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若是在皇室,一个王爷死后没有谥号追封,多半是这个皇室中人犯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或者说是做了造反、卖国之类不可饶恕的事。
简而言之,死后没有追封,是皇帝对于臣子、皇室宗亲最大的羞辱。
“不说话?”
“来人,拉出去砍了!”
叶长雨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致。
毕竟是军营里出来的,杀伐果断、杀人如麻,相较于京城这些达官贵人来说,下手更加狠,感觉也不好相处。
“殿下……殿下饶命啊!”
司礼监负责接待叶长雨的小太监瞬间就怂了,跪在地上,身子缩成一团,沙哑而又发颤的声音说道,“是陛下……陛下不下圣旨,司礼监也是无能为力啊!”
“就连姜公公,全都旁敲侧击的说了好几回,最后都不顶用。”为了方便推卸责任,小太监接着补充。
势必要将叶长风没有追封的事儿,全都推出去。
“是父皇?”
叶长雨也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做?”对答案不满意的叶长雨,看着眼前的一切,恨不得狠狠的打砸一番,发泄心中愤懑。
“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做?”
“皇兄到底做了什么,才让父皇这样厌恶?”
砰砰砰,叶长雨无力的捶着地面,手上已经鲜血淋漓也不觉得疼。
“殿下,保重身体啊!”
白玉京凑上前,招呼着拿出伤药,胡乱的给叶长雨包扎着伤口。
“保重什么身体?母妃和皇兄都不在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叶长雨无比愤懑!
不管是贵妃还是叶长风,都没有半点追封,甚至贵妃的陵墓,都建造的十分潦草。
“殿下,这之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姚光顺凑上前,小声的出着主意,“是不是陛下被人蛊惑,所以才……”
能在叶长风和贵妃死后还能动那么大手脚的,除了商皇之外,就没有别人!
这件事,最后也只能着落在商皇身上。
“对,父皇!”
“我要见父皇!”
在姚光顺的提醒下,叶长雨终于意识到问题的关键。
他要进宫,要见商皇!
“哎,这就是了,殿下从北荒之地,不远万里的回来,头一件事,就是进宫觐见陛下。”姚光顺立即说道。
姚光顺年轻时候是个师爷,被县令发现和县令夫人有染,被废了命根子,狼狈逃命后出家当了和尚,跑到塞外,巧遇叶长雨,见奇货可居,便追随在身边。
这次叶长雨回京,全都是他出的主意。
其中目的,就是为了成全野心——他要成为国师。
已经不能算作男人的他,要成为全天下除了皇帝之外,最有权力的男人。
“对,进宫!”
“找父皇,将事情问清楚!”
叶长雨艰难的支撑着,从地上站起来,手上沾满血迹,地上也全都湿乎乎的。
叶长风纯金刷黑漆的牌位被放回远处,上面的字无比刺眼。
就算是有最豪华的葬礼又怎么样?在大商的史书上,栩王叶长风还是一个没有被追封,没有谥号的罪人。
他不允许这一切发生,只要有他在,就一定会让皇兄平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