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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消灯灭,夜复静语,窗外风已经停了,但雪下得更大了。深夜雪落会有一种安静的声音,也许,安静的声音有人会觉得只是一种矛盾的逻辑、无端的妄想而已,但是那样一种感觉,却恰好如此,就像下雪的夜会带有一种微微的淡蓝色一样。
贴着温暖而柔软的床铺,在这样的夜,显得格外的引人沉迷。林脩搂住李溙的脖颈,嗅着颈侧那好闻的味道,手指百无聊赖地拨着李溙耳畔的头发与肉肉的耳珠,有像若有所思,“洺宣,回京述职后你该要回到纶氏了吧?”
李溙轻轻抚着林脩的背,身体的温热透过滑绸,甚是舒服,可是思绪沉重,指上的触感又显得那么的轻忽,“嗯,此去也不知何时才能被圣上再度启用,前路未卜。。”
林脩仰起脸亲了一下李溙的嘴唇,“皇室衰微,近年尤其不定,五胡各族定休养生息伺机而动,皇甫规及张奂将军力拒匈奴及胡羌,乌桓各族则躁动未安。待新帝渐掌握局势,表面风波渐息,五胡亦不敢妄动。因而,洺宣只须耐心,待边患起时,稍作回旋,新帝定能识得洺宣作用。”
“子卿眼光长远,亦有妙计,只是既然知道局势作何发展,为何弥消问题于未发之时?”
“先生曾说,势不由人,人须因势;势也算所处时代的大命数,身处势中之人,可因势利导,导之由盛而衰或由衰而盛,而无法设定势的发端、发展与结局等所有的一切。我也不过从先生那学得微末而已,仅为你能作些谋划而已。”
“得卿若此,夫复何求!离开洛阳后,不知子卿又何打算?是随我回纶氏还是回介休探望伯母?”
“定要先探望母亲,离家日久,母亲定是想念得紧。”
“卿若回介休,定将分别时日,心有不舍,不如我与你一道会介休,再同回纶氏?”
“不妥。以母老之名乞不官,定要回家侍奉母亲左右才好,不然有欺君之嫌。待我回家休整好来寻洺宣就好。”
李溙用拇指指腹蹭蹭林脩鼻尖,“我自知晓其中利害啦,真是谈到正事就这么严肃,绷着个脸,一点温被软语也没有啊”
林脩羞恼地一下咬住李溙的拇指,瞪着李溙手指使劲地捏搓了一下李溙的耳珠。李溙瞧着林脩的嘴唇含着自己的手指,露出来带着水泽的鲜红,那俏眉怒目,和耳珠上窜过的酥麻,一时眼眸幽深,情难自禁。将拇指缓缓磨蹭着那柔软的嘴唇,挑逗着那黏滑柔韧的舌头,林脩一时也怔了,眼角微微泛起桃色。
李溙一把将林脩更紧紧地拉近自己怀里,嘴唇抚蹭着林脩的耳延、贴着发丝的脖颈,轻轻嗅着,闭上眼睛、眼皮轻轻地颤动着,像在压抑,像在享受,又像一场情欲风暴的酝酿。抽出自己的拇指,拉住林脩的手抚蹭住下身,李溙喘着气道,“子卿,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