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王氏祖上是杀猪种菜的,祖传的大力气。
一掌下去,就是眼冒金星,头晕目眩。
拳头下去,傅蕴清秀的脸上,直接多了个鸡蛋大小的包!
王敦还不解气,又朝脸上重重砸过去。
牙齿和舌头剧烈的碰撞,傅蕴只感觉嘴里腥味弥漫,好像有什么东西脱落在舌头上。
呸……
竟然是两颗森白的牙齿。
这个王敦,下手够狠的哈!
“你敢殴打朝廷命官!”傅蕴吐着血沫子,一点都不怂。
他是大理寺卿,官位甚至要比王敦高上一些。
“打你怎么了?你和叶长风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王敦破口大骂。
在场不少人也都和叶长风“有仇”,不在葬礼上大骂,已经是他们的修养在极力克制。
“朝廷命官?哈……你怂恿栩王贪赃枉法,又私吞脏银,还有脸说自己是朝廷命官?”叶凌居高临下看着傅蕴的狼狈样,看待傅蕴时候,像是对待一个死物。
如果不是傅元元姓傅,单单说傅家做的那些缺德事儿,早就够他们全家满门抄斩三四回了!
“打的好!”陈过率先带头高声呼喊,“谦王殿下英明!”
“谦王殿下英明!”
“此等恶贼,狼子野心,应该抄家灭门!”王濛骂道。
这个傅蕴,手里既然有他家祖传的花瓶,就该来找他,不管什么价,总是好商量!
结果这货竟然卖到了大禹,那东西,可是装着他们琅琊王氏的气运。
怪不得这阵子总是倒霉!
官员们的情绪被点燃,谁家没个传家宝,谁家没东西被叶长风抄走?这个傅蕴,竟然连这种东西也卖,实在是良心大大的坏了!
叶凌拿出证据抓了傅蕴,威信在这一刻也到达顶峰!
“将傅蕴押送下去,这样的东西,不配出现在栩王葬礼上!”
龙武卫将拉扯着傅蕴的咯吱窝,在地上竟拖拽出一条水痕——这个傅蕴,竟然是吓尿了!
“呸!没出息的东西!”
王敦嫌弃的擦了擦沾着傅蕴血的手,嫌恶的看向叶长风的棺椁。
“殿下还真是好脾气,若是换成我们这些人,早就将傅蕴千刀万剐了!”
“事情总是要查问明白,才好定罪。”叶凌看着叶长风的牌位,“这个傅蕴,至少对栩王死,是知情的。”
不仅是知情,估计得背锅!
叶长风从叶琛府里出来,并且人还死了。
这件事不追究叶琛,就得找个替罪羊,傅蕴既动了叶长风的钱,自然而然成为了顶罪的最佳人选。
傅蕴肯定难逃一死,傅家也必然会一落千丈,这是能看到并且预见的结果,也是当初他和傅娴娴之间的交易。
叶长风的葬礼持续七七四十九天,和尚道士、棺材排场,叶凌做的那叫一个面面俱到。
最最最关键的是,叶凌打着为叶长风办葬礼,积德行善、积累功德的份上,没少在民间免费做体检、施舍粥菜衣裳等。
就算之前民间有传闻,叶长风的死和叶凌有关,见到叶凌将丧礼办的如此盛大,态度那么诚恳,他们又全都享受到“福利”,就算是有外人来诋毁,他们也不同意。
再说叶长风,虽然葬礼办的盛大,但真心哭丧守灵的基本没有。
商皇因为叶长风的种种骚操作,心里一直很矛盾,虽然悲痛,却连按照惯例皇子死后追封亲王的圣旨都没有,变相导致叶长风的葬礼虽然盛大,却十分荒凉。
叶长风不仅没有封号,按照惯例,王爵进皇陵,是单独一个墓穴。
但谁也没想到叶长风会死那么早,这种东西,自然也是来不及准备,最后只能在商皇墓穴边上,开一个小位置,暂时停放。
这些也都是后话,因为真到叶长风下葬那一天,整个大商发生了一件比皇子下葬要重要热闹百倍千倍的事情——第一届科举殿试的举行,以及武举的正式开始。
古有参加过殿试的书生全都是天子门生的说法,如今商皇刚好回国,正好赶得上收第一批学生!
至于说叶长风的葬礼,那就很遗憾了,没工夫!参加不了!
一个污点重重的皇子,和欣欣向荣的科举考试,谁都知道重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