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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能成功吗？”她不由怀疑地低声说。

贝蒂不解地抬起头看她，被莉莉安用一根手指按了回去。

她从贝蒂那挖了一口提拉米苏送进嘴中，当甜品在口中化开，顺着食道缓缓进入胃里之后，她的心情蓦地好了很多。

无穷的信心和勇气从胃部上升到胸膛，让她突然产生了一股无穷的食欲。莉莉安叫来侍者，点了一大堆食物，又一口一口吃干净。

末了，她擦干净嘴唇，对着空盘微笑。

“我一定会成功的。”

只有活着的生灵才拥有食欲。

而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她坐在窗边凝视着圣马可广场。蓝天白云下的古建筑迷人极了，无疑是很美的景色，与地狱的烈火烹油截然不同。但莫名的，她有点想念地狱晦暗阴沉的天空了。

在人间待久了，有时候总让她忘记，她本质是个恶魔。

怎么说也是干掉两个高级大恶魔的人物了，莉莉安认为，她应该回地狱清点一下自己的战利品，顺便收获更多。当然，这得等她了解目前手上这些糟心事之后再说了。

莉莉安准备起身，可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闪光划过眼角。

她回头，看见一个身影朝广场另一侧快速走去。

仅仅一个背影，就让她忍不住微笑。

“你居然也来到了这里，史蒂夫。”

莉莉安心想：“命运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即使我不去寻找你，它也会想法设法，将你送到我的眼前。既然如此……”

“让我送你一份大礼吧，我的爱人，我的舞者。”

·

史蒂夫跟踪九头蛇进入了总督府。可因为他晚了几步，那人已经消失了踪影。一时失去目标的他只能在巨大的议事厅壁画前，伪装成一个普通的参观游客，一边心不在焉地打量眼前名为“天堂”的壁画，一边用余光搜寻，嘴里还不住地保持和山姆的联系。

“我这就来和你汇合。”山姆说。

“暂时不用。”史蒂夫躲到一根廊柱后面，终于在一具展示用的贡多拉旁边发现了那名九头蛇正在和另一个背对着他的家伙交谈。

“好吧。”山姆嘟囔了一句，“小心，队长。”

史蒂夫没再回答。他距离他们太远，那两人说话声又压得很低，因此他不得不调整角度，好能看见九头蛇的嘴唇。他读唇语是一把好手，可惜对意大利语不是很熟悉，希望他们说的不是意大利语……

好吧，是德语。可以的，这他刚好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