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李正说你旧疾复发身体虚弱,这东西送给你用吧。”
谢赓提着个檀木盒,是从谢府仓库里拿来的百年人参。
李秾一看谢赓打开檀木盒吃了一惊:“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这根百年老参是谢赓封侯时宫中赐的,在市面上价值不止千金。
“放在谢府没人用得着,给你正好,李正说你的身体需要补,你就别推拒了,我送给你,该怎么处置随你的意。”谢赓没说几句,放下盒子往巡防营去了。
李秾对着那根品相很好的人参发了会呆,若是这东西真的像人们传说的那样有神奇之效,她一定不会跟谢赓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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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棉调皮地冲李秾眨眼:“谢将军对姐姐,也像赵大人对姐姐一样好,姐姐只将谢将军视作友人吗?”
“不许胡说。”
阿棉知道自己失言,吐了吐舌头,歪到一边继续啃她的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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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李秾将这根送他的人参带到了李正的府邸。李正此前把自己家中珍藏的两株人参都给李秾作了药引,可惜服下之后没有起多少效用,算是白白浪费了。李秾把这一株转赠给李正并力劝他收下。
李正看着她苍白却倔强的脸,苦笑着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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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檀府的主院中没有人,钟山的一处别馆却灯火煌煌。
偏院的书房内,一位古稀老者坐在上首,大司马檀麟过世后,此人是檀氏族中最年长的长辈,在绍元年间致仕。仔细看,书房内坐着的有好几张大晛朝臣们熟悉的面孔,左都御史檀自城,兵部尚书檀自明,禁军副统领檀霸,现任津税司司监的檀巽,甚至还有两个宫中内侍坐在下首,似是宫中贵妃檀姒身边的人。
这群人白日都在城中忙碌,此刻却都秘密聚集在这处别馆偏院,皆是因为一个人,赵执。
就在前几日,檀峻茂从广州府传来急信,信中说,赵执在交广二州不过月余,便强势解除了州郡对港口的管理之权,设立滨海监,将各大港吨税阅货之权全部收归自己一手。这样一来,檀峻茂在信中哭诉,这不仅切断了他和海商之间的往来,他今年也不能往京城运送往年那些财货了。
信件在所有人手中传阅了一遍,坐在西首的檀巽面色沉重地发话:“以目前的形势,赵执一回京,政事堂就要请旨裁撤我津税司,津税司一旦裁撤,我在朝中还有何用武之地。赵执这个匹夫,这是要将我檀氏逼到山穷水尽吗?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