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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就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宗门不信罢了，他又能如何呢。

只是宗门的耐心估计不多了，自己能熬的时间也不多了，希望今天一场能够让他平安撑下来，哪怕只剩下有一口气呢？哪怕只有一口气……

就足够听见师尊的信息了。

“好啊！青朝修士想来是一言九鼎的，那咱们就立刻开始了啊！”刘焕桦将手里的一沓子信纸排了排顺序，又理了理前后：“关于芜村的事儿，邢堂主已经问了你了，你说你不知道，对吧？”

“是。”

不管是对魔气的抵御，还是对魔修的反抗，都是在他概念之外的东西，他当时才六岁，在外人面前就算是少年老成，又能有多少超乎常人的理解能力和隐藏自己身份的本事？

刘焕桦似乎对此也深以为然，他将这两张纸然后放了放，显然是不打算跟着邢文岙再继续问下去。

只是他也没有停下话题，突然好奇似的发问：“诶，你当时进内门的时候为什么想要做岚安真人的弟子啊？要知道，岚安真人可是几十年没有收过徒弟了，他的大徒弟苏白月，就是死在魔修手里的，你知道吗？”

“知道，后来才知道的。”

苏白月，现在也成了他和师尊之间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了。

“那你当时宗门大比的时候如何敢对岚安真人提出这个要求的？你不怕他知道你魔修的身份当场就打杀了你吗？还是你觉得自己有本事瞒过他的眼睛？”刘焕桦坐在椅子上，身体后仰，倒像是真心实意来和林子谦聊八卦一样，只是他眼神里精光不减，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不是魔修……至少那个时候应该不是吧，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是魔修，自然也不觉得师尊会打杀我，我是……”林子谦颤抖着睫毛，回忆起自己在枯木秘境里第一次见到澹台景珩的身影，应该就是从那一次开始，自己就对师尊产生了那样朦胧的情愫：“我会问他，也是在枯木秘境里，和师尊约好了的。”

林子谦断断续续将枯木秘境中和澹台景珩初遇的事情讲了，刘焕桦对照着自己知道的信息一一看着，毕竟秘境里的事儿当时只有他和澹台景珩在，他们就算是调查的再细致也做不到事无巨细的了解，就暂时当林子谦说的是实话好了，在这种事情上撒谎的意义也不大。

毕竟问一问澹台景珩就能很快知道真假了。

“你在枯木秘境里，见到了冯瑶和秦化？”

“是。”

“你对他们印象很差？所以后来一直在针对他们？”