身体绷紧的能力已经在按摩中被揉散开,再寻不着,只能平躺着,承受新一轮的按摩。

准备说出口的话,都化为抑制不住的轻声呜咽。

……很刺激,这就是她还没有实践过,只是说出口就能让自己脸红,特殊玩法的威力吗?

贴在耳边的人没得到回答,话语已经在灼热之外多了一分担忧:“还好吗?”

她定了定神,艰难地让声带肌肉震动,小声开口:“力气……揉得可以更用力点……”

在耳边拂动的滚烫呼吸有一瞬凝滞。

随后,贴在耳旁的金色脑袋离开了。

朦胧的视野里,金发深肤的男性跨坐着,手上拿着打开盖口的精油瓶子。

冰凉的精油一滴一滴分散落下,肌肤被冰得下意识瑟缩,又很快被热得发烫的手心贴上。

深蜜色的皮肤包裹着他身上绷紧的肌肉,在夜灯下折射出肌肤光泽。

他低头看着她,露出灿烂开朗的笑容,紫灰色的瞳孔深处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和情动。

“我愿意满足客人的一切要求。”。

已经是第三钟服务。

玫瑰精油的气息并没有增加,重新开始揉按的手指,只带着仔细清洗后清澈的水汽。

“这样的力度……怎么样?”

外部被大拇指揉搓着。

“不需要精油,也能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

内部也有两根手指在揉按。

“请给个反馈吧,一直咬着下唇不说话,我也很苦恼啊。”

下唇咬到发白也不敢放开。

酸麻又刺激的感受,比普通的按摩要更加深刻充沛,根本就是在特殊服务的范畴。

逐渐尖锐的感受化为生物电流,窜向身体各处。

在前两轮服务中已然酸软的身体勉力试图紧绷弓起,但被俯身而下的英俊服务者压制住。

没有停歇。

咬着下唇不敢放松,害怕一开口就是让自己都耳热的动静。

能听到公园小孩子玩闹声的公寓楼不比独栋,声音正常是不会泄露出去,但她避免不了担心,太剧烈的声音会不会被隔壁听见。

声音混杂着,模糊传递入耳。

在忍耐和压制中,阈值在不知不觉中被越过。

像是濒死的鱼,乏力地抽动着尾巴,被劲瘦有力的小麦色手臂按住。

无法抵挡,在东西抽离之后,无缝衔接的特殊服务。

太过剧烈,快乐都凝聚成让人心生绝望的痛苦。

牙关在崩溃中松开,几乎无法克制喉咙要发出的声音,只能艰难按下他的头,主动索求一个深吻,请对方吞下自己的呻丨吟和尖叫。

口腔被灵活的舌尖擦拭。

上下里外的感受夹击,残存的据说有助兴功效的玫瑰精油香气,令人大脑的思维被裹挟着化为空白。

终于松开深吻的时候,她被刺激得涣散的澄棕色瞳孔,被同样兴奋放大的紫灰色眼眸深切注视着。

“用手指让您去了一次,kiss之后又一次,浴巾发挥了额外的用途。到了这样的程度,应该不会对我的服务打差评吧?”

轻佻蛊惑的话语被情意染混,传入耳中。

身体做出最后的挣扎,艰难抬手捧着腹部,试图用微弱的力气将人请出。

手被盖住,往下压的力气更重。

“能感受到吗?”

视线开始晃动。

“第四钟按摩服务,我会同样会按照您的要求,务必求得您的满意。请随意提出您的要求,我唯一且最尊贵的客人。”。

一共开了五钟。

最后一次是在浴室。

降谷零一边一下下凿着,一边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安抚而轻柔地啄吻她的脖颈侧,惭愧表示,“对不起,替你清洗的时候看到你身上的痕迹,你又发出了声音……实在忍不住血气上涌”。

两仪绘川在又一次被刺激到精神涣散后,禁不住反思。

她一开始真的只是想和前两天一样,让零帮她按摩一下狙击后的肩背。

后续发展得乱七八糟,后面甚至有短暂晕厥,现在也没能完全缓过神,没有询问宾加朋友事情的心力,责任不完全在自己身上。

没办法,明天再问吧。

……零似乎彻底开荤了。

第95章交往申请

降谷零的生物钟很固定,早上五点雷打不动醒来,收拾洗漱,出门晨跑。

跑完一圈,路上买两份早饭回家。他自己吃一份,在家里健身房跑步的两仪绘川一份。

如果是工作日,他在冲澡、换衣服、吃早饭后,就可以收拾收拾准备去警察厅。

警察厅有对应的枪械训练室,在正式上班时间之前,都可以在训练室里训练。

如果是休息日,他会闲下来,研究菜品,自学计算机语言和人类语言。

他给家里阳台养一盆绿萝,郁郁葱葱,枝蔓垂到阳台地面,生命力旺盛得像是他本身,令人赞叹。

两仪绘川在给游戏写故事大纲和表现形式,降谷零在公共休息时间凑过来看的时候,自告奋勇要帮忙写游戏结构框架。

两仪绘川拦住了,框架要等游戏类型定下来,并且有内容填充后才能开始编。

并且,隔壁世界,她持股的游戏公司有内部公用框架,修改就可以用,比现搓框架省事多了。

两仪绘川的生活比降谷零的简单不少。

早上惯例健身结束后,她能窝在书房一整个白天不挪窝。打游戏,逛游戏论坛,撰写完善游戏大纲。

打游戏的时候会隔段时间休息一次,周末甚至能一起打游戏,但如果是写游戏大纲的时候,那会完全谢绝打扰。

公共休息时间是在晚上。

吃晚饭,看电影,出门兜风,采购必需品,亲亲抱抱贴贴。

过程或平静或热烈,最后躺在一张床上,互道晚安。

即使是让人如入云端的过激玩法,在总结日常生活时,也只能归入晚上休闲时段,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但今天有些许不同。

生物钟定时定点地唤人醒来,空气中,玫瑰精油的气息还剩幽幽一缕。

因为同居,所以生物钟被调得基本相同,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从睡梦中逐渐清醒。

都是对自身有清晰规划的人,都有固定的事情要做。

所以,裸睡成了坏习惯。

恰到好处的劲实身材毫无阻碍,触手可及。

温热肌肉之间的筋络搏动,在指尖触碰下能清晰感知。

在半睡半醒间,身躯相互靠近。

只要补充一个早安吻,两个人就会像是两极磁铁,粘稠亲密地吸附在一起。

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需要花费好一阵力气,才能彻底结束亲昵温存的亲亲抱抱,让理智占据上风,各自起床。

每天都能感受到,隔着一层棉质布料,滚烫贴着的存在。

“这是男性的正常生理活动,并不是意味着想做。起床洗漱之后,会自然消退。”

降谷零有解释过一次。

解释的姿态比较糟糕,金灿灿的脑袋在她的肩膀和脖颈之间挨蹭,寻求抱着更舒服的角度,发丝骚动着心尖,麻麻痒痒的。

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特有的困倦和黏糊,说话时呼吸的热意扑洒在锁骨上。

紧贴的身躯带来不良暗示,交叠时提升的温度也让人身体瘫软。

那天的前一天晚上毕竟做过两次,情欲远不至于火烧火燎,索求湿漉漉的吻后,就起身穿衣服,话题和平转到今天早上打算吃什么。

今天的情况似乎又有所不同。

工作日,黏黏糊糊往往会很克制,一次深吻之后就点到为止。但今天,侧躺着拥吻时,能触碰到他明显进入事前状态的呼吸频率。

灼热,在她的脖颈和嘴唇四处游走,英挺的鼻尖不时蹭过脸颊。

“suki、kawa——”

金灿灿的发丝成了滤镜,为他有意装乖求欢的话语增添一层说服力。

玫瑰精油隐约残存的香气,成为继续唤起热情的导火索之一。

昨晚够刺激了,就算自己是轻浮的人,也会有想休息的时候。

两仪绘川冷酷地抬手挡住降谷零要往身前咬的嘴,深呼吸一口气,问道:“零酱兴奋过头了吧?”

阻拦的手被扣住,拉到他润泽的唇边,轻吻一下。

雾气氤氲的紫灰色眼睛凝视着她,语气像是缓慢流淌的蜂蜜:“……有一点点。”

腰部已经被另一只手臂紧实有力地搂上,手心紧贴着,热意稳定地随着腰侧皮肤传达到五脏六腑。

两仪绘川哭笑不得,找话题转移注意力:“昨天一直忘记问了,宾加的朋友现在调查到哪一步了?这个人真的单纯是因为宾加的临终请求来杀我的吗?”

“确实是宾加的临终请求,没有更多势力掺杂。”

指尖被轻咬一口,被又湿又热的舌尖来回划拨。禁不住想蜷缩手指。

昨晚的开荤预感,不是错觉。

降谷零再次开口,黏糊含混中带着些许笑意:“怎么忽然问这个?”

两仪绘川收敛心神,努力保持理智,认真回答着:“毕竟是要杀我的人,并且,你没有主动说,这件事可能还包含着对我不太友好、并且我有可能无能为力的发展——但我想知道。”

降谷零沉默一瞬,按住她的手扣在自己的身前,接着紧紧抱住她。

在亲昵的氛围中聊公事,在聊公事的氛围中亲昵。

心脏跃动的频率相仿,于是重重的呼吸声都仿佛不算什么。

“因为那次狙击……”他小声开口,语气带着些咬牙切齿,“那群尸位素餐的老东西,吹毛求疵,说你私藏狙击枪,疑似隐瞒擅长狙击的能力,进而质疑你的立场。”

两仪绘川恍然失笑,小事,没什么。

雾美沙没和她说,说明这种程度的求全责备,在提议阶段就被公安内部打回去了。打回去的人,其中或许就包括现在和她如胶似漆贴在一起的家伙。

因为是小事,他没有说更多,现在还有心情做小动作。

——不老实地咬她脖颈侧的肌肤,咬得她开始头皮发麻,呼吸禁不住带上轻喘。

“今天是工作日,你该起床了吧?”两仪绘川推了下他的肩膀,努力克制呼吸频率,艰难地提醒他,“有什么新花样也该等到晚上,我也差不多要起床了。”

“不要赶我走。”埋在脖颈间的温热吐息,传达着近乎是祈求的言语声。

“这不是赶你走……”哭笑不得地回应。

“我有一个请求,会耽误你给自己划定的上班时间。本来想昨天晚上就说的……”

耳边传来的依旧是诚恳央求的话语,但棉质布料被手指灵活地拉开。

两仪绘川猛地抱紧他,呜咽出声。

被发现了,被撩拨到潮湿的事实。

没能说出安全词表达推拒的自己,可能已经坏掉了。

零不管说出什么样越过的请求,她都只会有同意这个答复吧?

“……这两周找个时间吧?”在亲密接触中说出口的请求,“交往报告已经连着你的那一份写好了,你看一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修改完,一起递交给松本管理官,怎么样?”

第96章报告纠错

两仪绘川有所猜测,但这样的请求真的出现在她耳边时,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虚起眼。

昨晚的激动且不论,今天早上别开生面的开场白绝对有一分故意。

——用蜜色身躯打造的蜂蜜陷阱,冲垮理智,让她受情感和本能驱使,开口同意。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降谷零现在在的行为全是处心积虑。

从她回来的那一刻起,递交交往报告,进而领结婚证,就都只是流程问题。

零酱只是把套路和引诱写入基本运行逻辑中,利用自己的一切优势,降低最后一丝失败的可能性。

之前的阴差阳错有些多,大概也因此内心有些许不安。

她之前有提过一张床分被子睡,因为每天早上都太考验意志力。

试过两天,半夜都会被习惯性抓住手腕感受脉搏,然后身上的被子被掀开,身躯重新相拥。

之前紧绷太久的心弦,需要长久的对视,碰触,交融,乃至自愿给自己的手腕或手指上加上镣铐,才能逐渐放松。

她本身也很喜欢,这样的事。

……理解归理解,但已经在作乱的手指还是应该停下。

不然,在不喝咖啡的情况下,她很可能会失去在白天保持精神的力气……

“择日不如撞日,”她忍耐着小腹深处习得性无助的隐隐抽搐,提出建议,“交往报告现在就拿给我改吧,要改的内容如果不多,今天早上就可以一起去递交。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