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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司忆闻言面挂着笑，也不转弯抹角，“自然是有疑虑劳烦母后解惑。”

“确实是个稀奇事，”季乔曦抽回被搀扶的细指，提起裙摆走向景司忆，发间的步摇微晃却无声响，“如是国家政要哀家无能为力，如是后宫琐碎，哀家定当分忧。”

“是与季家有关的。”景司忆眼看季乔曦缓步来到面前，目光坚定，“季家在黔渡利用慕家钱财私养军士，此事你可知晓？”

“不知。”季乔曦想也不想就把话答了，她早知景夙南下很多事便瞒不住，暴露是迟早的，她不敢再往下想，而今能保住她与杳杳就不错了。

“母后的回答是否过草率了。”景司忆背手审视，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作者有话说】

最小的要受哥哥们欺负。

◇第176章江阳暗流（三）

曹薇悦置身大殿自知不妥，福身说：“陛下，太后娘娘，臣女先行告退了。”

景司忆颔首，季乔曦盯着曹薇悦出了这殿门，待门一闭，她便道：“皇帝，哀家久居深宫，何来机会见季相，莫言是远在黔渡之事，就是那京中的季家有几个奴仆，几个丫鬟哀家也是不甚清楚。”

“母后是打算故技重施吗？”

皇帝虽不及弱冠，未修得那老谋深算的深沉，却也看得通透，旧年发生的案子里头究竟掺了多少不明不白，他心中有数。

季乔曦亦是不认，“何来故技重施，哀家不明白皇帝的意思。”

景司忆一甩衣袂，他此番前来不是听人嘴硬的，“季家涉及黑金案，朕可从未信过只季伯丘参与其中，你们将其推出来顶罪真当朕好蒙骗，而到了今时，也要装作全然不知情，让季伯文代替季家上下担了这死罪吗？”

“皇帝。”季乔曦着的简装，她竖掌并指朝天发誓，笃定道：“季相所做我真真不知，句句属实。”

“然朕早就不信母后了！”景司忆果断道：“你命季伯文偷梁换柱，将朕七弟尸体掩埋换了葛氏孩儿，你到底要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