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山和柏棠也不好再推辞。
两人也拿出了这些年给女儿积攒下的嫁妆,跟薄家的百亿聘礼虽然不能比,却也是他们能为女儿倾其所有的地步。
沈夜白吃了个闭门羹下来,就看到爹妈搬出了给姐姐准备的嫁妆。
他凑过去看了眼嘟囔道:“姐姐姐夫在画室肯定没干好事,神神秘秘的,都不让我进去。”
“我打算一会从窗户那爬上去瞅瞅他俩干嘛呢。”
沈千山冷嗤一声,“还用问,一定在画大胆龙!”
沈夜白点头深表赞同,“我觉得也是,她就会欺负姐夫!”
柏棠:“……”
当年她到底被沈千山哪打动了?
就她儿子遗传到的这情商不失恋那就是姑娘眼瞎了。
看到父母给自家姐姐准备的嫁妆,沈夜白沉默了会上了楼,表情不太对劲。
众人疑惑的看着,不好意思开口询问柏棠。
家里有两个孩子,沈千山和柏棠这样近乎掏空家底般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女儿做嫁妆,儿子以后怎么办?
他真的不会难过不满?
就算是亲姐弟,也难免会因为父母的偏心而产生隔阂。
柏棠没理会儿子的异样。
沈千山更是跟没事人似的继续清点女儿的嫁妆。
温家和薄泓也不好意思插话,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中。
半小时后,沈少终于磨磨蹭蹭的从楼上下来了……
沈少手里提着个纸袋。
他将纸袋放在桌上,“这是我给我姐攒的,我以为她至少得五十五退休后才嫁得出去呢,就没攒多少。”
“还有这张卡里是我的私房钱,我又添补了点进去,都给她吧,就这点了真没了,这会兜比脸干净呢,你记得一会给我转点零花钱,反正我的钱都给你宝贝闺女了。”
说完,沈夜白就出门去了,肉疼的有点厉害,他怕绷不住。
沈千山和柏棠丝毫不意外儿子的举动。
温锦忍不住道:“亲家,你们真的把孩子教的很好。”
沈家两个孩子一定是在很有爱的氛围下长大的,所以才能养出一颗阳光温暖的心。
沈少出去后没干别的,绕到画室后面爬墙扒窗去了。
这事他熟毕竟昨晚刚干过,还差点被亲姐勒死。
只是沈少向来记吃不记打,越是不让他做的,他越是好奇。
很快,沈夜白爬到了画室外的窗户上,并且成功的看到了里面一动不动的人影。
“姐夫,你……”
沈夜白探进脑袋想看的更清楚。
“什么人!”
专心作画的沈瓷语完全没察觉到有人爬上了窗,听到声音本能的伸手拿起旁边的颜料泼了出去。
同时一把扯过旁边染满了颜色的画布,裹在了薄靳渊身上。
“啊!”
沈夜白吓的叫了一声,喝了一嘴的颜料,还被泼了一脸,惨不忍睹。
当然薄爷也挺惨的,被染了一身的颜料。
沈夜白怕从窗户上掉下去,只能拼命从窗户上爬进去,而后一下扑到了画架上。
扑通一声,画架翻倒在地,连带着画室里其它的画也遭了殃。
“我的画!”
别的也就罢了,毁了就毁了,偏偏昨天那幅沈瓷语最满意的画也被泼上了颜料,毁的一塌糊涂。
沈夜白的屁股还坐在了那幅画的脑袋上。
沈瓷语:“……”
“沈老二!”
沈夜白吓了一跳,“你你你,你别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