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言,此城中不可再有重男轻女之事,若是旁处,只有欢呼的份儿,可此城实在奇怪,您猜怎么着?”
阑山确实有些好奇,看向她,催促道,“快说,说完还有大事。”
侯蔷也不再卖关子,“城里的女人说,他们那城,与众不同,重男但不轻女。”
阑山吃惊,侯蔷笑道,“将军,您说说,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重男则必定轻女!如何能重男并不轻女?若是男女一样,那不必称重男,若是更看重女性,那直接称重女,如今自己都晓得他们重男,还非加一句并不轻女,这谁能信呐?”
“你是怎么说的?”阑山问。
侯蔷答,“我先问她,重男体现在何处?她们七嘴八舌,大致意思就是说,家家户户不能没有男丁,所以家户都要拼儿子,没有儿子养别人儿子也要拼儿子,这是重男。”
“我又问她们,并不轻女如何理解?她们便言,她们城与别城不同,女子也是极为尊贵,嫁妆极为丰厚,此为不轻女。”
侯蔷撇撇嘴,“将军您说说,这不就是轻女嘛,再丰厚的嫁妆不也是把女儿嫁出去了,儿子是要留在家中娶媳妇的,这一出一入,言嫁言娶,谁是本位已经一清二楚,我便言,女子由娘家嫁夫家,不论聘礼嫁妆多么丰厚,这都是轻女,因为你没有自立,你得依附男人生存,只不过从前是父兄,日后是夫婿。”
说着她问阑山,“将军我没说错吧?”
阑山笑道,“是这个道理。”
侯蔷咧嘴笑了,“您猜怎么着?我话还没说完,那些女人不乐意了,非说理朝瞧不起她们这座城,理朝有女帝女将军女宰相女官,就看不上全天下的贤妻良母,气得我!”
阑山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你和人打架了?”
侯蔷急忙道,“将军有令,我哪敢?我这是气得不行,和手下兵在山坡上打滚来着!这不是将军急召,我没来得及换衣服,只拍了几下,用处不大。”
阑山轻笑,“你姓侯,真跟个猴子似的,行了,如今我得消息”,她起身,至沙盘前,指向一处,“此处有密道可通司国军营后方,只是陡峭非常,你带几人先去探探,我给你七日,必要探出结果。”
侯蔷眼睛一亮,“多谢将军,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