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案散漫晃着腿,“一宿过去了。”
“本指挥使的耐心有限,你要是不说,有的是人想说。无论是李氏还是翠风,或者是你身边那个叫清洛的丫头。”
苏潋晴终于眼皮一颤,“清洛什么都不知道,别为难她。”
沈案笑起来,“行。看你这个反应,清洛是一定要好好审审了。”
苏潋晴咬唇,“你有证据直接定罪就是。”
沈案嗤笑她不见棺材不掉泪,“苏小姐别急,总会有让你不得不全吐出来的那一刻。”
苏潋晴摸不住他指的是什么,神色有些不安,加上高度集中精神撑了一宿,这会儿有些头疼。
沈案继续说道,“刚刚来的消息,为首辅大人求情的几个文臣早朝时都被陛下罚了。”
“陛下气得厉害,听说关押江大人的天牢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人,就是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本指挥使好心劝你别等了。”
“他自身难保。”
苏潋晴原本就担心,听他这么一说,脸色更白了些。江晏舟一直以来靠得就是皇帝,他应该不会愚蠢到因为自己而惹怒皇帝吧?
不等她细想,沈案靠着椅背,“再带个喘气的过来,苏小姐还没见识过梳洗呢。”
苏潋晴浑身一颤。
她听过这个刑罚,用打磨到锋利无比的铁梳子从人后颈位置一下一下像梳头发一样梳到尾椎骨,连血带肉撕下来,最后只剩染满血的白骨。
沈案终于从她眼睛里看到恐惧,露出一丝兴奋,血液都热起来了。
他起身亲自去选“梳子”,索性拿着一宽一窄两种样式过来问她,“苏小姐,你说用哪个好呢?”
“宽的这个,受刑人稍微痛快点,估摸着几下就能断气,好处是血涌出来的又快又多,特别壮观。”
苏潋晴听着,嘴唇开始发抖。
“窄一点的,遇到个宽肩肉厚的不好梳,时常卡半中间,还得费劲拔出来,重头再来。”
“不过梳下去的痕迹非常细密,那血就像从毛孔里渗出来,也挺好看的。”
沈案像形容什么好吃好看的食物,还舔了舔唇,“苏小姐,选一个。”
说完,不等苏潋晴开口,他又摇头,“还是别选了。不如这样,你一个,我一个,再拖一个出来,咱们一块儿玩怎么样?”
苏潋晴脸色苍白,知道他绝不是吓唬自己,而是真能做出来。
她浑身都被冷汗打湿,颤抖着抬起眼皮,“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