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天气逐渐转凉,我还没享受够夏天,就又要裹上厚厚的大衣勉强生活了。
壹拾壹月越来越近了,随着松田阵平在剧情中既定的死期越来越近,我的紧张程度也越来越高。连雪莉都发现了我的不对劲,难得主动地发消息问我最近是不是又看上了什么帅哥。
雪莉:应该不是女团吧?也不是男艺人,是的话你早就开始给我转发视频了。
好吧,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琴酒大哥会从伏特加那里知道我认识警察了。伏特加的嘴其实挺紧的,一般来说关于我的事情,还是这种他明白万一琴酒大哥知道了我就死定了的事情,如果不是琴酒主动问他,他是不会说的。咳,问了就一定会说这件事情已经不需要赘述了,毕竟那可是伏特加的大哥!而琴酒大哥如果是握手会那天实在想知道我和伏特加有什么秘密的话,早就追问伏特加了解情况了,不会过了好几天才警告我。
所以说就是因为我脚踩好几条船翻车了吧!以前没事干就要发几条土味情话调戏他的我居然好长时间都不发…
可恶,大哥这么观察我的一举一动吗?该死的,又觉得大哥一定是心里有我了。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怀疑别人对自己有意思了,虽然觉得琴酒大哥对我有意思的概率基本不存在,但是…万一呢?
意随心动,我马上就切换页面给琴酒发了条信息:
大哥,我前几天去做了恋爱脑摘除手术,现在我是无脑爱你。
附赠表情,猫猫笔芯。gif。
我唯一的哥:滚。
好吧,又被拉黑了。看来又是我误会了。
我一头雾水地给雪莉打电话,认真求解:“为什么琴酒大哥每次害羞都要拉黑我啊?”
听我说完我刚才到底对琴酒做了什么才会让他害羞之后,雪莉的语气里带着三分复杂三分不屑四分匪夷所思:“你真的觉得他是在害羞吗?”
我懵懵:“难道不是吗?”
好吧,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琴酒大哥会从伏特加那里知道我认识警察了。伏特加的嘴其实挺紧的,一般来说关于我的事情,还是这种他明白万一琴酒大哥知道了我就死定了的事情,如果不是琴酒主动问他,他是不会说的。咳,问了就一定会说这件事情已经不需要赘述了,毕竟那可是伏特加的大哥!而琴酒大哥如果是握手会那天实在想知道我和伏特加有什么秘密的话,早就追问伏特加了解情况了,不会过了好几天才警告我。
“雪莉雪莉,我的好雪莉,拜托拜托,帮我多留琴酒大哥一会儿吧?”我夹着嗓子撒娇,“让他白天都在实验室里可以嘛?”
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其实谁都不爱。降谷零的眼睛沉了沉。
大哥,我前几天去做了恋爱脑摘除手术,现在我是无脑爱你。
“嗯。”
“嘿嘿,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么么么。放心,这次之后应该就不会了…”我的声音一点点放低,最后基本上就是自言自语了。
按照原剧情,壹拾壹月陆,警校四人组在祭拜过殉职的萩原研二后遇到了普拉米亚,壹拾壹月柒,松田阵平拆弹时在自己与其他民众之间选择了看到第二处炸。弹的位置后牺牲。
害死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炸。弹犯几个月前就在莱伊的帮忙下被关进监狱了,我这段时间也曾经和监狱的同事打听过,那个炸。弹犯提前越狱的几率基本为零。这么看起来松田阵平应该是不会出事,可是壹拾壹月柒的既定死期没过,我不管怎么样都是没法放心。
毕竟我是一个心地善良的热心肠的小女孩,既然决定了要把人救下来,就要彻底救下来才行呀!
我和松田阵平约的就是壹拾壹月柒这天,因为我想亲眼确认松田阵平会没事。
其实在和他约的时候我还挺不安的,毕竟这天是萩原研二的忌来着,虽然炸。弹犯已经被抓住了可是松田阵平能不能有心情出来也是个未知数。
我打电话带着哭腔撒了好久的娇,并且表示这是我一生一世的请求,松田警官如果不答应的话就是天下第一负心汉。
还好的是松田阵平不想当负心汉,他虽然犹豫了很久,但还是答应了,不过在电话那边含糊的几句话我没听清,大致意思好像是有点像,见见也挺好的什么的。
什么有点像…总不能是我长得像萩原研二能让他睹物思人吧…
我照过镜子的,我绝对不可能是萩原研二的替代品!我们两个除了都是人之外,连性别都不一样!
所以应该就是我没听清所以听错了吧?我闭着眼睛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果然我还是不适合早起。
“啊!”
什么温暖的东西突然贴到了我的脸上,我下意识“啊”了一声,睁开双眼时正好对上了弯着
他说:“我的朋友在医院昏迷不醒好久了,真是个混蛋,睡了这么久还不舍得起来。”
你的朋友能回答你就出问题了吧?我在心里忍不住吐槽,但还是配合地问:“那你的朋友是怎么回答的呢?”
春困秋乏夏打盹,还有一个叫冬眠,我的一生,终究就是睡不够的一生。
“对啊。”我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一到这个时候,每天早上我伸出被窝的就不是手,而是求救信号了。”
“你说什么?”本来演技就不怎么好的我这下根本掩饰不住我的震惊,我下意识拽住他还握着手机的手臂,一时之间连力气都控制不住,“你说萩原研二还活着?!”
“怎么了?”松田阵平懒洋洋地往沙发背上一靠,“想和我说什么?”
我疑惑地看向他。
在医院昏迷不醒…
松田阵平点了点头:“那就先去宠物店吧。”
我带着松田阵平去的还是那家之前和莱伊去过的宠物店,之前有过预约,店员小姐姐非常熟稔地跟猫猫打过招呼之后就牵着猫猫走了,就是吧…
睡了很久还不舍得起来…
“不问问我,我的朋友怎么回答的吗?”
我瞪他一眼,恨恨地喝了口在寒风中温度格外正好的热可可之后才说:“先送猫猫去洗个澡,然后去吃饭。其实我想去游乐场玩诶,可惜猫猫不能进。”
他…他说什么?
唔,应该是在给萩原研二发短信吧。
“上午好,你的热可可。”松田阵平把手中刚刚拿来袭击我的饮料外带杯放到我手上,“没睡醒吗?”
我非常有眼色地把头低下,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他没办法回答。”松田阵平唇边的弧度微微放平,这个在我意料之中,但是下一句就足够让我诧异地瞪大双眼到从未有过的程度。
“没什么。”我捧着热可可战术喝水,“就是想问你一会儿想去吃什么。”
就是临走前给我递了一个非常钦佩的眼神。
他说的是萩原研二对不对?
“我告诉他,我遇到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她还有一只和他很像的狗。”
“嘛,是吗?”松田阵平饶有兴致地勾起唇角,鸦青的眼睛注视着我,好像想要看进我的心底一样,“那英子可以放心了,我在给我的朋友发消息。”
我能说什么,我总不能说因为我知道你在给谁发短信吧?我扯了扯嘴角,露出狡黠的笑意:“因为我怕你在和别的女孩子聊天,我可是很能吃醋的哦~”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在给谁发消息,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经常会给人发短信,你都不问一句啊。”他感叹着说,“换其他好奇的女生,应该早就问了。英子是对我不感兴趣吗?”
腰朝我微笑的松田阵平。
啊,可爱的女孩子一定是我了,那所以说长得像萩原研二的原来是猫猫吗?可恶,怎么感觉松田阵平愿意跟我约会还是我沾了猫猫的光了,这样显得我之前脸皮很厚诶!
“我吗?我都可以。”松田阵平随手把手机转了转,忽然笑了一声。
他噗嗤一笑,又弯下腰动作随意地和猫猫打了招呼之后走到了我旁边,顺手接过我的包问:“今天想怎么玩?总不能是让我看你睡觉吧?”
萩原研二…还、还活着?
钦佩到我都怀疑我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我拽了拽松田阵平的衣袖,想跟他确认一下,转头的时候发现他正在对着手机啪啪啪地敲着键盘。
松田阵平的眼中闪过惊讶:“你知道hagi?”
意识到自己失言,我咳嗽了两声,解释说:“对啊,我、我知道…我在报纸上看过,他在四年前拆弹的时候…”
“Hagi确实是在四年前拆除炸。弹的时候出了意外,不过还好,命保住了,就是伤得很重,现在还没醒过来。”松田阵平叹了一口气,又疑惑道,“当时报纸报道的时候提到的我记得是他受重伤,正在抢救中。”
“可能是我在其他地方看到过的吧?都过了这么久了,这不是都记错了,以为他牺牲了嘛。”我强笑了两下,又忍不住问,“所以萩原警官是真的还活着?”
不是炸。弹犯抓住了,松田阵平太高兴了高兴出幻觉了?这个可能性虽然很低,但是,萩原研二应该就是在炸。弹的爆炸最中心,根据后来的推测,都是说他能保住完整的身体都很困难…可是按照松田阵平的说法,他只是受伤严重,和植物人差不多至今没醒?
“对啊,你很在意他?”松田阵平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勾起一个笑,“要不要带你去医院看他一眼?”
“啊这个…”虽然说我确实是想去吧,但是,呃,我一个黑衣组织的酒保,进医院看警察这个事情…真的不是一款自投罗网、投案自首吗?
“呐,英子。”松田阵平把手机装进衣服口袋里,用另一只手反握住我的手腕防止我逃脱,“你认识hagi,不是通过报纸,而是真的认识他,对不对?”
他微微眯起眼:“我和hagi从小一起长大,怎么没听他提到过你?”
我不禁瞳孔地震:松、松田阵平,恐怖如斯!
第三十二章
松田阵平真的好可怕啊,几句话就能发现我这么不对劲吗?
我忍不住阿巴阿巴,呆滞如智障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他只是问我,并没有摆出审讯的架势啊呜呜呜。
“什、什么?”我彻头彻尾地茫然了,剧情是怎么突然跳到去游乐场的?
他对着店员小姐姐的方向眨了眨眼,回头对我笑着说:“这家店可以帮忙寄存宠物,玩够了我带你回来接它。走吧,满足你的愿望。”
我:“?”
“想什么呢?”被我派去买冰激凌的松田警官轻轻地弹了我脑门一下,把我要的香口味的甜筒递给我,“想好先要去玩什么了吗?”
我们两个现在身处的是多罗碧加乐园,就是每年剧场版都会出现的琴酒命运般的一闷棍的那个多罗碧加乐园。
我好像终于知道为什么认识松田阵平之后,我会觉得他和动漫里我见过的松田阵平不是完全一样了,除了他是个真真实实存在的人,从二次元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立体人之外,还因为原本因幼驯染萩原研二牺牲而堆在他身上的哀伤与压力并不是和动漫中一样让他堪称是痛不欲生。
咳,当然,我心里还是有猫猫的,我还是跑到了里面,跟猫猫交代了一下我和松田警官要先出去,保证只是出去一小会儿,今天肯定会回来接他回家,顺便又和店员小姐姐确认了一下他的饮食问题,才和松田阵平一起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宠物店。
自从我们认识之后,虽然我冒着被琴酒关起来打的风险,和松田警官一起出去过几次,但是每次身边都跟着猫猫来着。猫猫吧,他虽然是很懂事的能听得懂人话的狗,但是多了一个生物就是多了一个生物,尤其还是多了一个很多公共场合都不能去的生物。这就导致我和松田警官除了一些宠物友好餐厅之外,就只能去公园逛逛之类的。而且通常逛逛的,就变成了他们两个在地上打架,反复让我幻视眼前出现了两只杜宾。
就是猫猫好像又露出了那种无语的表情,我家猫猫果然和人类小孩子一样舍不得妈妈呢!
松田阵平还穿着他那身黑西装的经典皮肤,黑色的卷发散在额间,眼角微微上翘,鸦青的眼瞳中闪着夺目的光泽。因为五官太过精致和浑身的气场太过摄人,平时单看着总会感受到难以捉摸的冷淡和疏离,和一把锐利得可入人心的刀没什么两样。但是在他勾起唇角,露出眼中都泻出笑意的真实的微笑后,冰霜般的锋利感就全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让人下意识想要接近,与沉迷。
我了口甜筒,被冰得下意识哆嗦了一下,又忍不住幸福地眯起眼睛。松田阵平被我逗笑了,
彻底失去,和还活着只是没醒,毕竟是天壤之别。
没事,不重要,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终于能够和松田警官二人约会了!
我的眼睛闪了一下。
松田阵平原本第一反应是想要带我去杯户游乐场来着,他说那里距离最近,被我态度异常激烈地拒绝了。开玩笑,如果可以,我甚至想要让松田阵平发誓这辈子都不要靠近杯户游乐场,又怎么可能会在壹拾壹月柒这天和松田阵平一起出现在杯户游乐场。
怪兴奋的,毕竟是第一次…还是最后一次。嘤,真的好舍不得啊,琴酒那边真的不可以通融一下吗?所以琴酒到底为什么不让我和警察有往来呢,他之前也不是没让我接近过巡警套话什么的。
他晃了晃手机,得意地朝着我挑了挑眉:“你不是想要去游乐场吗?”
去游乐场就已经很冒险了,再去杯户游乐场的话,不是上赶着给老天爷送菜吗?
“嘛,算了,不你了,不想说就不说。”
“但是…”
美男下,我果断抛弃了猫猫。
松田阵平又拿出手机,单手对着手机不知敲击了一些什么,拽着我的手起来:“走吧,去游乐场。”
忍不住说:“怕冷还要吃冰激凌吗?”
“对啊,我怕冷和我想吃冰激凌并不冲突。在游乐场不吃冰激凌,那注定会度过一个相对失败的人生。”我振振有词道。
他笑了一声:“好吧,那度过成功人生的英子小姐,请问想要玩什么呢?”
我着甜筒,观察着附近的哪个游乐设施排队的人最少…云霄飞车总给我一种琴酒同款的感觉,这个时候想到琴酒未免也太不吉利了。
“旋转木马!”我拉住松田阵平的衣角,兴致勃勃,“走,我们去坐旋转木马!”
我觉得吧,我今天决定要和松田阵平一起出来的决定非常明智。
剧情杀果然是存在的,虽然并没有杀到松田阵平,可是我们两个侥幸地算是拯救了很多受害者。
试图下毒的,带刀子的,想要下黑手推人的…
“为什么今天这么多潜在凶杀案啊?我又不是调查这些案子的刑警。”松田阵平简直都要被气笑了。
炸。弹犯提前被抓住,松田阵平自然就也没有成功被调入搜查一课重案组,目前还是警视厅警备部机动队爆炸物处理组的这位警官哪怕经历了几次和目暮警官的合作,也没能适应刑警查案的方式。
值得庆幸的就是这些案子都只是作案未遂,不然我估计我和松田警官的游乐园之旅就得提前结束了。
“往好处想想,说不定是老天爷想要让松田警官拯救无辜者的生命?”我笑吟吟地拍拍他说,“毕竟松田警官可是非常优秀的警察呀。”
“嘛,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松田阵平挠了挠后脑勺,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略显得意又不想表现出来的笑,“咳,我们接下来去哪里?鬼屋?”
我马上站住,转身就要往另一个方向走:“不可以,我怕怕!”
然后我就用实际行动打破了他的自信。
丝毫不解风情,一点也不不懂女孩子的松田阵平自信满满地拉住我的胳膊,强行拽着我,都要把我拽离地了,就把我往鬼屋的方向带。
“咳。”松田阵平白皙的耳根染上红晕,在胭脂红从露出来的脖子处的肌肤一点一点蔓延到了整张脸之前,他干咳了一声松开我,蹲到了我面前,拍了拍后肩说,“上来吧。”
好、好体贴。挂着的话…算了,还是想要脸的,虽然被背着可能也?
“饿了吧?我背你去餐厅。”
“这个嘛…”该怎么跟松田阵平解释我这是说顺嘴的条件反射呢?我咬了咬嘴巴,试图开始动脑子。
辛苦松田警官了,也辛苦松田警官的耳朵了,要不是今天去了鬼屋,我都不知道其实酒厂亡了之后我也可以去当女高音歌唱家。
“对啊,被帅哥警察背会不好意思正常吧?”向来输人不输阵的我嘴地说,“松田警官你有本事就慢点走,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咱们两个身上,让他们知道体弱美女最好命。”
“你不是走不动了吗?”松田阵平转头向我露出一个怎么想都难以想到会和同学深夜约战打架的幼稚冲动少年能露出的温柔笑容,又带了些许玩味的调侃,“难道你还想挂在我的身上过去吗?也不是不行。”
我费劲地看他一眼,喘了口气,细着嗓子说:“好累,感觉我低血糖犯了,需要哥哥的胸膛。”
他看了看脱离了他的后背之后整张脸都埋进围巾里的我,做了个人地拒绝说:“没有,不用了,让我们看看菜单。”
我难得感受到了不好意思,把脸埋在了松田阵平的肩膀上。他挽着我双腿的手臂抖了抖,又咳嗽了一声,“不好意思了吗?”
从我的角度还是能看到松田阵平的耳朵红得仿佛要滴血,这么纯情反而显得我很渣女了…我也是在害羞的啊!就是害羞比不上兴奋而已嘛…
他拎着腿脚发软走不了一步的我从鬼屋里出来,把我扶到长椅上之后,忍不住又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你还真的害怕啊?”
“背我?”我忍不住指了指自己。
我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想闭眼,又不敢闭眼,一陷入黑暗面前就会浮现各种恐怖鬼影,所以就只能面无表情地对着前方发呆,“好累。”
是的,真的会害怕。
“啧。”松田阵平彻头彻尾地无奈了,被气笑的表情再次出现在他的脸上,“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惦记这个吗?”
他好自信。
原来纯元的胸膛是这样的。
松田阵平的嘴角抽了抽:“我觉得被你挂着的我更累。”
我憋笑憋得一抖一抖的,直到进了餐厅,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松田阵平放到了椅子上。过来的服务生还非常体贴地问:“这位小姐是脚受伤了吗?我们可以提供冰块。”
他被我逗笑了,微微发力,把我往上面掂了掂说:“那我就一定要快点走了,帅哥警察也是要面子的。”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真拿你没办法。”
我脸红了。
“有我这么一个非常优秀的警察在,你还会害怕吗?”
“啊咧?”还没从帅哥警察的胸膛里反应过来的我茫然地歪了歪头,“什么?”
这个人怎么一会儿体贴一会儿不体贴一会儿又体贴的…好吧,他是真的体贴,就是我在折腾而已。好情绪,我点了一份意面和一杯橙汁,松田阵平跟我一样点的也是橙汁,只是餐点要的是三明治。
“说起来,英子你的三明治,我什么时候能再吃到?”松田阵平握着餐厅的三明治,想起了我的三明治,挑眉问我。
他的眼中闪着灼灼的明亮的光,一时之间在这种期待之下,我反而说不出拒绝的话。
我一阵嗫嚅:“这个…”
“打扰一下。”服务生小哥抱着一个红色的抽奖箱过来,热情地说,“麻烦二位选一位代表出来抽一下奖吧?我们餐厅有活动,只要参与就一定有奖。一等奖是今天一天无论点了什么都通通免单,二等奖是的双人套餐代金券,三等奖是円的代金券。”
松田阵平向我比了一个邀请的手势:“你来吧。”
“我?”
“你不是跃跃欲试的吗?”他眼带笑意地看着我,“就辛苦这位据说抽奖运很好的英子小姐了。”
“哼,那就让本小姐给你展示一下真正的技术~”我得意地扬了扬眉毛,开始撸胳膊卷袖子,摩拳擦掌准备从抽奖箱里抽球出来。
抽中伊豆温泉双人游后我没少和松田阵平炫耀和哀痛家里人不让我出去玩,经过那次之后本人觉得我自己就是欧皇附体!千万不要在帅哥面前翻车啊,我露出了八字眉,紧张地看着服务生查验奖球。
服务生一愣:“啊咧,恭喜这位小姐,抽中了免单机会。”
松田阵平惊讶地拍了拍手掌:“呀咧呀咧,看来英子还真是厉害。”
拿到了服务生给的中奖凭证,我揉着笑得有些发酸的脸哼哼唧唧:“我就说我很厉害吧?我是欧皇!松田警官你快看看还想点什么,免单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可是我还是比较想知道上一个问题的答案。”松田阵平按住我推过来的菜单,眼中满是认
加油啊松田警官,千万不要出事啊。我忍不住在胸口画了一个并不标准的十字。
为了风度不要温度的结果就是我身体被寒风吹得冷冰冰,但是手心里全是紧张的汗。
“…开门小姐,我们又遇到了。”
我很想抬头问问苍天,是不是非要和松田阵平过不去,是不是非要搞点炸。弹的大场面出来给东京人平淡无奇的生活常助助兴。
松田阵平跑过去之后很快就维持好了现场的秩序,他掏出警官证,让店长拨打报警电话之后就和接到消息后最快赶到的游乐园保安一起疏散起现场的人群。
桥豆麻袋,什么?
冬天的白天总是很短,太阳微微西沉,失去了阳光之后气温骤降,在背风处等着被警察询问做笔录的我忍不住往手上哈了哈气。
我没听错吧?
“开门小姐是和松田一起来的啊。”
老天爷啊,如果松田阵平能安全活下来,哪怕是让我住豪宅开豪车我也是愿意的。我从衣服领子里掏出我的好心网友送给我的吊坠,握在手里企图能得到一些玄学的力量。
“我…”
监控和目击证人眼中可以证明没有靠近过前台的客人在做完简单的笔录之后都可以离开了,按理说我也能走了,但是我还是不太敢走,毕竟松田阵平还在里面,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出来。
松田阵平缓慢地向我点了点头,又叮嘱我注意安全,便转身立刻跑去了前台。我看到他跑过去的时候蓬松的黑色短发一晃一晃的,和我心跳的速度一样快。
不知道命运之神是眷顾我,还是不眷顾我,就在我发愣的差点就要在帅哥的专注眼神下偃兵息鼓地投降的时候,前台那边突然响起了一阵恐慌的喧闹之声。
第三十三章
桥豆麻袋,什么?
炸。弹?
我没听错吧?
这里不是多罗碧加乐园吗?和杯户町的游乐场隔了那么远,怎么还会有炸。弹啊?
我不理解,我难以理解,我根本无法理解。
我很想抬头问问苍天,是不是非要和松田阵平过不去,是不是非要搞点炸。弹的大场面出来给东京人平淡无奇的生活常助助兴。
因为是壹拾壹月柒,就一定要出现炸。弹吗?松田阵平没惹任何人,我们苦命小老百姓也没惹任何人,好吗?!
“英子。”松田阵平收起了笑,两道剑眉下鸦青的双目沉沉,“我要过去看看。”
我勉强压住内心的呐喊小人,脸上扬起明媚且充满信赖的笑,向他比出加油的手势:“松田警官,加油,我相信你就是最棒的。”
松田阵平缓慢地向我点了点头,又叮嘱我注意安全,便转身立刻跑去了前台。我看到他跑过去的时候蓬松的黑色短发一晃一晃的,和我心跳的速度一样快。
加油啊松田警官,千万不要出事啊。我忍不住在胸口画了一个并不标准的十字。
松田阵平跑过去之后很快就维持好了现场的秩序,他掏出警官证,让店长拨打报警电话之后就和接到消息后最快赶到的游乐园保安一起疏散起现场的人群。
警察也很快赶到。这次来的除了穿着排爆服的松田阵平爆。炸物处理班的同事们之外,还有搜查一课熟悉的目暮警官,以及我第一次在现实中遇到的佐藤美和子,看他们表情严肃的样子,一看就是为了想要抓到藏炸。弹的凶手而来。
冬天的白天总是很短,太阳微微西沉,失去了阳光之后气温骤降,在背风处等着被警察询问做笔录的我忍不住往手上哈了哈气。
“…开门小姐,我们又遇到了。”
我感动地接过咖啡杯,眼泪歘就含在了眼眶里:“谢谢佐藤警官!美女姐姐,你上辈子一定是碳酸饮料吧?不然为什么我看到你就开心地冒泡。”
佐藤美和子一愣,正在喝咖啡的她直接呛得直咳嗽:“开、开门小姐?”
“姐姐叫我英子就可以,我性别女,爱好一切美好的事物,梦想是和美女姐姐贴贴~”
她脸红了!脸红就是有戏,就是可以被我拿下!我马上捧着杯子凑到了她面前,笑盈盈地与她碰杯道:“姐姐,炸。弹好可怕啊!”
多罗加碧乐园的餐厅中,松田阵平与爆。炸物处理班的同事们一起围在一颗显示倒计时三分钟的炸。弹面前。
他看似漫不经心盯着眼前的炸。弹,实则眼底一片凝重。
出现炸。弹,还是壹拾壹月柒这天出现炸。弹…打量了片刻,他用剪线钳捏住了一条红色的线,突然顿住,迅速切换到了旁边的蓝线,毫不犹豫地剪断。
显示屏上的数字瞬间停住,几秒后,炸。弹也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松田阵平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将剪线钳交给旁边的同事,反手拍拍他的胸口说:“交给你们了,我走了。”
一旁的同事诧异道:“松田?你这就走了?”
松田阵平顿了顿,才语气轻快,还带了点得意的炫耀:“我今天可是休假。”
同事还想要说话,却被旁边的另一个同事拦住,他摇了摇头,用口型说难得他今天愿意休假。
丝毫不知背后同事们的默剧表演,松田阵平理了理衣服,推开餐厅的玻璃门,正对上等待许久,听到炸。弹成功被拆除的目暮警官。
…这两个人就这么幸福吗?
我眼睛瞬间就亮了,急忙从佐藤警官的怀里滚出来,踉跄地跑过去,欢喜地在黑西装男人面前蹦哒了两下:“松田警官!”
“咳,既然你等的人出来了,那我就先走了。”感觉自己无辜被牵连,被突然出来的黑衣男人带着怨气地看了好几眼的佐藤美和子揉了揉太阳穴,并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还有工作,回见。”
松田阵平选择性忽视了短发女人实际上万分僵的身体,径直大步走过去的时候正好听到某个小女孩夹着嗓子娇滴滴地说:“姐姐,我好害怕,你摸摸我的心口慌不慌。”
他扫视了一圈,餐厅附近只有留守以防万一的警察和警车,无辜的群众看起来已经全被释放了
我正缠着佐藤警官撒娇,试图让她用手贴贴我的心口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啊咧?美和子姐姐这就要走了吗?那、那要常联系哦~”我依依不舍地跳起来摆了摆手,见佐藤美和子小跑离开的速度变得更快乐,就下意识想要追过去再喊一边,结果…
本来就是想要借着撒娇和跟漂亮姐姐贴贴来转移注意力,没想到注意力转移得太成功…的我一下子就心虚了,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他。
“我以为你在等我才没有走,结果你是在和别的女人撒娇吗?”松田阵平在胸前抱起手臂,语气不满地说。
“开门小姐还没走,佐藤在那边陪她。”目暮警官停顿了片刻,叫住迫不及待就要赶过去的松田阵平,犹豫着说,“松田啊,我们是警察。”
“呀嘞呀嘞,不好意思啦,松田警官。”我扁了扁嘴,小步挪回到他面前,晃了晃他拉住我的手腕,举起手说,“忘了给你说恭喜啦?松田警官真的好厉害,果然是拆弹方面的王牌呢!再危险的炸。弹,松田警官也能轻松解决~”
他还活着!
目暮警官压了压头顶的土黄小帽:“你知道就行。”
是松田阵平!
树下,穿得毛茸茸的开门英子手里捧着一杯饮料,柔弱无力地缩在了一个穿着正式套装的短发女人身上。棕发女孩乖巧地在短发女人的怀中蹭来蹭去,头上戴着的白色毛绒发箍都移了位置,棕色格子的百褶裙下纤细的双腿胡乱地晃来晃去,一看就是非常享受。
他活下来了!
“松田,你那边解决了是吗?”目暮警官语气严肃,“凶手我们也找到了,他交代说藏起来的炸。弹就只有这一个。”
“松田警官?”
松田阵平拉住我的手腕:“喂,英子。”
松田阵平动作随意地点了点头,戴上墨镜说:“辛苦了,那我先走了。啊,目暮警官,和我一起来的那个女生…”
“英子?”
被叫住的松田阵平回头,莫名其妙地接受了目暮十三的提醒:“我知道啊。”
松田阵平疑惑地回身,朝着目暮警官之前所指的方向走过去,等走近了,看到树下依偎在一起的一对人影之后,马上就想转身回去跟目暮警官说让他把这句提醒直接告诉自己的下属。
诶?为什么松田阵平的脸色都要比他的衣服还要黑了啊?
“心慌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松田阵平的头顶冒出一个巨大的十字路口。
松田阵平没好气地睨了我一眼,显然是还没消气。
唔,原来松田阵平实际上这么需要获得关注吗?我抬了抬眉毛,凑近他脸前,睁大眼睛说:“真希望下次能亲眼见到松田警官拆弹啊,现场一定非常帅气!”
“还是算了。”松田阵平飞快地说,往后退了一步,低头遮住脸上泛起的红晕,“你不是害怕得心慌吗?”
“啊咧?”
“虽然我有自信,但是你会害怕的东西还是不要靠近了。”松田阵平一字一句缓慢地说,“炸弹还是太危险了。”
我微怔。
大风刮过,吹得干枯的树干吱呀作响。冷风吹起我凌乱的长发,和松田阵平额前的碎发,他的目光自信坚定,依旧是那个对自己的实力很有傲气的锋利男人,只是眉宇间不经意地透露出一丝哀伤。
“松田警官。”我忍不住说,“炸。弹确实很危险,你也应该注意才是。我老家有句俗话,叫会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你懂我意思吗?”
我咽了咽口水,紧张得语速飞快:“我并没有在咒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有些炸。弹可能只是看着普通,实际上用炸。弹的人心眼坏的话,可能会利用…”
“我知道了。”
在我惊愕的双眼中,松田阵平俊美的面容一点点放大,他凑近我…
理了理我头上的发箍。
“英子说的话我记住了,我一定会认真对待每一颗炸弹的。”
“还有不要逞强!不要什么事都自己做!”我想起未发生的事,忍不住继续絮絮叨叨,“不要仗着自己会拆弹就什么事情都往身上揽。”
“好。”
“还有…”
我们两个一起走出餐厅的区域,一路上,我不停地絮叨着,松田阵平也带着笑意不厌其烦地
“喂喂喂,我比你大吧?”
我抬头看着他唇畔生动的笑,终于松了口气。
我努起嘴,挑衅地瞪他:“女孩子心理年龄更大,我比你更成熟,你就是小孩子。”
松田阵平和我同时说出了疑问,双目对视的瞬间,我下意识打了他一下。
不行,不可以,我不允许。
暮色西沉,多罗碧加乐园里的路灯一盏一盏亮起,游乐设施也亮起了五颜六色的光。
那既然松田阵平都可以改变命运了,诸伏景光应该也可以吧?
危险解除了,摩天轮前面排了很长的队,还有不少的人往这边走过来。路过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地下意识拉住了松田阵平身后的西装下摆,免得被人群挤散。
第三十四章
暮色西沉,多罗碧加乐园里的路灯一盏一盏亮起,游乐设施也亮起了五颜六色的光。
危险解除了,摩天轮前面排了很长的队,还有不少的人往这边走过来。路过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地下意识拉住了松田阵平身后的西装下摆,免得被人群挤散。
注意到身后传来的力道,松田阵平回头,下滑的墨镜后露出好看的青眸。他露出一个看似漫不经心的笑,跟随口一提一样,“英子,要不要去坐摩天轮?”
“什么?”我应该满脸都写着你在开什么玩笑,“这么多人在排队诶。”
松田阵平是会喜欢凑热闹的人吗?不太像啊…
“我看你好像挺想坐的,看了好几眼。”松田阵平推了推墨镜说,“怕冷的话你就先找个地方等一等,我在这里排着。”
他说着,还作势要把自己的衣服脱给我,我急忙打住:“打咩打咩,你就一件西装外套,穿得还没有我穿得多呢,我可不想和你一起进医院。”
而且,这可是摩天轮,虽然不是杯户町游乐场的摩天轮,但却是壹拾壹月柒的摩天轮。特别是在经历了餐厅的炸。弹事件之后,我真的恨不得从此让全世界所有的摩天轮消失来保住松田阵平这小子的命,结果他还主动要去坐摩天轮?!
不行,不可以,我不允许。
我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拽着他的衣袖说:“走吧走吧,去接猫猫,别把我狗儿子给饿坏了。”
松田阵平被我拽着也纹丝不动地留在原地,他依旧坚持着说:“你真的不想坐摩天轮吗?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这些东西的吗?”
我表情复杂:“这个事情怎么说呢,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可能你听的不是很明白,但是意思就是那么个意思,不知道的你也不用去猜,我只想说懂得都懂,不懂的我也不多解释,毕竟自己知道就好,细细品吧。你也别来问我怎么了,利益牵扯太大,说了对你我都没好处,当不知道就行了,其余的我只能说这里面水很深,牵扯到很多东西,我只能说懂得都懂,所以你懂了吗?”
懂,所以你懂了吗?”
松田阵平是会喜欢凑热闹的人吗?不太像啊…
我挠了挠头:“你为什么这么坚持摩天轮啊?所以你真的喜欢摩天轮?”我的眼前情不自禁地浮现了一位灰发男子…
注意到身后传来的力道,松田阵平回头,下滑的墨镜后露出好看的青眸。他露出一个看似漫不经心的笑,跟随口一提一样,“英子,要不要去坐摩天轮?”
我镇定地接受着他的打量:“没错!”
今天不会再出事了吧,松田阵平已经成功躲过剧情了吧?
我露出慈爱的眼神:“傻孩子,你还小,不懂很正常。”
“那好吧。”他摊了摊手,又把话题转回来,“所以可以回答了吗?你不喜欢摩天轮?”
他问的好认真,让本来想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的我一时之间还就真没办法满嘴跑火车。我咬了咬下唇,也认真地问他:“你真想知道?”
他点点头。
“我喜欢摩天轮,只是今天不想坐。”我叹了口气,“所以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可以。”得到满意的回答后,松田阵平马上抬腿就走,转身的时候还不忘拍拍我的肩膀当做提醒,生怕我忘了跟上。
我刚小跑两步跟上去,就听到他目光看着前方,耳垂一点点染上红晕,估计是冻的吧,咳嗽了一声之后问:“那下次可以约你一起来坐摩天轮吗?”
我微微一怔。
许久都没有得到回答,松田阵平有些意外地转过头看我,“英子?”
男人清朗的声音中夹杂了浅浅淡淡的失落情绪,虽然浅淡如烟,但是跟把我整个人都包裹进密不透风的茧里没什么两样。
我感觉有点窒息。
“英子?”他停下来,握住了我的肩膀,迫使我抬头看他。他情急之下摘掉了墨镜,路灯的光照下,鸦黑的长睫在眼前的白皙皮肤下形成小小的两团阴影。
我盯着那两团阴影,长长地出了口气:“我不知道。”
我知道的只有琴酒不会开玩笑,他真的在反感我和警察有联系。松田阵平经过今天之后应该就已经躲开了剧情杀的纵,不会再出问题了。我不希望他会因为我再出问题。
“那好吧。”他的眼中闪过了种种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最后他也长长地出了口气,又露出和以前一样自信桀骜的神情,“那英子,答应我一件事。”
“嗯?”
他看着我,异常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在和我一起坐摩天轮之前,不要和其他人一起坐,好吗?”
我在心里默默地跟科恩说了句对不起,他的摩天轮搭子可能就这么抛下他不管了。别问为什么,科恩和松田阵平到底谁是帅哥,姐还是能分得清的。
我不甘示弱地抬起头,伸出小拇指说:“那你也要答应我,不可以上摩天轮。注意,是上摩天轮哦,不管是为了什么,都不可以靠近摩天轮。”
听到我拖鞋啪嗒在地上发出的声音,男人皱了皱眉,但依旧没有睁开双眼。
第二天。
这样的话,就算剧情会拐弯,也能勉强阻拦一下吗?
我松了口气,摸了摸肩膀上的两根背包带子,才把门打开,摸着黑在玄关换了拖鞋,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我大喜,刚要往前一大步,男人倏地睁开冷凝的墨绿色双眸,眉眼锋利如刀,目光也恨不得直接变成眼刀把我封锁在原地。
“说吧,过来干什么。特意问我在不在家,还要让伏特加出去,你…”琴酒危险地眯起长眸,“你又闯什么祸了?”
琴酒冷漠地点出他认为的重点:“抓周?家人?”
我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他没睁眼。
屋子里肯定是拉着厚厚的窗帘,一片漆黑,很明显就是不想让外界有观察到室内一寸空间的机会。我轻轻将门推开一个小缝,谨慎地把脑袋塞进去,问:“摩西摩西,请问伏特加在吗?”
一。
我走进房子里唯一一个开了灯的地方,也就是客厅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冷面的银发帅哥穿着紫色的高领衫靠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他长长的银发随意披散着,有几根夹在了领口之中。男人面前的茶几上摆着一瓶琴酒和倒了一半酒液的酒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打火机和一盒半敞着露出里面的香烟的JILOIS烟盒。
我紧张地反复深呼吸,又反手掂了掂身后背着的包,再次确认里面的重量后,才用钥匙打开了面前的房门。
琴酒的目光敏锐地从我幼稚的黑白小狗毛绒袜子、黑白格子百褶裙、白色羊毛毛衣一直照到了我头上的黑色蝴蝶结发带上,只是在我脸上微妙地停顿了一会儿,发出习惯性的嗤笑:“今天是黑白狗?”
“是黑白搭配不错,但是大哥,我是人,不是…”我条件反射地想要义正言辞地向大哥强调我人类的身份,忽然想起来我今天是为何而来,只好一秒打住,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深情款款道,“大哥,没错。其实你不知道吧?我小时候抓周抓了只狗狗,家人们以为我长大后会成为训犬员,最差也是个兽医,没想到现在成为了你的狗,斯哈斯哈~”
二。
我一秒收回腿,立正站好:“大哥下午好。”
我很费解在大哥眼中我到底是什么个定位,什么叫做又闯什么祸了啊,人家明明乖的不
很好,伏特加真的不在。
三。
我再往前走一步,他还是没睁眼。
“这、这不重要。”我继续往前一步,万分大胆地把我的包扔到了沙发上,不过非常明智地抛到了距离琴酒很远的地方就是了。
拉钩啦,那就说好了。
他的双眼微微放大,唇畔绽出格外温柔的弧度:“好,我答应你。”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我用大拇指碰了碰他的大拇指,盖了一个戳。我棕色的眼睛里映着他的脸,他鸦青的眼睛里也映着我的脸,“说谎的人要吞千针。”
行…好吧,也不怎么怪,阳奉阴违在某种意义上讲被我玩得一溜一溜的。
我罕见地没有顶嘴抱怨,而是心虚地垂了垂眼,这反而让琴酒更为疑心了。在他不说话的叁拾秒里,我甚至怀疑他连要把我沉进东京湾的具体位置都规划好了。
我顶着琴酒的杀气和冷气走到了沙发旁边,打开了我辛辛苦苦背过来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了我精心准备的秘密武器
一捆树枝。
在琴酒大哥疑惑的目光下,我将树枝背到了身后,视死如归一般地爬上了沙发,跪坐到了琴酒身边,万分虔诚地低下了头:
“琴酒大哥,我是来负荆请罪的!”
琴酒盯着面前双手按在沙发上,白皙柔嫩的手指将将就要碰到他大腿的跪坐在他面前不敢抬头看他一眼的少女。
少女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奶香和烤榛子香混合在一起的暖甜香气,甜而不腻的味道具象化成了暖融融的冬阳光下她笑得一脸…傻样的样子。
组织里的人,就应该是骨子里都是黑暗才对。琴酒轻嗤一声,嫌弃的表情下,他墨绿色的双瞳如同捕捉到了心仪的猎物一样死死盯着少女垂着头后棕色的长发下若隐若现的雪白后颈。
喉头滚了滚,他用舌尖了后槽牙。
第三十五章
我紧张地屏住呼吸,眼睛一错不错地死死盯着琴酒大哥骨节分明的冷白大手,时刻准备着只要他试图把我扔出去的时候我就第一时间挂在他身上,谁也别想把我撕下来!
良久,就在我嗓子都要干到不行了的时候,琴酒终于说话了,这简直就是如听仙乐耳暂明。
“你又在发什么疯。”
没事,虽然是骂我,虽然是陈述句,但是琴酒明显还是想要好好听我解释的。没错,能沟通就是大胜利!
我抬起头,露出在琴酒面前百试百灵的诚恳狗狗眼:“大哥,我对不起你QAQ”
琴酒眉心一跳:“你又拒绝朗姆给你的任务了?”
“哦,那倒不是那个…”我嗫嚅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琴酒的表情。唔,还是我熟悉的嫌弃和头痛,那我就放心了。
琴酒揉了揉眉心,语气不耐:“说。”
我抖了抖肩,狗狗祟祟地看了琴酒一眼、两眼,在他眉毛有皱起趋势时果断老实开口:“大哥,对不起,我没忍住,还是和那个警察有联系。”
良久的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我挠了挠鼻子,脸上再次皱出委屈巴巴的八字眉:“大哥,对不起啦~我只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错误,人家真的忍不住嘛。都是朋友,都是翅膀,你就原谅我吧~”
琴酒还是没说话。
我不免胆战心惊,万分忐忑地鼓鼓嘴,边观察着琴酒的表情,边思考着我是应该扑过去撒娇还是拉远一点距离免得真的被揍。
琴酒终于带着浓浓的冷意与嘲讽开口:“都是朋友?”
“是这样的!”我马上接话,并且肯定地用力点了两下头,“都是朋友,所以人家和我说话我也不好意思不回,大家都在东京,万一哪天遇到了呢是吧?”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嫌弃?看不懂一点儿!我双手握住琴酒的手腕,双眼发光,恨不得嗷嗷直叫:“大哥,你是默许我和警察先生有联系了吗?”
“是这样的!”我马上接话,并且肯定地用力点了两下头,“都是朋友,所以人家和我说话我也不好意思不回,大家都在东京,万一哪天遇到了呢是吧?”
知道什么了?知道…电光火石之间,一道闪电穿过我的脑袋,马萨卡!我的双眼立刻炯炯有神,马上就要扑过去,就是被琴酒大哥再次盲狙镇压了。
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单手按住我的脑门,嫌弃地说:“离我远点。”
这个问题嘛…
“继续?啊,继续就是,我们也就是平时聊聊天,频率也没有很高,然后…然后…然后一起出去玩了几次…”我声音越来越小,几近微弱的发声,但是据我的观察吧,琴酒听到了。
就是大胜利!
我不免胆战心惊,万分忐忑地鼓鼓嘴,边观察着琴酒的表情,边思考着我是应该扑过去撒娇还是拉远一点距离免得真的被揍。
于是我的漉漉狗狗眼重出江湖,万分诚恳道:“没有继续了,就是这些。真的就是朋友,纯朋友。我这也是为了咱们组织好啊,万一以后真的有需要…”我转了转眼睛,试图再次给琴酒画饼,“大哥,我知道咱们在条子里面有人,可是万一那些人被策反了呢?我就不一样了,大哥您不信谁也不能不信我啊,我可是…”
琴酒眉心一跳:“你又拒绝朗姆给你的任务了?”
“哦,那倒不是那个…”我嗫嚅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琴酒的表情。唔,还是我熟悉的嫌弃和头痛,那我就放心了。
“啊咧?”我歪了歪脑袋。
琴酒不耐烦地抬了抬手,止住我的话头。他语气淡淡:“我知道了。”
“继续…继续…”我拧着眉毛,又忍不住用右手锤了锤脑袋,眉毛都要打结了也想不出来毕竟总不能把拜托莱伊帮我抓炸。弹犯的事情也抖搂出来吧?
良久的沉默。
什么都懂啦~”我笑得眼睛眯起,露出标准八颗牙,握着琴酒的手腕不动,用脑门蹭了蹭他滚烫的掌心。
嘶,怎么这么烫啊?我有点发懵,急忙把琴酒的手从我的脑门上移开,双膝跪着往前挪了挪,一点避讳的意思都没有的就直接用我的手心按上了琴酒的额头。
呼,还好,正常体温。
“你又在发什么疯。”琴酒脑门上冒出井字,甩开我的手,跟甩开什么病毒一样。
坦白讲,我有点受伤了。我委委屈屈地瘪嘴,用夹子音可怜巴巴地说:“大哥,人家关心你是不是发烧了,你怎么还这样对人家。”
琴酒面无表情:“我要吐了。”
…不解风情,真的,也就只有组织这个恋人能受得了他了!我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不过终于过了一关,这个劲儿卸了之后,浓重的困意涌上来,我捂住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琴酒从烟盒中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刚要点燃,听到我毫不掩饰的巨大哈欠声后不免斜睨了我一眼,再次嫌弃地说:“又熬夜。”
不是,琴酒他作为一个我都怀疑他的卧室就是个摆设的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待命的酒厂劳模,是怎么好意思说我熬夜的?况且,熬夜是我想要的吗?明明是我被迫的!
“本来就是凌晨下班,熬夜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嘛。”腰板直了的我火速反瞪回去,“再说了,我晚上睡觉都没怎么敢闭眼,又困又不敢睡。”
琴酒叼着烟,漫不经心地问:“因为那个警察?”
“唔,这么说也对。”
也确实是因为松田阵平,不过是不是因为担心今天跟琴酒坦白松田阵平的时候我会被琴酒打死,而是因为…他带我去的那个鬼屋。我是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的,虽然我是个重生的穿越者,但是我坚信柯学世界只有柯学没有鬼怪,一切非自然力量在柯导面前都是纸老虎!
但是,但是,但是架不住鬼屋的氛围感真的很强啊!而且我脚下的这片土地还是霓虹,是贞子和伽椰子之乡…我昨天在鬼屋里被吓得,一点淑女包袱都不要了,就直接跟猴子一样挂
三,二,一,睡觉!
“我真的对你们很失望。”我双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尽管因为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的手也疼得不行,但是依旧忍着不呲牙喊痛,在他们三个不知道意识到了什么表情微变下,沉声说,“不知道为什么你们的嘴巴可以那么欠,我把你们当好朋友才告诉你们的,结果你们呢?转头就告诉别人了,现在好了吧?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美女了,你们满意了吗?”
我呼呼呼。
波本威士忌喝了口波本威士忌,苏格兰威士忌喝了口苏格兰威士忌,黑麦威士忌喝了口黑麦威士忌。
我从没想过我的睡眠质量能这么好,一闭上眼睛就真的睡着了。
唔,也不重要。
“开门英子。”
唔,好安心。
经过了好几个月的奔波,按理说风里来雨里去地执行任务,这些人应该变得沧桑了才是,可是!可是!
这就是杀人如麻的煞气吗?鬼都怕恶人,琴酒大哥鬼都怕!不愧是我那从不记得自己杀过谁的好大哥,我是坏女人,大哥这样让我很安心!
琴酒冷笑,点燃了烟,袅袅白烟中橙色的火光点点:“蠢货。”
“起来。”
反正,总之,就是没睡好,要不是今天还要来找琴酒大哥…算了,就是不找大哥,我自己一个人也是害怕。反而是在琴酒家里,我还安心得不得了,怎么闭眼,眼前都不会浮现鬼影,难道说…
不过眼睛是闭上了,灯太亮了,再加上昨天一天实在是提心吊胆得紧,还反而让我梦魇了,都不需要别人摸摸我的心慌不慌了,是真的慌了。
我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琴酒踢了我两下,但是这么轻,对于琴酒来说不就是碰了我两下吗?区区两下,我动了动腿,假装没感觉。
可是出来之后,特别是一个人回到家之后…我感觉我的房子里热闹得不行,到处都是鬼呢!就是猫猫看我实在可怜,难得在床上陪着我,但我还是怕的不行,最后是点着灯,还是卧室的大灯才勉强能闭眼。
“蠢货困了,蠢货要睡觉。”我直接破罐子破摔,回身拿起了身后的抱枕,直接往后一躺,缩成小虾米。
睡着睡着好像突然身体腾空,但是呼吸间都是充满着安全感的温热气息,我下意识蹭了蹭,突然感受到了很快消失的僵。之后温热的气息消失,还好马上又被柔软的东西包裹着,浑身周边还充盈着熟悉的淡淡的烟味道。
就是脖子后面怎么感觉怪怪的?
又过了将近快两个星期,伴随着深冬来临,组织的各项活动终于接近了尾声,三瓶威士忌也终于有功夫一起来酒吧喝酒。
看看这一个个光鲜亮丽,连路过的蚂蚁都要停下来欣赏他们美貌的样子,我感觉我的眼睛都要比兔子还红了,不由得磨了磨牙。
在松田阵平身上,死死闭着眼,一只耳朵压在他肩膀上另一只耳朵着松田阵平帮忙给我捂住,这才勉强没有被当场吓哭。
我捂住耳朵:“开门英子睡着了。”
我将三瓶威士忌点的威士忌放到重重地放到吧台上,表情严肃,眉头紧皱地打量着他们。
我疑惑歪头:“你们没什么想要跟我说的吗?”
波本默默与我面前的酒杯碰了一下:“没有把英子小姐是美女的事情宣传到人尽皆知,确实是我的失职。”
我傲娇地哼了一声,举起酒杯再次跟他碰了一下:“以后要继续努力哦,波本酱~”
波本微笑点点头,我也微笑点点头,紫灰色的眼眸和深棕色的眼眸对视,默契地一切都在不言中。
玩够了,我继续去忙我的工作,给他们腾出喝酒聊天的位置,就是等我带着空酒杯回去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我点开消息,眼中闪过诡异的光。
“苏格兰。”我把托盘随手放到旁边的空桌子上,大踏步走到吧台前,拍了拍苏格兰的肩膀。
猝不及防被叫到名字的苏格兰一脸茫然:“英子?”
我正色道:“我们私奔吧!”
成田机场。
我坐在椅子上对着手机啪啪啪,苏格兰从远处的饮水机走过来,一手将保温杯放在我面前,另一只手举着他刚买的咖啡,温声对我说:“看看温度怎么样?”
我随手接过来,吸了一口,温度正好,不愧是苏格兰。我单手盖上盖子,抬头看他,笑嘻嘻地问:“想看我在和谁聊天?”
苏格兰过来的时候随意地往我的手机上看了一眼,应该不是有意的,毕竟距离这么近,扫到也很正常,不过我就是故意问的。
我,坏人,打钱!
苏格兰坐到我身边,笑着问:“是和莱伊?”
我非常遗憾地摇了摇头,把手机屏幕挪到了他面前,捧读道:“是给琴酒大哥发邮件报备。”
亲爱的琴酒大哥:
我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放心,琴酒不会真的打死我的。”
苏格兰满脸复杂:“这个我倒是相信,毕竟琴酒他…”
哪怕我没有多少良心。
他肯定不会相信琴酒能是个好人的,琴酒也不会对他有多好,如果苏格兰能侥幸活下来,别再因为我的传教而真以为琴酒很好对付我当然知道这种可能性基本上为零,知道琴酒这个人的都知道他有多难搞,但是我也是没办法昧着良心对着诸伏景光夸琴酒有多温柔。
卡迈尔在朗姆那里失手把他给卖了,赤井秀一都好好把卡迈尔当同事,还救他来着。FBI猪队友也不是没有,赤井秀一还能好好跟同事们一起工作,还真是情绪稳定。换成我,我估计早就跟琴酒大哥告状,让他把比我还能划水的同事调到其他联络处了。
最爱你的英子酱
被我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我扑哧一声,用食指压上了眼角强迫自己不要眼睛笑得太过分。我收回手机,一本正经道:“这叫做尊重大哥,逢出门必报备,不还是你提醒的吗?”
在酒吧里调酒不能出门玩的子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时光,虽然我也想好好工作,但是我很想出去玩。种花著名文学家鲁迅说过:“勇敢的酒保要学会给自己放假”。我深知我现在在酒吧调不好酒打不好工,与其在酒吧哭不如在飞机上笑。祝我和苏格兰在山形县玩得开心,轻舟已过成田机场。
包括后来面对因为诸伏景光的死而怨恨上他的降谷零,赤井秀一也能坦坦荡荡地面对。哪怕实际上并不能算是他的责任,但是面对红方人员牺牲的客观现实,他也会尽量解释,正常合作,努力补救。不论对方怎样,他只管做自己。赤井秀一老师,简直就是一款天选的情绪管理大师。
多亏苏格兰不是霸总啊,不然他不得跟我来上一句:女人,你在玩火?
然而,就算是苏格兰,也忍不住吐槽问:“你确定琴酒看到这封邮件的时候能感受到尊重吗?”
“不开玩笑,琴酒是真的情绪稳定。他如果情绪不稳定,天天跑来跑去忙三火四的哪个打工人受得了?琴酒大哥或许不是一个好人,好吧,他就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他绝对是个好上司。看看基安蒂经常性发疯,比我还不会说话,都没真的被琴酒打死就知道咯,只要不是卧底或者叛徒,他都会很有耐心。”我掰着手指头认真地说。
当你看到这封邮件的时候,我已经去滑雪了。请原谅我偷偷出去玩了,我知道,如果你知道,我肯定就走不了了,因为我还是不太敢明目张胆地从你眼前拉着行李箱走了。
“没错。”我双手捧着保温杯,用力地点点头,“毕竟琴酒大哥情绪很稳定。”
请原谅我的天真,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
“能啊,琴酒其实…”我刚想继续传教《琴酒好人论》,但是忽然意识到…苏格兰是个卧底,还是个即将就要的卧底。
“苏格兰你情绪也挺稳定的,我生病的时候应该没少折腾你,你还愿意和我私奔。”我喝了口温度正好的温水,继续盘点,“波本的话…波本…”
“琴酒这个人呢,他只是脾气不太好,看上去没什么耐心而已。他如果真的没耐心,也不会这么厉害了。苏格兰,你是狙击手,你应该知道,没什么耐心可干不来这些事。”我若有所思,“啊,这么说起来,其实莱伊情绪也挺稳定的。”
等看清手机屏幕上的字后,苏格兰的灰蓝凤眼瞬间放大,无法掩饰的瞳孔地震。他苦笑一声,摇着头说:“英子你胆子还真是大。”
才不会等我回去的时候“轻舟已到成田机场”变成“轻舟已撞大冰山”的。
我试探过琴酒的底线,区区偷偷出去玩外加发邮件整活,最严重的也就是骂我几句再拿伯。莱。塔指着我进行一番恐吓,但才不会真的对我动手的。在他心里我还有点用处,外加认识了这么多年,足够抵消了。
苏格兰仿佛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笑话:“啊?”
波本情绪其实也挺稳定的,在我看来。不稳定也没办法在黑衣组织当那么久的卧底,身兼三职也能保证每项任务都不出错。也就是在面对下属风见裕也犯蠢的时候脾气不太好,原作里对上赤井秀一的时候分外记仇相处不和谐,但是人之常情,这也不影响他大体上情绪稳定,是一款成熟的好男人。
吸溜。
我露出诡异的微笑:“情绪稳定,是男人最好的嫁妆,不懂的人有难了。”
苏格兰战术喝水,差点呛到:“咳咳咳,英子,你是怎么做到把话题拐到嫁妆的?”
“我们美女就是这样的。”我笑吟吟地拉起苏格兰,示意他把包背上,“走咯,登机咯。”
在开车去机场的路上,苏格兰曾经问过我就这么出来,琴酒想要过来开会的时候发现我不在酒吧会不会生气,我才恍然想起来没给琴酒报备过我偷偷出来玩这件事。苏格兰笑着说我对琴酒真的很放肆,后来登机了,琴酒的邮件刚发过来我拒绝查看并直接给手机开启飞行模式的时候,苏格兰又提醒了我一次。
他是个好人,他之前对我还是有防备心理的,可是熟悉了之后还是会下意识关心我,在酒吧里有人喝多闹事的时候会下意识挡在我前面,帮我打掉飞过来的酒杯。尤其是在我和贝尔摩德从英国回来之后,大概是小别胜新婚吧,我感觉苏格兰对我态度更好了呢,波本也是。不过波本作为情报人员,还是比不上行动组的苏格兰和我见面更勤一点。
毕竟行动组是归琴酒管的,比起人目前不在霓虹,不怎么常见的朗姆,我还是和琴酒关系更好一点。
飞机开始滑翔,我把脑袋靠到机窗上,一上车就困的我坐上了飞机就又开始晕晕乎乎。
我刚重生的时候其实还是有点慌张的,不管我是多么一个心大的人,冷不丁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哪怕这个陌生的世界是我看过的动漫的世界,那也很让人不知所措。
再加上我记性不是很好,除了特别关键的剧情点之外,我也不记得什么东西。谁让《名侦探
我脑袋在窗户上蹭了蹭,忍不住傻笑。
按照我几年前懵懵懂懂那个傻样都被他护着好好活下来的架势,琴酒算起来真的是我的监护人。那我在男模退休到处游玩的中途,花钱给大哥养个老,简直是理所应当的。
第三十六章
真的和琴酒相处过之后才知道我之前对琴酒的印象有多刻板,他性格的确多疑冷酷,但是对自己人是实打实的好。如果可以,我真希望组织覆灭之后琴酒也能活着。反正按照琴酒对组织的忠诚度的话,想让他脱离组织估计是不可能,那就画个饼希望琴酒最后中枪了也能留一口气,哪怕是植物人呢?
柯南》这部动漫连载的时间都超过我在原来世界活着的时间了,三十年的剧情,除了计算机和天才之外,谁能全记得。
这么想起来,我还挺孝顺的,嘿嘿。
我在那个世界的朋友说过,一般正常人性格开朗的原因都是什么家境殷实啊,生活顺利啊,长得好看啊,爱情美满啊之类的,而我性格开朗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我记性不好。
我重生的时候柯南还没有变成小孩子,所有我熟悉的纸片人中,我能碰到的就只有琴酒和伏特加,而我又是被分到了琴酒手下的联络酒吧,我就很难不有一点雏鸟情结,唯一的哥真的不是说说而已。
我记性是真的不好,还好我很会给自己找乐子,所以我找到了琴酒。
苏格兰无奈地叹了一声,给我盖上了毛毯,俯身过来从后面扶住我的脑袋轻声问:“窗户那里不?要不要靠在我这里?”
“苏格兰,你也太宠我了吧!”我不禁屈起食指,擦拭起并没有润的眼角,还非常投入地抽了抽鼻子,俨然就是非常感动。
谁也不认识的陌生环境和陌生的人当中,哪怕琴酒再怎么危险凶残,会当着我的面处理叛徒和卧底还毫不手软,我也只能狗腿子一样地给大哥点烟,给大哥捶肩,给大哥讲笑话。
看吧,大好人,看我靠着窗户睡觉不舒服,能让我靠在他身上睡觉!此处拉踩看我在车上睡觉还试图拿纸巾诬陷我睡觉流口水的莱伊!
所以我才能信誓旦旦地跟所有人,哪怕是在苏格兰面前,也能坚定地说琴酒情绪很稳定,对下属很好。
苏格兰是大好人,让他和我一起私奔真是明智的的选择!真的有人能做到不为苏格兰心动吗?真的会有人这样吗?被飞机上的广播叫醒之后,我靠在座椅上看着揉着肩膀的苏格兰,忍不住在心里再次感叹。
“不是,我就是稍微问一句哈,我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毕竟也可能是我搞错了,又或者说,其实我是出现了幻觉…可是不管怎么样,我都希望我们能秉持着友好理性的相处原则,你
我闯祸的能力比基安蒂还厉害,基安蒂只是执行任务的时候疯劲上来了的话如果科恩劝阻不及时就收不住劲,我则是刚重生的时候完全不适应开门英子的生活,很难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周围的人是谁和组织当中的黑话。要不是琴酒对自己的下属真的足够护短,我可能根本活不到见到波本、苏格兰和莱伊的时候。
包括我打听情报的能力也是琴酒发掘的,他在酒吧喝酒的时候经常会默不作声地围观我吃瓜,然后在我滔滔不绝给他分享八卦的某一天,他突然给我下发了一个任务,让我去找一个人套话。
也是琴酒护着我,他说他的行动组偶尔也需要一个情报人员。琴酒当过我的教官,后来还又拎着我去过组织的训练场,经过一系列的实战再次确认我真的是个四体不勤的废物。他就真的压住我半个情报人员的身份,不会让我接近危险的人,免得我这个脆皮成了一次性的工具,所以就算有时候朗姆有事情需要用到我也不会真的把我要过去。
懂我意思吧?不要因为一些可能的误会伤害了我们之间的友谊。好吧,那我最后再说一句,我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本着对于宇宙本质的伟大探究精神以及求真务实精神发问:呐,苏格兰,我能和你结婚吗?”
“嫁给我!Marryme!”
我这三连,搞得苏格兰揉着肩膀的手默默扶到了额头上。他蹙着眉心闭上眼,向后仰了仰。等附近的乘客都已经开始站起来打开行李架取行李了,他才跟着喧闹的人群一起站起来,双手按上行李架,拿出我的挎包和他的背包,只给我扔下来了一句:
“别闹。”
我假装没看到他脸上的红晕,免得他恼羞成怒,偷偷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一个耶。
开门英子的快乐就是如此简单捏~
下了飞机,从行李托盘那里排队取到行李,已经把自己的心情调理好了的苏格兰问我是打车过去还是租车。我掏出手机看了眼琴酒大哥给我回复的邮件,直视着苏格兰的眼睛,坚定地说:“租车。”
他和我对视,蓝色的上挑凤眼若有所思地闪了闪,微笑着说:“好,你在这里等我。”
我看着苏格兰往租车处走过去的背影。或许是为了配合黑衣组织且行动组狙击手的身份,他就算出来玩也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伴随着男人潇洒的步伐,大衣衣摆也跟着晃动,劲瘦的腰身若隐若现…
我拍了拍自己的小脸蛋子,不让自己脑子里废料太多。
苏格兰肯定明白我的意思了,这次出来玩可以找组织报销,那么对于我一个划水摸鱼怪和对于苏格兰威士忌一瓶实际上是本公安派过来的卧底来说,组织的经费肯定是不用白不用,能多用就多用咯!
还要多谢琴酒大哥的首肯,以及跟我一起出来的也是会出外勤的狙击手。我可真是天生好命,出去玩靠的是抽奖抽中的体验券,路费还能有单位报销。我们酒厂,除了不干人事、不给员工交五险一金、不能保证员工生命安全之外,还挺是个好单位…的吧?
不能吧?波本是好人来着…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了在酒吧的时候偶尔听到的其他外围成员对于波本的吐槽,神秘主义、阴险狡诈、城府很深、行为诡异…莱伊也没少在我面前拉踩过,说波本小心眼还记仇,虽然说莱伊的话不太能全信…
苏格兰是会耐心等我回神之后和我一起走的类型,不需要我倒腾相对他来说的小短腿去追他的大长腿,真的很体贴,是一款…适合结婚的对象。
他就总会给我一些那样的感觉,特别是在被他照顾的时候,只是可惜,只是一些感觉。真的经历过苏格兰威士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还有见过他执行任务时的冷静嗜血与危险的话,再想一想他实际上是警察学校出身的足够精英才被派过来当卧底的公安警察…他实际上就不是什么善茬啊!虚伪的温柔人夫,真实的双面精英,啧啧啧。
我右手成拳,砸到了左手的掌心上,豁然开朗:“没错,这个问题应该问波本!桥豆麻袋,让我和波本联络一下感情…”
我这辈子的梦想是组织毁灭之后男模过上幸福人生,但是其实我上辈子的梦想是娶一个beta类型的人夫来着。
“嗷,走,我把定位发给你。”
“在想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那种具有温柔人夫感的男模…说起来,苏格兰,你知道东京哪家牛郎店有这种类型的牛郎吗?”对上苏格兰疑惑且震惊的目光,我想了想,又飞快地补充了一句,“要牛郎店,不是牛杂店,你懂我意思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皱皱眉,再次豁然开朗,“啊…你的意思是我这样找波本,很容易让他想起来自己的牛郎店体验?他会因为这个记仇吗?”
我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感觉自己怕不是在飞机上打的盹还没醒,迟疑着问:“苏格兰,你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帅哥人人都喜欢,可是对我这种没什么实力的土狗来说,过子的心仪对象还得是好嫁风的男人。就是那种在单位里勤勤恳恳上班,下班会去超市买菜,做好四菜一汤给我吃,吃完饭之后收拾碗筷、洗碗,在单位里受了气的话就抱着我求安慰,也不说发生什么事情了就能满血复活,连洗澡都能给我放好洗澡水,等我洗完澡出来之后把他推倒摸腹肌,就算是遇到看上他的男男女女主动勾引,哪怕被灌醉了也不会被勾搭走,可能还会把自己锁在卫生间里哭哭唧唧地打电话给我让我去接他…
我皱皱眉,“这个类型的牛郎很难找吗?霓虹的牛郎业按理说不应该这么不发达啊,啧,是你不太知道吧?也对,你是狙击手,也就去牛郎店进修过一次。”
苏格兰脸上的笑容再次崩裂,难以置信地发出了一句:“哈?”
“苏格兰?”我一脸懵地眨眨眼。
苏格兰满脸复杂:“我倒不是…”他顿了顿,不知怎么的收回了想要给波本说好话的想法,“对,我和莱伊就算和他住在一起,偶尔也…受不了他的自傲,所以还是算了吧。”
苏格兰诶,诸伏景光诶,还会受不了自家幼驯染的性格吗?这个世界怎么了,我起猛了,来到平行宇宙了?
香,这种人夫真的太香了!可惜好男人就跟鬼一样,都说有,就是没什么人真的见过。上辈子我寻而不得,这辈子痛定思痛就打算拥有不了一个的话拥有一群也不是不行。可是苏格兰让我有点想起初心了。
苏格兰能怎么样,苏格兰只能好声好气地劝我:“英子,你拿着问题问波本是不是不太好?”
“在想什么?”苏格兰把手机导航打开,架在车上后,侧头问我。
我摸了摸下巴,陷入了沉思。
刚刚发动汽车驶出停车场的苏格兰急忙踩下刹车,单手按住了我试图打开通讯录给波本打电话的狗爪子。
苏格兰拿着车钥匙的手在我面前打了一个响指:“英子?回神。”
我不知道我的表情有多好笑,反正苏格兰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避开眼睛不肯看我。他重新发动汽车,等车子驶入马路上,才转口问我:“英子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啊,没什么,我不是本来就梦想男模嘛?只是突然有了更精确的类型了而已,要温柔,要体贴,唔,还得会做饭,我嘴巴很挑的。就是得是那种好脾气的能过子的类型,长得倒是不需要太好看,过子的话要求可以放低一点。”我掰着手指头开始畅想未未来的美好生活,“呐,苏格兰,你要是认识差不多的,可以给我介绍,我给你中介费!”
苏格兰顿了顿,终于肯转头看我,他的凤眼中充盈着复杂的情绪,声音飘忽不定,“这么具体,英子是应该先有看上的人才会这么具体的吧?想要过子的话,不是应该结婚吗?怎么还惦记着男模和…牛郎?”
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是被苏格兰别扭地挤出来的,我恍然间好像在苏格兰身上看到了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难道…他也想当我的监护人?我震惊了。
他的问题好多,但是没关系,他是苏格兰,我可以包容,我就是一个双标的肤浅女人。所以我特别坦然地给他答疑解惑,“确实是某个人给了我灵感,你懂不懂温柔白月光的杀伤力?算了,你可能不懂,看你也是个不看电视剧和小说的直男,反正就是,如果真有这种人的话…好像结婚也不是不行。”
我喃喃自语着说:“男性beta是不是也可以生孩子?那我想要一儿一女凑一个好字。”
苏格兰显然是没听懂:“什么beta?”
“唉,总之就是这样,拜托你了,苏格兰,我相信你的眼光。”我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不要是组织里的,我担心政审过不去,将来孩子考不上公务员。”
苏格兰:“啊???”
希望霓虹人永远不懂,那种换了个世界也依旧深植在心中的编制执念。啊,对哦,都换了一个世界了,而且这个世界也没有abo,男的根本生不了孩子,那没事了。
我抽中了山形县的三天两夜滑雪双人游的体验券。作为一个特意赶在霓虹学校放寒假前过来
苏格兰轻轻叹了一口气,开口问前台小姐:“只剩了一间客房这件事情确实是你们的问题,我们两个人不方便住在同一间,有什么补救措施吗?”
我好歹也是黑衣组织的自己人,但是翻遍了开门英子的记忆,也没有在里面找到过类似的培训。难不成是卧底的必备培训?不对,说起来,琴酒和伏特加应该是有这种意识,动漫里虽然柯南曾经成功窃听过琴酒,但是还是偷袭的感觉居多吧?贝尔摩德也是去了酒店房间之后会习惯性查监控和窃听。基安蒂不知道,我跟科恩出去坐摩天轮的时候也没见他作过,他应该也不会…所以说难道这门课程是选修?好想打电话问问当时给我培训的教官,老师,为什么这门选修课本英子没上过啊?是歧视笨蛋吗?
“什么?只有一间房了?”我下意识张大嘴巴,“还有这种好事?!”
苏格兰愣了愣:“你认真的?”
苏格兰敲了我的脑袋一下,无奈地掏出证件放到前台,对着前台小姐说:“麻烦了。”
诶等等,他能感受出来有没有窃听吗?我下意识想到了去年圣诞节琴酒往我身上安的东西,怪不得他们在我面前都能反应那么大,原来是察觉到了。
身后的苏格兰好像没忍住,笑了一声。被苏格兰的笑声提醒到我居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这件事…我急忙板起脸问:“我昨天晚上不是跟你们确认过今天是可以过来办入住的吗?”
“这个毕竟是抽奖的奖券…”前台小姐下意识推卸,又不知怎的突然瑟缩了一下,眼睛紧张不安地转了转后急忙说,“啊,那间房间其实是可以分成两间房的。原本装修的时候就在中间修了一个隔断,拉上门的话就是两间房间。”
这项技能真的太酷炫了吧,如果可以,我也想耍帅地点点头,然后说上那么一句:“没有监控和窃听”。说真的,这不得把人给迷死。
前台小姐所言非虚,这个房间从外面的门看就比其他房间要大上一圈,走进去之后目测房间也是很大。我们两个也确实在里面找到了隔断,把屏风拉开之后应该可以刚好将房间均分成两半。
我其实很想跟他们学一下这种技能,遥想上辈子,听说某些酒店会有隐藏监控的时候,我可真是下了一番苦功夫,又是研究能不能通过wifi查出来的,又是一进门就拉窗帘关灯用手机摄像头到处照的,还根据网上的各路推荐下了不少app,那叫一个辛苦。不过后来我就摆烂了,哪个方法都说好用哪个方法也都说不好用,那还不如什么都不管了,爱咋咋地吧就。
“实在是对不起,最近很多学校都过来滑雪修行,同时还有个剧组在这边有拍摄项目,很多粉丝跟过来。我们这边客房预估出了点错误,就只剩了一间房了。”前台小姐挂着抱歉的微笑说。
我一时间都不知道重点是应该问学校为什么会来山形县搞什么滑雪修行,可恶啊,这就是发达国家大城市的学生吗?还能有滑雪修行这么洋气的东西!谁抢了我的快乐上学人生!还是应该问一下是哪个剧组在拍摄,能不能过去凑个热闹…
可是看看苏格兰这熟练程度,四处走走加看看就全解决了,根本没有我之前那么狼狈的感觉,他就跟散步没两样,我觉得就算房间里真的有监控摄像头在,也可能看不出来他实际上是在查监控。
“在想你这技能真的帅晕我了,教练,我想学这个!”我举起手,认真地说。
“这样啊…好像也可以?”我转头看向苏格兰,就是表情上带了那么一丢丢的遗憾。
的酒厂社畜,在听到前台小姐遗憾地说没什么空房的时候,我是万分迷茫的。
苏格兰把我们的行李放在角落,谨慎地检查了一遍房间里的布置,对着我点点头:“没有监控和窃听。”
关上了门,比起面对前台小姐的冷面,苏格兰在和我独处的时候又恢复了我习惯的温柔声音,“在想什么?”
“对啊,我感觉这个技能真的太酷了。以后如果再出去旅游住酒店,妈妈就再也不用担心我被偷拍了。”我一本正经地说,“总不能以后每次都是和你们一起出去吧?大家又不能在组织里一起待一辈子。”
不论现在关系有多好,早晚他们是要恢复公安警察和FBI的身份,离开组织,实现他们心中的正义与理想的。我不一样,我应该会是等他们恢复了身份,准备覆灭黑衣组织的时候,趁着组织大乱偷偷跑路,顺便祈祷他们能看在往的情分之上忘记我这么一个小喽啰,别让我去吃猪扒饭吧。
苏格兰没说话,脸上的微笑淡了淡,过了好久,才喉结滚了滚,开口说:“或许吧。”
或许什么?我下意识充满疑惑地“啊”了一声:“你说什么?”
“没什么。”苏格兰垂眸与我对视,“英子想学的话,有时间我再教你。”
“好啊,那说好了,不许骗我。”想了想,我又补充了一句,“还有,到时候不许说我笨,不然我会很生气哦!”
苏格兰失笑:“英子一点也不笨。”
我就说苏格兰是好人,哪怕是鸡汤我也可以吨吨吨地喝,假装我真是个大聪明蛋。我满意地点点头,又找到了问题的重点,“所以我们两个真的要拉上隔断分开睡觉吗?”
苏格兰又在扶额叹息:“英子啊…”
我把苏格兰当内人,但是很遗憾,苏格兰把我当外人。
我抱着手臂斜倚在窗边,脑袋靠在冰凉的窗户玻璃上,悠闲地看着田螺帅哥给我铺床,还时不时点评一句:“再软一点,我要睡软的。”
苏格兰好脾气地点点头,站起来说:“那我再去给你取一床褥子。”
房间被隔断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靠窗,一部分靠门。苏格兰考虑了一下,说就让他睡在门那边,如果有人想要偷偷进来,他能第一时间发现。我反问如果有人从窗户那里爬进来怎么办,我建议不如还是把隔断收起来…苏格兰微笑着说他会加固好窗户,而且这么高也很难
“猫猫肯定是…会记得你的。”
那天在酒吧,听到我对苏格兰大放厥词地邀请他和我一起去私奔的时候,苏格兰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而波本和莱伊则是同时呛到,脸色都变了。波本是震惊,莱伊是脸黑,黑得都要比波本还黑了,搞得我都在回忆之前看过的资料里有没有提过赤井秀一喜欢滑雪这件事,也不对,他们也不知道我是要去滑雪啊?
苏格兰并不懂少女芳心,但是他懂不该问的别问,所以他很有眼色地收起了对于我明明在飞机上倒头就睡,醒来之后也没有过头发,怎么做到的每一根头发还能精心设计过的疑问,转口道:“什么时候去滑雪?要不要再休息一会?”
苏格兰作为一个成熟男人,而且是经常被派去风里来雨里去执行任务的成熟狙击手,出来旅行就只是简单地背了一个包。看他从里面拿出来的东西,有不少我一看就知道是为我准备的,搞得我不得不怀疑…就是说,如果他自己出门,该不会什么都不带吧?
外面的太阳已经在慢慢下沉了,我们虽然是一早就出门,但毕竟是坐的飞机过来,又开了很久的车,折腾到旅馆之后就已经差不多是下午三四点了。冬天的白天总是很短,考虑到我是个滑雪菜鸡,夜滑对我来说是真的很危险。
隔断只是隔开空间,薄薄的一层根本不隔音,所以苏格兰听清楚了我说的每一个字,也笑了。
隔断的另一面人影绰绰,就只能从隐隐约约的轮廓波动中推断出来苏格兰是在弯腰东西,宽肩窄背的,要不是他反复拒绝了我的占便宜请求,我都要怀疑怕不是在going我了。
“但是我也是女人。”
这是天意(确定)。
苏格兰闭了闭眼,格外沉重地叹了口气。
“英子,你乖一点。”苏格兰从我的床铺上站起来,无可奈何地摇着头摸了摸我的脑袋,“我可是男人。”
有人爬进来。他笑得很温柔,但是我还是不得不收回了我的建议…啧,我就说苏格兰人夫只是表象,实际上一点也不好惹吧!
反正就是场面很混乱,等我解释明白是要去滑雪的时候,莱伊还表示他也会滑雪,波本也说他会,但是都被我拒绝了。我表示我就要和苏格兰一起去,天塌下来了也得是苏格兰和我一起去私奔,不过我并不介意他们两个加入我们,我们四个可以一起把子过好…
…我怀疑我被嫌弃了。我皱了皱眉,挪开苏格兰的大手,理着头发抱怨:“我的发型,别给我弄乱了。我每一根头发都有精心设计过诶。”
总之,最后的结果还是我睡在里面,他睡在外面。不过也没有人规定我不能夜袭吧,这个隔断简直就是防君子不防英子。
我看了眼窗外,苏格兰跟着我一起看了眼窗外…然后苏格兰默默走到了门口,打开了天花板上的顶灯的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