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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
“好了,伸手。”
丝柯克抓住阿贾克斯的手,搭在了什么上面。
是金属?还是石头?坚实却不坚硬,那是完全不同于原子笔,钓竿,棒球棍,短剑的触感。相当温润的元素力从阿贾克斯的指肚传来。他只在送冬节的典礼上,女皇陛下将充满祝福的冬之套偶,赐予至东宫战士的孩子时感到过这样的亲和。那个和安东同龄,总是炫耀自己有个军人老爹的阿列克谢,就拥有这样一只玩偶。他那时总是向安东炫耀,后来被自己用麻袋套头给揍了一顿。还把套偶最外面的一只分给了安东。
“……是元素?”阿贾克斯问道。
“天文地理不感兴趣,打打杀杀的东西你倒熟得很。”女人握着她的手,即使不用看,也能猜到她脸上那轻蔑的笑容:“是什么等会儿你自己看吧,如果你有这个命的话。”
什么都看不见要看个什么啊——阿贾克斯试着闭了下眼。
再睁开的时候——
他的确看到了。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他的视力的确在那一刻恢复了正常——阿贾克斯本以为深渊顾名思义,就是个黑咕隆咚的无底洞。但这里分明就不是这样的。这里的色彩繁杂到了令视觉感到胀腻的程度。
至冬国,海屑镇,浮冰以下的深海之底,无人存活的深渊之境,被神抛弃的囚徒们最后能够见到的世界模样。黑暗,潮湿,远比海屑镇湿润百倍的空气,恢复视觉之后,他连呼吸都感到困难。七彩的海草在此处疯狂生长,如逆流的瀑布,顺着每一根倒立的岩柱螺旋攀爬,壮烈而盛达地覆盖目之所及的全部视线,空隙处透出住黑色的绿色的紫色的光,盘旋如雾气一般罩在他们的头顶。那颜色就如同哥哥从穆纳塔买到的黑欧泊,但远比那矿石更绚烂深邃。
阿贾克斯感到眩晕,他捂着头向周遭看去,目之所及还有很多难以辨明的颜色,比紫色更冷的光,比红色更热的光,比白色更亮的光,还有他掌心触碰着的——
“……神像?”阿贾克斯看到自己掌心处碰触的,淡金色的光。
“看到了啊。我本以为这东西会对你没有用呢。毕竟你都来到深渊了,是被神抛弃的人。”少女淡淡地说着。
说是少女——阿贾克斯终于看清了她的脸。她也就比自己大个两三岁的样子。个子和自己差不多,这还是穿了高跟鞋的样子。抓着自己的胳膊看起来没什么肌肉,瘦瘦弱弱的,手上的茧子还没自己多,并不像常年习武的样子。只有腰间那柄长剑还算让人感兴趣,缠着绷带,是常年使用的证明——但无论怎么看,她都只是个普通的少女。
除了那对十字星状的瞳孔。
“你的瞳孔……”阿贾克斯忍不住伸出手。
没给阿贾克斯留太多的时间端详,少女不理会对方,转而看向被深渊法师们用封印束缚,倒立着插在地表的神像。
“虽然只是来这里碰碰运气,但没想到选择庇护你的不是至冬的冰神,而是璃月的神。你认识他吗?这家伙怎么有空回应你一个至冬的毛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