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想要保护十三皇子呐。”
望着叶长雨远去的背影,姜公公不禁叹息“希望十三皇子能够明白陛下的良苦用心,不要再重蹈覆辙了。”
不惦记皇位,就能活下去。
皇位之争,向来都是你死我活,尸横遍野。
不管其中死因到底如何,叶长风输了,这是不争的事实。
“凭什么?”
“凭什么!”
叶长雨失魂落魄的从皇宫里面走出来,眼睛里面全都是不甘心。
“凭什么,叶凌三言两语几句话,就能左右父皇,皇长兄那么好的一个人,却落得那么凄惨下场!”
叶长雨满眼愤懑,感觉商皇是被人挑唆了,而挑唆这一切的,不是旁人,就是叶凌。
这种感觉,十分强烈,充斥着他的内心。
叶长雨边走边骂,脸上身上的血迹和墨水的痕迹,直接弄成了个大花脸。
即便是身为皇子,旁人不敢当面笑话,但擦肩而过好几个宫女太监,表面上不动声色,刚错开身子,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是哪个皇子?”
“就是宫女爬床的那一个?”
“刚回来,就被打成这么个狼狈样子?真是惨呐。”
小宫女和小太监絮絮叨叨议论着,有好几次都是刚行礼站起身,没走多远就肆无忌惮。
那架势,仿佛根本就不怕叶长雨听见。
“听见又怎么样?不就是一个宫女生的下贱胚子?”
“而且还不得陛下喜欢,拿什么其他皇子们比?”
“还真以为自己是天潢贵胄?人家谦王,才是正儿八经第一皇子,元后嫡出,血统尊贵!”
“这算是什么东西?”
虽然知道宫人们捧高踩低,这些年叶长雨已经渐渐习惯,但刚刚的话,属实有些羞辱人了。
谦王虽然风头正盛,但自己也不算差,都是皇子。
“叶凌算个什么东西!”叶长雨心里暗暗不服,心气竟一下子高出不少来。
摸了摸脸上渐渐干掉的血和墨汁痕迹,心里针对叶凌的那口气,又重新提了起来。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宫门外,姚光顺、白玉京和其他侍卫们,都在门前巴巴的等候。
“姚大师,殿下出来了!”
“出来了!”
白玉京远远看着叶长雨的身影,情绪有些激动,刚想迎上去,却见叶长雨黑着半张脸,还黑红黑红的。
“殿下……”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白玉京带着几个侍卫慌慌张张上前给叶长雨检查伤口,想要包扎,却发现墨水和血水凝固在一起,现在又实在找不到伤口。
“不用忙活了。”
叶长雨推开白玉京,“都是行军打仗之人,这点小伤,还要不了命!”
“殿下,怎么弄成这样?”白玉京还是有些担心。
叶长雨无奈叹息,“我问父皇为什么不给皇兄追封,可惜……父皇受了奸人蛊惑,怎么都听不进去。”
不仅听不进去,还把叶长雨给打了。
只可惜商皇既是君又是父,旁边这些人纵然想骂,也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