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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指尖蜷了蜷,酒杯很用力落到桌面,他快速夹出第二支烟,衔在嘴角。
淡青色的火焰燃起,袅袅白烟再次上升,这次过了肺之后出来的雾,是急躁而惆帐的。
黎向浠不打扰他,就撑着手,欣赏他的侧脸。
他皮肤很白,在光线晦暗的吧台处,亮得惹人,尽管帽檐投下阴影,还是盖不住立体的五官轮廓。
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一个男人了。
一支烟结束,男人像是做了什么很大决定那样,将新上的酒一口喝下。
酒杯碰到桌面的同时,他偏头,眼底没有什么生命力地看向黎向浠。
深邃的眼神藏在阴影下,尽管染了酒精,还是那样骇人。
压迫感袭来,黎向浠放下撑着脸颊的手,乖乖坐正。
男人却往她跟前俯身,盯着她瞳孔,冷冷问:“你想睡我?”
黎向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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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诽他
对于男人突然的转变,黎向浠先是一怔,又机械点头。
毕竟她确实有这个想法。
“为什么?”他问。
他的声音沉沉的,冷冷的,有喝过酒的微醺,很好听。
黎向浠想用手机给他打字。
“我看得懂。”他说。
黎向浠诧异了一秒,脑子里快速过着这种理由。
眼前这个男人的表情,对比她刚刚进来时候的模样,是有了松动的,就像在戒备森严的铜墙铁壁上,裂开了一道允许空气流入的缝隙。
尽管这样,他的提防心依然很重,他的眼神在考究她,在做接纳前的审问。
黎向浠想,如果说自己想要婚前放纵,一定会被拒绝,所以她选择了撒谎。
她说自己是将死之人,没有体会过那样的感觉。
她又想,其实也不算撒谎,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谁都知道。
理由和他比划完,男人的眼神散了一会儿。
他没有说话,似乎并不是因为她理由不够充分,而是他自己犹豫了,深邃的眸光淡淡的飘在桌面的倒映上,出了神。
黎向浠就安静看着他。
恰好,手机新信息进来,屏幕亮出男人没来得及划掉的第二条短信。
他侧过眼,平静的眉头褶皱起来,他将手机关机,拿过她的酒一饮而尽,又一并付清费用。
“走。”他起身说。
过快的转变,黎向浠还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