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子?”阿贾克斯愣住了。他的关注点不在于神不神的问题上,而在于被这个少女称作毛小子——明明这家伙脱了高跟鞋还没自己高。他有点后悔拜这人为师,现在只一边敷衍着对方,一边想着怎么从这里逃出去了。
没有注意到阿贾克斯的分神,名为丝柯克的少女仍然思索着:“难道是因为你的左眼和他的眼睛很相似?我的确在几百年前和那家伙交过手,你们是有着一样的金色眼睛……还有那亮金色的瞳孔。喂,小家伙,你爸是谁啊?”
“我不是什么小……”阿贾克斯顿了一下,“什么?金色?”
丝柯克面对着阿贾克斯,指了指自己的左眼——阿贾克斯愣愣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右眼。
“我的左边是你的右边。感觉你脑子好像不怎么聪明啊,这样打起架来不会被耍吗?”丝柯克又从鼻孔里呲出一声嘲笑。
“……”阿贾克斯噎着气,皱眉摸向自己的左眼。
疼。
阿贾克斯猛地一缩肩膀。
又是那股疼痛,从比□□还要更深的地方传来。刺痛,深入骨髓的刺痛,胀痛,连骨髓都要被元素烧尽,灼干的剧痛——就像是要从他的身体里焚毁一切。不碰那里倒还好,一碰还是疼得受不了。
他立刻捂住了左眼,弓起腰向后退去,后脑勺猛地撞到了神像上。撞到了被倒立着插入深渊之底的,璃月之神的神像上。
他站在神像的身侧,世界重新恢复黑暗。
阿贾克斯松开手,睁开左眼。睁开,又闭上。他闭上眼睛,那些七彩的水草于黑暗中消失;睁开眼睛,颜色又从深渊里升起,将他整个人的感官触手般托起。那些令人胀腻的,凡人的大脑所不能接受和处理的色彩。此刻如同潮汐一般,弓起来,缩回去,来来回回地经过他的左眼。
他闭上左眼,就什么都看不到。睁开左眼,看到的,也不是他本该看到的东西。
“……金色的?”阿贾克斯抬起头,他站在神像旁,站在武神的神像一侧——“怎么会这样?不是这样的……为什么?”
“为什么我只有左眼能看见?我的眼睛不是金色的。”阿贾克斯反问少女。
“我哪儿知道?大概因为你和那位讨人厌的武神有过什么约定吧。我不在意那些,反正我现在看他的神像被法师们五花大绑地倒插在这儿是挺高兴的。”
“——而且你现在的异色瞳也很漂亮,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