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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我早些回来和离的话,看了也只会让人心烦。

我突然发现自己变了,从前我天天盼着徐子仪的书信,他一句话就够我拆开来,翻来覆去地看,如今我好像不在意了。

「我得去救他。」

照夜自小在笑尸山跑,它熟悉路途,这种天气只有照夜能入山。

「你安顿好将士们,好好过个年。」我叮嘱元雀,「照我所说,稳住军心。」

雪下大了,蒲团大的雪花如刀片割人脸,越往雪山深处,照夜越焦躁不安。

我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来自半山腰的雪洞。

一地狼尸,我用手一探,尸体尚温热。

照夜似乎闻到了什么,一路狂奔。

远瞧见半山腰雪洞口,杨昭溪用长枪死死压制着暮璃,他满身是血,几乎瞧不出人样。

暮璃冷笑一声,吹了舌下骨笛,骨笛是特制的,几乎无声,在这样的雪山里不能有尖锐的哨声,雪崩会要了人的命。

诡异的是,雪骤时停了,月亮升起来了。

远远地听见了一阵阵幽怨哭声,声如婴孩如泣妇,听得人心中动荡,似笑尸山上无数怨鬼,挣扎着从雪下爬出,索人性命。

是山魈!

即使不被山魈摄魂,山魈力大无穷,还听暮璃驱使,若把他们引来,后果不堪设想!

杨昭溪的神智已不大清醒,他与群狼搏斗已是精疲力尽,山魈一哭,便是催命符。

暮璃趁杨昭溪神志不清,摸到了长弓,他想用弓弦勒死杨昭溪。

照夜焦急地嘶鸣一声,这山洞生在峭壁上,她寻找不到下山洞的法子。

情势危急,我却管不了那么多,从断崖上跳下,压断的雪松和石子擦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痛。

细碎的石子从我手边滚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我趁势捉住暮璃的脚,他手上长弓用力地砸着我的手臂,我咬死了不放手,到底还是个少年,又不比徐子仪这幅身子练得精壮,他被我手臂勒得背过气去。

我不敢大意,手嘴并用,使弓弦捆了他的手,卸了他的骨笛。

我缓过劲,靠在雪洞内大口喘着粗气,从手臂到肋骨都是钻心的痛,看来应该是被砸断了几根骨头。

「疯子!」暮璃缓过劲,金色的鹰眸死死地瞪着我。

我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撑着杨昭溪靠在我肩膀上,一遍遍喊他:

「昭溪,醒醒。」

他脱力地靠着我,一仰头擦过我的唇,少年的嘴唇干燥滚烫,叫我心上起惊雷。

梦中的他喃喃道:

「琼月姐姐……」

这一声琼月姐姐,叫得我如遭雷击。

他……叫我琼月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