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含补捌、玖k收藏加更)
关于我有没有偷袭成功这件事…
成功了。
但没完全成功。
成功了是指我特意提前定好的闹钟准时叫醒了我,我也成功躲过了猫猫和咪咪的阻挠,顺利地出现在了波本的房间门口。
没成功是指
我还是预估时间错误,定好的时间只能看到晨跑归来的波本露出无奈的神情出现在蹑手蹑脚蹲在他房间门口的我的身后。
“英子,还真是让你失望了啊。”
当我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意识到了什么之后缩着脖子转身的时候,波本嘴角抽搐着说。
我讪讪地露出讨好的笑:“透哥你这样,可不帅哦~”
“不帅都让你想要偷袭我了,真的帅了的话…你又想对我做什么?”波本挑眉,刚刚运动过的俊俏黑脸上还能隐隐看出红晕,额头上渗出的汗珠顺着光洁的皮肤一路滑下锐利的下颌线,埋进肩膀上挂着的白色毛巾中。
我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男,色。诱。惑,很没骨气地说:“…你猜?”
波本气到发笑,抬步走到我面前,紫灰色的漂亮眼睛微微眯起。
他和我之间的距离很近,高大的身体遮住了清晨的光线,差不多可以完全把我淹没。
才运动结束的身体冒着炽热到滚烫的气息,极近的距离让那温度直接能够扑到我的脸上,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两步三步四步直到后背撞上坚冰冷的墙。
我的后脑勺抵着墙壁,只能抬着脑袋眼睁睁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继续跟过来,就站在我面前。
然后,挑起了我的下巴。
“嗯?让我猜什么?”
说真的,这是他在主动我吧?是暗示吧?我没猜错吧?
或许是因为他盯着我的眼神就算是我低着头也感受到了危险,也或许是因为我有些藏不住实
我的心跳得好快哦。
我揉了揉太阳穴,喉咙中不自觉地发出叹息。
我的下巴被猫猫和咪咪蹭来蹭去,搂住跟我撒娇的猫猫和咪咪…呃,记得上次我不小心偷袭波本成功之后,他们两个还跟我表示不满来着。
他不容抗拒地把我的手腕扣到我耳边的墙上,进一步压在我身上,滚烫的气息扑到我耳边,跟想要一口咬到我耳朵上没什么区别。
睁开眼睛,我一骨碌就从床上坐起来,第一件事不是和听到我起床的声音凑过来的猫猫和咪咪道早安,而是一把撸下了睡衣的袖子。
虽然对于梦境最后发生了什么没什么印象了,但是我还是不死心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出去
我疑惑地睁开眼睛,入目所见是他稍微拉开了和我之间的距离,低垂着头,没有看我。
我真的没有被闹钟成功叫醒,都是我整想着要偷袭波本要看波本的胸肌腹肌要占波本便宜,有所思夜有所梦之下做的一场大梦?
那看来的确是梦。
好吧,说实在话,我确实馋他身子。那什么,上辈子我还是安室透梦女呢,虽然我也是阿卡伊梦女、琴酒梦女什么的…都喜欢纸片人了,不梦一梦实在太没礼貌了。来到这个世界,能够和他们差不多是天天面对面,我说土味情话和千方百计占便宜的时候也未尝不是想圆一下上辈子的梦女梦。
“我”
我咽了咽干涩的喉咙,目光躲闪着不敢看他,挣不开他的手,也逃不开他沉重的身躯。
问得我不知所措。
“想跑了?”
可恶,别输,别怂,万、万一呢?
他、他可是降谷零…我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我呼吸都乱了,都闭上眼睛做好准备了,就是还是忍不住慌乱与不安地蹙着眉,迎来的却是他松开了钳住我的手。
等等啊,如果真的玩脱了,是不是又能落入我下怀了?
可是被美色冲昏的头脑还是在肢体接触的那一刻重回清明。
我控制不住地略显瑟缩地触电一般收回了落在他喉结上的手指,刚想把手彻底收回去,却猝不及防地被面前任我作为的金发男人一把抓住手腕。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过分神化波本。他真的再怎么崇高(在我眼中),也真的是个男人!
那看来还真的是梦。
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我在可是什么,反正我就总觉得,不对劲,不对…
他偏头,然后…
昨天晚上还是喝太多了吗?都能做出这种梦,还没头没脑的。
他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是疑惑,又似乎有些…伤感?
际上生疏的动作。
身体上不曾身经百战但阅尽小说动漫电视剧的我深知,现在其实不能乱动,胡乱挣扎很可能碰到点不该碰到的东西,那可能就真的会出问题了。
他的语气一下子从威胁变回我熟悉的宠溺,就是好像也不完全是我熟悉的宠溺:“又在胡思乱想。”
手腕依旧白皙,能清晰地看见血管微微跳动,一点印记都没有。
“英子,你到底心里是怎么想的?”
找到围着围裙的居家好男人波本。
波本合上冰箱门,有些意外地挑起眉:“睡醒了?比我想的要早,睡得好吗?”
很熟悉的调侃。
嗯,如果我真的偷袭了波本,参考上次,波本应该也是一样躲开我,给我留便条才对。
对,其实波本就是这种纯情美男子的。虽说波本曾经和另外两位威士忌一起被派去牛郎店研修,也虽说我们身处在霓虹这个X产业相当发达上辈子就听说少男少女读书的时候可能就没有第一次的国家,但是,这里是子供向推理动漫的世界!所以作为烫男人的降谷零必定很守男德。
没看支撑降谷零考进警校的动力之一还是寻找小学时的初恋宫野艾莲娜医生吗?降谷零之前的感情生活肯定就就是和他的名字一样是zero。
也不光是降谷零,警校组的其他人一定也一样,呃,班长这个有女友现在都快成未婚妻了的人生家除外。松田阵平就不必提了,哪怕是人设是性格外向爱交际堪称是妇女之友的萩原研二,也应该是纯爱系的清纯处男。
外表怎么样不代表本人嘛!无论他们再怎么表现得具有魅力好像阅尽千帆,可是不等于就一定有经验啊。拒绝刻板印象,尤其是要拒绝在纸片人身上刻板印象。
没错,就是这样。波本剥开三面颜的洋葱外壳之下实际上是白白嫩嫩清纯小白菜,这点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疯狂调戏他,没少看到小黑脸忍着脸红的我,可是最有发言权的!
真是的,我怎么还能梦到波本那个样子就因为波本之前刻意孔雀开屏吓唬过我几次吗?那也是吓唬,他没准比我还雏儿呢。毕竟我可是上辈子和这辈子都没少看猪跑,而且还是在黑衣组织这么一个堪称是物欲横流的地方长大的,实打实看过的可不少嘞。
而且…笑起来的样子也毫无破绽嘛!
我拍拍脸蛋子,又甩甩脑袋,试图把还记得的梦境碎片从我脑子里甩出去,但是还不忘回答波本的问题:“唉,昨晚睡得一点也不好,被子太轻,压不住想你的心。”
波本深呼吸的声音有点大:“我看你是还没睡醒。”
“过年咯过年咯!”我从带过来的袋子里掏出特意去中华街买的红色窗花,习以为常地顶着琴酒杀人一般的眼神,就钻到窗帘的另一边,对着玻璃窗开始贴窗帘,顺便继续唱歌,“辞旧迎新过年啦,张灯结彩春节啦,金鸡起舞送福啦,新的一年福来啦~”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
我轻盈如燕地从窗帘里钻出来,美滋滋地继续拿窗花。
这个窗花可是我特意挑的,主体是一个瓶子形状,主打的寓意就是平平安安。虽说我知道琴酒作为还要给主角工藤新一敲闷棍的灵魂人物,肯定不会出事,可是他这每天枪林弹雨的,就算不会死,我也不希望他受伤。
猫猫和咪咪也能更开心一些。
新年第一天啊…啧,当时莱伊还跟我疑似冷战来着,现在想想,要是知道他真的被发现卧底身份了还逃了,那我或许会…嘛,算了,现在想什么都过去了。
OKK,这边贴完,去拿新的。
“去洗漱,一会儿送你回家。”?
说起波本,那就不得不提他的同期好友松田阵平了。去年松田阵平邀请我新年第一天一起去神社来着,这次他也同样邀请我了,然后我…咳咳,帅哥诚可贵,可是有点冷,一大早爬起来的话还挺困,反正之前已经参与过一次,我就暂时婉拒了。
大家都要平平安安,不受伤的才可以。
回来咯!
还有伏特加。
不对,又忘了,根本不会有孩子。没事,能吓唬斗子也是好的,如果他以后成了怪盗基德再总喜欢搞一些危险动作,我就拿某危险的金发男人吓唬他,哼哼。
他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
而且我还有其他好朋友,我人缘超好的,很多人邀请我的。
我当然知道他们不受伤,意味着肯定有人死…唉,我是个双标的小女孩,还是黑衣组织的带恶人,比起不认识的人,还是更关注认识的人。
哦,对哦,波本也邀请我来着。因为上次在他家过平安夜过得很美好,除了做了个把我吓醒的梦之外,我也确实考虑过如果琴酒和伏特加回不来,我就带着猫猫和咪咪去投奔波本。虽说一个人也行,但是过年,还是人多热闹一些。
我露出迷茫的小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靠在冰箱上的金发男人,盯得他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脸上浮现出我熟悉的表情后才作罢。
圣诞过了之后没几天就要到新年了,我堪称是每天抻着脖子翘首以盼,恨不得一天问个八百遍,才成功地在过年前把琴酒和伏特加给盼了回来。
和伏特加!
当然了,我也不是非他们不可啦。我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快六年了,已经是成熟的大人了,自己一个人过年完全不是问题,更何况还有猫猫和咪咪陪我,区区一个本新年而已,他们连种花传统的除夕都陪我过过。
太好咯,他们两个在过年前回来了,我们又能一起过年了!
我亲爱的大哥!
说真的,之前怎么没发现波本还有可止小儿夜啼的功能?好好好,以后万一我的孩子不听话了,除了琴酒叔叔和莱伊叔叔之外,又多了可以用来吓唬的人了…
比如在他心中我的人设是父母双亡最近才联系上远房姑姑的黑羽快斗,一门心思关心他亲爱的姐姐我,直到得到我反复保证不会和危险的金发男人一起过年才算结束。
而且那还是琴酒和伏特加。
被我的歌声洗脑的伏特加跟着我哼了几声:“英子你唱的是中文歌吗?听上去还挺好听。”
“是啊,庆祝过年的。”我随意地给他翻译了两句,得意地哼哼了两声,“喜庆吧?应景吧?”
虽说种花过年过的是农历,霓虹过的是阳历,实际上并不是同一天,可是都是过年,而且霓虹是后来才改的阳历,都是图个吉利,完全可以通用滴!
伏特加点点头,还很有眼力见地说:“我来帮你。”
我大喜,看吧,凡事还得是我的好兄弟伏特加,琴酒大哥就看我从进门开始忙活到现在,除了瞪我之外都不帮忙的。
也不看看我是为了谁,我又在装饰谁的家,真是的,吾兄叛逆,痛伤吾心。
我买了不少东西,甚至还搬了一盆金桔过来,只不过一看就指望不上琴酒,只能叮嘱伏特加按时浇水。
被我拉着趴在金桔树旁边的伏特加听话点头,又问:“所以这个桔子能吃吗?”
我:“…”
我无语地看了眼伏特加,又转头看了看沙发上端坐看着我和伏特加到处折腾忍着气不说话的琴酒,意思就是你看看你小弟,居然还关心这种东西!
用眼神告完状之后,我才跟伏特加“嗯”了一声,说:“能吃,我问过老板。”
琴酒:“…嗤。”?琴酒大哥又在笑什么啊,我请问呢!
我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琴酒,试图寻求一个答案,结果迎来的只是男人沉下脸,冷冷地问:“闹完了?”
“什么叫闹啊,我明明…闹完了,大哥有事您吩咐。”
呵呵,不许嘲笑我,这叫能屈能伸。
换个人来,我看看谁能顶着琴酒的那种眼神,还能支棱起来。
胆大包天如我都不敢,我不信能有人敢。
说实话,我虽然很期待,可是我还是觉得过分传统的式料理不太合我口味,对于琴酒和伏特加也是一样的。
…不是我说,琴酒一个杀手,还有洁癖,是不是有点过于离谱了?
什么食盒!
而且原作中的琴酒是个洁癖吗?貌似没这个设定吧?怎么我认识的这个琴酒就特别有,而且好像就是对我有,比如不许我随便吃零食弄脏他家,比如动不动就让我去洗手。我偷偷问过贝尔摩德,琴酒跟他们不这样的。
我要给琴酒正名哈,他这次语气很温柔。
琴酒抬了抬眼皮,很有礼貌地问:“你想死吗?”
餐桌上面有什么!
“大哥你…”我刚要说“大哥你好狠的心”,对上琴酒挑眉等待我把话说完的样子,又很识时务地补全了话,“大哥你好爱我。你一定是觉得我小手冰凉,想给我暖手吧?”
就是手不怎么温柔。
我迷茫地眨眨眼:“昂?”
我就说,琴酒大哥心里有我。所以,他不管脸上和嘴上再怎么嫌弃我,对我下手再怎么不客气好吧,其实放轻了,就像刚才的手手事件,他但凡真的不客气,我估计就碎了,各种意义上,我也知道琴酒对我超好!
我还特意把刚刚用冷水洗过的,还冒着洗手液的香气的冰冰凉的手,拍到了琴酒的掌心里:“看吧,洗好了,大哥请检查。”
我低着头,转动眼珠子偷偷瞥了眼研究金桔树上的红色纸片小挂饰的伏特加,他和没事人一样,那应该是没事?
真的,好感动。
我当然是…听话地去洗手咯!
我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正好对上了琴酒的眼神。
餐桌上面有食盒。
可恶啊,就因为我是外围人员,所以才会这么看不起我吗?
“嗷嗷嗷嗷嗷疼疼疼疼疼!大哥我错了啊啊啊啊啊啊!松手松手,嗷嗷嗷嗷!”我龇牙咧嘴叫得跟个吗喽一样,痛呼着才勉强从感受到耳膜刺痛的琴酒手中挽救了我的爪子。
琴酒掀起唇角:“你倒是挺会找理由。”
好痛,不开玩笑,手都红了QAQ
他深绿色的狭长眼眸微咪,瞳中似乎就要露出某种危险的神情。注意到我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我指低着头还要抬眼看他,如果不是知道我没那个胆子,就很像翻白眼…那种的姿势,琴酒再度冷下脸:“去洗手。”
而且琴酒买的还是最传统的五层,连漆盒都特别漂亮,是我想要吃完之后带回家装东西的程度。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我去年抱怨的话琴酒大哥居然还记得!哦,当然,也可能是伏特加记得了。但是不管是谁记得的,今年能买这个,也只能是琴酒大哥同意才可能。
岂可修,这我能忍吗?
我老老实实低头,静候琴酒大哥的吩咐。
御节料理的食盒!
然而大哥半晌都没说话。
“啊咧?”
“折腾完了?去把食盒打开。”琴酒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我指了指不远处的餐厅餐桌。
所以我们还是喝酒居多,呃,主要是我喝,顺便我拉着琴酒一起喝。
不是看不起伏特加,主要是我们三个中还是需要一个清醒的司机,好送我回家。
最后实际上我没回去这种事情就不必再提了。
反正伏特加被剥夺了喝酒的权力,只能看着我拉着琴酒疯狂灌酒,还得时不时提醒我们吃点菜,别把胃伤了。
伏特加喝着可乐发出感叹:“好久没看到英子喝这么多酒了。”
我的耳朵忍不住动了动,怎么总觉得这句话过分耳熟呢?
我晃了晃脑袋,回应说:“对哦,这几年我都没怎么喝酒。我也确实不喜欢喝酒嘛。”
只是身为有“酒厂”别称的黑衣组织的人,职业又是需要调酒的酒保,我自然是要喝酒的。不喝酒还怎么调出来好喝的酒呢?哦,肯定是有人可以的,但我是体验型选手,我必须得亲口尝过才知道怎么样能够调得更好喝的。
不过好在我轻易喝不醉。酒量这种事应该是写在DNA里的,不然很难解释为什么我上辈子吃一口酒精发酵的面包都会过敏的体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也就喝醉过两次,酒量那叫一个好,简直就是天选酒吧工作人员的程度。
之前和波本一起过平安夜的时候就是,波本还担心我会喝醉,就算玩游戏输了需要喝酒也一直让我少喝点。结果没想到吧,嘿嘿,我千杯不醉!反而是他率先求饶,催着我快点去睡觉。
想到这里,我咽下口中的酒液,摇头晃脑地说:“唔,也不对,前几天在透哥家也喝酒来着,喝得也不少。不过,嘿嘿,没有今天多。”
说着,我还对着琴酒傻笑了两声:“上次都没醉,特别~清醒!但是这次好像有点醉了。”
我可是坦诚的人,有一说一,我才不是那种喝多了说自己没醉的酒鬼。醉了就醉了,不丢人,何况是在琴酒和伏特加面前。
琴酒的咬字多少有些古怪:“透哥?你和波本一起喝酒了?”
“平安夜,我不是和大哥说过嘛。”我比比划划地说,“透哥好厉害哦,他居然会在炸鸡上
琴酒大哥是全世界最好的上司!
我扁扁嘴,不想理他了,抱着被子翻身不看他。
我是坦诚的人,尤其是醉酒后,尤其是…在熟悉的人面前。
琴酒无语地抓住了我的脸:“笨蛋。”
啊,谁,谁从我手里抢走被子盖到我脸上了?是想要憋死我吗?
“大哥,大哥好。”我语气坚定地说。
困倦来得好快,是真的醉了,我迷迷糊糊地翻过身,寻找着熟悉的气息。
呜,我就知道琴酒对我好!
“没良心的小废物。”他捏住我的脸,冷声说完之后,又从我手里抢走酒杯,“不许喝了。”
琴酒没再捏着我的腮帮子,而是漫不经心地用指节刮着刚被他捏过而微微泛红的区域,问:“不过什么?”
撒酸梅粉,超好吃,真的,超好吃。”
听到了一声熟悉的笑。
我不知道的事情?
“睡醒之后乱糟糟的,不、不好看了。”
那、那是不是琴酒帮我压住了?
“不想被勉强。”琴酒嗤笑了一声,眼中闪着玩味的光,“也对。”
“不过不喜欢组织。组织,坏!”我噘着嘴,眉毛也皱了起来,眼睛中汪着两潭小水潭,“组织总让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组织也在勉强大哥,不喜欢组织。”
“大哥,你说,你换地方住是不是为了能有空房间收留我?”
“大哥,我好喜欢你哦。”我哼哼唧唧地说。
“嘿嘿,我说对了吧?”我又傻笑了两声,双手握住琴酒的手腕,主动蹭了蹭他的手,说,“组织,讨厌!”
我皱了皱鼻子:“在勉强大哥,不知道在勉强什么,可是我能感受到,大哥不想被勉强。”
“啊!”
我习惯性地搂住琴酒的脖子找住平衡,靠着他,被他放进床上,塞进被子里之后才反应过来:“还、还没洗漱。”
我猜琴酒也醉了,不然不会在我如此大胆地当着他面说组织坏话的时候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继续蹭着我的脸问:“勉强我?”
我就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倒不是为了挽回酒杯,而是身体腾空之后下意识发出的声音。
“睡觉。”
“睡觉。”
“就知道吃。”琴酒冷哼一声,端起酒杯,想了想又放下,冷不丁地捏起我的腮帮子问,“就这么喜欢波本?”
“我真的把大哥当成哥哥的,大哥你别不信。”
总有刁民想害朕!
“喜欢啊。”我眨着眼睛,被捏住腮帮子后忍不住吃痛地喊了两声,眼神恢复了清明,又在眨眼间再次变得混沌,“可是也喜欢大哥和伏特加啊。好喜欢大家,不过…”
我难道不是一直在被组织勉强吗?我迷茫地瞪圆了眼睛看他,眼睛缓慢地眨啊眨。看琴酒的表情和语气,除了当情报人员之外,组织还在勉强我其他的事情吗?
“睡觉。”
我都夸他了,怎么还骂我啊!我委屈地露出八字眉:“大哥说我,大哥不好了。”
“你也不想被组织勉强?”
今年的红白歌会没看到直播。
说来惭愧,过去的一年因为种种原因,我忙得噼里啪啦,倒是只追了几次女儿的线下。虽说伏特加也是如此吧,而且他比我还惨,因为贝尔摩德没带他去参加女儿也去的宴会但是带我去了,可是算起来还是很对不起我的宝贝乖女。这次直播也没看到,都是我这个做妈粉的不称职,我未来一定给女儿补回来嘤嘤嘤。
不过新年第一天就睡到了下午可真是个好兆头呢!毕竟不都是说新年第一天做了什么一整年都会做什么吗?这说明我接下来的一年都可以睡懒觉!
唯一不太妙的就是…
我急急忙忙地催伏特加开车送我回去,进家门的第一步就是和猫猫咪咪道歉。
“马赛,红豆泥马赛。”我对着急匆匆往我身上扑的杜宾犬和布偶猫真诚道歉,“在琴酒大哥家喝多了睡过头了,没来得及给你们回来准备饭饭,饿坏了吧?”
“汪汪汪!”
“喵喵喵!”
猫猫和咪咪难得这样大叫,看样子还真是饿坏了。
来不及继续道歉,我衣服都没赶得上换,就急忙冲进厨房洗手做饭。
妈耶,今年第一天就惹猫猫和咪咪不开心,将来不会一年都…呸呸呸,封建迷信不可取!我动作迅速地做好狗饭和猫饭,找出小电风扇吹凉的功夫才有时间去把衣服换了,顺便把从琴酒家里顺来的漆盒收进柜子里。
当然,从我进家门到收拾东西,一直到我把吹得温度差不多可以入口的饭饭摆好,让小狗和小猫上桌吃饭,猫猫和咪咪除了换衣服的时候是在换衣间门口等我出来之外,其余时刻都紧紧跟着我。
有一种分离焦虑的感觉。
啧,这事情也怪我。一般情况下,就算是晚上有事情要晚回来,我也是会提前跟他们两个说的。算起来,也就有两次夜不归宿是没来得及通知他们,一次是去年的今天和琴酒还有伏特
阿笠博士作为孤家寡人,也是和我一样不需要走亲戚的,老朋友工藤一家还出国过年团聚了,就更悠闲了。在家里无所事事正思考能做点什么的他在收到我的信息之后简直就是如鱼得水,也不顾今天是新年第一天,连忙就约了我见面。
天呢,这谁还分得清我和○布斯啊?万一阿笠博士这监控大卖了,那我以后岂不就是英布斯了!
呃,也不是乌丸财团。黑衣组织的boss实际上是乌丸莲耶这件事情在这个世界是目前还没多少人知道的秘密,也没几个人知道乌丸财团和黑衣组织有关系,虽说我知道,可是我作为一个小喽啰,是真的做不到搭线搞合作。而且我也不希望阿笠博士会和组织相关的人扯上关系,这种和主线相关的还很危险的变数,在工藤新一正式成为世界的主角之前,还是不碰为好。
我和阿笠博士,一拍即合,不谋而合,你唱我和…反正就是商谈得非常融洽,我甚至连赞助商都给找好了。
“啊!哎呀,宝宝们别生气了,妈妈给你们想办法呢啊,乖,快点吃饭。”
开玩笑,他本人肯定是不可能来的啊!毕竟算上我和阿笠博士,那可就是群聚了。大过年的,我可不想让阿笠博士一把年纪了(?)(其实并没有)还要打开新世界的大门知道什么叫“咬杀”。
这都是为了猫猫和咪咪好,才不是为了将来我保养男模能有更多经费。
呃,当然不是万能的铃木财团,说来惭愧,和新一小兰都这么熟了,园子我居然一次都没有见到!真的,我与这位大小姐神交已久,只可惜天不遂人愿,但无所谓,我们两个早晚能见到。
素的,风纪财团,这么神奇的名字,能取这么神奇名字的老板,就是动漫家庭教师里的云雀恭弥,曾经一直都是风纪委员长的他对风纪委员会真的,爱的很深,深到当老板了都要继续当风纪头子。
我摸了摸下巴,突然开始思考要不要在家里安一个可以对讲的监控。现在的科技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是出现家用的可以通话的监控了。至于信息泄露什么的,我不是还有神奇的宾加老铁吗?让他帮我改装改装,然后平时我在家的时候把电源拔了,应该也中?
说起来,这种东西,或许可以直接联系更加神奇的阿笠博士?让他发明一下宠物专用监控,能够让宠物可以主动和主人联系什么的,这新商机不就来了?!
那就不怪他们两个和跟屁虫一样跟着我了,亲爱的主人一直都没回来,这两个小家伙别提多着急了。这是条件不允许,不然我都怀疑他们两个会打电话报警。
加一起去海边看出直到清晨才回来,还有一次就是今天。今天更过分哈,我是下午才回来。
所以我选择的赞助商是锵锵!风纪财团!就是那个近几年突然崛起的大型财团,已经隐隐有与乌丸财团并肩的趋势的总部在并盛町的新兴企业。在下不才,正好认识风纪财团的那位据说实力、财力和阅历都非同一般的神秘老板,而且还是从上辈子开始就认识了。
都是妈妈的良苦用心,希望猫猫和咪咪能懂。
说完,不顾猫猫和咪咪不满的叫声,我暂时把孩子们抛到脑后,一门心思给阿笠博士发信息拜年,顺便商议一下新产品研发的大事。
哦,当然,我只是联系了云雀先生,并且运用了一定的手段,比如都是养宠人,芸豆那、么、可、爱,他一定懂我意思的吧?并且又运用了一定的吹捧手段,虽说吹到一半我就感觉到危险了紧急闭嘴,但好在财大气粗的云雀老板同意了赞助。
我美梦嘎嘎做,被我哄到一半又不哄的猫猫和咪咪垮起了小狗批脸和小猫批脸,用爪子扒拉我,嘴里还发出声音提醒我。
并且派了怨种飞机头下属大过年还过来加班,以专业角度帮我们搞什么发明策划书。
反正总之,我这脑子里灵机一动的想法顺利在变成现实的路上前行了,还真是可喜可贺。
美滋滋地回家之后,我就抱着猫猫转圈…喘了两口粗气之后再有抱着咪咪转圈…
雨露均沾地端水真的很难,更别提成年杜宾犬和成年布偶猫的体重…
事后。
躺在地上的我是不管猫猫和咪咪怎么蹭我拱我都起不来一点儿了。
“说真的,下次体检的时候问问医生,你们两个需不需要减肥吧?”我气若浮丝地说。
“汪?”
“喵?”
“今天被领班表扬了,她说我缝纫机踩得好,说我很有天赋适合在这里上班。她哪里知道,我根本没有天赋,我踩踏板的频率都是我想姐姐的心跳。”我抓住毫无防备的基尔的手,把她的纤纤玉手放到了我的胸口,含情脉脉地说,“姐姐,你听,我的心脏在为你跳动。”
基尔整个人都跟麻了一样,条件反射地想要收回手,手刚一动,又跟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神一动,无奈地扯了扯唇角:“好好好,我听到了。”
我灿烂一笑:“姐姐,那要不要”
我拖长了尾音,眼中闪着狡黠的光,刚要进一步占便宜,就看到穿着一袭黑风衣的金发男人推开酒吧的玻璃大门,带进外面的一阵冷风。
不过男人紫灰色的眼中却闪着明亮火热的光。
波本他好像很开心?
“透哥?”
波本走过来,看到我和基尔的姿势之后就是一怔,等我松开了基尔的手,基尔也急匆匆地收回了自己的手,面色还有些尴尬之后,才如有所思地扫了眼基尔,又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你想要的那家甜甜圈。”
波本温柔地弯了弯眼睛:“啊,太晚了怕你吃撑,下次有时间白天去的时候多给你带些…咳,我还给猫猫和咪咪买了磨牙棒,他们在酒吧里吗?”
猫猫和咪咪以守护我的回家安全为借口过了明面之后,我就每次上班时都会把他们两个带上,上班和下班路可以当做是溜圈,和我一起上班的话我不忙的时候还能去陪陪他们,简直就是一举好几得。
以防万一,他们也同样隐瞒组织,秘密准备了万一还是发生身份泄露的事情后用来逃脱的安全屋和伪装身份。诸伏景光在从机场出来后,本来第一时间也是想要逃到提前准备好的地点,他曾经和自己的协助人约定过,在那里做出信号后会有人来接应他。
“哇!透哥你居然买到了!”
为了照顾有洁癖和对宠物毛发过敏以及讨厌的客人们,猫猫和咪咪在酒吧里有专门的小包间,反正我们组织财大气粗。也不怎么指望酒吧赚钱,留个小包间不算什么,他们两个也超乖,不会损坏小包间里的家具。
此时此刻,在酒吧的小包间里,杜宾犬和布偶猫是真的叼着磨牙棒,听着降谷零讲他特意过来一趟要告诉他们的事情。
黑衣组织安插在警视厅公安部的卧底不止一个,其中就有负责系统维护的技术人员,所以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本已经加密过的诸伏景光的档案并且打扫干净了首尾,也在他身份暴
第壹佰贰拾贰做戏做全套,为了防止开门英子会不会好奇他给猫猫和咪咪买的磨牙棒是什么味道,降谷零是真的买了磨牙棒。
哦莫,原来我已经这么懂波本了吗?
只是事急从权,在从机场和开门英子分开后,他原本已经都快要赶到,又忽然改变了主意。
露公安严查时并没有第一时间被查出来。
另外卧底中还有看似不起眼的后勤工作人员,也就是看似不起眼的后勤人员,才有机会…策反了他的协助人。
不只是他事先和协助人约定好的地点,就连他如同降谷零一样更加谨慎、没有告知过协助人的提前准备好的安全屋,也在他身份的同时,被他们利用公安的网络靠着假身份的线索查了出来。
一旦他靠得更近一些,就是走进了组织提前布好的天罗地网。
除此之外,还有已经升到高层的,不然调查他的行动不会如此顺利,也更不会没有惊动到公安中的其他人。
值得庆幸的是,在诸伏景光身份之后,降谷零便联系了警察厅的公安部,将诸伏景光的身体转入警察医院走的是警察厅的路子,并没有被警视厅的人员察觉。同样值得庆幸的是,警察厅的公安部的卧底潜入工作并没有那么顺利,查出来的卧底还没有埋藏得那么深,爬的地位也并不比警视厅的那位那么高。
不然,估计连降谷零也…
“卧底已经全被处理了,你的资料在警视厅公安部那边查到的就是已殉职,实际上转到警察厅公安部的档案和我一样被彻底秘密封存,档案室和公安内部网络都不会查到,只是如果遇到公安协助方面会有些麻烦,不过比起身份可能也不值一提。”降谷零考虑周全地说,“警察学校那边也一样,曾经教过我们的教官也会有人留意,不会再发生有卧底秘密策反的事情。”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说:藤谷他…我是真的没有想到。
“啊。”降谷零垂眸苦笑了一下,“藤谷君在你身份之后还提交了辞呈,看上去十分难过,之后还郁郁寡欢选择了不过这次,还真是多亏了英子。”
萩原研二安慰地拍了拍诸伏景光,听到开门英子的名字后一愣:英子不是不知道公安那边卧底的人是谁吗?
不过也不能说伏特加的不是,他这是体贴我!而且他告诉我的消息,也不会是什么秘密。
萩原研二乐观地拍出信息:不管怎么样,能在更多卧底泄露情报之前找他们就是好事。
萩原研二垂眸注视着面前渐渐停止滚动的磨牙棒:希望一切都能快点结束。
“伏特加。”放任伏特加跟我对齐颗粒度的琴酒冷声打断了伏特加试图给我进一步透露信息的动作,敲了敲酒杯,“酒。”
“她确实不知道,但是上次在长野,她认出来的那两个黑衣组织的卧底进入警察系统的路线是一个很好的提示。”降谷零的食指轻点桌面,严肃的脸上也不自觉地浮现笑意,“不只是长野,东京这边也查出来了不少卧底,看来组织还真是很有本事,过了这么久我们才暂时确定已经找到了所有卧底,为免打惊蛇,直接一起处理了。”
伏特加显然是把我的惊讶理解成了震惊而不是惊喜,他就算再怎么知道我对组织私底下哔哔叭叭,也很难想到我作为一个在组织里长大的人会这么幸灾乐祸吧,所以他还安抚着拍拍我,放低了声音说:“也不是都失去联系了,我听大哥说,公安那边…”
他好整以暇地观察着我在他眼中呆呆傻傻的甚至还在抽动鼻子闻味道的样子,勾起唇角:“说,怎么不说了?”
我隐隐约约猜到了波本那天为何如此开心,因为更晚一些过来喝酒的琴酒并不开心,伏特加都不敢说话,只敢在我很有眼色地闭嘴装老实人的时候偷偷把我拉到一边进行一个漏勺的大动作。
“来嘞!”我屁颠屁颠地甩开伏特加,就是没有回到吧台里面,而是跑到琴酒旁边,捧起他手边的酒瓶大哥就是了不起啊,酒瓶在他旁边他还不肯亲自给自己倒酒,“大哥请喝酒。”
是啊,不然如果我活过来的消息被黑衣组织知道了,莱伊已经证明是卧底逃掉了,负责处理我的尸体的波本又会被怀疑吧?还有英子…诸伏景光勉强地用布偶猫的脸笑了笑,说,Zero,你还是要小心。
我慌乱地眨了眨眼,眨起来才反应过来这样显得更心虚了,就连忙补救,把心虚眨眼是加快了眨动的频率,变成了抛媚眼:“人家这是关心大哥啊~”
我猝不及防地被琴酒握住了腰,突然拉近的距离能清楚地看到琴酒在我面前放大的脸,锋利的略带混血感的五官在暖光下依旧冰冷,呼吸间还能闻到醇厚的酒味。
这绝对是大哥对我的考验!我偷偷把手伸到后面,不自量力地试图和琴酒握住我腰的手作斗
厉害了我的透哥,这才在黑衣组织卧底几年,这才被朗姆正式看中给他机密任务多久,就一下子全把黑衣组织派出去的卧底都抓出来啦?
我瞳孔地震:“不、不是吧?都失去联系了?!”
尾音还娇俏得很,按理说,琴酒这个时候应该是说他要吐了,然后让我滚。
不过就是组织埋进霓虹条子里的卧底突然间都失去了联系而已。
“我知道。”降谷零叹了口气,“一下子被斩断这么多眼线,组织一定很生气。我已经与警察厅公安部那边沟通好了,最近半年我都不会与他们联系,也避免如果有没找出来的卧底发现不对劲,注意到我。”
琴酒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开始好奇组织的事了?”
结果
就只是…
“是这样,而且等hiro回来之后,也暂时不用担心苏格兰死而复生的事情会被组织的人知道了。”降谷零点点头。
我去,不愧是降谷零啊!透子还真是厉害…呃,这应该是透子干的吧?不管,我对透子有滤镜,而且我才不信这么大的和黑衣组织有关的行动,我们尊敬的霓虹卷王安室透会不参与呢!
争,脸上还努力笑着地说:“大哥,就算你把我捏死,我也是真的在关心你。”
他眯起深绿色的暗瞳:“你是装傻还是真的傻?”
我斩钉截铁:“我在装傻,大哥你知道的,我特别特别聪明。”
人无语的时候会笑,琴酒也是人,所以琴酒无语地笑了,松开我的腰,冰冷吐字:“滚。”
我答应得那叫一个痛快:“好咧!”
听话的我小腿,不对,长腿倒腾得飞快,结果又被琴酒叫回来。
“回来。”
背对着琴酒,我张牙舞爪脸皱成一圈,做足了心理建设之后才在转身回去的时候再次扬起狗腿的笑脸:“大哥还有什么吩咐?”
“过来。”
“哦。”我老老实实地过去,就是没敢太近,他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我这才缓慢地拉近了距离,一点一点挪过去。
琴酒盯着我的样子那叫一个不爽,我眯起眼睛嘿嘿笑了两声,他才放下酒杯,一把揽过我,嘴唇几乎是贴在我耳边,吐息间我都怀疑他要咬死我的程度。
还好不是,琴酒不是会吃人的人,他只是为了确保和我说的话没有人听到而已。
“这一个月你都在这里待着,如果有人过来的时候做了这个手势。”琴酒的手做出一个姿势,飞快地在我面前晃了晃,“带他进里面,然后联系我,懂?”
我飞快点头,也顾不得这么飞快动脑袋会不会冒犯了琴酒大哥:“懂!”
“组织的人没那么轻易被找到,不然…”
琴酒冷笑着,毫不掩饰语气中的杀意,意思应该是容易被找的就算活着回来了也会被他干掉吗?
我缓慢地垂下眼睑。
那看来还真的依旧有卧底在警察内部。
“对哦,这样太危险了,不如两位警官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吧”我主要是想让他们两个远离失控大卡车,这万一为了我更累了的话,我不就是罪人了!
其实已经反复很多次提醒伊达航注意交通安全了,可是越快要到这一天,我的心就越是不安。
听到佐藤美和子的话后,尽职尽责的两位警官都严肃了表情,连连教育我怎么可以都感觉不对劲了都走到警视厅了还不寻求警察的帮助想要自己回家,教育结束之后,伊达航干脆大手一挥:“那就我和高木送你回家吧。”
我一惊,好有道理,啧,美和子这是看过剧本啊!
我也跟着问好之后,伊达警官看着我跟想到了什么似的,往警视厅大楼里看了一眼,才问:“英子?你这是…来找人的?”
“送需要保护的市民回家也是伊达警官,高木警官。”佐藤美和子正色说着,又跟从警视厅大楼里走出来的二人打招呼问好。
伊达航估计把我的惊讶当成被吓一跳,还在解释:“高木说得对,不会影响我们工作,我们送你回去吧。”
我可不是会自我折磨的人,所以我还是决定直接参与一下剧情,直接出手防止伊达航出事。活生生的一条命,出了事还会影响到娜塔莉这另一条命,未来还会有人为了给娜塔莉报仇而绑架高木警官什么的…这种不吉利的导火索,还是消失比较好。
高木警官连连点头:“对,正好我们也是要回去休息,不会影响到我们工作。”
我们这边正在针对到底是谁送我回家聊得热火朝天,就在佐藤美和子说要送我们三个回家才行又突然接到出警电话的时候,一个黑衣男子突然强势插入对话:“你们在聊什么?”
诶,他不会看出来我是来找他的吧?不可能,和我聊了这么久还被我套话打听的佐藤美和子都没注意到,才见面的伊达航怎么可能发现!
我刚要摆手,佐藤美和子就代我解释说:“不是,英子她感觉有人跟踪她,就来警视厅这边想把跟踪她的人吓跑。这根本行不通嘛,我说我送她回家,英子还担心影响我工作。”
我乖巧点头,还体贴地说:“人家是真的担心会影响美和子酱工作嘛。”
我:“?”
外出查案回来后正好被我撞了个正着其实是我鬼鬼祟祟地坐在警视厅不远的地方就盯着她出来的佐藤美和子无奈地点点头:“是啊,幸好今天把犯人抓住。现在应该快审讯结束了吧哦,对了,英子你来警视厅是有事情吗?”
最后的结果是,呃,松田阵平先生开车送伊达警官、高木警官和我回家。
贰月柒,原作中伊达航发生车祸意外去世的子。
这么顺利的吗?
“啊咧,这样不会麻烦美和子酱吗?”我眼睛簇亮,但还是装模作样地脚尖碾地,“专门送我回去,你的工作没问题吗?”
中途还陪艰苦工作而无暇进食的伊达警官和高木警官一起去吃了顿拉面。
“嘛,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刚从珠宝店出来的时候感觉有人跟着我。”我笑着给佐藤美和子展示了一下新买的钻石手链,说,“就来警视厅这边感受一下正义的气息,万一真的有坏人跟着我,也能被吓跑吧?”
我马上就想点头,可是佐藤美和子比我反应更快,她一把叉腰,皱着眉说:“你们两个才熬夜抓犯人,已经是过度疲劳了,再送英子回去,路上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办?”
“诶,他们一直都在埋伏着抓人吗?”本来就大致记得剧情的我装作惊讶地捂了捂嘴,“熬这么多天,身体扛得住吗?”
极有正义感的佐藤美和子闻言立刻眉头一皱,轻易就相信了我这种其实并不能立得住脚的话的她警觉地四处看了看:“倒是没有发现奇怪的人,可是你这样也不行,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真是想不到哈,来一趟警视厅,不仅能成功遇到想见面的人,还能碰到我那命运般的帅哥松田阵平警官。
“班长你是真的拼,带着高木警官熬这么久。”松田阵平啧啧称赞,“高木啊,累不累?”
“松田你…”
好热闹哦,我扬着笑,听松田阵平和伊达航互相调侃,中间还夹杂着无辜入场的现在还很嫩当然以后也不是老油条的高木警官的尴尬接话,就还是那个感觉。
大家都活着可真好。
暂时偃旗息鼓的松田阵平趁着红灯的时候在我眼前打了个响指:“怎么这么开心?”
“就是开心啊,看你们说话,和看漫才表演一样。”其实更想说相声,因为我基本上不太能get到漫才的全部笑点,不过他们也不知道什么叫相声,就类比一下吧,“怎么,想要我打赏吗?”
松田阵平被我逗得脸上的笑容更大:“打赏就不用了,不过给点奖励总行吧?好歹”
伊达航欲盖弥彰地咳嗽了两声,提醒说:“松田。”
我茫然,高木警官茫然,就连被提醒的松田阵平也是茫然:“怎么了?”
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背负了很多的伊达航紧绷着身体,想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我们是警察。”
松田阵平更加疑惑了:“啊,怎么了?”
“我的意思是,我们是警察,送市民回家不应该要报酬。”伊达航的大掌在膝盖上紧了紧,才正义凛然地说,“松田,你不要忘了。”
我差点被呛到。
啊,想不到,伊达航原来是这么严谨的人。哦,对,人家之前可是鬼冢班的班长来着。班长嘛,有这种觉悟正常!
“就是就是。”我停下咳嗽,狡黠一笑,“松田警官,可不要敲诈无辜市民哦~”
“呀,我还没把话说完,你们怎么都要给我定罪了?”松田阵平通过车内的后视镜看了眼坐
在动漫里看打打杀杀很刺激,可是现实看到是真的不舒服。
我点点头。
因为我眼睁睁地看着,就在松田阵平的车在路口停下等待绿灯亮起的时候,一辆突然开过来的巨大卡车以诡异的角度和速度与我们擦肩而过,撞进了人行道上。
“嘛,我其实是想问。”松田阵平推了推墨镜,在又遇到的红灯前缓缓停下车子,认真地盯着我问,“开门英子小姐,这次我能真的送你回家了吗?”
但是我没来得及回答。
我一愣。
又是不是已经躲过了剧情杀?
“松田。”
松田阵平的第一反应也是解开安全带下车来着,但是他的动作忽然一停,飞快地用眼神上下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后才开口:“吓坏了吗?”
所以车里空调还在运行,空调口传来的吱呀声和外面传来的警察们与司机和路过市民说话的声音勉强把我的思绪从不知道飘到哪里的地方拽了回来。
呼,过关。就只是骂我“废物”没说别的,那就说明假请下来了。
虽说什么都没蹲到。
啊,消息有点太言简意赅了,大哥该不会以为是我出事了吧?不然不可能秒回我的!一点也不想让尊敬的琴酒大哥担心的我急忙打补丁:
在后面一脸严肃的伊达航和误入不懂场合而一脸拘谨的高木涉,玩世不恭地勾唇一笑,“不会之后还要回警视厅举报我吧?”
两条消息已读了一分钟之后。
这对于生在红旗下的我来说还是太超过了。
我唯一的大哥:?
那,伊达航这次算不算与死神擦肩而过。
不是我出车祸了,是我看到车祸了。
我其实原本还挺担心的,因为我以为琴酒让我等的是被抓住的卧底。我还旁敲侧击地跟琴酒说过,我说我担心晚上做噩梦,然后琴酒又骂我废物什么的就不提了…
对嘛,过去的一个月我那叫一个兢兢业业。为了完成琴酒大哥安排给我的接头任务,我可是风雨无阻,不对,风雪无阻,每天都准时到酒吧打卡蹲人的。
就算是在黑衣组织待了这么多年,有些事情我还是不愿意去做。有些底线一旦打破了,就会不再在意,那也许,我也会变成我不想变成的样子。
他欲言又止,但是还是走了,只是并没有拔掉车钥匙。
我唯一的大哥:废物。
我想了想,最终下定了决心,拿出手机给琴酒发消息:
大哥,你是知道我的,害怕!
大哥,车祸,请假。
我呆愣愣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所以…这是不是说明,剧情依旧在进行,失控的大卡车还是会出现?
伊达航和高木涉都反应极快地,在卡车撞击后的第一时间让松田阵平打开车门,解开安全带冲了过去检查是不是存在人员伤亡。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举起手,轻轻地摸了摸我的脑袋,说:“在这里等我回来。”
反正我是真的一点也不想把可怜的人虽说能以黑衣组织成员的身份去霓虹警察内部当卧底估计还传了不少情报害了不少人是一点也不无辜,就是纯黑,可是间接把这种人送到暗示过会那什么他们的琴酒手上…
我幽幽地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总之琴酒还是比较体贴我,应该也是知道勉强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情,会让本来就很废柴的我无意识间搞砸组织的大事,反正他其实让我接应的是被他安排进警察内部的,还没有被警察找到的卧底。
坦白讲,还有点期待。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够被琴酒看中,让他去当卧底,而且还能躲过透子牵头的(我不管,我就觉得是我亲爱的无所不能的透哥牵的头)卧底大扫除。
但是结果就是我没看到。
或许是谨慎吧,害怕,就不敢出现,不敢和组织联系。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讲,如果公安埋伏在黑衣组织的卧底往外传过这个酒吧是黑衣组织联络酒吧的消息,那这个酒吧也不怎么隐秘了?
嘛,不愧是琴酒大哥的下属,就是有脑子。
不过,能想明白这些的我,也不差吧!
“诶,你们回来啦?处理好了?”
“啊,司机已经被送去医院,也有负责的同事赶过来了,我们就先走了。”松田阵平无奈地说,“毕竟还有三个人得快点回家。”
我“哦”了一声,眼睛就忍不住往后面的伊达航身上瞟,瞟到伊达航欲言又止片刻之后终于忍不住问:“英子,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有没有!”我连忙摆手,讪讪笑着解释,“就是想看看伊达警官和高木警官是不是累到了而已。”
“哼,他们可没累到,还想继续办案呢!”松田阵平语气一点也不客气,“也不看看自己困成什么样子。”
“我们…”
“我们是警察嘛。”松田阵平冷哼一声,“到了。”
伊达航和高木涉看样子住的还是警察宿舍。
看松田阵平这羞涩的表情,估计是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我迷茫地挠挠脑壳:“你是想听到别的解释吗?那,你想听什么理由,我可以重复的。”
“到了?”我下意识看向车窗外,确实,是熟悉的公寓大楼,到家了。我动了动身子,小小地伸了个懒腰,露出睡饱了的幸福微笑,“辛苦松田警官啦!超感谢!”
就为这个啊…好吧,我承认,我之前因为不想让他知道我在哪个酒吧工作,如果过去找我的话再被组织的人注意到,后来又因为暂住在波本家不想让波本压力更大,就一直没让松田阵平知道我住在哪里,就算他送我回家也就是送到附近的车站之类的。
看来松田警官还真是好奇心和求知欲都很旺盛呢!
说实话,我还习惯性地想wink一下来着,就是视线撞进松田阵平专注得格外认真的眼睛里时忍不住一怔,连脸上的笑都渐渐收了起来。
我毫无异议地点了点头,又熟练地打了个哈欠。
大家都懂哈,对于我等制服控来说,就很难免对于警察宿舍这种地方有点子好奇。我笑盈盈地挥手跟伊达航和高木涉道别之后,还是忍不住扒着窗户观察眼前的大楼。
“诶,就这样吗?”突然被催回家的我有点不乐意了,撇了撇嘴,刚扯开安全带,忽然灵光一闪,“松田警官,要不要上去喝杯茶?”
松田阵平试探着问:“又困了?那先把地址给我,到了叫你。”
就因为这个,他这么认真啊。
松田阵平一愣,眼中一阵波动,脸上也泛起了红晕:“啊、啊?”
“就因为这个吗?”似乎是没有听到想要得到的答案,他略显失望地垂了垂眼,“嘛,好吧。”
“你不喜欢喝茶吗?喝别的也可以,正好去看看猫猫和咪咪…”我的声音渐渐消失,无他,主要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从成年人的语境来讲,我刚才的邀请有些过于,呃,暧昧了。
也不对,什么叫装深情,我明明一直都很深情的,我就是酒厂第一深情!
我脑子里快要乱成一团了,磕磕巴巴地开口:“啊,我刚才不是那个…”
呃,看上去和普通的住宅没什么区别哦。
就是总感觉,他这么认真,我也应该认真起来?
“英子。”他咬着我的名字,紧紧盯着我,问,“这次终于肯让我送你回家了?”
好好好,再怎么纯情少男也是男人,对于这种事情也是秒懂是吧!
可是他在认真什么
“哪有你这样的。”松田阵平真好哄,他马上就笑了,还无奈地扫了我一眼,那叫一个温柔宠溺哦,从前我是真没想过松田阵平还能这个样子的!
摘掉墨镜的松田阵平意味不明地看了我几眼,才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说:“别看了,走,送你回家。”
不对,他都害羞了,我还害羞什么。啧,不是我说,害羞的松田警官也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呢。
那什么,坐车的时间有点长,再加上伊达航安全回去了,一直紧绷的精神一放松,就确实有点困了。
我歪歪头,还要继续说话,当然,熟悉我的肯定知道,我这个一肚子坏水的表情,明显就是要装深情说土味情话了。
我困倦地掀了掀眼皮,报出了地址等松田阵平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之后,马上就放心地睡过去了。睡得很香,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松田阵平动作很轻地推醒的。
“想进去看看?”一听这话,我下意识就想点头,但是理智还是在线,于是我还是默默地摇了摇头。
“对啊,因为这次搬家的地方很洋气,所以可以让你看看。”我半真半假地说,“之前住的地方如果让松田警官知道,我会不好意思的。”
可惜,被松田阵平打断施法了,他耸耸肩,说:“好了,回家吧。”
我眼睛亮亮地说:“对,我就是那个意思!”
…说真的,松田阵平和降谷零他们不愧是同期,就连被我调戏得不知所措时候的处理方式都是一样的,都是捂住我的眼睛!
“好了,英子,你回去吧。”
我老老实实的被他捂着眼睛,但嘴上一点也不老实:“真的不和我一起上去吗?”
“…你…快点回去吧。”
之前都是黑衣组织自己抓卧底,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了黑衣组织自己派出去的卧底被抓。组织很生气,后果…后果也就是无能狂怒,总不能为了报复霓虹警察,来个大袭击什么的吧?这种大场面虽说也不是未来不会发生,但是,呃,目前对于还是信奉低调行事猥琐发育(我说的)黑衣组织来说,还是只能无能狂怒。
对于我们这种外围成员来说,倒是没什么影响,工作量也没有加大。
对于代号成员来说…除了又严查了一遍他们是不是卧底和稍微加大了工作量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区别?
反正和去年莱伊之后的大清洗是完全不一样的,连苏格兰之后的处理都不一样。不过也是好事,至少大家都不需要特别提心吊胆。
雪莉抱着手臂,摇头说:“你再怎么说,我都不会带你一起去的。”
英不悦:“为什么啊!伏特加都能跟着你们一起去,凭什么我不能一起去?”
雪莉无语:“你去问琴酒啊。”
我理直气壮:“我问了啊,大哥让我滚啊!”
雪莉又在半月眼吐槽:“…说真的,琴酒到现在都没杀了你,你们真的有点什么吧?”
我嘿嘿笑了两声:“这都被你发现了啊,没错,我就是琴酒大哥忠诚的信徒。”
雪莉:“…”
可惜,不管我怎么磨,雪莉也不肯帮我跟大哥开口说情,让我和他们一起出差去传说中的人
终于赶到的波本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目前的局势,毫不费力地就开枪解决了那三个男人,从口袋中掏出绷带递给贝尔摩德让她自己暂时解决后才问我:“英子,没事吧?”
或许这就是我为了被窝放弃帅哥的报应。
鱼岛玩。
遗憾的是,交易失败了,因为对方提供的是假货。
“好吧,那我和你们一起去调查研究也可以啊。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可以陪你啊。”我振振有词,俨然一副体贴大姐姐的样子,“你一个小女孩,跟两个臭男人出门,多不方便啊。”
我回忆着琴酒之前在训练场揍我的时候说过的话,忍痛看了眼地上,再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的是黑暗中的金色的光。
被贝尔摩德第一时间护住的我脑子还在运转,我也第一时间就通过被改装的手机往外面传递了消息。就只是,琴酒并不在东京。可是,就算琴酒在东京,也很难突然闪现过来帮忙。
我也挺好奇的,贝尔摩德是怎么一眼过去就能看出来交易的du品不对劲的。她也不用这些玩意的,这是什么奇特的能力吗?
没能出去玩,还要工作,还是额外的工作,幸好有美女相伴,不然我是真的坚持不了一点儿。
结果,就在贝尔摩德和我一起回家的路上,我们遭遇了袭击。
“再说一遍,不是去玩,是去调、查、研、究。”用着说正事才用的强调重音,也不影响雪莉实际上是在翻白眼,“虽然我也不觉得能有什么用,上面的安排而已。”
贝尔摩德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别怕,你可以先逃出去,我拖住他们。”
只是对方真的派了太多的人,我们最后还是不得不选择弃车逃跑。
“总之,你和我说真的没用,我做不了主。”对上我漉漉的狗狗眼,雪莉格外沉重地叹了口气,“回来给你带礼物,好吗?”
我扶着贝尔摩德的手都在抖,但还是把她护在了身后:“你别怕。”
好吗?好的。
最后的最后,我也只能格外惋惜地面对琴酒、伏特加和雪莉一起去呼吸东京以外的空气但是不带我一起去的无法改变的现实。
贝尔摩德就算带着我这么一个拖油瓶,还是成功把大部分的敌人都放倒了,可是她身上还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就在我扶着贝尔摩德,带她躲过了飞过来的子弹之后,面对的是同样用光了枪中的子弹,掏出了月光下闪着寒光的刀的三个同样受了伤的壮汉。
贝姐很生气,对方也很生气,当场计较了半天,最后的结果是据说是他们的货被掉包了什么的。我没有太听懂,就只知道交易告吹了,只是幸好不用我背锅而已。
这次不需要演戏了,我主要就是提供一个造型上的作用,因为贝尔摩德不想自己去,她惯用的手下还被派去查卧底了,正好我晃晃悠悠地出现在她面前,就被抓壮丁了。
我当时只是以为,不需要我背锅就很好了。
耶斯,贝尔摩德回来了,并且让我陪她去搞交易。
贝尔摩德身手很好,车技很好,我们成功突围了围堵我们的车辆。再加上毕竟黑衣组织的成员都会在各个地方提前准备好枪,贝尔摩德车里的枪和子弹足以支撑她击退跟着追过来的车。
我下意识攥住波本的衣服,眼中含着泪,抬头看着波本,声音都是飘忽的:“你怎么,才来啊?”
不过,人鱼岛,我记得会有案子发生,或许之后还能抱一下小柯大腿,跟着一起去?顺便至少不要让那个可怜的巫女小姐为了报仇手染鲜血吧…
如果知道会发生这件事,那我一定会答应松田阵平,新年第一天,和他一起去参拜神社,求平安的。
带着猫猫和咪咪。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很难过,不仅因为贝尔摩德受了很重的伤,我也受了伤还差点嗝屁,更是因为我失去了我在这个世界唯二的真正的家人。
猫猫和咪咪。
坦白讲,作为一个养宠人,因为宠物寿命的原因,其实我早就有所准备,知道我可能会因为各种意外或者没发生意外只是时间到了那里,我不得不送走我的宝贝。
可是再怎么做足了心理建设,我也没想过我会在如此意外的情况下同时失去猫猫和咪咪。
或许,如果我没有和琴酒坚持要带着他们上下班,他们就不会为了保护我而死掉。
是的,他们是为了保护我,也真的保护了我。
我之前就戏称会后空翻的咪咪是功夫咪咪,还和伏特加一起和琴酒强调过我家的猫猫很能打,他们也确实这样。在那些人想要对我动手的时候,带我躲过了子弹,也勇敢地冲上去与他们搏斗,才让我和贝尔摩德能够有找到掩体暂时躲过袭击的机会。
我一直都说我很爱他们,我也一直都以一个好主人自居,可是没想到,最后还是他们,用生命,保护了我。
我受的伤不算重,贝尔摩德虽然受了很重的伤但是她向来恢复力惊人,所以我们两个并没有在组织的医院停留很长时间,很快就出院了。
贝尔摩德还要回组织,而我,则是在出院之后被波本接走的。
其实波本也很难过,我知道的。他在赶到现场之后,刚因为解决掉敌人和我们暂时没事松了口气,就从我眼泪几乎是从眼眶里控制不住地滚出来的狼狈又可怜的样子里,意识到了什么。
他的眼神波动很明显,眨眼间还有晶莹的水光,在克制的呼吸间才勉强提起唇角,通知人过来带我们离开。
然后,他替我去抱回了猫猫和咪咪的…身体。
他很难过,他也喜欢猫猫和咪咪的,我们一起度过很多很多快乐他并没有和我一样难过,因为他第二天来医院看我的时候,状态明显就比前一天晚上阳间了很多,还是喘着赶过来太急而没理顺的气一大早就到了我所在的病房。
我不知道我生气的是我的无能为力和内心该死的什么都懂,还是生气再次出现的波本能情绪如此冷静,更显得我幼稚和无理取闹。
我本应该感动他一看就是在为了我查情报,而且从衣服上的痕迹来看显而易见还动了手,可是我还是难得地情绪失控:
算起来救了我两次的透哥。
报仇吗?可是伤了猫猫和咪咪的人已经被贝尔摩德和波本解决了,下令的也早晚会被容不得挑衅的黑衣组织解决,我又能做什么?
我知道这些都没有意义。
各种意义上的无理取闹,连隔壁的贝尔摩德都过来看热闹了,说从来没见过我这个样子。
我想看看波本对我的底线。
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我勉强接受了波本关于他给猫猫和咪咪找了很好的地方安置,他们两个还给他托梦说他们过得很好,所以他才没那么难过,还更有动力情绪给我们报仇。
波本眼神复杂:“这你也不想知道吗?”
“我没兴趣知道组织又和什么东西发生了冲突,我家猫猫和咪咪已经这样了我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
大概,我也真是把波本当成了自己人,才肆无忌惮地和他大闹了一场。
我垂下眼睑,抿了抿唇。
他马上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被我察觉,意外地晃了晃眼神,然后就当贝尔摩德不在一样开始哄我。哄得我还在气头上也能勉强听得进去他的话不说,贝尔摩德都带着神秘的微笑走了。
波本看脸色是熬了一个大夜,急匆匆就想告诉我,我和贝尔摩德是因为什么而受到袭击,以及他怎么处理的。
按理说,我这种不在乎别人看法、只顾着自己爽的厚脸皮应该马上笑起来和波本撒撒娇,就当一切都没发生,我也确实应该这么干,就连贝尔摩德看过来的眼神都证明她已经准备好看我这样了。
只是。
我在发火之后也反应过来了这样做不太对,波本估计一定会生气,那我肯定是不仅失去了猫猫和咪咪,还失去了我很喜欢的透哥。
然后,他替我去抱回了猫猫和咪咪的…身体。
来带我们离开。
可是我不想。
而波本似乎对我…真的很能容忍。
他很难过,他也喜欢猫猫和咪咪的,我们一起度过很多很多快乐的时光,我知道他一定也很难过。
虽说我对于他们两个给波本托梦都不肯来梦里见见我还挺不满的,但是好像他的解释也说得通,怕我见到他们两个会难过得嚎啕大哭之类的。
左右不过是因为那次失败的交易,我用头发丝想都能想到,我也没兴趣听到。
当然,他也是给猫猫和咪咪报了仇,可是,我就是上头了,也许更是因为对比起来我…
我猜,一方面是我真的还在生气,我不想道歉,另一方面就是…
总感觉她的笑有点不妙。
可是,没办法,波本太香了,我怀疑他不仅学了horap还学了催眠。
我原本是想给猫猫和咪咪办一个轰轰烈烈的葬礼来着,就参考上辈子参加过的那些葬礼,再说了,现在也是有宠物葬礼的啊。
我倒也不需要其他人给我随份子,我就是想要英雄小狗和英雄小猫不会孤孤单单地走,要风风光光地走才行。
但是我在医院养伤,猫猫和咪咪那边也耽误不得时间。组织里的其他人也不会愿意配合我参加猫猫和咪咪的葬礼什么的,他们和猫猫咪咪不熟,同时也是避免一锅端什么的,波本就很体贴地说他可以替我代办。
还自掏腰包,请了专业团队。
还和我远程直播。
还给我录了视频。
并进行了精心剪辑。
虽说他每次说到视频的时候总是笑得有点不怀好意,不过也只是一瞬间啦,等我细看的时候,他还是那个只是面带浅笑的冷静波本酱。
“回家吗?”
我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了眼蓝天,说:“回家吧。”
子总得过下去,我也不是第一次面对生命的离开。
在我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贝尔摩德也曾经抱住我给我道歉,说如果不是她一时兴起带我去交易也不会出这种事情。
可是我一点也不怪贝尔摩德。
好吧,是有一点怪的。
可是怪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能重生到这个世界都已经算是开挂了,还指望我能回溯未来吗?
贝尔摩德看我的眼神更心疼了,就和怜爱小动物一样,搂着我等我的眼泪流不出来了,还不顾着自己的伤口,直到护士反复催促提醒才去换药。
琴酒把枪口再次稳稳地对准,依旧不悦地看着她。
我抱着他的大腿摇头:“起不来,大哥,我都那么难过了”
“啊?”
“先来看看你,之后去萩原那边。”降谷零坐到病床边,对着前几刚刚苏醒后终于能开口说话的诸伏景光说,“英子已经出院了,我刚把她送回家。不过我开车走的时候好像看到了琴酒的车。”
“不是畜生。”我认真地说,“他们是我的家人。琴酒,我没有在开玩笑。”
“不许哭,起来,逃跑都不会。”琴酒冷声打断了我即将开启的施法,“问过医生了,就这点伤…嗤,别装,起来。”
“呀,我可是你受伤的同事呢。”贝尔摩德学着开门英子常用的说话语气,笑着推开正对着她的枪口,“怎么,心疼了?”
“知道了。”他扯了扯嘴角,松开我的下巴,继续垂眸看我,“起来。”
我撤回我的想法,一点也不怪我啊!
或许一切都怪…
贝尔摩德刚要开口,就听到了训练场外传来的脚步声,二人都默契地闭上了嘴。看到过来的人是开门英子之后,贝尔摩德才露出她最熟悉的笑,只是走过去前,压低声音问:“有给我留几个喘气的吧?”
诸伏景光急促地张了张嘴。
“任务失败是你的问题。”琴酒面无表情地收起枪,“看清楚了?她就是这么个废物,逃跑都不会。记着,别有下次。”
“你是组织的人,要我提醒你几次?”
“难过?”他俯下身,熟练地捏住了我的下巴,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冲得我快要难以呼吸,“为了两只畜生难过?你应该庆幸,你活下来了,还难过?”
琴酒定定地看着我,我也头一次在他这样的眼光下一点点躲闪都没有地执拗地回视着他。
“是我的错,我也确实没想到他们的胆子敢这么大。”贝尔摩德掩唇轻笑,弯起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嗯,我会再去查,他找英子什么事。不过我猜,应该是看看她受伤严不严重吧?没有照片,也没有视频,我才不会”降谷零打开手机,在诸伏景光绝望的眼神下进行近的每任
对啊,所以我更没办法怪他了。
“啊?”
警察医院。
“去换衣服,出来训练。”他沉着声音,冷酷无情,“你可以不愿意,但是你必须会。”
说真的,就算他是琴酒,我也是会生气的。
琴酒不耐烦地冷笑了一声。
他不耐烦地伸出手,把茫然中忘了抱紧他的腿的我从地上扯起来:“惯了你这么久了,玩够了吗?”
“还是这么凶。”贝尔摩德充满暗示地眨了眨眼,“这样可不会讨女孩子喜欢的。”
毫不掩饰的狠辣语气,看着开门英子的样子倒是温柔得紧。琴酒冷哼了一声:“留了。”
被从人鱼岛赶回来的琴酒又拎去训练场的我留下宽面条泪。
就算他捏着我,我也是会生气的。
务,“咳,英子的伤你不用担心。所以我们还是继续看那段视频吧。”
至于是什么视频,当然是开门猫和开门咪的葬礼视频。
在收到琴酒的消息,告知他开门英子和贝尔摩德遇到危险的时候,刚刚结束任务回到东京的降谷零几乎是以最快的车速赶到了手机定位显示的位置。
但是还是晚了一步。
他看到的只有瑟瑟发抖但还是挡在受了重伤浑身是血的贝尔摩德面前的开门英子,和满地的血迹与瘫倒的人。
抢先解决掉了握着刀的敌人,刚刚来得及检查二人的伤势,他就被开门英子拉着衣角,看她泫然若泣地埋怨他为什么才来。
她一向精心装扮的棕发跑得乱糟糟的,头顶的蝴蝶结都歪歪扭扭地垂着,只能靠着还夹着的一小绺头发勉强支撑。驼色的外套上满是划痕和斑驳的血迹,原本白嫩的脸蛋一片苍白,只有费力跑出来的机械红晕和灰色与血色的印记,以及含着眼泪的眼睛。
她的眼角微微下垂,紧抿着嘴唇,在他意识到了什么,转头张望到躺在远处的地上的黑色杜宾犬和白色布偶猫后,晶莹的泪珠才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消失在紧抿的嘴角旁。
这是降谷零第二次见到开门英子哭,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哭得那么伤心。
英子受伤,好友得而复失。
他少有的,再次感到无力。
把人送到组织旗下的医院后,降谷零沉重地靠在开门英子病房外面的墙壁上,才勉强抬起手机,原本是想要告诉琴酒人已经送进医院了,却不料第一眼见到的消息是警察医院那边传来的喜讯。
昏迷多年的萩原研二与诸伏景光。
醒过来了。
降谷零自然是欣喜于他们两个终于能回到自己人类的身体里,可是一点也不影响他顶着好友谴责的目光,依旧能够品评由他主导的宠物葬礼。
不用猜,我都知道琴酒又在瞪我。
我委委屈屈地看着他:“就不能不来吗?”
我又看了看他,疯狂眨眼,用口型让他看后面。
“你继续…”看着我摘下耳罩,眼睛亮晶晶的样子,琴酒最后还是选择了给我一条生路也给自己一条不继续生气的路,“算了,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好了,你别说了。”降谷零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说,“一会儿还有工作,我去看看萩原。”
鬼鬼祟祟地躲开了与伏特加交谈的琴酒可能扫过的地方,我第一时间溜到了更衣室把衣服换了,顺便检查自己受了多重的伤。
降谷零再次叹气:“我知道。”
然后再次射偏。
“大哥,是真的疼,我才刚出院诶!”
我转头看琴酒,琴酒眼神的意思很明确,让我继续练。
“她很难过吧?”诸伏景光叹了口气,“要不你…不,还是我们当面和她说吧。”
让琴酒大哥失望了,我依旧是扶不起墙的烂泥。
这大概就是天选杀手和天生废物的区别,我不理解怎么会有人开枪不疼还不累,琴酒不理解怎么会有人不享受握枪的过程。
不是啊,对我来说,没有把子弹射飞到其他地方都已经是足够有眼力见了吧。
诸伏景光看着他,才养出血色的脸上浮现微笑,他缓慢地点了点头:“再见。”
“萩原也是这么说的。”降谷零再次提醒,“你们想好了,要等之后才说?”
“…还是这个吧。”我摸了摸被磨红的虎口,撇了撇嘴,把耳罩挪回到耳朵上,按着要求摆好姿势…
琴酒深呼吸,克制着语气:“我是头次听说有人开枪会疼。”
琴酒的表情就很…居然不是恨铁不成钢,而是那种我看你怎么装。
“看啊,怎么不看了?你们想救英子我知道,可是你们有没有考虑过…”降谷零冷笑着说,“万一你们没有机会回到人的身体里该怎么办?”
琴酒勾唇,但一点也不温柔:“那换别的。”
“可是,那是英子。”没再看令他尴尬的葬礼视频,诸伏景光纵着许久未用的声带,缓慢地说,“不管是什么身份,我们都应该保护她。”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把眼睛瞪得极大,那叫一个震惊:“后坐力这么大,疼不是很正常吗?”
“如果现在就告诉她了,组织那边该怎么办。”依旧保持着清醒理智,诸伏景光克制着语气说,“我们还不确定英子她是不是,咳咳咳”
他不耐烦的哼了一声,松开我的手,停了会儿才彻底松开我,冷声说:“你自己来。”
“遵命!”我一秒笑开,把身上的东西全部交给旁边的组织成员,还对他比比划划地表示开心之后,也不管琴酒才说过让我在这里等他,我可是马上就溜了啊!
诸伏景光强忍着咳嗽,还要说话。
“…算了,换成是我也是一样。”同为公安警察的降谷零关掉手机,别扭地移开视线,“你们的事,真的不告诉英子?”
后面的门口有个墨镜壮汉探头探脑,毫无疑问,是琴酒的第一小弟,我的好兄弟伏特加,他来救我于水火了!
开玩笑,继续等他回来训练我吗?我可是才出院的伤者诶!
他估计更不理解怎么会有人被他手把手教着,还能把子弹射歪。
“我真不是故意装废物,我是真的”被瞪了,我捂住嘴巴,哼哼唧唧地说,“对不起嘛!”
对此,我只能说琴酒是真的和我的主治医生好好交流过,我之前有伤的地方他是一点都没碰到,我连讹他都做不到。至于其他地方…嗯,他还是考虑到了我刚受伤还刚出院的,没有和以前一样近身肉搏让我在地上滚来滚去,而是着我在他的钳制下跑路。
显而易见,他是琴酒,就算是放水的琴酒,我也是真的很难从他的控制下跑掉,我总不能给琴酒搞个女士防身术的终极奥义什么的吧?
拜托,就算琴酒性冷淡,我也没那个胆子啊!
琴酒显然也是意识到了顾忌我身上有伤就不揍我、光是控我的这种训练方式,无论是想让我有点身手,还是想让我学逃跑都没什么用,可是他又不想就这么放我走,所以就变成了又一次的枪械射击课,顺便无意间让我给射击场的组织成员们带来了一些描边震撼。
关于我是不是有些故意的成分在…我甩甩头,把腰带又紧了一个扣子,才打开更衣室的门,结果就看到了在外面不知道等了多久的琴酒。
黑衣,银发,没抽烟,但冷笑,还不如抽烟让我能看不清他的表情了。
“大、大哥。”完全控制不住磕磕巴巴,逃跑还被抓包的我心虚地嘿嘿笑着往后退。
被、被拎住了。
被、被带走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那次之后,我渐渐的也不像最开始那样因为猫猫和咪咪的离开而难过了。
可能是泪水都变成汗水了吧(台湾腔),真的不愧是琴酒大哥呢!
嘛,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说,应该也算正常,毕竟我已经不止一次面对离别了。
而且…我记得我看过,面对亲人的离世,渐渐麻木似乎也是正常的。
唔,波本也看开了嘛,所以我想到他们只是隐隐作痛,但是会偶尔看到能够联想的东西的时候才会想到他们,应该也很正常?
再说了,我也不想让其他爱我的人继续为我担忧,虽说影响工作是不至于,我还没那么大的能量,但是我也是会体贴大家的心情的呀。
“那也一定是雪莉酱精心挑选的,绝对每一个贝壳都很好看。”我欢欢喜喜地捧着小礼盒,“雪莉严选,。”
对哦,说起来今天宫野明美虽然和以前一样,在我和雪莉胆大包天吐槽代号成员的时候就装作听不到,可是不停捋头发和时不时就看手机还露出神秘微笑的样子…
“方便啊,波本是好人啊!”苏格兰也是!知道雪莉隐住了什么人的名字的我挺直腰板,为两位霓虹公安正名,“透哥特别体贴呢,跟他出差,生活质量都特别好。嗯,偶尔情况下也比我独居要好那么一丢丢。”
唉,也不光是宫野明美这样,最近碰见的成员们也都是很心疼我的样子,看到我笑还会觉得我是在强颜欢笑。所以说,我们组织还是有点人情味的,虽然一般情况下不会太多。
“嘛,没什么,就是早知道就不去了。”
雪莉大惊:“什么?!”
“可不要是咱们。”雪莉敬谢不敏地摆了摆手,“我再也不要和琴酒一起出任务了。”
“波本…”雪莉撇撇嘴,刚要继续说话,终于注意到了坐在旁边的自家姐姐一直以来的不自然,“姐姐,你是有话要跟我们说吗?”
坐在我对面的宫野明美眼中还是我熟悉的最近一直都看到的关切,说真的,最怕的就是看到美人蹙眉,我这该死的怜香惜玉的心是真的差点顶着被雪莉扔出去的危险过去啵她两口哄她开心。
“难道,明美酱又交男朋友了吗?”这个画面似曾相识啊,很明显就是啊!
雪莉,你别以为你战术喝水我就看不到你的坏笑了,玻璃杯能藏住什么啊!
雪莉挑眉,意味不明地浅笑:“哦,那你和波本还有…单独出去,就方便吗?”
“什么美人鱼,明明是人。”雪莉回视我的卡姿兰大眼睛,露出半月眼,“简直就是白去一次,琴酒特别不满,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
“也对,这简直就是浪费琴酒的时间,我们尊敬的topkiller能满意才怪。”我见怪不怪地耸耸肩,“咱们的那位琴酒大人,可是鼎鼎有名的追求效率呢。”
看来,雪莉没少被琴酒折磨啊,看吧,我说什么来着,这就是不带我去的下场。我扁扁嘴:“都说了,你一个未成年少女跟他们两个臭男人出去会不方便,你还不信。”
总之,绝对不是我没心没肺。
顺便,我感觉我在组织的部分成员中估计已经是可怜巴巴的小白花存在了,刚“失恋”没多久又遭遇袭击还痛失宠物什么的,毕竟很少有人没有被我追着炫耀过我家有特别可爱又懂事的小狗小猫各一枚。
“根本没什么值得带回来的东西。”雪莉嘴上这么说,身体还是很诚实地从包包里拿出了包装精致的小礼盒,“这个包装只是为了配合你的仪式感,实际上里面就是一些沙滩上的贝壳。”
“不如什么?”到底是谁教的小雪莉说话说一半啊喂!
“不过。”我把盒子收起来,找服务生又点了杯柠檬水后才问,“你们不是去参加什么仪式嘛,都说会给发那个,啊,儒艮之箭。还以为你会给我带儒艮之箭呢,我还只是听说过美人鱼诶!”
“说起来,我的手信呢?”我对着雪莉直接进行一个伸手,“说好的要给我带礼物呢?”
宫野明美眼中也闪过惊讶,笑着摇头说:“果然是英子,这个时候总是特别敏锐。”
至于我亲爱的雪莉酱…雪莉酱优雅品咖,傲娇冷淡的样子就好像我在医院收到的疯狂轰炸中并没有来自从琴酒那里得知我遇到袭击的她一样。
“你们也觉得我说的很对吧?”我用吸管吹着空空如也的玻璃杯,在杯底仅剩的液体中吹出泡泡,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对着宫野姐妹说。
为了安抚哭着喊着都要和他们一起去人鱼岛的我,雪莉可是答应过回来要给我带礼物的,这怎么还需要我一个受了伤的小女孩主动开口索要呢?搞得好像我有多厚脸皮似的。
我注意到雪莉很不优雅且不赞成地翻了个白眼,但是whocare(加个s),明美酱の认可就足够了。我用力点头,顺便熟练在胸前比心:“因为明美酱在我的心尖尖上啊~~~”
雪莉:“…算了。”
“所以是真的谈恋爱了吗?”我的眼睛blingbling地眨,就快在脸上明晃晃写上“我在八卦”的大字了。
宫野明美点点头,笑容温柔又羞涩:“还没有正式在一起啦,只是接触下来比较有好感。志保之前在外面出任务,就想等志保回来之后再当面说,只是英子这边又…”
显然,宫野明美原本是想说的,只是照顾到痛失爱宠的我,就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说。
“这有什么嘛,恭喜哦,明美酱!”我摇摇头,“不用考虑我啦。话说,明美酱,这次…”
我还记得上次,也是差不多的情况,最后是没成的。亏我都提前预约了莱伊,让他到时候去给他表妹调查一下男朋友是什么情况,结果完全没用得上这位FBI大杀器。
至于现在嘛,我跟宫野明美说话的时候,还不忘跟雪莉偷偷对了一个眼神,意思就是放心,一切都可以交给我,我通通都可以搞砸,不是,通通都可以搞定!
一个阿卡伊失踪了不要紧,还有无数个…还有波本在呢!我就不信无所不能波本酱还能在霓虹地盘上查不到东西。
区区一个,男人罢了。
“这次应该是可以吧。”宫野明美笑笑,“不过就算最后不在一起也没关系。”
她笑容干净澄澈,一点也没有因为之前恋爱失败而退缩胆怯的意思,也没有一点对于现在的感情担心不安的样子。
我呆呆地吐出嘴里的吸管,只感觉眼前的长发女人浑身都发着光。
“明美酱…”
“嘛,不过还是有点担心的,毕竟我们的身份。”她嘴上说着担心,还不忘给雪莉和我分我们两个懒得切就一直盯着看的小蛋糕吃,“但是没关系。”
我看着她自然的神态,不知怎的,心中猛然一跳。
意大利、二把手?我回忆了一下:“梅洛?梅洛升职了?”
啊???
再说了,我还可是有一身的秘密,波本该不会发现什么了吧?不应该啊,也没怎么…
我震惊:“去意大利?”
他一开始只是认为,公安的人搜集情报时没有提及她,是因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酒保,只不过是黑衣组织的外围成员而已。黑衣组织的据点酒吧,工作人员都是黑衣组织的人都无可厚非。
降谷零和同样成为卧底的幼驯染诸伏景光都发现了不对劲,也都暗暗提防…至于通过后面的相处和一次一次的意外,发现开门英子实际上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危险,或者说…
哦,原来是接朗姆的电话啊。
我垂眸,摸了摸盘子边缘,再抬起头时也和往常一样笑容明媚:“可是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提前祝福明美酱能够拥有美好的恋爱哦!”
朗姆又在装好人了,我是知道他对我有点真心的好的,可是我可不信他能好心到这样?啊?
和宫野姐妹分开前,雪莉还特意把我拉到一边,告诉我记得反馈她给我制作的药剂有没有什么异常反应,包括食欲大增也一样。
但是那份由许多公安精英秘密查访得来的资料中,并没有提及其中的酒保,开门英子。
被波本接回去上班的我,想想还是很生气,就只能化愤怒为力量,猛猛擦杯子,连嘎吱嘎吱的声音都被我擦出来了,什么实力,不必多言。
刚刚出去接电话又回来了的波本的表情是少有的会对我展现的严肃,眼神中还藏着探究,搞得我小心脏慌慌的。
可是降谷零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能肆无忌惮和代号人员开玩笑,能被琴酒、贝尔摩德和伏特加堪称是容忍成那个样子,真的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外围成员?更古怪的是,经过他的观察,就算是明显带着目的到酒吧的人,也会莫名其妙在和她聊天的过程中不再对她设防。
也不是我做贼心虚,主要是我还没提想要让波本帮我查人啊,他不至于公安警察的责任感上身要整治我这么一个试图非法窃取他人隐私的危险人士吧?
然而,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开门英子的确在组织中地位古怪。
总感觉雪莉是在报复我今天和她抢了太多宫野明美切的蛋糕,不是吧,这么姐控,有姐姐了不起哦!
转头看雪莉,雪莉还在欣赏着眼前由亲姐姐递过来的切块蛋糕,依旧带着稚嫩气息的清丽脸蛋上除了小孩子的开心,也只有点点对于姐姐未知感情的担忧。
猫猫和咪咪出事之后,虽然有人嘴上不说,可是在贝尔摩德离开霓虹,不能陪我一起睡觉更不能和我一起回家之后,波本就默默接过了接送我的重任,当然偶尔如果琴酒和伏特加在的话,那我肯定还是要跟着琴酒走的。
“对啊,英子最近工作辛苦了,就让波本陪你去意大利玩玩。”
降谷零最开始见到开门英子,第一印象只是这个人深受琴酒信任,至于之后被她大胆发言震惊也只是后话了。
“组织在意大利分部的二把手之前不是和你关系很好吗?梅洛会负责你们的行程。”
第一百二十五章
在正式成为卧底之前,降谷零曾经看过很多警视厅公安部收集到的关于黑衣组织的情报,其中就有黑衣组织的代号成员琴酒经常出入的疑似是黑衣组织据点之一的polestar酒吧。
但是那份由许多公安精英秘密查访得来的资料中,并没有提及其中的酒保,开门英子。
降谷零最开始见到开门英子,第一印象只是这个人深受琴酒信任,至于之后被她大胆发言震惊也只是后话了。
他一开始只是认为,公安的人搜集情报时没有提及她,是因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酒保,只不过是黑衣组织的外围成员而已。黑衣组织的据点酒吧,工作人员都是黑衣组织的人都无可厚非。
可是降谷零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能肆无忌惮和代号人员开玩笑,能被琴酒、贝尔摩德和伏特加堪称是容忍成那个样子,真的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外围成员?更古怪的是,经过他的观察,就算是明显带着目的到酒吧的人,也会莫名其妙在和她聊天的过程中不再对她设防。
降谷零和同样成为卧底的幼驯染诸伏景光都发现了不对劲,也都暗暗提防…至于通过后面的相处和一次一次的意外,发现开门英子实际上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危险,或者说…
然而,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开门英子的确在组织中地位古怪。
如果说组织成员对她的容忍度是因为她本人确实值得,那么也无法解释,为什么她身边交好的组织成员接连被查出来是卧底,她受到的最大惩罚也只是进了审讯室,还能安安全全地出来,连后续监控都那么柔和,柔和得完全不是黑衣组织的作风。
当然,这也可以用琴酒对她过分容忍来解释,虽然很难将琴酒这个名字和放水二字连在一起,但是开门英子那么奇怪,好像也很正常。
但是,为了让失去宠物而伤心的她,让他带着去意大利散心,还是朗姆主动提的?
就算真实目的是去调查黑衣组织在意大利的分部为何任务连连出错,会用上这个借口,而且…
和她关系很好的,二把手吗?
波本笑笑,语气优雅惑人:“英子是不想和我一起出去吗?之前不是还说很想再和我一起出差的吗?”
犯规了啊,笑得我很想为非作歹了啊!我很没骨气地呆了会儿,鼓鼓腮说:“哎呀,不是啦,是我担心…”
说起来,也确实好久没见过梅洛了,正好去看看她。
“她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小女孩,和你一样是金发的混血呢,不过不是黑皮。”不然就更辣了。我跟明明应该看过梅洛的资料但是明显还是想跟我再进一步了解的波本侃侃而谈,“长得就跟洋娃娃一样,嘛,实际上…也是洋娃娃。”
可是我嘴刁哇,我真的不愿再回忆不对啊,我担心什么呢!波本啊,我和波本一起去,还担心吃不到好的吗?就算意大利菜我真的山猪吃不了细糠,不是还有神奇的波本小当家吗?
虽说我觉得这一切都太有巧合的成分,可是她都这么说了,那我自然也就自信承认了,顺便再让她多爱我一些咯。
说起来二把手这个事情,她好像还确实跟我说过,因为当时她不仅跟我视频,还找我要了我
梅洛原本和我一样被分到了酒吧,也和我共事了三个月,然后就通过考核成为了代号成员,被派去了组织在意大利的分部。琴酒原本是想把她留下的,毕竟梅洛一开始就是被当做狙击手培养的,众所周知,琴酒很需要狙击手,但是最后琴酒为什么放人了还是主动放人我就不知道了。
然而我虽菜,但我们两个关系确实不错。
她则是因为,我人格魅力,还有,据说我带给她幸运了。
一枪一个小朋友的那种。
梅洛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呃,正好赶上我刚来时问我要取什么名字的那位成员除外。
“朗姆老大,我去我去我去!”
她说被我拉手之后就被琴酒赏识给了任务,被我抱抱之后就被组织下发了代号考核任务,被我靠着睡了个午觉之后就顺利打败了竞争对手正式拿到了代号…
从她能飞速拿到酒名就可以看出来,她本人超有能力,和我这种划水的废物不一样,那是真的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上课考核的时候也是次次都排在前面,只是亏在了每次竞争的时候都有人稍微比她厉害那么一点儿,才导致按理说应该优先被器重的她成年之后才拿到代号。
梅洛本名上中凉子,虽然和开门英子一样都是在组织里长大的组织二代,不过她是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的,也和自己的亲生父母生活过一段时间,直到她的亲生父母在执行任务重身亡后才被分到了开门英子所在的“孤儿院”(我的一种比喻,其实没那么惨),所以她是有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像我这种随便自己瞎取的。
可是她金发碧眼的样子实在太符合我小时候最喜欢的洋娃娃的样子了,我自然是会好好祝福她,然后她美滋滋地超常发挥,就更加认为我能带给她幸运了。
我担心我吃不惯意大利菜,这是上次和贝尔摩德一起去欧洲出差留下的阴影。虽说据说欧洲厨子的精华疑似都聚集在了意大利,那个二战时候因为肚子饿就直接在战场上煮意大利面结果被英国军队俘虏的意大利,我也是听某些人提过在意大利吃得也不错。
只不过是会杀人的洋娃娃。
再顺便因为这些原因,她就算去了意大利,我们之间的联系也没断过,尤其是在她每次要做什么大事之前,都得找我视个频聊聊天,让我夸夸她才行,有一种我是许愿池里的王八的美感。
我看着波本,眼睛闪闪发亮,如同在看一只被烤得金灿灿的…呃,烤乳猪,看得波本都不自在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我是因为她长得好看。我就喜欢好看的人,还是第一个跟我说话的好看的人,又同在酒吧,还在酒吧营业第一天有人闹事的时候噼里啪啦就是一顿干给我帅迷糊了,各种buff加持下,我把她封为我的第一个翅膀。
的好几张照片说要打印出来,就跟我拿琴酒照片镇邪一样,她要拿我照片招幸运,后来还真的成功了。
只是她跟我报喜的时候,当时正好赶上莱伊叛逃,我整个人都被各种事情烦得乱糟糟的,就只记得恭喜她如愿以偿,还忘了什么愿了。
没办法,她虽然是我的第一个翅膀,可是我的翅膀真的很多。
我,真的很难。
“梅洛一直都想让我去意大利找她玩来着,只是我轻易不能出去嘛,就一直都没去,现在刚刚好咯。”
对啊,我不能轻易出去是琴酒说的,虽说看起来是只要有代号成员陪我就OK,可是这次是出国,就算琴酒一直不承认他是我上司,这个任务还是朗姆下发的,我好像也应该和琴酒说一声。
听我絮絮叨叨说完我和梅洛的友情故事之后,波本倒是很捧场地夸我:“英子本来就是很讨人喜欢的人,也确实会带给人幸运。”
我一怔。
波本他似乎是真心说的。
哎呀,我知道我很棒棒啦,但是冷不丁被波本这么真诚又认真地一夸,还是会不好意思啦!
梅洛知道我要去意大利,行程还由她安排之后很是开心,不顾时差拉着我聊了一晚上,还大手一挥用组织经费给我和波本买的头等舱。
下飞机之后,我和波本刚推着行李出来,就看到梅洛本人带着一众黑衣小弟等我们,排面给得足足的。
“看吧,是不是很可爱?”我踮起脚,小声跟波本咬完耳朵,就直接把行李统统都扔给他,飞奔过去抱住梅洛…
好吧,是我被梅洛直接抱起来,举高高。
“可以是可以,但是…”
“英子,别担心,我把工作都推到后天了哦~”梅洛只是看着我,卷曲的金发蹭在我的颈窝,“我们太久不见了,你不想和我一起睡觉吗?”
梅洛就没再坚持把我拽回来,不过还是拉住了我的手,率先转身带我们去车上,开车去了住处。
“那就太好啦,明天我们一起睡自然醒吧?”她俏皮地对我wink,“至于波本,嘛,波本和我们两个一起住会不太方便吧?正好,我准备的房子是上下两层,就辛苦波本住在一层保护我们咯?”
感觉他们两个相处得不是很好啊,希望波本的任务能进展顺利波门。
相比梅洛这个跟我关系好的二把手,意大利分部的其他人就比较冷淡了,当然,因为语言问题他们就是不对我冷淡我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我主要指的是那位同是霓虹人的一把手。
波本微笑:“这样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吗?我只是陪英子过来散心,并不想影响组织的工作。”
还挺不会来事的。
“波本。”注意到梅洛只是搂着我,并没有和他握手的意思,波本也没主动伸出手,而是握上了我的肩膀,“英子,走吧。”
我茫然地看着他们两个在我面前对视得仿佛中间有一条较量的火线一样谁都不甘示弱我指不松开我的样子:“那个,不走吗?”
说罢,她对着推着行李车走过来的波本点头:“梅洛。”
梅洛拉着我睡了一个晚上,整个人都挂在我身上,给我热得不行。幸好第二天之后她就忙着去工作了,二把手的生活还是很忙的,她遗憾地说接下来的行程安排都发给了波本,让我不用心,顺便等她抽出时间来陪我。
这次的住处确实是二层,门口的院子中还摆了一个粉刷成白色的秋千,花坛中盛放着紫色和白色的小花,就很有欧洲民居的那种感觉。里面也是浓浓的意大利风格,就很文艺浪漫,除了梅洛恶趣味安排给波本的一楼房间比起二楼的房间小得不行,二楼还有空房但梅洛就是把波本安排在一楼之外。
组织成员过来,就算我不是代号成员,但是波本是啊。我们两个还是霓虹总部过来的,名正言顺被朗姆派过来的。就算名义上是散心游玩,可是百加得别说请我们吃顿饭,就是亲自过
梅洛还在不满,还想把我拽回来,可是旁边的一个黑衣小弟不知在她旁边说了什么,也不是小声,可是是意大利语,对我来说那就是加密语言,所以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就只能从梅洛的表情中读出来那个人应该是在催她快点回去。
说着说着,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面不改色地转移话题:“倒是更好看了。在飞机上休息得好吗?先送你们去住的地方。”
梅洛率先反应过来,笑靥如花地把脸靠在我另一边靠近她的肩膀上:“英子,今天晚上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想倒是想…”就是一般来说和美女睡觉不是我占便宜吗?怎么有种我被占便宜的感觉?我迷茫地下意识寻找波本寻求帮助。
波本接收到我的求助信号,微笑着把我从梅洛的怀抱里解救出来,正迎着梅洛不悦的眼神说:“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我对百加得了解不多,没见过面,就听说他人比较阴狠毒辣,而且还挺贪财的。”我拉着波本躺到了地上,看着星星吹着晚风说,“哦,还有冷酷无情。还和琴酒不一样,百加得是那种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冷酷无情,琴酒好歹还会照顾照顾下属。”
“好像瘦了点,你不是还炫耀自己吃胖了吗?”梅洛单手把我放下来,揽着我的腰皱眉,“视频里看不出来,脸比我前段时间回去时还小了点。”
来,或者打电话,哪怕派个人过来客套一下呢?
可都没有。
无所谓,我会选择跟朗姆、琴酒和贝尔摩德告状。意大利分部的老大了不起啊,百加得你有本事一辈子别回霓虹。
嘛,不过他真的还有机会能回霓虹吗?
如有吧。
夏天渐渐到了,意大利这个时候的晚上温度穿薄衬衫刚刚好,躺在还有被太阳晒过的余温的地上的感觉也刚刚好。
这么一看,我是真的喜欢地啊,喜欢坐地上,还喜欢躺地上。
我转头,与同样看着我的紫灰色双眼对视,给自己随地而躺还拉着他一起躺找借口:“看,这个角度看斗兽场是不是很好看?”
波本弯了弯眼睛:“很好看。”
我勉强让自己移开视线,看着前方说:“再告诉你个小情报,百加得和朗姆关系不好,而且是超级不好。”
“这样啊。”波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过…”
“嗯?”
“不过我们该回去了。”
不是吧,我还以为波本要透露什么朗姆交给他的任务给我,就算他觉得我会拖后腿不愿意告诉我什么任务,最起码也会说点景色真好什么的吧,怎么还煞风景说回去啊!
我抿嘴不乐意,还把脑袋转到另一边不肯看他。
他从地上坐起来,身影遮住光线,用阴影罩住我,但看着我的眼睛依旧明亮得紧:“明天带你去一个地方。”
我疑惑地眨眼,看着唇边噙着我看不清的笑意的金发男人:“诶?”
波本穿的也是薄衬衫,只是袖口随意地往上撸了半截,露出在只有路灯和星光照射下依旧饱
波本拉着我上了车,还让我放心睡觉,我们晚上不会回房子,到地方了他会喊我起来。
你别说…
桥豆麻袋,难道我梦中的波本是那种波本吗?好像也能说得通,我也不是没有梦过,就只是…
想都没想,我就拧上了波本的小臂。
啊,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应该找个陀螺转一下。
不顾波本发现我醒了之后有些惊慌的眼神以及在我开口说咒语之后又变得无奈的表情,我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在眼前摊开,就等着陀螺出现。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别说,这触感是真的好,光滑细腻的,不愧是透子哈!
我抱着自己,靠着车窗就睡着了。
波本神秘一笑,黑夜中眼睛依旧熠熠生辉:“带你去一个地方,睡吧。”
再醒来的时候,不是被波本叫醒的,也不是睡醒的,实际上是被盯醒的。
可是波本总不能把我拉去人贩子那里卖了,他可是降谷零诶!我就是不信谁都不可能不信他。
你别说,没拧动。
“陀螺陀螺,在我手中,变变变!”如意如意,顺我心意,哈!
我看着眼前摊开的大掌,想也没想就把手搭上去,被他握紧后顺着他的力气站起来,还颇有心机地顺着惯性往他宽阔的手臂上靠了那么一下,被他无奈地双手扶住身体稳稳站住之后,还是没搞明白他什么意思:“诶?”
顺便,我也从放倒的驾驶座上坐了起来,四处一顿张望,看到的是蒙蒙亮的天,和绿色的一片平地,以及不远处的卡车和…
很难形容我目前的惊恐,我甚至觉得我直接进入了梦中梦,不然波本怎么可能还会盯着我的胸口看啊!
哦,对,这是我的梦的话,梦境的主人是可以控制梦的,那我也可以控制陀螺出来。
猛然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了金发男人专注地看着我的视线,就是看的地方…我下意识双手捂住胸口,被吓醒之后又看到这个样子,就真的难不磕磕巴巴地惊问:“透、透哥?”
至于波本的眼神变化…哎呀,我都和波本多熟了,在我的梦里他也神态切换很自然不是很正常吗?波本经常被我震惊的,我都习惯了。
再说了,我也说倦了,车上真的很催眠。
陀螺没出现,反而是波本开口了:“英子,你在干什么?”
“彻底醒过来了?”波本无奈地弯了弯眼睛,“再等等,我们就出去坐热气球。”
满有力的深小麦色的小臂肌肉。
第一百二十六章
波本拉着我上了车,还让我放心睡觉,我们晚上不会回房子,到地方了他会喊我起来。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波本神秘一笑,黑夜中眼睛依旧熠熠生辉:“带你去一个地方,睡吧。”
确实,被他搞得特别好奇,超级想知道波本带我夜不归宿要去哪里。
可是波本总不能把我拉去人贩子那里卖了,他可是降谷零诶!我就是不信谁都不可能不信他。
再说了,我也说倦了,车上真的很催眠。
我抱着自己,靠着车窗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不是被波本叫醒的,也不是睡醒的,实际上是被盯醒的。
猛然睁开眼睛,正好对上了金发男人专注地看着我的视线,就是看的地方…我下意识双手捂住胸口,被吓醒之后又看到这个样子,就真的难不磕磕巴巴地惊问:“透、透哥?”
什么情况啊这是,啊?啊?啊?
很难形容我目前的惊恐,我甚至觉得我直接进入了梦中梦,不然波本怎么可能还会盯着我的胸口看啊!
桥豆麻袋,难道我梦中的波本是那种波本吗?好像也能说得通,我也不是没有梦过,就只是…
啊,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应该找个陀螺转一下。
陀螺,这里是车上,还是梅洛提供的车,哪里能有陀螺啊喂!
哦,对,这是我的梦的话,梦境的主人是可以控制梦的,那我也可以控制陀螺出来。
“陀螺陀螺,在我手中,变变变!”如意如意,顺我心意,哈!
不顾波本发现我醒了之后有些惊慌的眼神以及在我开口说咒语之后又变得无奈的表情,我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在眼前摊开,就等着陀螺出现。
至于波本的眼神变化…哎呀,我都和波本多熟了,在我的梦里他也神态切换很自然不是很正常吗?波本经常被我震惊的,我都习惯了。
“因为透哥送的红宝石很漂亮,不是正式场合舍不得戴啊。”
“这样啊,这个水晶,英子好像戴了很久。”
波本毫不掩饰对于我脖子上水晶吊坠的好奇,我也觉得没什么,就随口聊聊呗,我就跟他讲了一下我这条水晶项链和猫猫脖子上的水晶项圈是同款,都是我的一位自称是魔女的富婆网友友情赠送的。
“说是可以保平安,我的这条还有招桃花的说法,不过,嘛,你也看到了。”我耸耸肩,若无其事地说,“我们还是要相信科学,猫猫也没有被保平安嘛。这条项链好歹也是朋友送的,就算没有特殊效果,我也经常戴着的。”
也是我傻了,我还真的相信水晶能有这种作用,嘴上怎么说这个世界不存在魔法,可是还是信了。
我也不想想,我还把同款的水晶送给了苏格兰,苏格兰也一样自杀殉职了。
“他说你很可爱。”懂意大利语的波本酱翻译说,夹没夹夹带私货我就不知道了。
“哇,透哥你快看,前面也有好多热气球!”我摇晃着波本的胳膊,理智还在还能控制自己不要蹦蹦跳跳,“看,天空还是粉蓝色!”
波本笑笑,帮我展平领口,温热的手指不经意间刮过我的下颌:“英子很聪明。”
“怎么,害怕了吗?”扶住我下意识摇晃的身体,波本关心地问。
被我瞪了是他应得的。
“没,好奇妙的感觉啊!”我蹭开波本的手臂,欢快地双手扶上吊篮的边缘,惊喜地看着升空后渐渐缩小的绿色小麦田。
非常懂礼貌的我被夸了,那肯定是要跟人家道谢的,幸好到了一个地方学“你好”“谢谢”“再见”“卫生间怎么走”和“这个东西好吃吗”是我第一个学的,所以我放大了声音对着壮汉欢快大喊:“Grazie!”
害,也怪不得人家妹妹。小孩子中二期觉得自己是无所不能会算命占卜的魔女很正常,她都愿意送我水晶,还愿意祝福我的宠物平平安安,是非常体贴非常善良的小孩子了。
“说起来,你和你的那位魔女网友没见过面吗?”
白天温度再这么高,凌晨的时候还是会有些冷的。
“没有啊,网友肯定是要神秘一点的,不过我们经常聊天啦。”我还摸着手中的项链,“魔女小姐可是很有魔女样子。有一说一,很多事她预言得都很准呢。”
我被波本拉高他特意放在车里的冲锋衣拉链,嘟嘟囔囔地说着我的童年回忆。
我还真的信了妹妹的说法,以为猫猫和咪咪都会平安顺遂,不会有事。
热气球是有专人作,火焰加大燃烧的时候还让我没控制住地惊呼了一声,波本还笑了一下,真是的,白夸他体贴了,居然还笑我。
坐热气球升空和在飞机上升空看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几乎是每升一分钟,我都要大惊小叫,一边用手机记录,一边拉着波本看这里看那里。
都是我,遇事不决相信玄学,我甚至还想过出事都怪我没有和松田阵平一起去神社参拜求平安呢。
哎呀,这也根本控制不住嘛,谁不想听点好听的,又有谁不想在迷茫的时候能有神秘力量充当主心骨呢?
“这样啊…”波本若有所思地说着,在我想要抬头的时候又摁了摁我的脑袋,换了轻快的语气说,“到时间了,我们去坐热气球?”
“诶,不用这么看我啦。”不是很能承受波本这么温柔如水的眼神,我下意识摆摆手,“不用太担心我啦,都过去了。”
我灿烂一笑:“那是肯定的,你就夸吧,夸我必不让你失望。”
波本顿了顿,还是摸着我的脑袋说:“英子,h…猫猫和咪咪都过得很好,你相信的都没有错。”
进入热气球后没多久,吸收了热气的热气球便缓缓升空,还是笔直升空。
激动得连负责的工作人员,就算听不懂语,也忍不住笑了。
我记得我小时候看过的科普读物里说过,太阳散发的热度会在夜晚渐渐消退,所以太阳升起之前的凌晨是最冷的。
“怎么样,我的记性很好吧?”
我垂头应着:“嗯,他们很好。”因为他们都是心地善良的小狗和小猫,就算在天堂,也一定是被奖赏的天使狗狗和天使猫猫。
比如天气,可真是比天气预报还要准。
他对我点点头,我对他又笑笑,这才转回去继续看景色。
太阳渐渐升起,绿色山脉上方的天际粉蓝交接,配着零星的热气球,绿色的树、农田和葡萄园,还有不同颜色的屋顶,简直就和画中的景色一样。
“好神奇,像在做梦一样。”我感叹着眼前的梦幻风景,抬头看向波本。
金发男人穿着黑色的外套,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就和阳光洒在雕塑上没什么区别。男人注视着前方,一向平静冷静的脸上也浮现着些许的对于大自然美景的感叹,在意识到我的注视之后低头看我。
鼻梁又高又挺,越过山脊线升起的太阳在混血五官上留下的光影是真的绝了。
我的喉咙不自觉动了动,突然间有了种冲动。
“嗯?有话要对我说?”波本还是那个波本,无论何时都能读懂我的面部表情。
我用力点头,再次把身体面对外面的景色,忍不住上演同样是童年回忆的一幕。
我把双手放在嘴边,比出大喇叭的形状,对着山峦大喊:“我慕容云海,不是,我开门英子,对着大地,对着天空,对着云,对着风,对着鲜花彩虹发誓,此生只…”
我清了清嗓子,理智回归,偷偷看了眼瞳孔地震的波本一眼,继续喊:“此生只把波本一个人当成透哥!”
波本捂住我嘴巴的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好了,英子,小心嗓子。”
他好会说话,他明明在心疼自己的面子,还要假装心疼我的嗓子。
热气球渐渐升到了最高点,据说有米,然后再缓缓落地。
落地的感觉也很奇妙,我拍得手机都提醒电量告急才作罢。就是彻底着陆的时候有点吓人,还要紧紧握住吊篮外沿和控制平衡,搞得我又在大呼小叫,直到波本护住我才算结束。
嘿嘿,我是故意的,波本真的,nicebody!
等空气从热气球里排出,彻底放完气,躺到地上,我们才正式从热气球里出来,被地面上等待已久的工作人员带去我们飞行时他们准备好的早餐。
面包,火腿,奶酪,还有庆祝安全飞行的香槟,那叫一个大手笔。
波本还要开车不能喝香槟,但是无所谓,我会帮他吃回本,虽说组织的本,那也是本!
这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我扶着楼梯下楼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过来叫我起床的波本。
啊,带入一下黑衣组织的人,还是柒拾叁笔下的柯南马上就要出现的黑衣组织的人,倒也正常。
晚餐以百加得强装镇定和我大饱口福结束,梅洛是和我一起回来的,但是很明显是在我睡着后又下床去找波本商定行动了,看来他们之前针锋相对或许也是装给那群黑衣小弟看的?
我努嘴捶床,又在床上滚了好几圈,才下了床。
说真的,这个温度还戴针织帽真的不会满脑瓜都是汗吗?马萨卡,针织帽才是赤井秀一的本体!
波本皱皱眉:“不行,会有危险的。”
“怎么会有喜欢过圣诞节的小朋友连merry都还会拼错?嗯?”他慢条斯理地用呼吸轻吻着我的耳廓。
“谁教他都不懂得提前预约的?”我不满地哼了一声,“我不去,你们去吧。”
男人的身体虚虚地伏在我身上,一直不离头的针织帽擦上我的头发,热的呼吸拍打着我的耳朵,黑色的长发在动作间还能滑落到我手指之间。
哼,我就知道,波本这次是为了百加得来的。朗姆本来就看他不顺眼,他又接连搞砸任务,不整他才怪。百加得也是个神人,明明自己理亏还被朗姆抓了小辫子,还装不理我和波本,别不是以为不和我们两个接触,就不会有人能够接触到分部的人,调查他吧?
完了,亏了,一猜就是波本把我给抱回来的,我居然没有意识,亏大发了!
突然出现的人把我压到墙上,滚烫的气息扑到我耳边,激起一阵汗毛战栗。
我又吃了口冰激凌,三口两口把冰激凌彻底吃光,然后,起身,走到店铺旁边无人的阴凉墙角。
“醒了?去收拾一下,百加得约了我们晚上一起吃饭。”
这算是玩强制,但不完全强制吗?我又忍不住思绪乱飞了那么一小会儿会儿。
这波啊,这波就是给梅洛机会当一把手,也是给波本镀金让他在组织里话语权更大呢。看来朗姆是真的想要好好培养波本了。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